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會喜歡我吧?
段陽在牢獄之中,綺夢蘿走後,段雲依舊雙腿盤坐。
玄靈大陸武者需要武力珠,修鍊提升武力值,可段陽根本不需要,只需要每日不斷修鍊神武重陽訣,重重返九,這就是自己的目標。
野獸冢之時,付南華慷慨解囊,要贈送段陽武力珠,段陽直言拒絕,是真的不需要,那個傻子還一個勁的傷心,是不是自己送禮方式不對?
段陽雙目緊閉,對於如今三重神武重陽訣,憑藉一身武者修為,別說方圓百里,甚至更廣地域,皆是可以察覺到異常。
整個牢獄房間,一身拳意暴漲,隨着武者修為層層遞進,散發周身,牢獄枯草,簌簌作響。
如今段陽的處境,那位拳武宗隱藏的魔教高手,在於暗處,對於段陽和整個拳武宗來說,是明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段陽入了牢獄,對於自己來說,不是壞事,可能在柴房修鍊神武重陽訣,引起的動靜,會被人察覺,可是,如今一個沒有武力值的廢物,牽扯其中兩件拳武宗命案,誰人會在意。
拳武宗若不是為了應對雲劍宗的面子,還有楚楠的作證,甚至都不會管段陽,一句口舌之爭,難道這個沒有武力值的廢物就可以殺人?
綺夢蘿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更不用說天魁會對於此事,上心調查段陽。
拳出四方,八方皆平,一指可斷萬物,一拳可開路。
段陽神武重陽訣,將一身至尊武者修為流通全身,無論是拳術,劍術,刀法,槍法等,對於段陽來說,只需要簡單粗暴的以至尊武者修為碾壓。
拳武宗再出命案。
整個越陽國,宮廷國內再次震動。
越陽大帝納蘭重,這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對方是有備而來,先在野獸冢殺死拳武宗兩名武王戰鬥力,雲劍宗派人前來協商會盟,再殺會盟弟子。
一連串的算計,環環相扣,着實讓這位大帝,擔心不已。
一席華麗貴服,站立宮殿一側,遙遙相望整個越陽國,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國民似乎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尤其對於拳武宗兩名弟子的死,整個玄靈大陸的人,對於各個國家客卿和供奉之間,早已對此見過不怪。
國家高層,供奉和客卿,只為大事操勞。
國民似乎只能掩耳盜鈴,不管於事,雖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可對於民風淳樸的玄靈大陸來說。
今日死一人,明日死多人,似乎均不在意。
普通人,三餐而飽;武者,為了武力珠,奔波拚命,心中信仰武道,便足矣!
越陽大帝納蘭重,整個人站立遙望,憂愁不已,身後小老人協同三位將軍前來覲見。
“怎麼樣?查到了什麼?”
烈虎將軍一臉肅然,搖了搖頭道:“帝君大人,關於邊境巡邏隊的消失,實在奇哉怪哉,那群巡邏隊的人至少有二十人左右,可是,就那麼平白無故,離奇消失了,這似乎也太邪門了!”
兩位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中年男子,皆是抱拳,同時附議。
兩人皆是烈虎同袍,同為越陽國大將,豺狼和怒豹。
“廢物!這點小事都查不到嗎?我堂堂北巔越陽國,如今被人在國內生事,你們居然,一點線索皆無!”
納蘭重大怒,語氣加重,大聲呵斥。
“帝君大人,還請息怒,如今局勢瞬息萬變,看來確定是魔教無疑,我們不可方寸大亂呀!”
納蘭重彎腰走向國師種毀,近距離看向這位國師,質問:“國師,如今魔教的人,在我越陽國為非作歹,拳武宗天魁已經是自顧不暇,恐怕這會盟之事,八九是不成了!”
國師種毀,點頭同意,同時抱拳。
“帝君大人明鑒,如今確實對於整個越陽國、拳武宗來說,確實是如芒在背!”
“天魁沒有再次折返宮殿,那就說明了雲劍宗的人,對於弟子在拳武宗的死,不會善罷甘休,對於會盟之事,估計也只能暫緩進程!”
納蘭重緊握雙拳,收斂激動神色,恢復如常,哀怨道:“暫緩進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雲劍宗對此心懷芥蒂,找出兇手,那自當泄憤,那要是找不出呢?”
種毀接話:“帝君大人所言極是,找出則是大不了賠禮道歉,確實是在拳武宗出的事,我們越陽國也有責任,自當賠禮道歉,若是找不出,確實麻煩了!”
“哼!管他娘的什麼雲劍宗,帝君大人一聲令下,我帶領我的怒豹軍團,不用幾日就可以踏平他們雲劍宗,天壇國那幫崽子,叫他們洗乾淨脖子,等着便是!”
