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程家遇劫
祁辰拍拍門環,站在原地等待回應。
不多時,大門推開條縫隙,一位老婦探出腦袋:“你找誰?”
“我是來做工換酒的。”祁辰舉舉手裏葫蘆,表明來意。
“今日沒工可做,快些回去吧!”老婦翻個白眼,就要關門。
“哎,等等!”祁辰連忙伸手擋住門:“你是什麼人?”
沒工換酒,祁辰倒是沒所謂,可老婦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種大戶人家,應門的大多是管家或者僕人。
而老婦腳步輕巧,腳下的鞋子乾淨且沒褶皺,明顯是練武之人,絕非家丁。
再加上她眼神閃躲,不願大開院門,定有事情隱瞞。
“你管我是什麼人?趕緊滾!”祁辰不走,老婦頓時沒了耐心。
“不好意思,我還非要進去看看!”祁辰不等她拒絕,抬腿將門踹開。
老婦躲閃不及,後退好幾米遠。
“讓你走你不走,偏要我動手!”老婦眼中一冷,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乾脆不裝了。
“呵。”祁辰冷笑,這老東西,果然有問題。
二人對峙,祁辰抓起門前的木棍,準備迎敵。
這時,一名身穿黑袍,頭戴面罩的老者匆忙走出:“什麼情況?怎麼還沒打發走來人?”
老婦一甩軟劍:“無事,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我要教訓教訓他!”
“快些,咱們還要早些離開。”老者催促一句,轉身走進程家正房,根本不在意祁辰的存在。
“小鬼,現在走還來得及!”老婦五官扭曲,表情極為怪異。
“你個老雜菜,能有幾分本領!”
祁辰咧嘴一笑,雙眼散發著火熱的戰意,這還是他第一次實戰。
雲雨閣十幾載,雖然大師父不讓他習劍,但也沒少偷學,終於可以大展拳腳。
“接招!”
祁辰先發制人,以木為劍,猛然揮出。
“呵呵,來得好!”老婦手中軟劍如蛇,身上散發出磅礴氣勢。
“咔嚓!”
短兵相接,軟劍鋒利無比,瞬間將木棍一分為二。
祁辰無語地扔掉手中木棍,劍術差有情可原,特么武器也這麼差?
老婦手腕迴轉,軟劍忽然變硬,直指祁辰道:“老朽只圖錢財,不謀性命,你若現在離去,我可饒你!”
“呸!”祁辰撇嘴:“我在雲雨閣這麼多年,也不見誰像你這般囂張,你不殺我,我還要殺你!”
“雲雨閣?”老婦眉頭一緊,不等她做多思考,祁辰已經握拳攻來。
祁辰所學,皆是偷看,用於實戰時,招式拖泥帶水,雜亂無章,根本沒有致勝可能。
反觀老婦,軟劍背於身後,輕鬆閃躲,似乎能猜出他每一次出招。
不得不說,她的實力絕對凌駕在祁辰之上,還不是一星半點。
但有一點讓祁辰不解,這老婦只管躲閃防守,完全不進攻。
幾招打下來,祁辰已經累的氣喘吁吁,雙手杵着膝蓋:“你。你為何不進攻,跟我打消耗戰,你年紀這麼大,確定嗎?”
“沒力氣了?”老婦眉展眼笑:“如果不打,我想問你個問題,雨雲閣和你有什麼關係?”
“哈?”祁辰滿臉問號,身子一沉,癱坐在地,有恃無恐道:“雨雲閣的宣逸知道吧?那是我大師父!”
“什麼?那老不死的是你師父?”老婦震驚地看着祁辰,將軟劍收於腰間。
“對,是我師父...”祁辰神情恍惚,徒增幾分落寞。
真如老婦所說,若他是個老不死倒還好。
“哈哈哈,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老婦像是瘋了一般,狂笑不止,晃晃悠悠走進程家正房。
“不打了?”祁辰累的口乾舌燥,剛休息過來,還想繼續展示幾招,沒想到老婦聽到雨雲閣后,就離開了。
莫不是被雲雨閣的名號嚇瘋了?
祁辰拍拍身上塵土,起身也走進正房。
房內裝飾華麗,用具奢靡,只是不見老婦和那老頭的影子。
四下尋找一番,看到被推開的後窗,祁辰才鬆口氣,這兩人應該是順窗逃走了。
“唔唔唔...”
“啥玩意!”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祁辰一跳,定睛一看,角落裏一群人被五花大綁,嘴裏塞着碎布。
其中一個中年人拚命挪動着身體,沖祁辰支支吾吾求救。
“嚇死我了。”祁辰拍拍胸脯,急忙上前給眾人鬆綁。
我的天...
祁辰鬆開一名女子束縛時,立刻被她絕美的外表深深吸引。
她與祁辰年紀相仿,一雙美眸深邃,玉白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活像仙界下凡的女子,不屬塵世。
女孩被祁辰盯着看有些害羞,莞爾作揖:“多謝恩公相救。”
“客氣,客氣。”祁辰心中不舍的收回目光,尷尬地笑了笑,忙去給其他人鬆綁。
待所有人都被解救后,中年男子走上前,雙手抱拳道:“多謝少俠捨命相救,不知你有什麼需要,只要能做到,我們程家絕不吝嗇。”
“不敢當,不敢當。”祁辰擺擺手,慚愧不已。
就是耍耍拳腳,還沒怎麼打,人家就跑了,捨命相救着實有點誇大其詞了。
但程家的人並不知情,還以為是祁辰和那兩人大戰幾百回合,將他們打敗才救下程家眾人,對祁辰可是感激不盡。
所謂無功不受祿,祁辰只想做工換酒,其他還真沒什麼需要。
就在他為難之際,人群里走出一位美婦,姿色上佳,眉宇間和那名仙女有幾分相似。
在其他人的攙扶下,來到祁辰面前,溫文爾雅道:“我家老爺性情如此,你莫要害怕,想要什麼儘管提來便是。”
“哈哈。”中年男子開懷大笑,將美婦攬入懷中道:“夫人深知我心,你若不要,我便會心懷愧疚,往後總會記掛此事。”
“額...”祁辰抓抓頭髮,提要求他於心不安,不提程家人不安,思考半天後笑道:“能給我把這個葫蘆裝滿桂花酒嗎?”
“僅此?”中年男子疑問,他程啟山家大業大,想要多少金銀珠寶都會給,他卻只要家中的桂花酒?
於是再次確認道:“你確定,只要桂花酒?”
“嗯。”祁辰點點頭。
“也罷!”程啟山寬袖一揮:“往後不論何時,只要你需要桂花酒,便來我程家取,要多少有多少。”
“多謝。”祁辰抱抱拳。
在程家家丁的帶領下,元辰把葫蘆灌滿,興沖沖跑向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