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重生詭異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重生詭異

他的身體當即僵住了,一時間不敢轉身,只是緩緩扭頭,用眼角向後瞄去——原本空曠的梳妝枱上,一個妖嬈的紅色身影坐着。

她背對着何飛騰,面對着鏡子,但詭異的是,鏡子中卻並沒有呈現出她的身影!

一襲黑髮如瀑布般傾斜而下,垂至曲線動人的腰臀處,***在外的脖頸呈現出如紙一般的白皙,她取過梳妝枱上的木梳,把長發挽到前面,開始梳妝起來!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她忽然唱起了小曲,曲調婉轉動人,此情此景,顯得十分的優美而陰森!

「你別唱這麼幽怨啊,我可沒害過你。」

「好冷,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地窖里。」四周氣溫逐漸降低,何飛騰不禁打了個冷顫,想起曾經冬天進入老家地窖的情景,旋即,他聯想到了一個地窖極其相似的場景。

「不對,這更像是墳墓。」

那歌聲悠揚回蕩,彷彿能一下接着一下打在人的心上,而接下來的那一幕,更是讓何飛騰直接屏住了呼吸,「她真的醒過來了嗎?」

那道紅色身影一邊唱歌一邊梳妝,她每梳一下,鏡中的景象便也在緩緩變化。從一開始的空無一物,到逐漸出現模糊的人形,再到一點點變得清晰,直到連衣服上刺繡的花紋都清清楚楚。

可哪怕如此,但她的臉仍舊是模糊的,一如之前的老照片上的一樣,只有依稀的五官模樣。.z.br>

「相公?」

何飛騰知道這是在叫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但還是硬着頭皮應道:「嗯。」

話音剛落,房間內一陣陰風驟過,黑暗如潮淹沒房間,無法看到半點景象,但這黑暗也僅僅持續了數十秒的時間,一旁的紅燭復燃,何飛騰轉身看去,那個名為邵雅婷,自己名義上妻子的「女人」已經消失了。

吱呀一聲,柜子門自己打開了,何飛騰從中再次拿出那張婚書,視線所及之處,之前所寫的「狗」字已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筆畫極其簡單,但是含義卻非同尋常的字。

那是一個「人」字!

「人?我到哪找個人給她?」

何飛騰沒有繼續在這婚房久待,看了一眼后就把柜子關上,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間。

直到房間門關上,明亮而暖黃的燈光照在他身上,他才有種恍如隔世,回到人世間的感覺。

「人?!我真的要找一個人獻祭給她嗎?這可不是鳥啊,狗啊……這些動物啊,那可是人啊。」

何飛騰處在糾結與對內心的拷問中,他盯着頭頂那個價值數萬的水晶吊燈,思緒開始發散,飄回三個月前的那一天。

那時候,他所處的公司倒閉了,失業的他只能臨時找了一份人口普查員的工作,出入各個鄉村去做人工普查登記。

而在一個老農戶的家裏,他看到了一個款式古樸,花紋繁雜的柜子,就放在雜物間裏,與一堆破爛放在一起,蒙塵積灰,難掩貴氣。

何飛騰不懂古董,也不懂木料,但僅是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柜子,好似這柜子天然就帶着一個無形的漩渦,把他的視線與心思往那邊吸。

農戶為人質樸,對待他這種上門調查的「公職人員」更是熱情,他開口求購,僅只花了五十元就買下了這個柜子。

回到家裏,他把柜子清洗了一番,意外地在柜子的木頭接縫處發現了這封那一封婚書。

當時婚書上,記載着的除了邵雅婷的生平以外,還寫着婚禮的聘金、儀式等。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按理說看到這樣的文字,何飛騰最多也就是笑笑,感嘆一下過去的人真會玩,還搞冥婚這一套。

但當時,他卻是很仔細閱讀每一個文字,細細思量與考慮着這一切,好似真的有一個媒人在他的耳邊勸說,甚至看到婚書上那女子隱約對他笑了一下。

然後,他就鬼使神差地在那個婚書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簽完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出了一身冷汗,連背部衣服都打濕了。

他有些害怕,疑神疑鬼地環視四周許久,但過了很長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才略微安心,收拾洗漱后就睡覺了。

就在那一晚,他夢到自己結婚了,婚禮的情景不甚清晰,只記得四周都是血一般殷紅色,請柬上寫的是邵雅婷與他的名字。

他掀起新娘的紅蓋頭,與新娘接吻。

那是一個潮濕而粘稠的吻,新娘的口腔不停地分泌唾液,帶着火熱的溫度。

他與新娘相擁,將柔軟但冰冷的身軀攬入懷中。懷中的嬌軀微顫,他以為是新娘太緊張與激動了,手撫摸上她的臉龐,以求安撫她的情緒。

但手剛一接觸,卻是摸了一手粘稠的液體。

接着,他看到新娘緩緩地抬頭,模糊不堪的臉上張着一張巨大的嘴,渾濁的口水從中流淌而出,最後嘴唇上下碰撞幾下,發出一個清晰的音節:

