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牛與嫩草
“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太好了？”
唐柔疑問道。
王煜只好解釋回答。
“我這是祖傳的技術，家裏有祖訓，不內不傳外的。”
聽他這麼一說，唐柔瞬間臉紅起來，羞澀地撇過頭，望着車窗外。
前座，握着方向盤的黃一偉從後視鏡里看見她這樣子，打趣道。
“小唐，我看王煜這小子挺不錯的。要不，你考慮考慮？”
“開你的車吧！”
被這麼一打趣，她更加羞澀幾分，只好扯開話題。
就這樣，四人在車上把天給聊死了，都沒說話，直到到達目的地。
進入餐館包房入座，秦學健道。
“王煜，因為這連續的兩件案子都在加班，酒就不喝了。”
“這裏的大盤雞不錯，下飯，多吃點，有什麼忌口的嗎？”
“不用麻煩了秦局，你安排就是。”
“好。”
飽餐一頓后，王煜又在黃一偉的勸說下又坐回警車上。
這次，唐柔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什麼，坐上了秦學健的車。
回去的路上，黃一偉道。
“王煜，小唐人挺不錯的。你們職業性質有差不多，一定合得來，不考慮一下？”
“黃所，人家可是市長的女兒，怎麼會看上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市長的女兒就不是女人了？瞧你那點出息！再說，憑你的能力，你同齡人中，我還真沒幾個瞧得上的。”
劉遠坤附和道：“就是，這點你得好好學學禁毒大隊的那小子。”
“只要小唐在上班，每天一束鮮花送上。這叫什麼來着？羅曼康帝！”
王煜十分無語地解釋道：“劉法醫，那叫羅曼蒂克，你說的那是香檳。”
“對對對，羅曼蒂克。”
“那小子自從小唐來市局后，就跟哈趴狗一樣。這都獻殷勤獻了一整年了，小唐硬是沒搭理他。”
“我看吶，要是你能出他一半的力氣，沒準都能追到她。”
“這多好，郎才女貌的！”
他也覺得唐柔不錯，論長相，性格，都符合他找女朋友的標準。
但是，目前可沒有談戀愛的心思。
因為融合宿主后，他心裏突然多了一個人。
那是初中就開始暗戀的對象，直到現在還忘不了。
雖然上大學后，就沒再見過她。
但痴情的前主，仍舊深愛着她。
這種意識，直接感染到了現在的他。
“有機會再說吧！現在工作要緊啊！我可是只有一個外婆，要存錢買房子的。”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來外婆的叮囑，好奇問道。
“對了黃所，我看你也有四十來歲了，結婚沒有？孩子多大了？”
“呃......離了好些年了，兒子也上初中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前妻呢？跟別人再婚沒有？”
“靠，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查戶口呢？”
“不好意思，我外婆聽我說起你后，非要讓我問問你。我有個小姨，30歲未婚。外婆的意思，想看看你們能不能行。”
“30歲？我都45了好不好！這不擺明老牛吃嫩草嘛！不行！”
“靠，人家還沒嫌你老，你到嫌棄人家年輕了。”
“哎，男人嘛，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可關鍵是得要有那資本啊！”
“怎麼說？”
黃一偉嘆氣道。
“我本來就是因為工作原因，經常不回家，所以老婆才跑了。”
“你讓我再找個年輕貌美的？那我哪裏還有心思上班啊！”
“這影響工作的事，堅決不能幹啊！”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工作狂魔。
可能力實在有限啊！不然怎麼才幹到所長呢？
“你這樣，改天我幫你約一約，你們見個面，就當給我外婆交個差。”
“那沒問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下次再有難案，你得幫我！”
“行。”
聊到這，剛好回到了警局。
眾人一起上樓梯時，秦學健的手機響起。
“是有線索了嗎？”
“嗯，嗯，好，我知道了。”
“你們先把人帶回來錄口供，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掛上電話，他興奮道。
“楊隊長在一家五金店找到了線索，店主說昨天有個年輕男人在他那買過鋼鋸。”
“現在他們要帶店主回來，錄口供，模擬出那人的長相。”
黃一偉好奇問道：“買過鋼鋸就是殺人兇手了？”
秦學健沒好氣道：“我懶得跟你解釋，王煜，你來說。”
“黃所，這年頭買鋸類工具的人，你認為有些人？”
他想了想，回答。
“木工？裝修工？水電工？一些工廠也需要這類工具，採購員？”
“那我再請問，作為五金店的店主，能記住這樣的年輕男人買過電鋸，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他長得帥？”
唐柔倒是先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是這個人的打扮！”
“打扮？什麼打扮？”
王煜乾笑着解釋道。
“五金店店主平常接觸的客人，大多數都是幹活的為主。”
“如包工頭，裝修施工隊等等。”
“特別都是某些不經常銷售的物件賣出，例如鋼鋸，他會更加記憶猶新。”
“要是這個人穿得不像是經常來光顧的客人，買東西也不討價還價，你說他會不會有很深的印象？”
黃一偉這才明白過來，大聲道。
“這麼說，那人就是兇手了？”
“也不排除巧合的存在，不過，幾率非常大。”
此時所有人正好來到會議室坐下，秦學健打量着王煜道。
“我怎麼感覺，你根本不像入殮師？”
“對對對，我感覺他就是法醫，哪有入殮師這麼會驗屍的啊！”
黃一偉一副贊同的神情。
誰知秦學健卻否認道。
“不，也不像法醫。以對案件的分析能力來看，比一些老資格刑警都要強啊！”
“王煜，要不我直接把你調來吧！你說干法醫不行，那干刑警總沒問題吧？”
他連忙道。
“還是算了吧，我怕我要調過來，外婆會被氣得只剩本條命了。”
這時，秦學健的電話又響起來。
還沒等他說話，手機里的聽筒傳來興奮的聲音。
“秦局，碎屍案死者的身份，我們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