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生魂作亂
張震自然還是不放心,自然是他屬於他警察的第六感!
「張哥有發現什麼不一樣嗎?咦,這柜子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啊!」
說著,站在張震身邊的小警官就開始伸手去觸碰這老舊的櫥櫃。
「別碰!」
張震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在外面看到這些舊玩意兒,都不要隨便亂碰,省的壞了禁忌!」
小警官淡淡「哦」了一聲,心中肯定是不服氣的,因為作為警察,怎麼能有這樣的迷信思想呢?
「立即封鎖這別墅,這別墅有古怪啊,好好的別墅區,就它這一棟遠離了其他別墅,四處又長滿了樹木,陰森的可怕!」
在張震的吩咐下,幾十個警官很快就封鎖了這棟別墅,里裡外外開始搜查了起來,但是終歸是一無所獲。
張震一想到那個上面刻有「張」字的老舊櫥櫃,心中就開始發顫,當然其中緣由張震是不知道的。
張震本來想要打電話給林希詢問一下,這個柜子是否有古怪,但是發去的消息,林希都沒有回,估計林希在那裏正為了什麼事情焦頭爛額吧?查案本來就是警察的事情,這麼一想張震也就沒有選擇繼續聯繫林希了。
很快,警察也就撤離了那棟別墅,這時候柜子裏面飄出了一個極其美艷的少婦,就是先前解決掉何飛騰的女鬼。
此刻的她,正恭恭敬敬跪倒在地上,虔誠膜拜。
很快,一道威風從窗戶之中吹了過來,隨後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就出現在了女鬼的面前。
女鬼十分識相地將今天收集來的精氣,全部奉獻給了女子,在接觸到這些精氣之後,女子原本有些慘白的臉龐,瞬間變得紅潤了起來。
要是林希在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劉若水!
「主人真的好本事,居然隨便借用一個肉身,就能將其面目完全變化成自己本來的模樣!」
女鬼一陣吹捧,換來的卻不是劉若水的得意。
「這種好聽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找個時間,早點解決那個愛吃軟飯的臭男人,這樣我就又能恢復一點實力,我就能早一點報仇了!」
沉默了片刻,劉若水繼續說道:「今天觸碰你柜子的那個警察,我要你想辦法解決掉他!他就是我的仇人之一,毀掉了我修鍊九菊神功的根基,此仇不報,何以成仙!」
「況且那個人還姓張,現在他身邊沒有那個高手,就是一個普通人,我知道你的丈夫就是姓張的,當初他拋棄你,跟着另外的野女人走了,他們張家人都該死!」
說到這裏,女鬼周身的陰氣更加濃郁了幾分,很顯然,女鬼聽到了張家人,心中確實更加氣惱了!
「可是主人,你答應過我,告訴我可憐孩子的下落!」
是的,這個女鬼在80年前生下了一個女兒,將她棄養在路邊之後,自己就跳崖身亡,心中一直帶着對丈夫的恨,以及對孩子的虧欠,所以才遊盪到現在。
「嗯,我現在就告訴你,他在哪裏,可也算是你的孫子了吧?不過現在他的身體十分不好,需要吸收陽氣,那個姓張的人,就十分合適!具體怎麼操作,還得看你來辦了!」
說著,劉若水就將一道光束直接打進了女鬼的體內,「這就是你孩子所在的位置,怎麼救他,你看你的了!」
此時的張震也拖着疲憊的身子,開車離開了現場,但是越開車,他覺得越累,這條路回到他家,都是荒郊野嶺的,根本沒有地方休息。
可是沒開多久,張震就看到了一家賓館,雖然裝修不是很好,很老舊,也很普通,但好歹有了一個休息的地方,如果繼續疲勞駕駛,可能會有危險!
