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漂亮的女法醫
安城，作為西北大省西川的省會城市。
其佔地面積、人口、經濟等，都在西北地區名列前茅。
這日一大早，安城的湖萍區就顯得格外熱鬧。
平常鮮有人來往的地方，都能看見穿着警校校服的學員在四處搜索着什麼。
好奇心重的群眾想去打聽一二，卻被告訴無可奉告不說，還要遭到驅趕。
“汪，汪，汪。”
一隻警犬歡快地叫喊，帶着主人來到橋底垃圾堆邊。
那人看見黑色的塑料口袋，又聞到一股腐臭味，便立馬朝不遠處的十幾人大喊道。
“我找到了！”
半小時不到，一男一女兩名法醫來到這裏，拍照檢驗現場后，將黑色塑料口袋放進了專用的盒子裏，抬上了警車。
車上，其中一名年輕漂亮的女法醫對另一位中年大鼻子法醫好奇問道。
“劉叔，剛聽你說，這些碎屍是一位剛畢業的入殮師提供的線索？”
“嗯，小唐啊，你剛休假回來，所以不知道。徐法醫被開除調查，就是因為他破了陳鋒被殺一案。”
“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法醫解釋道。
“徐法醫收罪犯馬宏偉一大筆現金，在屍檢過程中，完全忽略陳鋒的真正死因。”
“就連祁局長、第一醫院的副院長，都收到了賄賂。”
“我聽說，這年輕人，僅僅只是看了陳鋒的屍體幾眼，就知道他是被殺的，你說厲不厲害？”
唐法醫咬着嘴唇，樣子十分可愛地道。
“我不信，一個入殮師能有這麼厲害的驗屍技術？除非他能勝過我。”
“小唐，我知道你技術也不錯，盧老的本事學了七八成，可人家是連盧老都讚不絕口啊！真是可惜了，這麼厲害，怎麼會去做入殮師呢？”
“哼，那就說明他也沒有自信。這兩件案子，都是他瞎蒙的。”
安城警察局，法醫鑒定中心。
唐法醫跟劉法醫將裝着碎屍的盒子送到后，正好王煜也在。
黃一偉介紹道。
“王煜，這位是劉遠坤。除了犯錯誤的老徐，就他資歷最高。”
“這位是唐柔，今天才剛休假回來，是盧老的徒弟。”
看見唐柔，王煜瞬間被驚艷到。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法醫系統里，還能有如此漂亮的年輕女孩子。
個子不高，差不多160cm。
身材苗條，凹凸有致。
大眼睛，高鼻樑，中分的烏黑齊肩長發，鵝臉蛋，皮膚有些小麥色，但非常細膩。
相貌很立體，有點混血的感覺。
“你們好，我是王煜。”
劉遠坤與之握手，笑道：“這兩天都聽到你的大名，年輕有為啊！”
“哪裏，哪裏，過獎了。”
他伸出右手到唐柔面前，豈知對方根本沒有握手的打算。
唐柔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打量着他，冰冷問道。
“聽說你驗屍很厲害？”
這一問，讓王煜一下子不知所措，只好尷尬地回答。
“自學過一點點。”
“哼！別得意忘形！”
唐柔撂下一句話后，就自己忙去了。
“她......怎麼回事？”
劉遠坤笑道。
“小唐啊，好勝心特彆強，不然一個女孩子，也不會來做法醫了。”
“聽到你的事，對她打擊有點大。”
“這路上還在埋怨我逼着她休假呢！讓她錯過這兩件大案。
”
黃所也笑道。
“她應該算是你學姐，去年醫科大法醫系畢業，成績在學校也是數一數二的。”
“還有，她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其實所有同事都清楚，她父親就是安城市長。”
王煜驚訝道：“唐昌明？”
“嗯，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我們都是心照不宣的，把她當做普通同事對待。”
“好吧，說正事。現在已經收集了十三處拋屍地點的碎屍了，依我看來，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了。”
聽到這，劉遠坤不由問道。
“就算是十三處，拼湊起來也不完整吧？除去頭部，有75%就不錯了，你打算怎麼做？”
王煜轉身望向驗屍室，嚴肅道。
“縫屍！”
他先是讓黃所給他準備好一些黍草，還有幼豬皮。
再回了一趟家，拿上了放在桌上的檀木盒子，再回到這裏。
此時，又送來一部分剛剛找到的碎屍。
這讓他更加有了把握。
