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親昵

踉踉蹌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少女終於不用再克制。

她坐在神的腿上，黑而蜿蜒的長發鬆松垂在腦後，身上華麗的裙擺已經亂的不成樣子，纖長細膩的小腿肚，被神捏住把玩。

她的眼眶已經微微紅了，那裏不知滾下了多少淚珠，又被神憐惜似的一一吻去。

“艾娜，”神輕笑，修長蒼白的手指穿過少女漆黑的發，扣住了後腦勺，壓近。

“要為你的子民求我嗎？”他的唇慢慢移到她耳畔，吐息微涼。

這些日子的耳鬢廝磨，已經讓少女分外了解神明的言外之意。

作為巴特的女王，她表面上是人人敬畏的神眷者，暗地裏，卻被神明捧在掌心把玩。

祂時而溫柔憐惜，時而暴戾狂躁。

唯一的共同點是，無論是哪一面的祂，都憐她，愛她，欺負她，禁錮她，用手臂作為枷鎖，將她牢牢鎖在懷裏。

祂的佔有欲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無論去哪裏，祂的視線都一刻不停地盯着她。

樹葉，水珠，花草，乃至遍佈王宮的薔薇與荊棘，都是神明的耳目。

祂滿懷陰暗慾望地注視着她，視線編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這種瘋狂的佔有欲，甚至王宮中的侍從都能感覺到。

神明不允許他們直視少女，每當他們抬起頭想看女王陛下，卻只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她周圍的景色卻又是如此清晰。

神明也不允許他們多和少女說話，每當有人笑着同陛下講話，沒說幾句便覺嗓子火燒一般的疼痛，只有立刻閉嘴，才能延緩這種痛處。

至於觸碰女王，那更是神明的禁忌。

祂不會允許任何人靠她太近，無論那人是男是女。

祂親自嬌養着她，如同嬌養一隻獨屬於自己的被囚的鳥雀。

少女在這樣瘋狂又炙熱的養護中，變得越發惹人憐惜。她的肌膚被神滋養着，變得越發白嫩，總是被欺負地紅紅的眼眶，稍不注意就會滾下淚珠，又被神明溫柔地吻去。

神是不知疲倦的。

祂的力量無窮無盡。

而如今，祂總是把這種力量用在少女身上，時而是甜蜜的折磨，時而是憐惜的溫存。

宋苒沒有直接回答祂的問題。

她側過身，似乎是想要去取水，然而腰間祂的手臂如同烙鐵一般緊錮。

“想喝水？”神明問。

少女側過頭，不回答。

她白皙的皮膚上滿是紅痕，明明神一揮手就可以去除所有痕迹，但祂似乎樂於見到少女身上打滿自己的標記，不僅不去除，還越弄越多。

唇上傳來濕潤的觸感，是神明變換出了甘美的清泉水，正一點一點的喂她喝。祂似乎尤其愛對她各種投喂。

被親吻太久以至嘶啞的嗓子終於得到了滋潤，少女祈求似的握住了祂的手，“今天停一下吧，好嗎？”

作為一個柔柔弱弱的人類，宋苒表示，她真的扛不住了。

殿外的暴雨還在嘩啦啦下着，停頓片刻，她又說，“還有外面的雨……”

“艾娜，”神的語氣溫柔極了，然而他的眼神卻黑沉沉的，如同一塊化不開的濃墨，“我說過的，要求我，不是嗎？”

祂撫弄着她如瀑的黑髮，“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那麼，就先從吻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