第98章 不歡迎嗎?

第98章 不歡迎嗎?

第98章

「你為什麼要放走他!」封越不停地踱步,「按照我們約定好的,我為你創造機會,而你將沈觀棠的魂魄煉製成魂燈!」

「但是你看看現在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不僅沒有把他的魂魄煉製成魂燈,你居然還把人給放走了!」

「你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隱患嗎?沈觀棠完全就是一個變數,只有這個變數徹底消失,我們才能真正安全!」

葉丹芸懶懶地倚靠在貴妃榻上,對面前這個正在暴怒的人看也不看,只專心地欣賞着自己手裏捧着的那一盞魂燈。

「葉丹芸!」封越見葉丹芸一副絲毫都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道。

似乎是被打擾了興緻,葉丹芸淡淡地瞥了封越一眼,就是這樣一眼,讓封越直接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葉丹芸淡淡地開口,「封越,你既然知道是合作,為什麼還這樣沉不住氣?」

「而且,原因我也說過了,沈觀棠現在的魂魄並不完整。」

「那不是正好嗎?」封越苦口婆心地道,「魂魄殘缺,必然會影響到他的狀態,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這個道理我想你肯定不會不明白。」

「當然不好。」葉丹芸冷下了臉,「殘缺的魂魄,就是不完美的,我的魂燈每一盞都是我的得意之作。」

「而沈觀棠的魂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我有預感,他將會成為我所有作品裏的巔峰。」

「所以,我絕對不容許我的傑作有任何一點瑕疵!」

封越有些頭疼地扶額,試圖和葉丹芸講道理,「這世上不可能有沒有瑕疵的作品,你太吹毛求疵了。」

話音落下,就見葉丹芸冷着臉看了過來,「封越,我希望你記住你的身份。」

封越一愣。

「與我合作的是你的主子,少來對我指手畫腳。」葉丹芸冷冷地道。

封越藏在袖子裏的手被他攥得死緊,這個叫做葉丹芸的女人,簡直欺人太甚!

如果不是擔心沈觀棠這個變數破壞了最終的儀式,他才不會和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合作。

深吸一口氣后,封越的眼睛裏又幾分掙扎,但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我知道沈觀棠缺失的那部分魂魄碎片在哪兒。」

見葉丹芸提起了興緻,封越不再猶豫,直接道,「就在垂雲峰。」

葉丹芸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你為什麼會知道?」

如果那最後的魂魄碎片就在垂雲峰,為什麼沈觀棠之前沒有察覺?

同一個人的魂魄之間有一種絲絲縷縷般的聯繫和感應,如果碎片真的在垂雲峰,沈觀棠不可能沒有察覺。

「還是說……」葉丹芸眯起了眼睛,「你在故意騙我?」

封越有些煩躁地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必管。總之,我可以確信,沈觀棠的最後一片魂魄碎片就在垂雲峰。」

「你可以先去垂雲峰佈局,等沈觀棠到了之後,你只需要儘快拘束住他的魂魄,不要再讓他來搗亂就好。」

葉丹芸眯起了眼睛,「你還有事情瞞着我。」

見葉丹芸似乎有尋根究底的意思,封越不滿道,「葉丹芸,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的合作是有限度的,我當然不可能把我的底牌全部告訴你。」

葉丹芸冷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封越的說法。

見葉丹芸終於消停了,封越也是鬆了一口氣,「待會兒會有人為你送來雲霄宗內的弟子服飾,你換上后直接去垂雲峰便可,不會有人阻攔你的。」

葉丹芸玩味地道,「那萬一有不長眼的人來阻攔我呢?」

「那你可以直接報阮行的名字。」

「阮行。」葉丹芸喃喃着這個名字,片刻后忽然笑了起來,「真是有趣。」

封越沒有再理會葉丹芸,為了這一次的萬宗大會,他可謂是費勁了心思,絕對不能榮譽任何人來破壞!

濡山

「你確定,那所謂的最初之地,就是垂雲峰嗎?」裴執玉問道。

沈觀棠搖頭,「我不確定。」

裴執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52gg「不管你確不確定,卓孟的推測,算是目前唯一的線索,風險再大,我們也是要試一試的。」

「嗯。」沈觀棠點了點頭,片刻后,他張開雙臂,輕輕地擁抱住了裴執玉,「還要讓你和我一起冒險,阿玉,我……」

「阿棠,」裴執玉忽然伸出手指,抵在了沈觀棠的唇上,「你知道的,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知道。」沈觀棠抬起頭,認真地道,「但我的感謝,也是認真的。」