於是張震就在裏面寄宿了一晚,過夜費也很便宜也就40塊錢。
自打處理別墅慘案的事情回來,張震每天都會做同一個夢。
夢裏一個面如灰土,雙眼空洞的小男孩,拖着骨瘦如柴的身體,一步步向他走去。
男孩走到張震身後,一股陰森森的涼氣撲在張震身上,他全身發抖,想要逃離卻像是被禁錮般動彈不得。身後的男孩冰涼的雙手慢慢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幽幽的說道,「乾爹,你替我去死吧!」
張震猛地從夢中驚醒,大口喘着粗氣,用手掌擦了擦額頭嚇出的冷汗,算來,今天已經是第三日了。整整三日,他每天都是在這個惡夢中驚。
不知是不是因為做惡夢休息不好,張震最近總覺着精神恍惚,虛弱無力,一日不如一日。他平時喜歡健身,向來是身強體壯,生龍活虎,為圖安心,他去醫院該檢查的也都查了,一切正常什麼問題都沒有,醫生也只開了些安神的葯,可是並沒有什麼作用。
張震頂着個熊貓眼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除了晚上睡覺,他不敢回家,不敢在有沙發有床的地方,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睡下,就會被那個惡夢折磨。
想起夢中那個恐怖的小男孩張震就渾身發抖,他打了個寒顫,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乾爹?張震不知道夢裏的男孩為何叫自己乾爹,他絞盡腦汁也沒想起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認了這麼個乾爹,他連女朋友都沒有就給人當了爹,這爹當得着實不太消停。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恍惚間聽見好像有人在叫他,「小夥子,算命嗎?」
他尋着聲音低頭一看,一個二三十歲瘦瘦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正盯盯地看着他。張震瞧了瞧他面前赫然寫着兩個大字「算命」的攤布,沖他擺了擺手,「不算不算。」
這年頭騙子都這麼不專業了么。
那人倒也不急,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下巴上似有若無的鬍鬚,不緊不慢地說到,「小夥子,我看你臉色欠佳,是不是近感精神恍惚?」
張震聞聲往回走了幾步,他向來不信這些,但這幾日真的被那惡夢折磨得苦不堪言,索性死馬當活馬醫試試也未嘗不可。
那人見張震回來臉上也並未露出喜色,繼續說道,「是不是還全身無力,身體虛弱。」
張震半信半疑地在他攤子前蹲下來,這人說的每一個癥狀都和他一模一樣,還真是有那麼點神了。
「倒是有這些癥狀,可我去醫院看了什麼病都沒有。」
「你患的不是人得的病,醫院自然是看不出來。」
張震聽這話一驚,「什麼叫不是人得的病?」
「莫大師,我幾天除了精神不好,全身無力,還天天都做一樣的夢,有個面黃肌瘦的小男孩一直跟着我,喊***爹,還讓我替他去死!」張震戰戰兢兢地小聲說著,好像怕被人聽了去,「這情況得有兩天了」。
「兩天……兩天前你去過哪,遇見過什麼怪事沒?」
「怪事……也沒什麼怪事。我就去處理了一個別墅裏面的案件,回來就這樣了。」
莫帆突然變了臉色,嚴聲道:「你去是不是華城別墅區最後一棟別墅??」
張震見狀有些摸不着頭腦,「莫大師,那別墅怎麼了?」
莫帆看着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好辦,不好辦啊。」
張震以為還是錢的事,又從口袋拿出幾百塊錢遞到他手上,莫帆倒也沒拒絕,收了起來,「不是錢的事,確實是不太好辦。你這是被小鬼纏上了。」Z.br>
「小……小鬼?」張震聞言嚇了一跳,「莫大師,你可得幫幫我啊!」
「你與我有緣,幫自然是要幫的,可你遇上的若是普通的小鬼我還能幫上一幫,那棟別墅的……我怕是……」
張震嚇得癱坐在地上,「莫大師,幫幫我啊!」
莫帆急忙扶了扶張震,從口袋裏掏出個包了什麼粉末遞給他,「小夥子,這個你拿回去泡水喝,一天一次,能喝三天。」
至於其他的,待三天後你再來找我,再看你的造化吧……」
本來張震還是想要找林希的,但是林希依舊是沒有接電話,所以張震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莫帆身上了。
當然了,這個莫帆也是有真本事的,是一位出馬仙,原先也是和林希認識的,只不過後來損失了一些法力,才淪落到路邊給人算命!
