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法醫空間
安城警察局驗屍室內。
此時的驗屍床上停放着一具女性無頭屍體。
如果不是在這裏看見，還以為是人體壽司，饕殄盛宴。
屍體除了頭不見，其餘部分幾乎完好無損。
黃一偉、唐柔、劉遠坤三人，皆是瞠目結舌地盯着她。
從事法醫十幾年的劉遠坤，更是被驚訝到直呼。
“這還是人嗎？”
他指的當然不是眼前這具屍體，而是將這具屍體復原的王煜。
“這都碎成三十幾塊了，能縫成這樣？”
“黃所，這是你從別處弄來的無頭屍吧？”
黃一偉失色道。
“劉法醫，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
“可碎屍真能縫合成這樣嗎？幾乎就是復原了好吧！我從業十幾年了，聽都沒聽說過。”
王煜這時走了進來，解釋道。
“劉法醫，我這是二皮匠的家傳手藝。”
“你湊近點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縫合的地方。”
“要是我外婆來，能縫合得更好。”
劉遠坤瞪大着眼睛湊近一看，道。
“嗯，能看見縫合的地方。不過這痕迹也太細微了吧？你用的什麼手術線啊？”
“不是手術線，是蠶絲。”
“蠶絲？”
“對，不同的蠶絲可以根據屍體不同的情況來進行縫合，效果比手術線要好。”
“啊？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黃一偉笑道。
“孤陋寡聞了吧！人家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技術，現代法醫不能比的。”
唐柔聽到這句話，瞬間沒了脾氣，默不作聲。
他繼續感嘆道。
“這技術如此厲害，肯定學起來也難吧！真是老天爺撬開你的嘴賞飯吃啊！”
王煜尷尬地回道。
“我用了幼豬皮包裹黍草做成了其餘還沒找到的屍體部分，但應該影響不大。”
劉遠坤連忙道：“不影響，絲毫不影響。”
他繼續道。
“死者為女性，年齡在18-22之間，身高168cm，體重在46-48公斤之間。”
龍國因為人口過多，所以大部分人的指紋都沒有在警察局裏備過案。
因此，光憑指紋鎖定死者身份，很大幾率不靠譜。
黃一偉皺眉道：“光憑這些線索，也很難快速確定死者身份吶！”
劉遠坤解釋道：“屍體有很多信息的，我們可以查驗啊！”
“不過，這碎屍縫合得這麼好，我都不忍下手啊！對了王煜，你縫合的屍體，你應該多少清楚一些吧？”
王煜也忽略了這個問題，之前他只把心思放在縫合屍體上了。
這費了老大勁縫合，結果又要解剖，的確有點白費功夫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有系統嗎？
系統里的技能，法醫空間LV.1，不正好派上用場？
於是連忙用意念，打開了系統，使用了技能。
【技能法醫空間LV.1開啟。】
一瞬間，他來到一處四周無人白色空間內。
面前，懸浮在半空中的，正是那具女屍。
他隨意一揮手，女屍竟然在空中跟隨他的動作晃動起來。
“看來，在這空間裏，複製的假想體屍體，我用意念可以隨意操控。”
時間只有半小時，所以他沒閑着，雙手不斷揮舞，開始解剖起來。
半小時很快過去，
他的意識瞬間回到了現實中。
“王煜，你說怎麼辦？”
聽到黃一偉這麼一問，他才知道。
原來在法醫空間內流逝的時間，在現實中是靜止的。
在裏面呆上半個小時，現實中連一瞬間都算不上。
這倒的確是個很好的技能，這就好比每天比別人多出來半小時。
可以學習任何事，反正在法醫空間裏，又不一定要解刨屍體。
“我先檢查屍體表面看看，老規矩，你錄像吧！”
“好勒！”
黃一偉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王煜開始從腳部開始檢驗起來，同時把檢查到的內容一一說出。
“死者為女性，年齡在18-22之間，身高168cm，體重在46-48公斤之間。”
“左右腳趾中的大拇趾、二趾均有輕微形變，且有老繭。”
“腳部、腿部沒有淤痕，被分解的傷口凹凸不平，成齒輪狀。”
“死者經歷過X行為，裏面還殘留有分泌物。”
“另外，死者的手指指甲完好，沒有破損的情況，說明沒有經歷過強烈的反抗。”
“綜上所述，有兩隻種可能。”
