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還有人比我更加魔教?
天魁留在了越陽國宮中過夜,越陽大帝設宴款待。
越陽大帝納蘭重,國師種毀,拳武宗宗主天魁,三人一起商議會盟細節,一直到深夜就寢。
大致會盟脈絡基本釐清,唯獨其中的細節,要與雲劍宗的陳明滔商榷,所以暫時作罷。
翌日,拳武宗。
“啊......師兄......”
一陣女子叫聲,打亂了拳武宗近幾日來的平靜。
女子在門前整個人哭泣不已,因為,屋內屍體殘肢體七零八落,女子正是娣青。
死亡之人,正是自己的師兄,劉勤。
陳明滔隨即趕來,見狀一臉捂住額頭,緊緊握拳,大怒:“拳武宗......”
眾人皆是聞訊而來,段陽同樣和楚楠一同前來。
段陽看了一眼,屋內屍體,這他娘的!這次真不是我乾的!
不過這手段,真是老魔教了,不知道是哪位“同道中人”呀,要知道是誰,段陽決定要拉着求教這殺人的手段,好傢夥,比老子還狠!
綺夢蘿率領拳武宗弟子,悉數趕來,陳明濤長劍出鞘,劍指前來的綺夢蘿。
綺夢蘿一動不動,畢竟人死於拳武宗,難辭其咎。
“前輩,還請冷靜一下,這事蹊蹺無比,還望前輩等我看完現場痕迹,再決定出手不遲?”
陳明滔暫時收劍,一臉哀傷不已,這劉勤可是自己師兄陳青正的得意弟子,這次竟然被人......死無全屍,皆是散落各房間的屍體殘骸。
綺夢蘿進入劉勤居住房屋,現場打鬥痕迹,皆無!說明出手之人,極為迅速,而且招招致命,甚至殺人於無形。
頭顱被直接打斷在地,四肢殘骸,均是被扯斷,東一條腿,西一條臂膀,仔細檢查,五臟六腑,沒有出手痕迹。
段陽使勁靠近腦袋觀看一番,真他娘的滴水不漏,這似乎除了自己可以辦到之外,貌似沒有別人。
楚楠因為先前見過慘狀,所以這次躲得遠遠的。
一旁的娣青早已淚流滿面,一個勁的哭泣。
“師兄,你真是死的好慘呀,你英年早逝......”
段陽折返身,心中嘀咕:“不是已經三十多歲了嗎?還英年?這死的人討厭,這活着的也臭不要臉!”
綺夢蘿檢查完畢,抱拳直言而問:“前輩,昨日劉勤可與人發生過爭辯?”
這時,陳明滔和娣青,一起看向了那位白衣少年。
段陽指了指自己,大聲怒喊:“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兇手吧?”
他娘的,這下真的是一褲襠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來人,給我拿下!”
頓時,拳武宗的弟子,悉數將段陽拿下,楚楠一個勁的哀求。
“大師姐,不要呀,段陽昨夜一直和我在柴房呢,他都沒有離開過!”
“陳明滔前輩,這......”
陳明滔依舊一臉怒容,持劍負后,大聲道:“這是你們拳武宗,我雲劍宗的弟子,死在了你們拳武宗,你們自當誰都可以好糊弄!天魁回來了嗎?我要見天魁!”
“前輩,師父未歸,那就將段陽先暫行收壓,關入大牢可好?”
陳明滔想到了天魁暫時沒有回來,只能如此。
段陽苦笑不已,這真不是我乾的,這他娘的拳武宗還有比老子更魔教的人?有趣極了!
楚楠一臉哀怨,誓死力爭,真不是段陽乾的。
段陽告知於她,不用擔心,我是誰呀,誰能殺我?
押入拳武宗大牢,這座宗門大牢,以前是用來關押那些不聽話武力值胚子,如今成了段陽的牢獄之地。
牛無敵對於段陽押入大牢,有些幸災樂禍,對於這最早一起進入拳武宗的武力值胚子,牛無敵似乎從來都沒將段陽放在眼裏,你死你活,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勢,握拳而去。
顧明,更是如此。
李亡堂與陳明滔對視一眼,再看於與娣青,想要安慰,欲言又止。
付南華同樣與楚楠一起跪求綺夢蘿,可是,無用!
如今的線索,皆是指向段陽,因為段陽昨日是與那位劉勤唯一爭辯的人。
段陽落入大牢,盤坐笑了起來,這五百年後的人心算計,長了不少,不過這才是段陽想要的,一開始動手,悉數而殺拳武宗,那沒多大意思,如今,這盤棋,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小小魔君,天地良心,這次真不是我!
段陽好奇,這小小拳武宗,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接近武君宗師級別,就是手段,超出自己太多。
真的是殺人不眨眼!
天魁趕回了拳武宗之後,暴怒無比,這魔教的人,都殺到了我拳武宗來了,真他娘的當我拳武宗沒人啦。
“砰!”
在雪靈殿,將自己的茶杯,狠狠衰落。
“給我查,給我查!究竟是誰?一定是魔教的姦細,一定是!”
