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賭場女孩
拉斯維加斯宮殿賭場內,一位金髮女孩撥弄着魚尾辮坐在正中央純金雕刻打造的寶座上,頭戴着一頂月桂花冠,身着一襲閃耀的白金色連衣裙,靜靜地聽着手機里傳出的稚嫩聲音,在這個皇宮般金碧輝煌的賭場,周圍嘈雜的聲音彷彿與她無關一般。“收到。”女孩簡單地說了一句話,放下手機,看着自己前方大腹便便的男人。
“一億美金,賭你這個位置。”站在肥胖男人後方的保鏢掏出一沓支票遞給他。
“我不缺錢,不過我不嫌棄錢,但我馬上要去紐約了,九點的飛機。賭簡單點吧,兩張牌一張A,一張K,你抽到A就算你嬴。”女孩纖細的手指夾着兩張撲克牌,精緻的臉上面無表情。
男人笑着走到女孩面前,油膩的臉湊到女孩耳邊,使勁地嗅了嗅,“不錯的香味,艾蒂奈兒,這個位置你不應該坐上來,有時候賭術再好,也賭不過不需要賭的人。”說著將女孩護好的兩張牌迅速地抽走一張。
“真正的賭徒,從來不會去賭可能性,我們只賭必然。”男人粗壯的手掌撫摸起女孩的圓潤細滑的下巴,眼神透露出絕對自信的色彩,手中的撲克牌被慢慢地撕成兩半然後灑落在空中,如殘敗的樹葉般緩緩降落在地面。
女孩露出看似驚訝的眼神,將手上尚存的一張牌慢慢地轉過來,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會不會,我也是那個不需要賭的人呢?”女孩手裏的牌赫然是A,男人眼睛瞪得巨大,轉身趴下身子尋找被丟落的那張牌。
“怎麼會?地上這張怎麼會是K。”憤怒的感覺從心底油然升起,男人奮力地拍打着地面,後面高大的保鏢圍在女孩身邊,五把無情的手槍指着女孩的腦袋。
“可惜呀,我只喜歡賭可能性呢,知道結果的賭博一點都沒意思,還有,你背後耍的那些把戲我八歲就碰到過了。”話音一落,女孩輕盈地跳起身子,倒着只手撐着寶座,兩腿靈活地在空中旋轉一圈,五個保鏢瞬間被擊倒。“你不會以為這幾個人就攔得住我吧?”
女孩踏着高跟鞋,白色的絲帶綁在細長的小腿上,半蹲下看着愣在地上的男人,“老闆,你自己定的規矩,坐在寶座上的人每天可以分享賭場百分之一的利潤,現在變卦了?”
“小丫頭,你不會以為我只有這點手段吧?”男人幾乎是吼出聲,周圍賭桌上的人早已停下,全圍觀着這場好戲。一名垂着頭,頭髮散亂的男人從眾人的包圍中懶散地走了出來,滿是紋身的手臂內部似乎有蟲子在蠕動,對比起另外一條手臂顯得粗大的不協調。
“神臨者嗎?終於露面了。”女孩默默地說著,手掌處獨特的印跡發出微弱的亮光。
“老闆,打完這場架,這個女孩之後能歸我嗎?”男人一邊情不自禁地嘔吐着,一邊對女孩露出貪婪的目光。三隻肥大的紫黑色蠕蟲在男人的嘔吐物里掙扎着,一旁觀看的賭徒們紛紛後退了幾步,同時響起了對女孩輕浮的口哨聲。
“又是一個慾火焚身的男人。”女孩絲毫不懼這令人厭惡的場面,優雅的步伐伴隨着擾人的哨聲,霎那間,一把金色長槍和一把騎士佩刀出現在女孩的雙手,女孩颯爽的氣勢掀起一道空氣波浪,霸氣的場面引得眾人發出驚呼。
“嗚呼,聖索菲爾學院的嗎,看來還是學生妹啊,有點意思。”男人抓起地上爬動的蠕蟲,蠕蟲似鐵夾般的嘴發出刺耳的噪聲,隨後將蠕蟲往空中用力一丟,蠕蟲彷彿有意識一般張開透明的翅膀朝女孩飛去。
“無趣。”
……
咖啡店內,許陛安無聊地晃動着早已沒電的手機,說真的,真想把這幾天經歷的事情說給爸爸媽媽、在日本的余天、班長關清瑤,還有林雯晴,不知道他們聽到自己的經歷之後會不會大吃一驚呢?按道理,他們應該知道紐約發生的事情了吧,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閱歷是增加了,但生命危險加重了。
“老師我們還要在這待多久啊?”諾修慵懶地趴在桌子上問道。
“校長還沒回我,我也不知道現在該帶你們怎麼辦。”
許陛安看向一旁失神地盯着玻璃窗外的鈴子,不禁問道:“鈴子,在想什麼呢?想回家了嗎?”
