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順利出逃
皇帝走後,那端茶水來的小太監也跟着退了下去,殿中只留周景安一人。
起初他還坐得住,只是一直在思索皇帝口中的「要事」究竟是什麼,想了許久毫無頭緒,一時間有些煩悶。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還是不見皇帝的身影,也沒有人來通傳,大殿中一片寂靜。
周景安望向四周,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殿門竟被關上了,他心中一驚,越想越不對勁,隨即快步走向門口。
哪料剛一開門,就被兩桿槍攔住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周景安見狀皺着眉頭怒喝道。
「皇上請陳王殿下在此稍候。」說罷,侍衛不再理會周景安,任憑周景安怎麼威脅,他們都無動於衷一言不發。
「該死!是調虎離山!」周景安咒罵出聲,一拳捶向了殿門。
他中計了,皇帝強行把他留在這裏,一定有別的計劃,什麼「要事相商」,怕是他避開周景安有要事要做。
除了城西宅院的那個女人,周景安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今日皇帝居然想要一箭三雕。念及此處,他咬緊牙關,眼睛中迸發出一股恨意。
捏了捏衣袍下藏的刀,周景安再次推開了殿門,這次他對着侍衛的要害就是一刺,另一個侍衛見狀想要攔住他,卻不敢對他做些什麼。
想要困住他?門都沒有,侍衛的血液濺在周景安的臉上,他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只是冷笑着惡狠狠的看着遠處。
就在半個時辰前,小太監端着茶水進來時,周景安並沒有發現皇帝偷偷向那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周景之轉身離開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剛一離開大殿,皇帝就鑽進了旁邊的偏殿中將衣服換了下來,穿上夜行衣離開了皇宮。
宮外,簡洪帶着暗衛早已在此等候多時,只等周景之一來,就快馬加鞭往城西趕去。
簡央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消息,正當她以為今日不會有什麼計劃的時候,一團紙從窗戶縫裏丟了進來。
她一個激靈,立刻打開,只見那紙上寫着一句話:「今日行動。」
看到這,簡央激動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她心想。
雖說這裏比地牢好了不少,但誰願意每天被關在房間裏,還要被神經病騷擾?再在周景安這裏待下去,恐怕她就要精神失常了。
簡央急忙將準備好的毒粉一一藏在袖子裏,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只等着簡洪前來,她好配合他們。
皇帝與簡洪一刻也不敢停,他知道周景安遲早會發現端倪,那些侍衛攔不住他,他們必須儘快趕到,若是周景安察覺了就遭了。
城西宅院門前的護衛並不多,只是一些護院打扮的士兵,周景之索性與簡洪直接強攻,殺了進去。
比想像中要順利,周景之與簡洪一路殺到關着簡央的院子門前,這裏的守衛明顯比其他地方森嚴許多。
侍衛們警惕的盯着來人,紛紛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指向他們。
「小心有詐。」周景之與簡洪對視一眼說道。
有了上次的教訓,簡洪一刻也不敢鬆懈,他絕對不會在同一個人手裏栽倒兩次,這次一定要把阿央救出來。
「放箭!」簡洪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埋伏以後大聲吩咐道。
聽此,暗衛們紛紛舉起手中的箭弩,朝着侍衛射了過去,頃刻間院門外倒了一片。
院中傳來逐漸喧囂的打鬥聲,簡央走到窗前打開一條縫,全神貫注的盯着周圍的一切。
「砰!」院門被人一腳踹開,周景之和簡洪帶人闖了進去。
侍衛們眼看突然進來許多暗衛,均是一驚,拔出劍警惕的看着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窗戶這邊的異樣。
就在此時,簡央一把拉開窗戶,將毒粉朝着窗外的侍衛撒了過去。
侍衛沒有料到簡央會突然偷襲,毫無防備,哀嚎一聲便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她順勢從窗戶里跳了出去,朝簡洪招了招手。
見狀,簡洪舉起刀就朝這邊殺了過來,侍衛眾多,奈何皇帝此次帶的暗衛均是武功高強,更別說簡洪了,他們根本抵擋不住。
周景之與簡洪殺到簡央跟前,兩人將簡央牢牢護在身後。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院外又跑來一隊人馬,竟不知道是誰去搬了救兵,這院中究竟藏了多少侍衛,周景之咬了咬牙。
簡央心中亦是一驚,難道周景安此次還有后招?
想是這麼想,簡央腦子轉的飛快,對簡洪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侍衛都引過來。
周景之和簡洪心領神會,護着簡央繼續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侍衛們在院門口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周景之面色一沉,來的侍衛太多了,縱然他們武功高強,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逃出去。
「把人留下,饒你們不死。」說話的竟是魏聰。
自從他知道周景安表面上把簡央交出去換東西,背地裏卻偷偷派人又把這個女人帶回來的時候,就偷偷跟着他找到了這裏。
魏聰在旁邊的一處宅院住下,時刻關注着這裏的動向,生怕自家主子犯什麼糊塗,沒想到今日竟會讓自己碰上這種事。
他急忙召集侍衛趕了過來,不能讓他們將簡央帶走。
「那你就儘管試試。」周景之冷笑一聲,拔出劍就往魏聰身上砍去,暗衛們見狀也動起手來,對着他們發出猛擊。
簡央被周景之護在身後,手裏的毒粉對着侍衛就是一頓亂灑。
看着侍衛一個個倒在地上,魏聰有些膽顫,握着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雖然這女人對主子很重要,但識時務者為俊傑,若是自己交代到了這裏,實在是有些不划算。
想到這裏,魏聰將手裏的劍丟在地上,吩咐道:「都停下。」
簡央正揚起手要往他臉上撒毒藥,一時間忘了放下來,他又要耍什麼花招?簡央心想,只要他敢輕舉妄動,自己手裏的毒粉一定會讓他痛不欲生。
只見魏聰側身讓出一條路,那意思竟是放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