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說的太死

話不能說的太死

“白霜先生嗎,那確實值得他蹲在門口等——所以赫爾卡歐文是他的本名嗎?”

“不知道,可能也是個稱號吧,”對方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如果是本名那就真的屬於是人如其名了。

“反正你去莫恩大師房間門口看看吧,澤維爾應該還在那裏等着。”

“好,那你忙你的,我就先去找他了。”“風鈴”保持着禮貌性的微笑,向對方微微點了點頭,就向著“塔”的高處走去。

“塔”內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要更加的寬闊,有些部分的連通方式也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空間拓展是為了擴大實用空間,而為了防賊防盜,塔內的空間在拓展的過程中,特地用非常反直覺的方法做了打亂。

所以對於剛剛來到這裏的巫師來說,順着環繞主塔第二層的環形長廊一路迷路到第四塔的尖頂上被寒風凍的不成樣子,實在不能算是很稀奇的事情。

事實上,幾乎只有當年負責擴展塔內空間的秘術師們能記清楚每一條路在每個時段分別通向哪裏,大部分巫師只記得如何從自己居住的房間走到自己常去的幾個地方。在要前往塔內的其它位置時,還需要召喚塔內專門負責指引道路的小妖精,跟着青藍色的微光才能成功找到目的地。

值得一提的是,小妖精的數量是有限的,而且分別負責不同的塔。

所以有些時候會有不幸的巫師明明時間非常緊急,卻找不到空閑的引路小妖精,只能依靠自己的靈感或占卜技巧在塔內儘可能地找到方向。

而“風鈴”就是當年負責拓展內部空間的秘術師之一,所以他記得住塔內絕大部分的路線,可以很自由的在塔內來往。

他在首尾相接的環形長廊和時而向上,時而向外的岔路之中快速穿梭,最後走進了迴廊中一盆觀賞性植物的陰影中,又從莫恩大師門前一個金質的奇怪塑像的背後走出,才見到坐在門前長椅上檢查着自己製作的魔法道具的澤維爾和至少十幾個來自不同學派的巫師。

當然,這只是前往這個位置的其中一種走法,並不是說在這裏的每個人都得找到這盆植物才能來拜訪莫恩大師,“風鈴”這麼走也只是出於就近的原則。

“喲,澤維爾。”他一邊大步走近,一邊向對方揮了揮手。

“啊,‘風鈴’。”聞言,澤維爾抬頭轉了過來,隨着視線變化,原本完全展開的單眼放大鏡自動摺疊,由連接用的黃銅槓桿將其從右眼上收回了帽子的內側,露出澤維爾黃寶石般明亮的黃眼睛。

“你來這裏做什麼,”澤維爾由己及人,猜測了一下對方現在來莫恩大師門前可能的目的,然後快速得出了結論,“如果你也是來向白霜先生請教一些問題的,那你可以和他們一起排隊,我是最先來的。”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對面站着或坐着的巫師們。

這十幾名巫師大部分來自塑能或防護學派,還有幾位秘術師。其中有幾個是塔內各個研究團隊的領導人和核心人物。他們各自抱着一本典籍或是幾張捲軸,希望能夠從莫恩大師的貴客那裏得到一些建議。

澤維爾也是如此,他拿來的是自己最新的作品,他自己取名叫領舞徽章。

“我是來找你的——等等,你說你是最先來的?”“風鈴”沒能成功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試探性的問道,“你在這等多久了?”

“也沒多久吧,我來這等了不到3個小時對面那些人就陸陸續續開始來了,

反正一聽說白霜先生來了我就來門口等着了”澤維爾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不十分確定時間,“反正坐在這裏也可以思考自己的話作品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部分,也不算很無聊。”

難道不是掐着點算他們大概什麼時候能聊完才過來堵人嗎……你這根本就是來監視的吧!“風鈴”腹誹道。

“嗯……好。”他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尷尬的從嘴裏擠出兩個毫無意義的音節。

“總之我是來找你的,你看看這個。”他從巫師袍那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了之前的那頂紅寶石銅冠並遞給對方來快速轉進話題。

他向澤維爾介紹了這頂頭冠的來歷,包括自己的朋友打敗巫妖的方式。

澤維爾一邊用單眼放大鏡端詳上面的紋路,一邊從“風鈴”的介紹中做出了總結:“這麼說,這個頭冠一定有很強的魔法適性,至少也有很強的神聖適性。”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風鈴”點了點頭,對對方的判斷表示認可,“或許你可以以它為基礎製作新的作品。”

澤維爾用放大鏡細細觀查着上面的細節,搖了搖頭說道:“這恐怕不太合適,因為這個古董恐怕本身就擁有一些特殊的效果,不然這位死後因生前魔力太過充裕並未完全消散才變成巫妖的強大巫師就拿一個素材胚子做陪葬品?”

“這樣啊,那你不要的話就還給我吧。”“風鈴”對眼前這個工藝狂人的德行很是了解,於是故意激對方一下。

然後他就聽見澤維爾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咳……但是話也不能說的太死,萬一就有還能改進的地方呢,總之至少讓我先保管一段時間,讓我研究一下它的功能。”

看見澤維爾果然話峰一變,“風鈴”稍微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那你可得付出點合適的代價。”

“行了,我會幫你做道具的,不然到時候你跟我去工房裏挑也行。”

澤維爾也十分了解眼前這個裝模作樣開玩笑的傢伙,完全不擔心對方會趁機宰自己一筆。

他將帽子抬起,把頭冠放進裏面被拓展過的空間內,然後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

阿卜森掙扎着從酒館夥計休息室里的床上坐了起來,用一隻手撐着木板床,一隻手搓了搓自己因為酒精過量而有些刺痛的腦袋。

透過這股昏昏沉沉的感覺,他逐漸回憶起下午發生的事情。

尤其記得自己在喝到後面,喝倒了不知道幾個人之後,對着全酒吧的人大喊道自己絕對不會醉。

“看來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死……”他捂着腦袋,頗顯後悔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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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情願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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