“一、死者生前的X行為，是自願的。”
“二、死者是被先殺后奸的。”
“死者身體沒有發現致死傷口，剛才縫合時，內臟也沒有中毒跡象。”
“說明致命傷不是在身體上，而是在還沒有找到的頭部。”
“最後，從碎屍的傷口來分析。”
“普通人家裏使用的菜刀是不具備分解屍體條件的。”
“我注意到，有幾塊碎屍創口皮膚上留有較長的魚尾狀刀痕，肌肉斷離整齊。”
“骨質上留有線狀砍痕或骨碎片，在骨質的砍痕中有些許刀刃的金屬碎片。”
“這是用菜刀類的刀具，分屍后造成的傷口。”
“其餘的就沒有這種情況，反而是肌肉經過反覆來回的創傷，凹凸不平，骨頭卻很切得平整。”
“這種分屍方式，只有鋸才符合。”
“這說明，兇手發現菜刀不具備條件后，找來了鋸子，鋸屍。”
“尋常人家裏，大概率沒有這種東西，所以兇手一定會去買。”
黃一偉突然問道：“兇手不能是鋸工嗎？”
“如果是鋸工的話，第一時間就不會選擇用菜刀了。”
眾人恍然大悟，唐柔也難得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黃所，我們去會議室！”
他想到了什麼，丟下一句話后，往會議室小跑而去。
來到會議室，秦局正在開會。
見到王煜，他興奮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有線索了？”
“秦局，麻煩把安城地圖打開一下。”
他讓某警員打開了地圖，呈現在牆上的顯示屏上。
王煜看着地圖道。
“之前，我運用拋屍的五項原則一項法則中的共圓心法則推斷出拋屍地點。”
“找到了碎屍后，證明這個推論是正確的。”
“現在，我們依然可以利用這個原理。”
“把所有找到碎屍的點標記在地圖上，將它們一一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圓。”
“這個圓的中心，就是犯罪現場附近！”
秦局明白了以後，問道。
“死者的身份還是不能確定嗎？這對破案來說，是很重要的線索。”
王煜繼續道。
“死者是學跳舞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芭蕾。”
此話一處，唐柔瞬間想起來之前驗屍的情況。
死者的左右腳趾中的大拇趾、二趾均有輕微形變，且有老繭。
“一般來說，腳趾有這種痕迹的，是經過長時間訓練導致。”
黃一偉興奮地打斷道。
“安城這種有舞蹈專業的大學有好幾家，挨個去問就能知道死者身份了。”
王煜搖頭否定道。
“不用那麼麻煩，不是有兇手的犯罪地點範圍嗎？”
“這個範圍內，有芭蕾專業，最近的學校是哪一所？”
這個問題，-倒是唐柔清楚，脫口而出。
“安城師範學院！”
“請唐法醫指出位置。”
唐柔上前用紅外線指出位置后，果然離犯罪現場不遠。
王煜繼續道。
“接下來的調查有兩個方向。”
“第一，派人去安城師範學院暗中調查，看看最近有沒有失蹤的女學生。”
“第二，以共圓心法則的中心點到安城師範學院的距離為半徑，暗中排查這個圓形區域內所有有賣鋸類工具的店鋪。”
秦局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臉色一變，望着還在發愣的刑警們。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查啊！今天沒查到線索，誰也別想休息！”
刑警大隊隊長長楊正雄起身道：“小陳，你帶幾個人去負責走訪安城師範學院，記住，是暗訪啊！”
“其餘人，跟我去查賣鋸子的，行動！”
眾人離去后，王煜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道。
“秦局，沒什麼事我先回去吃飯了啊！”
“別啊！這麼大功勞不得好好犒勞犒勞你！走，我請大夥吃飯。”
人家局長都開口了，他實在不好拒絕。
於是給外婆說清楚情況后，換上衣服，拿上檀木盒子，坐上了警車。
不知是他們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警車後排座位上，就他跟唐柔兩人。
黃一偉開車，劉遠坤坐在副駕駛。
唐柔猶豫了半天，突然開口輕聲問道。
“王煜，你能不能教我？”
聲音煞是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