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會兒后,裴執玉不再猶豫,將沈觀棠擁進懷裏,「那是我的榮幸。」

擁抱了一會兒后,裴執玉率先放開手,低聲道,「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和之前一樣,做兩套計劃?」

「嗯。」沈觀棠點頭。

為了不打草驚蛇,沈觀棠的計劃是自己偷偷潛入垂雲峰,暗中探查。

而裴執玉的想法就要高調許多。

「你直接去砸場子?」沈觀棠眸子微微睜大。

裴執玉笑了起來,「也算不上砸場子,既然他們這個萬宗大會用的除魔衛道的名頭,那我們妖修與魔修之間也有仇怨,來摻一腳也無可厚非吧?」

「再者,有我在前面吸引注意力,你也好方便行動。」

「不可。」沈觀棠搖頭,「那樣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裴執玉輕笑一聲,「阿棠在想什麼呢,我自然不會一個人去。」

「什麼意思?」

裴執玉捏了捏沈觀棠的耳朵,低聲道,「妖修內部也並不是鐵板一塊,不同的族群各有算計,這次去雲霄宗哪兒砸場子,想來湊熱鬧的妖修肯定不少。」

沈觀棠……

怎麼聽起來好像妖修集體團建似的。

「更何況,我也看不得他們那麼污衊你。」裴執玉眸子裏劃過了一抹殺意。

沈觀棠道,「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我知道阿棠不在意。」裴執玉道,「但是我很在意。」

「阿棠不必再說。」裴執玉食指貼在了沈觀棠的唇上,「我意已決。」

「再退一步,若是如今你我的處境互換,阿棠會如何做?」

沈觀棠張了張嘴,終於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我們的選擇都是一樣的,阿棠。」裴執玉喃喃着,輕輕地吻了吻沈觀棠的唇角。

雲霄宗

因為牽頭舉辦了萬宗大會的關係,整個雲霄宗以及周邊的城鎮都變得熱鬧無比。

穿着不同門派服飾的年輕弟子們,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誰也不服氣誰,鬧出了許多的不愉快。

只是無論哪個門派,都絕對禁止自相殘殺,因此這些出現了摩擦的年輕人,只能去擂台前排號。

沒錯,就是排號。

因為除了彼此之間起了衝突的弟子之外,還有很多彼此慕名已久,卻一直沒有機會進行切磋的人。

比起宗門高層的嚴陣以待,宗門弟子們倒各個像是解除了禁錮的神獸,不停地撒着歡兒呢。

但,有守規矩的,自然也有那不拿規矩當回事兒的。

雲霄宗的內門弟子組成了稽查隊,由執法堂帶隊,為的就是避免私底下的逞兇鬥狠。

但是今天,執法堂的裴宿卻犯了難。

因為起衝突的兩方,一人是雲霄宗內的弟子,而另一個人則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的弟子。

而起了衝突的原因,是那位小宗門的弟子看不過雲霄宗弟子對沈觀棠的詆毀。

裴宿看向了那位小宗門的弟子,那是一名女修,淺藍色的衣裙,長發在腦後挽起,看上去氣質頗為柔弱,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修,卻在沈觀棠被詆毀的時候站了出來。

「沈仙長絕對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人,在魔族秘境裏的時候,正是他和他的道侶救了我們。」那位藍色衣裙的女修堅持道。

不等裴宿開口,雲霄宗弟子就梗着脖子道,「你說你就是被抓進魔族秘境裏的女修,那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呢?畢竟留影石里可沒有你的身影!

「但那一塊留影石是被破壞過的。」藍色裙子的女修不厭其煩地道,「僅僅憑藉著那樣一塊來源不明的留影石,你們就這般顛倒黑白,污衊沈仙長,實在是讓人不齒。」

「你……」

「夠了!」裴宿怒喝一聲,冷冷地看了那個穿着雲霄宗弟子服飾的人一眼,「你是哪位峰主門下的?」

面對執法堂的人,那弟子頓時沒有了剛才的囂張,緊張地道,「我……我是阮長老門下的……」

又是阮行。

裴宿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額角,萬宗大會還沒有開始和,他就已經處理了好幾起事件了,而裏面基本上都會牽涉到阮行門下的弟子。

就算是裴宿這樣執法堂內難得的好脾氣,都忍不住想罵街,就更不要說那些其他人了。

「將人送去關押,關緊閉三個月!」裴宿也懶得理會這人的掙扎,見他被拉下去之後,這才轉身,對那位藍色裙子的女修致歉。

「無妨。」那位藍色裙子的女修搖了搖頭。

不遠處,妙真宗的幾個人看了全程,秦湘低聲對蘇柔道,「蘇師姐,你站哪一邊?」

蘇柔點了點了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凈想這些了?」

「哎呀~」秦湘連忙道,「你也知道,沈仙長在妙真宗的時候,可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傳聞,那個魔族秘境,會抓許多正值妙齡的女修進去,只是用她們做什麼,卻沒有明說,師姐,你是,那個姑娘會不會知道點兒什麼?」