怒豹惱怒大聲抱拳,向國師和納蘭重大聲建議。
納蘭重看了一眼這位鎮守邊境的大將,都懶得與之搭話。
沙場武夫,說話沒過腦子,確實可以理解,納蘭重輕描淡寫說了一句。
“怒豹將軍,沙場豪言,皆是三軍將士楷模,可是,將軍這話在宮殿內我們自家人可以說,出了宮殿外,還望將軍謹言慎行!”
一旁兩位同袍,皆是暗示怒豹,作為袍澤將領,他們知道這位將軍的脾氣,人如其名。
納蘭重對於這些驍勇悍將,言語衝擊,絲毫不在意,武將之人,誰還沒三分火氣。
吩咐下去,繼續查探那一隊邊境巡邏隊的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宮殿內,只留下納蘭重和國師種毀。
“帝君大人?”
納蘭重轉頭,“有話可說?”
種毀此刻窘迫之極,對於自己的心中的想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納蘭重瞧出了國師種毀的憂慮,揮了揮衣袖,直言道:“國師有何話,但說無妨!”
種毀整個人皆是恍惚,對於如今發展局勢,似乎都超出大大的預期。
本以為野獸冢的變故,那是一場小事,越陽國可以用來掣肘拳武宗,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魔教的滲入,將國家與客卿供奉的關係,由內鬥轉變為了一致對外。
“好了,不說你就你下去吧,你親自走一趟拳武宗,就當是為了慰問天魁,同時,安撫雲劍宗的人!”
種毀作揖拜別:“是!帝君大人!”
種毀離開宮殿,朝着拳武宗而去。
牢獄之內,段雲正在不斷修鍊,盤膝而坐,額頭滲出些許汗水。
“有人來了,腳步輕盈,是個女子.......”
段陽緩緩收攏一身武者修為流轉氣機,在心中嘀咕。
楚楠拎着飯食,前來探望段陽。
“我當誰來呢?原來是‘大哥’探望小弟來了,小弟好苦呀,好苦呀!”
段陽故作哭訴,博取小黑炭丫頭的同情。
楚楠將飯食遞給段陽,雙掌攤開,無奈道:“你說你呀,怎麼不安分守己一點呢?跟人爭辯什麼呢?這下好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啦,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見個小黑炭丫頭,獨自來回在段陽面前踱步,段陽邊吃邊笑。
“還能怎麼辦呢?大哥記得幫我收屍唄!”
楚楠聽到后,瞬間急眼了,握緊自己的雙拳,大聲命令。
“哼,你給我別死了,你不是說你是魔君嗎?”
段陽憨笑起來,“大哥,不是不信我是魔君嗎?現在怎麼就信了呢?”
楚楠蹲在了段陽牢房之外,耷拉着整個小黑炭腦袋,似有無力之感。
她語氣平緩,言辭懇切,輕聲道:“這時候,我希望你是魔君,你不會死,但是,我又想到如果拳武宗的人,要將你交給他們雲劍宗,我......”
段陽愣住了,這個小黑炭丫頭,整個眼眶中淚水猶如江水潮起,小心偷看一眼,段陽低着頭扒着飯。
“你答應我,你可別死了!”
段陽看着這個小黑炭丫頭,洞察人心的魔君,自是可以看透人心,對於這個小姑娘的善意,他覺得不假。
吃完飯食,段陽舒展自己手臂,同時,在整個牢獄蹦蹦跳跳起來。
靠近楚楠,一本正經,問:“你怎麼不擔心你自己呢?你一個暮雲宮的弟子,在拳武宗內,據我所知,如今大陸各個武道宗門,不是說有什麼大仇,但是卻還沒有好到能夠容忍一個其他宗門的弟子,潛入拳武宗!”
楚楠微微轉過身,擦拭自己眼角。
段陽假裝沒看到,這小黑炭姑娘,心不壞!
“哼,那是我的事,你別管,我只是要你別死了!”
楚楠仰首挺胸,看着段陽篤定道。
段陽盤坐起來,雙拳放於膝蓋之上,整個人如老僧禪定。
“我只是將武力珠給了你,你不必對我如此,再者我只是一個沒有武力值的廢物,力氣大點罷了,幫你打殺野獸,這些都算不得什麼!”
楚楠激動起來,怒向段陽。
“哼!你覺得不是多大的事,在我這可大了,大哥保護小弟,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們是不是就差燒黃紙斬雞頭了!”
段陽無言以對。
楚楠繼續道:“你要是被拳武宗的人送走,我可告訴你,我也要走!”
段陽斜視,目光獃滯,這小黑炭姑娘怎麼瞧,都覺得不對勁呀。
一臉喜悅之色,暴跳起來,湊向牢房之外的楚楠。
“你不會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