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頭可斷,髮型不可亂

二百三十三.頭可斷,髮型不可亂

張必清往下看,兩個目光凌厲的年輕人,正不懷好意的盯着他。

張必清目光一縮,其中一個年輕人,背着一個聚氣寶瓶,裏面龐大的神願氣息,正是雞鳴寺的香火氣。

這個年輕人是誰,他殺了污修羅?

“你是誰?”

張必清心裏湧起不秒的感覺,冷聲問道。

白墨笑着從破天星手裏接過易容丸和變聲丸。

一個兇狠猙獰的地龜孫謫出現。

白墨龜里龜氣的說道:“張必清,你不記得我了?我孫謫啊。”

“你是孫謫?”

“不,是你假扮了孫謫!”

張必清大吼,只覺得氣血沖頭,一個趔趄,險些從空中掉落。

“呂橋這個廢物,這都沒有發現你是偽裝的,這個大傻逼!”

張必清忽然有種被耍的巨大羞辱感。

他自以為騙過呂橋,騙過付景饒,騙過了所有人,結果最後發現,傻逼竟是自己。

張必清怒火中燒,但是並沒有沖昏頭腦,他打量了一下兩人,一個散人級別,一個真人級別,心中稍定。

他的詔書隱藏着道人實力,也正是憑着詔書,又佔據天象優勢,他才和典獄官鬼眼獄吏纏鬥這麼久。

論實力,還是他更強。

白墨對破天星說道:“星哥,幹完最後一票,我們就收手。”

一聽到馬上能出去了,破天星搓着手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老農,激動的尖叫:“好了?老子終於能出去見見世面了,嘎嘎嘎嘎!”

他不屑看着張必清:“偽真人而已,這種偽娘,老子一隻手能幹倆。”

破天星說著,身形驟然消失,下一個瞬間,出現張必清身前。

那一雙無比銳利的眼睛,張必清沒來由慌得一批,急忙引動天上雷法攻擊。

破天星毫不理會張必清的攻擊,連續轉身,手中多出一柄長槍,猛地甩出去。

空中一道銳芒一閃而過。

張必清那道球形屏障,出現了兩個空洞,慢慢崩散。

張必清低下頭,他的胸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空洞,而他,感覺不到痛。

張必清像斷了線的風箏,破麻袋一樣摔在塔頂,聲音沉悶。

“這傢伙也是盤古組織的人,會不會也有孤直星君的分身?”

白墨緊張盯着張必清,準備隨時打開破天星的真君開關。

破天星凝重一會,隨後道:“他身上沒有。”

白墨想了一下,大概是明白了,張必清是盤古另一個大頭頭北離星君的人,張必清沒有孤直星君的分身,也屬於正常。

張必清倒在地上,想要說什麼。

“頭可斷,髮型不可亂?”白墨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嗬嗬。”張必清點頭。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愛美的騷貨,”白墨嘖嘖感嘆,“行,雖然你沒有對着流星許願,但是我還是滿足你的願望了。”

白墨用充滿靜電的手一搭,張必清一顆油頭變成了爆炸頭。

“成了!”

白墨拍手笑道:“這很朋克!”

張必清死了,死不瞑目。

天空中詔書氣息也跟着消散下去,破天星一道芒星塵小劍飛出,打算徹底射爆詔書。

“停!”

白墨左眼皮跳了,趕緊喊停。

作為三界尋寶大師,他看出來這本詔書是一件成長型法器,並沒有神識,只是單純受張必清控制。

這麼一件法器價值不菲,

比漠河的滿月之吻品級絕對高了不知多少,弄壞了那可是暴殄天物。

雖說自己家大業大,但總不能坐吃山空。

破天星堪堪停住,一把撈起詔書,扔給白墨:“記得有老子一份。”

“知道了,咱哥倆同生共死,有我的,就少不了你的。”

白墨頭也不抬,翻了翻這本詔書。

詔書里記載着各種酷刑法術,畫著各種地獄小鬼,畫風陰森恐怖,光看這畫風,似乎最原始的出處,來自於陰曹地府。

除了初始的酷刑法術外,詔書還有不少空白頁,原本記載着張必清的一些雷道法術,但隨着張必清生命消散,詔書上的雷法字跡逐漸消散,重新變成一件無主之物。

白墨把這本詔書收起來,他正愁筆仙這種冷僻輔助型選手沒有合適的法器呢,這本詔書看起來,倒像是為他量身定製。

白墨摸出張必清的法寶袋,趁着沒爆之前,交給破天星,讓他用結界密道送到內觀獄

他猛地想起來,剛剛戰鬥激烈,還有污修羅,紅袍二的法寶袋沒撿,嗯,還有失魂鳥結的魂丹,那也是極珍貴的好東西。

於是他趕緊催促破天星去撿,萬一被別人拿走就麻煩了。

破天星本來一萬個不願意,但聽說這關係到他出獄后的生活水平,頓時急了眼,直接破開結界消失了。

看破天星消失,白墨竊喜,這一趟鎖妖塔之行,絕對是收穫滿滿。

三個任務全部完成,同時幹掉污修羅,失魂鳥,內鬼紅袍二,內鬼黑袍,還有詔書獄吏張必清,這些都是盤古的人。

盤古組織的資源豐富,連黃朗至鬼道子這種外圍都算不上的,都能拿到豐厚的獎賞。

這一波搞了幾個大的,絕對賺麻了。

另外此行最大的收穫,就是月下盟約,簽約了一位星君級別的強者,還是緊箍咒條約限制的星君。

白墨可是聽說,三界起碼超過半數門派的掌教,都沒有星君級別的實力。

這就意味着,他可以在三界橫着走了。

雖說破天星器魂的實力,只能在芒星島才能發揮最大實力,距離越遠,他的實力越弱。

等到了仙界,最多也就剩下道人級別的實力。

不過這個王牌打手完全是一張嘴白嫖的,沒發半毛工資,還要啥自行車。

自己以後不用叫三界尋寶大師了,改名叫三界撿寶大師。

白墨正一個人可勁意淫,鬼眼獄吏的叫聲把他拉回現實。

“鎮守者,你是鎮守者?”

鬼眼獄吏原本匍匐在付景饒身邊慟哭,也不知道付景饒說了什麼,他抬起頭,詢問白墨。

“是我。”

白墨點頭。

鬼眼獄吏胸口巨大的鬼眼佈滿血絲,拳頭大的淚水滾落,悲傷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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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大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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