「我們要不要去結交一番?」

蘇柔瞥了她一眼,片刻后無奈地嘆息道,「好吧。」

「我就知道,師姐最好啦~」說完,秦湘又神神秘秘地道,「我聽說,這一次萬劍門的謝回師兄也會過來,師姐你放心,等謝回師兄來了之後,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你——」蘇柔臉上漲紅,追着秦湘就要打。

秦湘故意向著那個藍色裙子的女修哪兒跑去,「哎呀!」

秦湘手忙腳亂地從那藍色裙子的女修懷裏站起身,「抱歉抱歉,方才與師姐打鬧,沒有注意,道友你沒事兒吧?」

「無事。」

「我叫秦湘,這是我師姐蘇柔,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我姓孫,名月函。」

「孫道友。」秦湘好奇地問道,「方才我和師姐聽說,你也被抓去了那個魔族秘境?」

孫月函一愣,「你們……」

「你別誤會!」秦湘連忙道,「我和師姐以前也與沈仙長有過交集,我們都覺得沈仙長不是那種人!」

「真的嗎?」孫月函狐疑道。

「當然是真的。」秦湘信誓旦旦,她最是熱情,幾句話的工夫,就已經和孫月函熟絡了起來。

「原來竟是這樣?」秦湘睜大了眼睛,「那你……那你沒有去消化那什麼魔心石吧?」

「沒有。」孫月函搖了搖頭,「只是……我也不是無動於衷,如果不是沈仙長他們及時通知,可能,我也早就……」

秦湘唏噓了起來,「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若是換了我,大概也不一定能夠抵擋住誘惑。」

「是啊。」孫月函感慨地道,「所以,我很感激沈仙長。」

回到執法堂之後,裴宿忍不住去找執法堂的堂主蔣延俠抱怨。

「蔣師兄,你說阮長老這是什麼意思?」裴宿碎碎念一般將自己最近處理的那些案子說給蔣延俠聽,「要是阮長老再不收斂一些,我看啊,咱們這執法堂的禁閉室,都快不夠用了!」

蔣延俠點了點頭,「我會去和阮長老談一談。」

得到了蔣延俠肯定的答覆后,裴宿也鬆了一口氣。

他有些猶豫地開口,「蔣師兄,你說,那些女修說的是真話嗎?還是說……她們被洗腦了?但是有一次我趁機檢查過,她們都不像是被寄生了。」

「而且,我也覺得她們說得很有道理。」

蔣延俠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做好你的分內之事便好,其餘的事情,你不必多管。」

裴宿一愣,他琢磨了一會兒后,環視四周,悄悄湊近了一點兒,壓低了聲音道,「蔣師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我們還不知道的?」

蔣延俠冷聲道,「裴宿,你問得太多了。」

裴宿眸子轉了轉,忽然嬉笑道,「蔣師兄,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千萬要和我們這些兄弟說啊!」

說完,也不等蔣延俠開口,人就已經竄了出去。

廢話,不離開,等留着在這兒挨訓嗎?