眼看着天已漸黑,張震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拿出莫帆給的三柱香,狠了狠心用小刀在左手中指劃了一刀,洇出幾滴鮮血滴了上去。他用打火機把香點燃放在床頭,自己拉過被子躺在床上。
香爐里飄來淡淡的香氣,縹緲的煙霧氤氳着整間卧室,張震沉浸其中,漸漸合上眼皮,一夜無夢。
這是他這些天來睡得第一個好覺。張震睜眼醒來覺得神清氣爽,伸了個懶腰感覺身子也沒那樣沉了。
「神了,神了,那算命的神了,這錢還真沒白花!」
可張震萬萬沒想到,這短暫的喜悅卻只維持了兩天。
第三天晚上,張震照常喝下香灰,躺在床上輕輕拉過被子,生怕掀風把床頭的香吹滅。香爐里沁人的香氣讓他安心的睡下,也不知睡了多久,張震覺得周身有些發冷,他翻了個身裹緊被子,可背上涼嗖嗖的氣息卻慢慢貼緊在他的身上,讓他冷得渾身發抖。
他感覺背後有雙冰涼的手正順着他的腰身一點點向上,攀上他的雙肩,輕輕撫過他的脖頸,那雙手突然用力掐了上去,張震憋得滿臉通紅快要窒息掙扎着卻動彈不得,耳邊傳來小男孩陰森森的聲音,「乾爹,你替我去死吧!」
張震以為自己要死了,猛地睜眼,發現自己正用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急忙鬆開,大聲乾咳着,他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回頭看向身側,空無一人。
「還好,還好只是夢。」
雖天才泛白,張震也不敢再睡下了,他顧不得嚇出一身的冷汗,急忙下床對着香又拜了拜,抬頭的瞬間看見那三炷香本來紅色的光點竟變成詭異的綠色,泛着幽幽的綠光……
張震又往前湊了湊想看個仔細,一陣陰風吹過,他看見那冒着綠光的三柱香上,其中一柱竟一點點往下掉着燃過的香灰。
「記得保護好這三柱香,萬萬不可叫它滅了。」
張震想起莫帆的話,心下一冷,按這速度,這三柱香怕是明天就要燃盡了。
張震想趕緊去找莫帆問個明白,起身的瞬間天旋地轉一般差點暈倒,他覺得身上比之前還要虛弱無力,強撐着套上外套,拿起盒子小心翼翼把三炷香裝好,去找莫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的大白菜便宜了!」
張震看着一眾賣菜小販里的莫帆正擺着地攤,賣力的吆喝着,一臉黑線。
「帥哥來幾顆?自家菜地里新摘的大白菜,絕對沒有農藥!」
「大師,是我……」
張震摘下帽子露出一張蠟黃的臉,雙頰凹陷,眼底發紅滿是疲憊。
莫帆抬頭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一把把他拉到一旁沒人的地方,小聲吼着,「不是讓你看好香么!是不是香滅了?滅幾柱了?」
「滅倒是沒滅,前兩天一直都好好的,昨晚又做那夢了,醒了發現我在自己掐自己的脖子,那香還變了樣,你看。」
張震說著遞過手裏捧着的盒子,莫帆打開一看。
「遭了,這是被那鬼東西家的發現了!」莫帆拍着大腿,急忙從口袋掏出幾百塊錢遞到張震手上,轉身就想走,
「小子,恕我無能,管不了你這檔子事,這錢你拿回去,這活我不接了!」
張震拉住莫帆,他見識過莫帆的能耐,雖然今日比之前還要嚴重,但前兩日的效果他也是看在眼裏的,如今這情況,除了他,張震也實在不知該找何人求救了。
他雙膝彎曲想要給莫帆跪下,莫帆見狀急忙拉着他起來,張震執意不起,眼看着就要哭了出來,
「莫大師,我才二十多歲,我不想死啊,我媽就我一個孩子我死了他們怎麼辦啊。我也沒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偏偏是我啊!」
莫帆扶着他有些動容,輕嘆了口氣。以前他在家裏,家裏也就他那麼一個寶貝疙瘩,捧在手裏怕摔了,放在嘴裏怕化了,這小夥子年紀輕輕又何嘗不是他父母心頭的寶貝呢。
「算了算了,你是我結下的緣,既然幫了就幫到底,陪你走一遭吧……」
張震聞言大喜,「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莫帆趕忙收了白菜攤,讓張震在原地等着,沒一會就開着個白色麵包車停到他跟前,「快上車!」
張震坐定抱着香盒滿心疑惑,「大師,咱這是去哪啊?」
「那棟別墅……」
莫帆叼着根煙嗆得張震直咳,
「咳咳,咱去那幹什麼?大師,你跟我說說唄,那什麼小鬼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別墅又怎麼了?我就算死,也得死個明白啊!」
「我問你,你當時去那幹什麼,別墅可是很久沒有人住了,因為住在裏面的人,都離奇死亡了!我知道都是被那些東西給害死了!」
張震湊過去趴在前座的椅背上,「我是一名警察,有人在裏面出事了,我肯定要去管啊,只是沒想到還真的有那種不幹凈的東西!現在倒好,自己也要搭上了!」
「那別墅裏面,真的有東西嗎?」
莫帆猛吸了兩口把煙頭順着窗戶扔向窗外,「照照鏡子,瞅瞅你那德行,還不信么?」
「信了,信了!」張震看着後視鏡里自己那雙滿是血絲向里凹陷的眼睛,想想這幾天發生的這些事,哪還能不信啊!