天魁大怒,急忙蓋棺定論,就是魔教的姦細。
台下陳明滔,抱拳看向天魁,“天宗主,一定認為是魔教,難道不是在你們拳武宗死的人嗎?”
天魁轉身走下殿堂,與陳明滔對視。
“陳明滔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懷疑是老子拳武宗殺了你雲劍宗的弟子?”
陳明滔默言。
天魁衣袖一甩,勃然而怒。
“陳明滔,這就是你為何不是雲劍宗宗主的原因,因為你沒有腦子!”
陳明滔再次啞言。
“如今,兩方會盟在即,你以為我拳武宗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魔教,魔教!他娘的都是魔教這幫畜生!”
陳明滔恢復了幾分冷靜,天魁所言不假,昨日提出會盟,天魁趕往越陽國宮殿,徵求越陽大帝同意,昨夜就發生了命案。
可是,在拳武宗死的人,同樣,那個白衣少年是與劉勤爭辯之人。
這不得不讓陳姓老人,將目光聚焦到了拳武宗。
“又是那個段陽嗎?一個沒有武力值的廢物,為何次次是他?難道就因為他有些氣力,就可以殺人?”
陳明滔聞言,抱拳而問:“天宗主,此話怎講!”
“你是不知道,先前,我兩位弟子遭遇魔教之手,也是那個白衣少年段陽是唯一的目擊者!”
“真有此事?”
天魁點頭,陳明滔臉色驟變,提出疑問。
“難道那個小子,是魔教的姦細,是一個高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察看過那個小子,除了有些氣力之外,一點武力值都沒用,純粹是一個廢物!”
陳明滔大驚,那為何都與那個小子發生關係?
“天宗主,如此這般的話,那潛伏在拳武宗的魔教姦細,可不好對付了,此人將視線引導到了那個白衣少年身上,自己逍遙法外,這實在可恨至極!”
“我拳武宗一定會徹查此事,還望不會影響我們會盟之事!”
陳明滔搖了搖頭,長吁短嘆。
“如今,師兄的得意弟子死在了你們拳武宗,我如今對於會盟一事,另有看法!”
“什麼?你......”
陳明滔繼續道:“在沒有查清楚劉勤死因,劉勤究竟被誰所殺之前,我雲劍宗暫停會盟進程!”
“你......”
天魁怒指陳明滔,緩緩將二指收回,緊緊握拳,咬牙切齒。
“好!我答應你!”
陳明滔拜退,綺夢蘿進入雪靈殿。
“怎麼樣?查到了端倪沒有?”
綺夢蘿搖了搖頭。
“廢物......!我拳武宗皆是一群廢物嗎?魔教都能在我拳武宗殺人啦,那接下來是不是我每夜入睡,要時刻警惕腦袋搬家?”
綺夢蘿驚慌,稍作鎮定,緘默不語,任由師父發怒。
“有什麼發現?”天魁壓低聲音,低沉問。
“手段歹毒,徒兒猜想是一擊必殺,然後,分屍!”
“分屍?”
綺夢蘿繼續稟告:“屍體,皆是四分五裂,除了四肢皆是分散,腦袋也搬了家!”
天魁雙手負后,仰頭閉目。
“繼續說!”
“從目前來看,兩位師弟的死,以及殺人手法,如出一轍!”
天魁轉身看向綺夢蘿,怒問:“那就是魔教手段了?”
綺夢蘿點頭道:“從目前初步分析,可以這麼說!”
“敵人在暗,我在明,這就很難辦了!”
綺夢蘿抱拳,情緒低落,呢喃道:“是的,師父!”
“去,給我查,那個白衣小子段陽,給我去撬撬他的嘴!”
綺夢蘿正要離去,天魁叫住。
“且慢!那個小子可以去查,但是過多目光應該還是在拳武宗!”
綺夢蘿領命而去,似乎這拳武宗忽然之間,整個宗門陷入了恐怖之地。
段陽在牢獄,雙腿盤坐,閉目凝神,修鍊神武重陽訣,對於這給自己的罪名,自己一點都不在乎,他倒是想看看,如此手段之人,究竟是不是“同道之人!”
遠方聽聞來人氣息,段陽起身,壓壓腿,活動手臂,輕鬆如常。
“大師姐,你可來看我了!我這牢房呆得不習慣,你要給我做主呀!”段陽一臉委屈。
“現在沒有辦法放你出去,那雲劍宗的人正在氣頭上,看着你呢!”
段陽抖了抖衣袖,綺夢蘿的話不假,他大概知道了,雲劍宗所來何事。
如今,那劉勤早不死晚不死,卻是偏偏死在了與自己昨日爭辯之後。
這是個傻子也看得出,兇手除了你段陽,還會有誰?
可我段陽,是一個沒有武力值的“廢物!”
那麼只有一種情況,那人就是在逼段陽出手,一旦段陽出手,那這盤棋,將會更加精彩。
段陽喜憂參半。
這他娘還有比自己更加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