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位大巫師(也許羅伊德承擔了太多

2位大巫師(也許羅伊德承擔了太多

阿卜森渾渾噩噩地走出了休息室,見到了基本上被恢復成原狀的酒館,坐在吧枱前顯得很難受的老闆恩佐,以及在吧枱後面往架子上補酒的酒保羅伊德。

“什麼時候醒的?”

“醒的比你早一點點。”

他一邊和老闆說著毫無內容可言的話,一邊走向吧枱。

一坐上吧枱的凳子,羅伊德就遞給他一杯用薄荷葉和檸檬汁調配成的簡單醒酒飲料。

在清爽的薄荷,微酸的檸檬以及屬於檸檬皮的,淡淡的苦澀味道中,阿卜森逐漸想起在他正式發表不會醉宣言之前,他老早就接過老闆的主持人位置,藉著酒勁把自己這些年救過的人,做過的事情跟認識的不認識的酒客們基本上通通說了一遍。

他好像差點還和幾個覺得他只是在吹牛的人打起來,而最後沒有真的打起來,卻是因為也喝醉了的老闆恩佐先要和對方動手,自己只能先和另外幾個酒客攔住老闆。

在那之後不久,在各家各戶逐漸點燃燭火的時候,負責值夜班的羅伊德來到了酒館。

他照例在自己上班時間前半個小時前來準備交接,看見酒館內相比往常顯得熱鬧非凡,正感到有些疑惑;一進門,卻正好撞見自己和老闆恩佐的恩人正右腳踩在凳子上,左腳踏在桌子上,面對着倒下的酒客高高舉起自己的酒杯,大喊道:

“第十五個!不要着急,一個一個來!以我阿卜森.利科的姓名起誓,今天我在喝倒你們所有人之前,都絕對不會醉!”

一瞬,剛剛才進門的羅伊德深深震撼於阿卜森.利科的不醉宣言,以及酒桌上和地板上橫七豎八躺着的約莫十幾個人。

正當他走向酒館休息室準備找老闆先問問情況的時候,他發現老闆整個人橫在地上,半個身子從吧枱的後面伸出來,腦袋擋在休息室的門口,帽子早就不知道在哪裏了;手上還提着個扎啤杯,杯里是空的,酒都在地上。

在羅伊德忙着把老闆和其他躺在地上的酒客搬到不會被踩到的位置的時候,阿卜森和酒客們的拼酒單挑仍在繼續。

在這過程中,酒館裏聚集絕大部分的酒客在車輪戰的大優勢下都不敵阿卜森一人,而且人數多到輪到在最後幾名上場時,他們都已經等得快要醒酒了。

當排隊排到倒數第三名的挑戰者終於上場的時候,阿卜森已經倒在桌子上沒有反應了,那名挑戰者自己喝了一杯,就宣佈了自己是勝利者。

羅伊德和另一名酒保哈利分別把老闆和阿卜森搬進了休息室的兩張床上。

他們一出來就看見這名酒客把勝利的功勞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嘲諷了前面車輪戰阿卜森的所有人酒量不行,還嘲笑沒有機會上場的兩人是膽小鬼。

在不得不攔住了差點打起來的幾人之後,羅伊德用薄荷葉和檸檬調配了簡單的醒酒飲料給他們這幾個還醒着的傢伙喝過之後便把他們送出了酒館。

在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哈利就下班回家了,羅伊德自己在酒吧內細細地打掃每個角落,並且在每一名客人醒來之後就重複之前的動作。

在阿卜森醒來之前,客人們就陸續離開了酒吧。

而在他喝這杯醒酒飲料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一層魚肚白。

…………

在說完正事之後,“風鈴”和澤維爾就一直在莫恩大師的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周圍的巫師們也一直或請教或胡侃各自交談着。

不知過了多久,

那兩扇雕刻着隔音用符文的紅木大門終於向著房間的裏面,緩慢而無聲的打開了。

在門口等待了許久的巫師們或是第一時間用餘光瞥見門開了,或是看見其他巫師開始轉頭才反應過來,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門內。

一個穿着深紫色寬大長袍,帶着深紫色巫師帽的白髮長須老人用佈滿褶皺的雙手打開了大門。絲制的長袍與寬檐尖頂帽上似乎可以看見虛幻的金色星辰,配合深紫近黑的底色,就像把整片星空披在身上一般。

在莫恩大師的背後,可以看見巨大的落地窗為房間內提供了極好的採光,從門外只能看見一個會客或是喝下午茶用的小圓桌與配套的椅子,桌上也非常合適地擺着茶壺和茶杯,還有一個空了的點心盤。

門外零星幾個巫師對這個情景感到了疑惑,因為自己上次來到莫恩大師的屋內拜訪時,明明記得這裏擺放的是一個斑駁的石制大圓桌和對應的24張同樣斑駁的石制高背椅。

還有幾個巫師則記得屋內雖然也不會像某些巫師的房間一樣雜物遍地,毫無章法,但起碼也是難以下腳,就連莫恩大師本人在屋內也是飄着走的;而且屋內為了更好地保存某些特殊的素材並沒有設置任何光源,更別提有巨大的落地窗。

而那幾名秘術師以及少數了解情況的其他巫師對屋內的情況並不感到意外,這不過是莫恩房間中用於單人會客的那一種配置,莫恩大師為針對各種情況特地創造了11個和房間等大的空間,包括房間本身,一共有12種不同的配置。

這些空間各自獨立存在,並且可以隨莫恩大師的需求自由切換,如果不開會也不會客的話,一般都是素材室,研究室和休息室三個配置按照需要互相切換。

身披虛幻星空的莫恩向右側讓了一步,一名手執着長手杖高等精靈進入了等待者們的視野,他們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這位幾年才會來一趟的稀客。

赫爾卡歐文披着一頭金色長發,穿着的藍色長袍相比大部分巫師穿着的寬大長袍有所不同,並沒有寬鬆的袖子,袖口也是反折回來固定住的,整體上更合身,不妨礙動作,比較適於戰鬥。

他還披着一個同顏色的披肩——類似人類牧師會穿的那種的披肩,但是有所不同——胸口用金線掛着一個棱形的藍寶石吊墜,手上戴着的白色緞面手套的手背上也各有一棵棱形的藍寶石,這三顆寶石和他的雙眸顏色幾乎完全相同。

那藍色長袍和披肩都用金線綉邊作為點綴,仔細看還能在布面上發現用更深一點的藍色修上的優美花紋。

他手持的長手杖卻和他一身合身的長袍以及用皮帶綁在身體兩側的筆記本和腰包帶來的,適合戰鬥的風格有所出入:

超過六尺半(約兩米)長的木製手杖的下段有着一大塊紡錘形的黃銅配重,與杖端固定圓形藍寶石處的木料旋轉堆疊而成的部分形成了平衡。

這樣沉重的手杖給一般的巫師的初印象就是:只有在某些很重要的儀式上,或是在戰場的大後方才會被使用。

莫恩伸出右手,衣袖上的虛幻星辰隨之閃爍變換,他禮貌性地示意讓對方先行。

赫爾卡歐文也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並沒有推辭,走了出來。

在門外等待着的巫師們當即對着走出門的兩位右手按胸,各行了一禮。

在莫恩和赫爾卡歐文對他們回禮之後,澤維爾終於如願以償的找到機會開口了。

“白霜先生,貴安。我想請教一下您,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他禮貌性地詢問,並同時從帽子中拿出他正在製作的那件道具。

對方微不可見地點頭,剛剛想要開口,就看見澤維爾已經將道具用雙手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管它叫領舞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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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情願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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