「餓……」

「我餓……」

「相公……我餓!」

隨之,在他的視線中,那張大宛若黑洞的大嘴朝他面部襲來,不斷擴大,擴大,擴大……直至佔據所有的視線,黑暗如同幕布一般將夢中世界全部覆蓋,四周聲音也似是被那張嘴吞沒。

死一般寂靜。

何飛騰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的嘴大張着,口水流出,浸透了胸前的衣服。他直呼這箱子的詭譎恐怖,不敢再多耽誤,想要把箱子遺棄。

但剛把箱子抱起來,一件金閃閃的事物就從柜子中滑落出來。

那是一件金手鐲。

何飛騰當即想起來,這正是昨晚婚禮現場,新娘手上戴着的鐲子。

這是給我的聘禮……這個想法忽然從他腦海中鑽出來,接着柜子中,之前簽訂的婚書也掉落了下來。

但此刻,婚書上的內容,卻比之前多了一個「鼠」字。

他又回想到了昨晚新娘口中所說的一聲聲「餓」,不由得思索着,難道這是要他抓一隻老鼠給她吃?

如此想着,他便去超市買了一個粘鼠板,放到附近的一所廢棄工廠里,晚上再去看時,就已經黏到了一隻大黑老鼠。

將信將疑間,他把那隻放進柜子裏關上,馬上便聽到了一陣駭人的咀嚼聲,那種顫慄的感覺,讓他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詭異的夢中。

眼前驀地閃過一道紅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伴隨着吱呀一聲,柜子自己打開了,裏面多出了一粒金瓜子。

他去金鋪檢測了金子的真偽,沒有半點毛病,是貨真價實的金子。此外還有一件詭異的事,他在路上遇到了以前的同事,兩人寒暄了一句,離別時,同事忽然說了句,「替我向嫂子問聲好。」

不僅如此,後面他才發現,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認為他結婚了,而結婚對象正是一個叫做邵雅婷的白富美!

這婚書居然強行改變了他身邊所有親朋好友的記憶!

接下來的每一晚上,何飛騰都會為抓一隻老鼠放入櫃中,以換取一粒粒金瓜子……隨之時間的推移,婚書上的內容也在發生變化,由鼠變成鳥,再變成雞,再到貓狗……

何飛騰也用着兌換到的金飾品,過上了富足與生活。只不過他還是發現了一些隱患,比如他的體溫在逐步降低,心跳也再放緩,影子也變得怪異起來。

某些時候,他甚至猛然懷疑自己正從活人轉變為一句行屍走肉,這顯然是那婚書的緣故。

他曾到過醫院體檢,但一切正常。

何飛騰有些害怕,但他無法停下了,有誰能拒絕金錢的誘惑呢?!尤其是在這種唾手可得的情況下。

至少他不能。

思緒逐漸收回。

凝視着水晶吊燈的眼睛有點發酸,何飛騰垂下頭:「人啊……這可不是貓貓狗狗,那可是人啊。」

還是放棄吧……何飛騰想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讓自己冷靜一下,但手剛放到褲袋,就感受到了一陣手機來電的震動。

他掏出一看,是呂昆打來的電話。

眼神閃爍了幾下,他接通了電話:「喂?昆哥,怎麼啦?這麼晚還打電話。」

「哎,老弟啊,剛剛飯店員工打電話給我,說是在房間裏找到了一枚金耳墜,上面還刻着一朵花,還有一個婷字,你看是不是你掉的,應該是弟妹的東西吧?」

何飛騰往口袋一摸,發現口袋中的金耳墜確實不見了。這是他前幾天將一隻貓獻祭給邵雅婷換得的,打算這幾天去金鋪換掉,想來是在飯店裏喝醉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

「哎呦,看我這不小心的,沒錯了,那是我掉的。」何飛騰語氣平靜地回答,臉色卻是一點點沉下去,一個想法忽然在他腦中迸發出來,「昆哥,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

「要不,你幫我去飯店裏,把金耳墜拿回來,送到我家?還記得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嗎?今晚正好有一個我老婆的閨蜜來做客。」

「她是一家連鎖美容公司的老闆,今年三十了,最近也在相親找入贅的老公呢,你看要不我介你們認識一下。」

這邊話才剛說完,何飛騰就聽到對面傳來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這感情好,那我現在就去幫你拿回來,謝謝老弟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我待會就來。」

兩人繼續客套了幾句話后,掛斷了電話。

一抹笑容綻放在何飛騰蒼白的臉上,他掰動手指的關節,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我本不願傷人,但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咔噠!