「你是去查案啊,那也難怪了,死的人可多咯,可能以前不是你管的吧,所以你也不清楚,反正我就告訴你,裏面鬼物很厲害,就算我全盛時期,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很可能已經達到了高級小鬼的範疇!」
再一次聽到高級小鬼,張震也是有些明白的,畢竟也聽林希說過,高級小鬼是很難對付的。
莫帆從前座拿了瓶礦泉水往後遞給張震,「這小鬼,說鬼也不是鬼,不過是吊著最後一口氣兒的將死之人的生魂。你肯定是碰到什麼東西,才會有此一劫。」
張震聽得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問莫帆,「莫哥,這別墅裏面的東西這麼厲害,我們還去幹什麼!」
莫帆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救你我想去那鬼地方?上回去那還是我也只是因為好奇,但是沒想到啊,差點把命丟在了那裏!」
「小子,醒醒。」
張震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莫帆叫醒,感覺全身虛弱無力,他揉了揉眼睛,看向車窗外,周遭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哥,到了嗎?」
「你倒是睡得香,開了一整天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呦!」莫帆扭着自己的腰,張震見狀急忙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按着,給他按摩放鬆,「莫哥,對不住,我實在是太累了,辛苦你了。」
「還算你小子有良心。」莫帆滿意地點了點頭,「前面就是那棟別墅了,車就不開進去打草驚蛇了,咱倆從這走過去。」
然後指了指放在後座上的香盒,「把它拿好。」
張震抱着香盒,藉著手機的光亮跟着莫帆身後往前走,每離別墅近一步,他的心就越跟着發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緊跟了上去,
「哥,我突然想起來我剛睡著了沒做那夢,是不是好事啊?
莫帆聽這話一愣,「那你覺沒覺着身子變沉了?」
聽莫帆這麼一說,張震倒是覺得,確實背上冰涼涼的,但卻不沉好像什麼東西輕飄飄的壓着,他之前還以為自己坐車累的也沒當回事。
張震害怕得不敢回頭,「哥……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壓着,但是輕飄飄的,沉倒不沉……不會是鬼吧……」
「靠,鬼個頭,我都忘了那是個生魂,不沉就對了。」怪不得他剛沒看出什麼端倪,生魂上身常與常人無異。
「快把盒子打開看看。」
張震急忙拿出香盒,打開一看,果然,其中兩炷香,已經快燃盡了。
「怎麼這麼快……剩下這炷香再燃盡,你這命就沒了!」
張震本就覺得越發虛弱,這下嚇得差點暈了過去,「哥,現在可怎麼辦啊!」
「站着別動!」莫帆吼着張震讓他別亂動
他想回頭又不敢回頭,帶着哭腔喊了聲,「哥……」
莫帆沒有理他,隨着一聲「收」,張震覺得背上的東西動了動,隱約間好像聽見小孩子的哭聲,卻又很快消失了。
張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着莫帆搖頭心實在是心神不寧,指了指身後,「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哎,早和你說了,普通的小鬼我倒也能收了,這別墅裏面的高級小鬼,我奈何不了。我給你那香灰和香柱,若是能熬過三日那小鬼自己便會散了去,可沒成想還是沒逃過那家子的眼。」
「那小鬼定是發現了,怕功虧一簣又用了什麼損陰德的法子……」
張震的心跟着涼了半截,又指了指手裏只剩下一柱的香,不甘心地問道,「那這個呢?我真的快死了嗎?」
「我讓你把左手中指上的血滴在這香上,就是為了讓你心脈與這香相通,好看清你的氣運。」
「如今這香也受了那陰氣影響,三柱香已經滅了兩柱,按這速度,明天那東西徹底附在你身上你就……」