鈴子晃過神過來,失落地低着頭,“我追的番更新了,可是我現在手機沒電了。”
“……”
“哐”一道機車急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擺放在地面的花瓶被碰撞得破碎不堪,殘敗的花草夾雜着泥土躺在地上,咖啡店脆弱的門被用力推開,門外走進三個人,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一個和許陛安年紀相仿的男孩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Sorry,weneedfood.”男人急忙地跑向儲物櫃開始翻倒,儼然不顧健壯的手臂上明顯的幾道傷口,只見他找到三盒牛奶和兩袋餅乾,將其遞給男孩和女孩,看似有點叛逆的男孩想要拒絕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拿出一塊餅乾慢慢地啃起來,而一旁的小女孩則不緊不慢地喝着牛奶,男人欣慰地看着二人,竟忘記還有許陛安一行人。
“哈——哈羅?”許陛安不合時宜地打了個招呼。
“Hello,你們是亞洲人嗎,中國人?”男人轉身打量了一下眾人,竟說出漢語。
“我們倆是中國人,這邊這位女孩是日本人,而桌子邊這位是英國人,請問一下你叫?”李釋權走上前與男人打着招呼。
“威爾·拉克,這是我兒子和女兒,分別叫約翰和朱迪,之前與中國人打過交道,會說一點中文。”威爾注意到許陛安驚訝的表情,頓時作出了解釋。
一邊的約翰警惕地看着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三人,為什麼那個英國人能長成這樣,不會是明星吧,還有那個女孩,原來亞洲女孩也能這麼漂亮嗎?難道是韓國女團的嗎?聽說都是整容的,不過她長得挺自然的,只是最後這個男生長得倒沒什麼出眾的。
“給,趁着閑的時候泡的咖啡,你們嘗嘗吧。”諾修端來三杯冒着氣泡的咖啡。
“呦!這位不會是童星吧,長得這麼帥。”威爾也不管那麼多,拿起其中一杯就往嘴裏灌,聽到這句話,約翰對諾修更加敵視了。
“咚咚”玻璃如傾瀉般被打碎,三四隻喪屍衝著裏面俯身倒下,張開淋淋血口向著眾人咆哮,離門口較近的約翰被一隻倒在地上的喪屍拉住了腳踝,“啊!”
威爾見狀將手中的玻璃杯直接往喪屍身上丟去,隨手操起一張桌子,踩住壓在最上面的喪屍,照着拉着約翰的喪屍的頭部用力砸下,即使身體機能被強化,但是脆弱的頭骨終是抵不過桌子的硬度,血液瞬間噴涌而出,濺得威爾身上滿是血跡。
“快跑約翰,快!”威爾連忙將手上已缺了一個口子的桌子甩在地上,張開雙手將約翰和朱迪保護在身後,一旁的李釋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刀持在手中,尾柄亮眼的赤紅下緒依舊在空中飄揚,刀柄上的紫紅色寶石發出比血更加鮮艷的光。
“諾修、許陛安、鈴子,保護好自己!”聽到此話的許陛安迅速跑到諾修身後,將坐在一旁的鈴子拉到身邊。
李釋權單手拖着刀,從威爾父子身邊略過,緩緩地將刀身從刀鞘中拔出,艷尾染音切的容顏被全部展現,凄慘詭異的刀紋,似野鬼放歌。
“這把刀本來對人會有奇效,不過斬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還是綽綽有餘。”李釋權將刀舉至齊眉,簡單利落地一揮,剩下幾隻在一剎那劈砍成兩半,刀鋒處響起若有若無的哀嚎聲,威爾捂住朱迪的眼睛避免她看這血腥的場面。
“我們得走了,這已經不安全了,你們要不要跟着我們走?”威爾看着刀尖處滴血的艷尾染音切,不由得皺起眉頭,眼前的這個人明顯不簡單,處事如此的乾淨,就連當初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好,約翰、朱迪跟上。”同時李釋權也給許陛安三人遞去一個眼神,示意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