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溯源
“我想，你已經見識過了，你那些同伴的種種奇異的能力。那些遠超人類範疇所能理解的能力。”
“的確，科幻電影都沒這麼精彩。”
“科幻電影？那是什麼？我對你們使用的一些名詞還不能很好的理解，抱歉。不過也沒關係，這些能力追其根本無非就是借那些怪物之手觸動，從而覺醒，或者直接的掠奪。”
“我也可以擁有那些不可思議的能力嘛？”楚南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絲的狂熱。
“當然，你那兩位異域同伴不過是簡單的覺醒，擁有了跟某位支配者類似的能力。你的老師就要高級一些，他已經再向著那個方向進化了，至於那個女孩嘛，說是神賜也不為過了。至於你……”
“我？”
“你的老師和我都不想讓你以那種簡單的方式覺醒能力，所以，你的老師才將你帶到這裏，由我幫助你完成這項儀式。”
楚南雖然偶爾木訥，不過他知道這些安排是必然的了。不論他想與不想，命運強加於此，除了接受別無選擇。更何況，他自己也想搞清楚，那些所謂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東西。
“需要我做些什麼？”楚南目光堅定地看向老者。
“沒那麼麻煩，閉上眼睛，用心感受就好。過程會有些痛苦，所以我會束縛住你。記住，靜心，然後忍耐。”
楚南閉上雙眼，只覺得什麼東西刺入自己的心臟一般，他下意識地想去閃躲，卻發現那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早已來襲，只好咬緊牙關忍受這份痛苦。
那是一種剜肉的感覺，雖然無法動彈，可楚南的全身的開始止不住的顫抖，汗液打濕了衣服，臉色從紅潤到蒼白。直到那股束縛感消失，楚南直接癱跪在了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而這一倒下，他才發現，剛剛的那柄匕首，就徑直的插在他心臟的位置。楚南瞪大了雙眼，茫然地看向老者，他不懂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敢隨意妄動，畢竟，那可是插在他的心臟上的啊！
“好了，別把孩子嚇壞了。”顧老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楚南獃滯的回過頭去，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老將楚南扶起，順勢取走了匕首。“沒事了，不會有你想的那種鮮血噴射的場景的，是安全的。”
有了顧老這番話，楚南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那種無力感也從身上慢慢消失，自己的體力和支配身軀的感覺也慢慢恢復了過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柄匕首會插在我的心臟上！”
楚南發出了憤怒的疑問，從一開始自己就是被安排的那個，他之所以服從是因為他相信這些人不會害他，可就在剛剛，他感覺得到，他離死亡就差了那麼一步。
“儀式的過程總是令人不愉快的。激發能力最好的引子就是血液，而心臟是人體血液的源頭。所以才會有你看到的那副景象。”
顧老以一貫緩慢、平和的語氣回答着楚南的疑問，那種平和，毫不關己的平和，讓楚南有些崩潰。
“那些支配者的生命力都異常堅韌，我用了很多方式都無法將其徹底殺死。最後，以某些奇特的方式我終於了結了他，然後我以他的血肉鑄造了這柄匕首。到今天，用他最後的生命為引，開啟你的進化。是他的終結，亦是你的新生。”
楚南點了點頭，些許領會了其中意思，也許帶着諸多不解，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這條路，從不是由他選的，
他不也走了下來嘛？命運多是不由人的。
楚南緩緩抬起自己的雙手，“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什麼變化呢？我感覺不到那所謂的能力在哪裏？”
“還不到時候，這會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過也不會太久，大概一兩天的功夫，你就感受到了。那種，來自血液沸騰的快感。對了，如非必要不可將你的能力準確的告知任何人。哪怕是我，都可做些許保留。”
楚南有些悵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事已至此，怎樣都是隨便了。
顧老來臨之後，無名老者向其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了。顧老便坐在楚南身旁，兩人都若有所思的看向天空，久久無言。
“老唐，他，沒事的吧？”
“我以性命擔保，他現在很好。如果順利的話，不出三個月你們就能見面了。”
楚南淡淡地“哦”了一聲，但卻是打心底的高興，沒有歡呼雀躍實在是這一系列的經歷實在是讓他身心俱疲。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就隨沈念叫你老師吧。老師，你有什麼很重要的人嘛？”
“很重要的人啊。有的，當然有的，不過，他們都死掉了呢。”
楚南怔怔地看向顧老，他很難想像對方是如何風輕雲淡地講出這種話的。-楚南張了張嘴巴，下意識想去安慰，可一想自己這等閱歷安慰顧老，還是算了。
“人，總要離別。總會有那麼一天，只是那一天何時到來，又以怎樣的方式到來，就不得而知了。”
楚南注視着顧老，他忽然覺得這位文質彬彬的老者這個時候竟看起來像一頭孤狼，沒有狼群的歸屬，流浪於荒野。只要找到機會他就會朝着那些敵人的喉嚨咬上去，見血封喉，不死不休。
“去休息吧，孩子。至於能力什麼的，一覺醒來，血液和記憶就會告訴你答案了。”
雖是仍有不解，楚南也點了點頭轉身向屋內走去了。今晚的經歷屬實不算愉快，他不想繼續在這裏做停留了。
“喂，這裏！”楚南剛走到門口，沈念的聲音便叫停了他的腳步。
“怎麼了，你怎麼還不睡。”
“睡了一會，覺少。醒來看到你和老師都不在，也就出來了。陪我去走走吧，學弟。”
楚南點了點頭跟了上去，有關沈念的邀約，他實在是難以拒絕。
兩人行至一個小山丘，沈念直接坐了下來，楚南見狀也跟着坐在了沈念身旁。
“看樣子，儀式結束了。不太好受的吧。”
“的確，糟糕的體驗。你呢？你也那次是什麼樣？每個人都是這麼糟糕的嘛……”
“每個人都不同，不過大同小異，都是些令人痛苦的回憶。”
“這樣子啊。”那種疼痛和瀕臨死亡的危機感仍在楚南心間環繞，讓他提不起任何談話的心思，即便身邊坐的是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