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外化圓光術
（待）
“我說小兄弟啊，每個來這裏干炸串的開始都是這麼說，也這麼認為的，可是最後沒幾天呢，全都灰溜溜捲鋪蓋滾蛋了。”
瘦官差嘿嘿笑着，話語裏滿是嘲諷。
不過陸子平也不介意，只是奇道：“難道這馬五爺的炸串和燒烤就好到這種程度？任何一家的手藝都比不上他？”
不應該啊！
陸子平心裏琢磨着：“都說眾口難調，你就是做的口味再好也不可能把所有顧客全部拉過去，形成一家壟斷，這太不合常理了。”
果然，胖瘦二官差相視一眼，最終還是那胖子壓低聲音道：
“小兄弟啊，不是老哥哥給你打退堂鼓，只是你就算做的比馬五爺好，好一萬倍，也沒用！明白嗎？”
“這是為何？”陸子平更奇了。
世間還有這種道理？
“黑虎會，聽過嗎？”胖官差的聲音壓的更低，身子也往前湊了湊，神秘道。
“恩。”陸子平點了點頭。
昨晚剛聽婉兒說的，怎麼了？
“這馬五爺，就是黑虎會的三當家！”胖官差道：
“所以你明白了嗎？但凡有能威脅到他生意的人，都被他手下幫會裏那幫人給打跑、或者直接清理掉了！”
直接清理掉？
陸子平眼眸微凝，沉默不語。
“就說在你之前那何老頭兒吧。”胖官差接着道：
“之前在京東道那邊做炸串也二十多年了，口味沒的說，來到咱州橋集果然生意也不錯，可就因為動了馬五爺的場子，所以前些天被黑虎會的人把攤子砸了，人也被打成重傷，最後是被人抬着回老家去的。”
“哦？”陸子平聽到這裏，眼眸中不由閃過一抹冷意。
“所以你想想看，你就是做的再好，有用嗎？”說到最後，胖官差的語氣近似語重心長。
“老胡說的嘛，也還算輕的。”旁邊的瘦官差這時也笑眯眯道：
“這算得了什麼？還有那實在不聽話的，你猜怎麼著？半夜回家路上，無緣無故失蹤，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家人們都擔驚受怕一整夜了，他的屍首浮現在汴河上，身上往往還被五花大綁，套着麻袋。
怎麼被扔進去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裏，陸子平總算徹底明白了。
可他的嘴角，卻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
如果說在汴梁城炸串這行當只是單純的商業競爭，那還罷了，說不定他還真會打退堂鼓，因為人家的確在手藝上有過人之處，自己縱有系統傍身也未必能贏。
畢竟人外有人山外山，口味上的事還真不好說。
可這算什麼？
仗勢欺人么？黑惡勢力欺行霸市？
那他還真就得試一試！
於是又跟兩官差談笑幾句，最終在兩人驚愕的眼神和恨鐵不成鋼的嘆息聲中，陸子平與陸婉兒拿着攤位憑證有說有笑的轉身離去了。
“這踏馬，這小子還真是個渾不畏死的憨貨啊！”
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和那台古怪的車子，胖官差氣的吹鬍子瞪眼。
他好不容易發回善心來給做小買賣的人講那麼多內幕，可人家壓根不當回事！
“哼哼，不出三天就有他好受的了。”瘦官差也氣，可面上仍冷哼哼道：“馬五爺是那麼好得罪的人么？太尉府的何管家都是他拜把兄弟！”
...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祖傳秘方，子平炸串，錯過再等一千年！”
“獨家秘料，回味無窮，咬一口勝似神仙！”
“油而不膩，脆而不焦，價格公道，快來嘗一嘗了啊！”
“開業優惠，買十贈一，過期不候了啊！”
...
兩人剛剛到達攤位點，還在起鍋燒油的功夫，陸子平已經在那兒扯着嗓子高聲叫嚷開了。
婉兒則因有些害羞，反而一直躲在操作台後面連頭都不敢抬，只是在那兒一邊使勁擦灶台一邊留意着油鍋。
來的路上陸子平留意了一下，果然，這一路走來看到了有大約三四個炸串攤位，而且每一處的攤主都是青壯漢子，還都清一色穿着一身黑衣。
這讓他不由一下聯想到了昨天王慶那班手下的打扮，這幾個人想來應該就是剛才兩名官差所說的馬五爺手下的人了。
幾人在看到小吃車時，開始無不饒有興緻，可當看清上面招牌后，一個個無不變了臉色，神情陰冷至極。
“這就開始提防妒忌了么？”路子平路上心想着：“還用那種眼神瞧老子？今天就讓你們先體驗體驗什麼叫做門可羅雀！”
“呦，大家快看嘿，這是個啥玩意兒啊？”
不同於其他家用各種門板平放圍起來的簡易灶台，陸子平這車子型的爐灶的確顯得太過另類。
何況別人家灶台後無不一個個堆起了老高的柴火垛，唯獨他這邊後面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因此他叫喊一陣后，立即吸引了許多人注意，而大家的第一注意點無不放在了那怪異的車身上。
“這怕不是個車子吧？”眾人湧上前圍觀，一個人盯着那從未見過的黑色輪子道。
“應該是個車子，可上面怎麼擺放了那麼多燒烤食材呢？”又一人看着小吃車格子上那一盤盤的東西道。
“什麼燒烤，人家這不寫着呢嗎？‘祖傳秘方，子平炸串’！”
“呀！這是干炸串的？”人群甚至發出一聲欣喜，紛紛仰頭看向車子頂部。
“太好了！汴梁城已經多久沒來新的做炸串的了，也不知道為啥。
馬老五家的那炸串早就吃膩了，早就想換換口味。”
“可不是，前幾天這地方還有個賣炸串的老頭兒呢，做的口味也不錯，不知怎麼地幹了幾天就沒再來。”
第一波人群湧上來后，陸子平就沒再說話，而是站在一旁認真聽着眾人的議論，看眾人反應，等於就是做市場調研，聽到這裏不由心中一陣驚喜。
“不對，他這做炸串的怎麼也沒見有個燒火的地方啊？”
不知是誰率先發現了這個問題，驚呼一聲道：
“也沒他這有柴火，那怎麼燒油啊！”
這問題一拋出，立即又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紛紛圍着小吃車前後打量着。
路過的人一聽說有這等奇事，更多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不對，快看！人家這已經把火頭給燃起來了，油也燒開了！”
“啊！我瞅瞅？”
“我也看看？”
有人留意到灶頭上那淺藍色的火焰，先自驚呼一聲，引來了更多人議論圍觀。
“好神奇呀！”
“沒用柴火，卻有火！還是藍色的！”
“掌柜的，你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難不成用的是法術嗎？”
人們瞪起驚奇的大眼睛看向陸子平。
陸子平卻站在那裏含笑不語，顯得頗為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