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簡央的困惑
見狀,周景之拉起簡央的手走了出去,簡洪緊跟在後面,警惕的看着魏聰。
簡央低頭看着自己被牽起的手,心情有些複雜,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周景之眸子暗了暗,一言不發將簡央抱上了馬。
「你帶阿央走。」說罷將馬牽給了簡洪,自己上了另一匹馬。
一路上簡央沉默不語,她能感受到周景之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可既然他不開口,自己何必再自作多情呢?
另一邊,魏聰知道若是周景安得知自己放走簡央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急忙吩咐侍衛們。
「若是殿下問起,便說是我們不敵,讓刺客把人劫走了,若是讓殿下知道是我們主動放走的,大家都性命難保。」
宅院裏一片狼藉,地上滿是屍體,到處插滿了箭,魏聰和一行侍衛站在一旁面色頹然。
周景安趕回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樣的畫面。他看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心中瞭然。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竟不知何時偷偷做了這麼多毒藥,與那周景之裏應外合把自己騙的團團轉。
「廢物!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女子!你們都該死!」周景安大聲怒吼道。
「殿下,來人武功高強,帶的暗衛各個是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皇后她不知道哪裏得來的毒藥,屬下們實在是敵不過啊……」魏聰拱手回復道。
來人自然是武功高強,除了周景之和簡洪還能有誰?至於那暗衛,周景安一直知道皇帝有一支精銳,倒是沒想到簡央在他心中的地位依舊如此之高。
周景安冷笑一聲:「敵不過?究竟是敵不過還是不想敵?」
魏聰聽此頓時起了一身冷汗,急忙跪下說道:「屬下有罪。」
「還不去追!」周景安斜着瞥了魏聰一眼,對於他這個屬下,看來是需要敲打一番了,只是此時最重要的是將簡央追回來。
「回來再找你算賬。」周景安冷哼道。
魏聰急忙帶着侍衛追了出去。
簡央正被簡洪護在身前往城郊奔去,周景之緊隨其後,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來到一處小院。
從外表上看,這處小院與普通農家沒什麼區別,只是周圍樹林裏似乎藏了些什麼,簡央知道那是周景之的暗衛。
見四周無異,三人進了小院將門拴上。
屋內有些簡陋,只有桌椅和一張床,簡央順勢坐下,一路上飛奔加上和侍衛鬥智斗勇,她實在是有些累了。
簡洪見她神色怏怏,給簡央倒了杯水。
簡央緩了緩問道:「哥哥,我們如此行事可有不妥?還有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就只是把我救出去嗎?」
她實在是有許多疑問,奈何周景之什麼都不告訴她,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簡央並不喜歡。
簡洪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周景之,見他依舊什麼都不說,只得嘆了口氣,沖簡央搖了搖頭。
簡央有些怒了,既然要瞞着自己,那何不瞞個乾淨?偏偏讓她知道有那麼個計劃卻不說,難道在他心裏自己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想到這裏,簡央眼睛瞪得圓圓的望向周景之:「你怎麼回事?」
周景之深深的看了簡央一眼,什麼都沒說,隨即吩咐簡洪道:「簡江軍,還請你去監視一下周景安的動向,免得他找到這裏。」
簡洪點了點頭,眼神複雜的看了看簡央和周景之,隨即離開了。
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簡央不知道要說什麼,周景之也一直沒有開口。
雖然不想承認,但簡央確實一直在等周景之開口跟她解釋,他為什麼會娶新皇后,又為什麼來救自己。
可是尊嚴告訴她,她不能問,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的真心拿去給人踐踏。
簡央低着頭擺弄自己衣服上的帶子,突然看見地上有一攤暗紅色的血跡,她急忙看向周景之的腿,黑色的衣袍依然被血浸濕了。
怪不得周景之面色蒼白,這男人竟不知何時受了傷。
「你受傷了!」簡央急忙拉住周景之。
「快!去床上躺下,我來幫你處理傷口。」不等周景之回答,簡央就攙着他往床鋪走去。
周景之倚在床上,看向簡央,他看到簡央眸子中的擔憂和在意,低低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簡央見周景之這個樣子有些惱怒。
「阿央還是關心我的,我心裏覺得歡喜。」周景之定定的看着簡央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簡央翻了個白眼,拿着刀將周景之的褲腿劃開,把傷口露了出來。
簡央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裏嵌着一支箭,看樣子應該是周景之自己把箭尾砍了,周圍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血。
簡央急忙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藥包,從裏面找出金瘡葯,但是她實在沒有帶棉布,看了看四周只有床上有床被子,也不太乾淨。
簡央咬了咬牙,對周景之說道:「背過去。」
周景之聽罷也乖乖的把頭轉了過去。餘光看見簡央將外袍解開,從裏衣撕下一片棉布,又把衣服合上。
「忍着點。」簡央開口道。
她伸手握住斷了的箭尾,一點一點的往外拔,周景之一言不發,只是皺着眉頭髮出一聲悶哼,臉色更加蒼白了。新筆趣閣
把箭全部拔出來以後,簡央急忙撒上藥粉,又拿棉布厚厚裹上,這才將血止住。
「阿央,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從此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牽連。」周景之突然說道。
簡央聽此心中不由得冷笑:「不受牽連?我如何能夠不受牽連?就算我可以走,我難道要棄我哥哥於不顧嗎?周景之你有沒有心?」
簡央真的生氣了,有一種她把對方當自己人,對方卻只想把她推開的感覺。
周景之拉起簡央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任簡央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什麼也不說,只是深情的看着簡央。
簡央將手抽了出來,既然周景之一心想要把她送走,她又何必自討苦頭,在這裏作踐自己。她實在不明白周景之現在這些舉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