他掰動最後一根手指,扭頭看向身後的婚房:「那可別怪我心狠了啊。」

呂昆剛進門,便感到一陣拘束與心虛。

原因很簡單,這房子的裝修實在是太過豪華了,他腦子中一時間只能夠想起這麼兩個成語:金碧輝煌,富貴逼人。

這讓他都有些自慚形穢,甚至連來之前專門打扮,搭配好的衣服,也感覺穿着不太舒服起來。

但好在何飛騰熱情的態度很快消融了這一切,何飛騰接過呂昆帶回來的金耳墜,然後閑聊了幾句后,說到正題:「小婷的閨蜜就在樓上呢,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

呂昆跟着上去,樓道越往上,氣溫越低,他不禁裹緊了衣服。

來到婚房前,何飛騰把門打開,做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呂昆剛進去,看到裏面的羅帳紅燭,款式獨特的大柜子,當即心生疑惑,轉頭問:「這裝修還挺別緻啊,弟妹和閨蜜在……」

他的話還在喉嚨就卡住了,因為他分明看到——何飛騰站在他的身後,手中握着一個鐵鎚,正在笑着……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笑容,帶着痴狂、猙獰、陰沉,以及一種赤裸裸的,

慾望。

笑得讓人膽寒。

而下一秒,

那個鐵鎚就直接錘在了呂昆的頭上。劇烈的疼痛在頭上炸開,直接轟擊着所有神經,也直接將呂昆的意識徹底轟沒了,如同一塊木頭般倒地。

殷紅的血在地上流淌,何飛騰心中躁動,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呵!呵!

他拖着呂昆的身體來到柜子邊:「連貓狗都能兌換價值數十萬的金塊。那麼,一個人能換什麼呢?」

他雙眼都因為情緒的過度激動而發紅,直接把呂昆的身體抬起,塞進了柜子裏。

但預想中的咀嚼聲並沒有迸發出來,他打開柜子,呂昆的身體依舊安好地存放在柜子中:「奇怪,怎麼沒有效果了。」

他關閉再打開,如此重複了幾次,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難道這柜子失效了?還是說……這呂昆不是人?」

他把呂昆的身體拖了下來,想着一會該如何處置,忽然他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悄然靠近。

一陣冰冷的寒意從背後傳來,迅速爬到脖子處,最後一雙慘白如紙的手,從背後蒙住了他的眼睛。

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忽遠忽近,言簡意賅,「餓,好餓……」

何飛騰聲音顫抖道:「邵雅婷,你醒來了?!」

「婚書上寫的不是人嗎?你餓的話,我為你找來了一個人了!」

那雙冰冷的手驀地鉗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起,任憑他怎樣掙扎,都無法掙脫,最後將他塞進了柜子中,櫃門緩緩關閉。

咔噠、咔噠、咔噠……一陣恐怖的咀嚼聲過後,櫃門打開,一塊狗頭大的金塊掉落下來。

一道紅色身影赫然站在櫃門外不遠處,腳下是昏迷中的呂昆。

血色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虛幻,如泣如訴的聲音傳出來:「剛醒過來,胃口還不好,不能吃硬菜,只能吃點軟的東西。」

「男人,還挺軟的,好吃。」

隨後,它便悠悠地消失。

許久后,呂昆從昏迷中醒來,頭部異常的頭痛,讓他思維一時間都難以集中,只能艱難地爬起身來,然後便看到了那塊狗頭金。

以及,柜子裏的那份婚書。

他仔細地閱讀着上面的文字,然後只覺心中產生一陣若有若無的悸動,好似有什麼神秘而奇特的聲音在耳旁回蕩,宛若無數小蟻在體內爬動,抓心撓肝……

「這居然是一封婚書。邵雅婷?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咦?這男方姓名這一欄還是空的?按這上面說的,只要簽下名字,就可以獲得聘禮。難道……」

一個念頭似從天邊飄來,並越來越強烈,一股無形地力量推動呂昆的手,他一筆一劃地在婚書男方一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房間陰暗處,一道紅影驀地閃過,發出難以察覺的哼聲——「又有一個男人可以吃了。」

它緩緩抬頭,露出那披着頭髮的臉,臉上不再是模糊一片,而是兩個顯眼的猩紅大字。

可是第二天,何飛騰的發小就報警了!因為何飛騰十分喜歡看美女,基本上每周的周三,都會帶着胡家俊去洗腳店,但是這一次居然缺席了,要知道整個習慣保持了六年之久!

胡家俊打了何飛騰電話,發現沒有人接之後,就果斷報警!

很快張震等人就開始調查何飛騰!

何飛騰上班的公司倒閉了之後,他反而更加有錢了!

「這一點很奇怪,可以根據這一點去查探他究竟在幹什麼!」

很快,張震帶着幾個警察來到了何飛騰居住的別墅前,敲了敲門,裏面並沒有人。

索性,張震就帶着人強行闖了進去。

幾個警察十分熟練地將別墅搜查了一番,最後張震被一個古老的柜子吸引了。

「這不對啊,這麼豪華的別墅,居然有這麼礙眼的柜子!」

於是,張震就伸手想要打開這柜子,但是十分讓張震意外的是,這柜子十分容易就被打開了,裏面什麼都沒有,甚至就連氣味也沒有。

「這……」

雖然這柜子裏面什麼也沒有,但是張震還是有些懷疑,這個柜子有問題!

似乎是這柜子有一股寒氣,當然了這也是跟林希待久了,所以會往那方面想。當然了,張震作為重陽之體,想要感知一些特殊情況,也是十分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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