「全都被執法堂抓起來了?」阮行端起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眉頭狠狠皺起。

「回長老,是的。」下首之人低着頭,恭敬地道,「所以弟子擅自主張,讓派出去的那些弟子都撤了回來。」

阮行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道,「你做得很對。」

「還有,那些女修,真的是從魔族秘境裏離開的嗎?」

下首之人遲疑了一會兒,低聲道,「弟子確認過了,是她們。」

阮行的眸子裏驟然間凝結起了冰霜,「想辦法弄死她們。」

下首之人有些猶豫,「長老,現在正是萬宗大會時期,若是……」

「我知道。」阮行漫不經心地道,「所以,你要做的漂亮點兒,不要讓人察覺。」

沉默了許久之後,下首之人才低低地應了下來,「是,長老。」

待人退下之後,阮行看着杯盞里打着圈兒的茶葉,若有所思。

他竟是不知道,沈觀棠的魅力竟是如此出人意料。

若不是魔種一事,沈觀棠張揚地太過,這一次,或許連魔種的來由都能扣到他的身上。

「真是可惜了。」

不過,無妨,本來這萬宗大會的目的就不是沈觀棠,他就只是一個幌子罷了,就算沒有了沈觀棠,也會有李觀棠,王觀棠。

「快了,就快了……」阮行喃喃着。

誰也不能阻擋魔神的降臨,即便是沈觀棠,也不行。

「就算你前一世阻攔了又如何?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得逞了。」

時間飛快流逝。

隨着邀請的宗門次第而來,萬宗大會正式開始的時間也在逐漸逼近。

為了以示對這一次萬宗大會的重視,雲霄宗特意開放了琢意殿。

琢意殿是雲霄宗內的主殿,壯麗恢弘,一般都是在宗門內有重大事件的時候才會開啟。

開放琢意殿,足以說明此次雲霄宗的誠意。

霞光蒸蔚,琢意殿大門洞開,身着錦衣的年輕弟子們分列兩排,為眾多宗門的來客引路。

因為這一次來參加的宗門太多,所以座位的排次就是一個大問題。

雲霄宗主坐毫無疑問,那麼妙真宗和萬劍門,這兩個大宗門的座次安排就非常講究了。

而在妙真宗和萬劍門之下,那些中等宗門之間的座次順序也不容忽視,一個不小心,就此結仇也不是不可能的;還有一些彼此間本就有仇怨的宗門,安排起來更是不能馬虎。

負責此事的執事也不知道熬掉了多少頭髮。

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後,執事終於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但可惜的是,他的這一口氣還沒有出完,就被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打斷了。

看清楚來人的身影后,執事忍不住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就昏死過去。

天空中,一襲紅衣分外顯眼,在風中獵獵飄揚,又像是一面紅色的旗幟,讓人難以忽視。

「那是……妖皇裴執玉?」

「誰?妖皇?他怎麼會在這裏?」

「咦?既然妖皇都來了,那豈不是說,那位風暴中心的沈觀棠沈長老也來了?」

有好事者立刻就去看裴執玉的身後。

然而,他的身後卻全都是一些生面孔。

他們此時的表情,若是用一個詞兒來形容,大概桀驁不馴就是最適合的那個。

而在那些妖族大王桀驁不馴的麵皮底下,是青痕累累的身體,被裴執玉打的。

他甚至好心地沒有打臉,用裴執玉的話來說,既然是去砸場子的,氣勢上當然不能輸,要是臉上多了幾個黑眼圈兒,那就不是去砸場子的了,而是去給人送笑話的。

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自己這一行人的身上。

裴執玉緩緩地打開了手裏的摺扇,懶洋洋地道,「聽聞雲霄宗匯聚天下宗門,商討除魔一事,我妖族也與魔族有血海深仇,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雲霄宗該不會不歡迎我們這些朋友吧?」

阮行……

他是萬萬沒想到,裴執玉居然會來搞這麼一出。

而就在裴執玉高調出場的時候,沈觀棠已經悄然進入了雲霄宗內。

讓沈觀棠驚訝的是,垂雲峰竟然還保持着他離開時候的模樣。

「居然沒有將此處收回嗎?」沈觀棠喃喃,有些不解,「為何?難道是嫌棄這裏晦氣?」

不應該啊。

修士雖然迷信,但也和普羅大眾一樣,迷信地非常使用,垂雲峰內有沈觀棠打下的幾條靈脈,峰內靈氣充裕,對於很多修士來說,是極佳的修鍊之地,不應該就這樣被留着浪費啊?

既然想不明白,沈觀棠就暫時不想了,他來此的目的不是探討為什麼雲霄宗會空着垂雲峰浪費的問題。

既然垂雲峰內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那麼沈觀棠就絕對是對這個峰頭最為了解的人。

同樣的,正是因為太過了解,沈觀棠反而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處下手。

不知不覺間,沈觀棠已經本能地來到了垂雲峰上的那一座竹屋前。

門扉緊閉,窗台上鋪滿了一層灰塵,顯示着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

倒是竹屋附近的花草長得鬱鬱蔥蔥,幾乎要將那一座竹屋淹沒了。

沈觀棠遲疑着推開了門,竹屋裏的東西有些凌亂,似乎是之後有人進來翻找過,許多東西的擺放位置都不一樣了。但能夠看得出來,有人在儘力地恢復原樣,只是他到底不是沈觀棠,無法做到完全一致。

或許……

翻找東西的人,和物歸原處的人,本就是兩個人。

沈觀棠這樣猜測着。

他環視着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用心地感受着魂魄之間那細微的聯繫。

在沈觀棠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竹屋的門口,她看着安靜闔眸的沈觀棠,唇角翹起了一抹笑意,「又見面了,我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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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摸尾巴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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