“黃所，在我出來前，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拜託你了。”
“好！”
進入驗屍室時，正好下午2點。
四陰門有一句代代相傳的順口溜。
“劊子手的刀，牆上懸。”
“仵作的眼睛，看得見。”
“扎紙匠的手藝，活又現。”
“二皮匠的針線，走皮面。”
對於二皮匠，也就是縫屍人來說。
針與線，是最重要的工具。
只見王煜小心翼翼地把兩手掌大小的檀木盒，放在桌上打開。
裏面呈現出一排排粗細不一，紫色的針。
其中最粗的，也不過跟普通的毛線差不多。
黃色底布，就算紫色的針再細，也能讓肉眼極其容易分辨。
盒子內的最底下，又有一不到巴掌大小的小玉盒。
將之取出打開后，裏面放着三根比小拇指還要細小一點的玉棒。
三根玉棒有深綠、幽黑、深紫三種顏色，玉棒上中間像是被什麼線纏繞一樣。
纏繞着的那一段的顏色，深綠對應着紅、幽黑對應着白、深紫對應着黃。
打開盒子后，王煜來到放滿碎屍的驗屍床邊，十分耐心地一一將內臟與肢體分開。
內臟按照心、肝、脾、胃、腎、肺、腸，依次從上到下規整放在另一邊的驗屍床上。
然後再將碎屍肢體，從腳到頭來依次還原位置放好。
做好一切后，他初步看了看。
目前從肢體上判斷，只找到了75%左右。
從內臟來看，應該超過了80%。
接着，他從盒子裏拿出一根幾乎肉眼看不到的紫色細針，又拿出那玉盒裏的幽黑玉棒。
兩者在他靈活無比的白皙雙手中，完成穿針引線。
將玉棒放進左胸的口袋中，拿着針回到放着肢體的驗屍床邊，開始縫合起來。
前世，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
要不是融合了宿主的記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
說來奇怪，在縫合的時候，他彷彿回到了這輩子還在年少的那段時光。
外婆的教導，歷歷在目。
昔日的訓話，猶在耳邊。
“縫屍比分屍難。”
“縫內臟比縫肢體難。”
“穿、回、挑、走、捏五技，一定要苦練。”
“據說，驚才艷艷的祖先能夠將屍體縫合成活死人，就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他一邊回憶，一邊熟練地將屍體縫合起來。
缺少的部分，就用豬皮包裹黍草來代替。
因為黍草屬於五穀，有着辟邪的作用。
時間在他專心致志的縫合中飛快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驗屍室外，唐柔焦急地來回踱步。
守在門外的黃一偉無奈道。
“唐法醫，你就別來回走了，-看得我頭都暈了，你坐下休息會好不好？”
“休息？這是休息的時候嗎？你趕緊讓我進去看看，要是碎屍處理得不好，會影響我們檢驗的知不知道！”
黃一偉繼續解釋道。
“道理我知道，可他都說了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我都答應了，你讓我怎麼辦？”
“再說，他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就連局長，包括你師父都對他讚賞有加。”
“你不放心我理解，但我是很放心的。”
聽到這裏，唐柔越發生氣。
作為盧老的弟子，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有得到過老師的誇獎。
怎麼才休假幾天，就憑空冒出來這麼一個人？
就像是把本屬於她的光環，全都無情地搶走一樣。
她氣沖沖地來到黃一偉面前，大聲道：“讓開！你讓我進去！”
黃一偉搖搖頭，笑道：“嘿嘿，就是不讓。”
都快五十歲了，還是個老小孩的樣子。
就在唐柔準備伸出雙手推他時，驗屍室的門從內而外地打開了。
王煜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還沒回過神，身邊就竄進去一個身影。
黃一偉見他出來，也很緊張地問道。
“怎麼樣了？”
他點點頭，無力道：“幸不辱命，你們可以進去看了，不過千萬不能隨意亂動屍體。”
等得睡着的劉遠坤這才被黃一偉叫醒，迫不及待地跟着進了驗屍室。
十秒鐘不到，裏面傳來劉遠坤無比驚嘆的聲音。
“我的天吶！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