張震聽到這話徹底心灰意冷了,低着頭癱坐在地上,「我不去了,都是命,死就死了吧。」
然後又抬起頭看着莫帆,「哥,你走吧,不用想我都能猜到這事有多危險,本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非求着你救我,現在看來……我自己也覺着我這身子快要不行了,死了是我的命,我不想搭着你再一起去死。再說我聽說你們辦事幾萬幾十萬的辛苦費都是常事,我就是個警察,也真的沒有錢給你。」
莫帆這些年,個個都是指望着他幫忙求生的,哪有一個管過他的死活,張震這樣的,他還是頭一個見。
莫帆是個軟耳根子的,他聽不得這話,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張震,「你叫我聲哥,我就認了你這弟弟了,我說過要幫你自然會幫到底。」他撣了撣張震身上的灰,「再說那香是我給你的,若是沒給你那香惹了那惡鬼,可能你還能病懨懨地的多活上幾天。」
莫帆話語間帶着些自責,「我不一定救得了你,但是咱們好歹試一試,盡人事,聽天命。雖然這生魂躲不過去又收不了,但還有個辦法,到了地方試試能不能把它送走。至於危險,正好我還想會一會那小鬼的主人漲漲見識,老子命可硬着呢,不然哪敢接這勞什子鬼差事。你我有緣,如果真能救你性命,請我吃個飯就得了。」
說著伸手一巴掌拍在張震腦袋上,「小子,走着。」
張震被莫帆一番話感動的一塌糊塗,趕緊跟在莫帆身後,「哥,你真好。」
莫帆老臉一紅,乾咳了聲掩飾尷尬。轉身叫張震把香盒打開,「進了別墅附近的圍牆,跟着香煙氣飄散的方向走,知道了嗎?」
這是莫帆第二次來到這棟別墅的院子,周遭的一切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一進院子就能感受到重重的陰氣。
此時莫帆心中想的就是,要是林希在就好了,這樣他們倆聯手,高級小鬼也得交代砸這裏。
可是很快,他們倆根據指引有離開了別墅,朝着不遠處的旅館走了過去。
張震小心翼翼地捧着香盒,腳步踉蹌,他跟着煙氣飄散的方向往前走,夜晚的風涼嗖嗖的,可煙氣卻絲毫不受風向的影響,直指着一個方向,直到走到獨棟小平層的門口,煙氣才慢慢彌散開來恢復往常。
「哥,這是……我上次來住的地方。」
張震站在門口恍然大悟,「難道是這裏有問題?」張震仔細回想導航上面也沒顯示這裏有屋子,更沒有什麼旅館,現在看來這些或許都是有預謀的!
想着推門就想要進去。
「別踩!」莫帆一把張震,
「什麼?」張震把剛要落地的一隻腳急忙收了回去。
莫帆藉著門口的光亮指了指地上的一灘中藥渣子,「這藥渣子古怪的很。」
「我上回來時候好像這堆東西就在這了。」
「你踩了?」
「我這出門進門都得路過這,踩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啊,怎麼了,哥,你這說的我怪心慌的。」
莫帆把張震又往外拉開幾步,「往常家裏有病人的,都會把喝完的中藥渣子倒在路中間,被誰踩了去,誰就會把病人身上的病帶走。」
「真他娘的惡毒,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張震恨得牙根直痒痒,「哥,咱現在就去找那老太婆算賬去!」
莫帆拽住張震,「年輕人,別太衝動,咱先悄悄進去看看情況。」
大門沒鎖,莫帆悄悄推開大門,院子裏有兩間房,其中一間屋裏的燈亮着,然後上面的兩層,是漆黑一片,一看就沒有住人,莫帆踮着腳來到這屋牆根底下,伸着脖子透過窗戶往屋裏瞧着。
「哥,你看見啥了?」窗子太小,張震蹲在邊上什麼也看不見,悄聲問了問。
「讓開點,別說話!我試試能不能把這生魂給送回去。」莫帆小聲吼他,從口袋裏拿出根紅線來,把一頭系在張震手腕上,悄聲念着還魂咒,紅線的另一頭竟自己順着窗戶縫飄了進去,奔着床榻上的方向就去了。
莫帆尋思着有戲,嘴裏繼續念着還魂咒,不想紅線竟突然燃了起來化成一地的灰燼,張震趕忙抖了抖手,差點燒到他。
屋裏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哪來的小家子,膽敢傷我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