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 章 原創歌曲才有未來
王銳被懟的直翻白眼,這群人怎麼都變成被電擊的猴子,不就是被社人拒絕了幾次,喝了幾次倒彩嗎,真有陽光都不敢燦爛了。
“諸位大哥,我對天保證,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酒吧願意讓我們演出。”
眾人嘲諷了一陣,看王銳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討論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王銳,我們樂隊的水平離真正的商業演出還有一段距離吧!”
說話的是安靜,只有她會稱呼王銳的名字。
同意加一。
同意加二。
一連串附和的消息。
王銳當然知道樂隊的真實水平,離那些搖滾老炮還有相當遠的距離。
那些出過單曲的老炮,都窮的叮噹響,自己幾個要水平沒水平,要人脈沒人脈的無名之輩,能翻起多大浪花。
有些話他也不能說出來,總不能說人家是看上自己的琴藝了,請樂隊完全是自己的義氣。
“兄弟們,哪個樂隊是一開始就紅的,都是一路死磕過來的。國內現在的搖滾名人,以前都是樹村裡吃泡麵,地下酒吧賠錢演出混出來的。”
王銳說的得意忘形,討論歪樓都沒發現。
“老肥,現在我們討論的是人家憑什麼用我們。”
拽哥的文字都透着高冷的范兒。
王銳發了兩個呲牙的表情,緩解了一下尷尬。
“兄弟們,人家說的也是試試,成不成的還不一定呢。機會就放在這裏,就看我們能不能拿到!”
王銳也不想再多說,二十一世紀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眾人討論的有點喪,但機會來了,每個人都挺珍惜。
約定好下周去酒吧里試音,演出什麼曲目就擺在眼前了,時間緊任務重,說的就是這種。
排練室里各說各的,吵得王銳腦仁都疼。
基本上分成了三派,以老蔫為首,觀點是演出已有的簡單老歌。
理由也很簡單,老歌有群眾基礎,樂隊上手快,演出也不容易出紕漏。老蔫也是從自身的技術出發,不打無把握之仗,是他和三兒的原則。
拽哥是重型搖滾的死忠粉,樂隊排練的那些流行搖滾,他幾乎就是捏着鼻子練得。
他的觀點是必須上搖滾經典名曲,向經典致敬才是王道。
越硬核越好,越重型越好,最好把觀眾全部震蒙圈,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搖滾。
列出的曲子也都是些朋克類型的,特別是人稱壞牙強尼的歌,王銳都無法接受,普通人聽了能引起深度不適那種。
拽哥的理由是,必須讓那幫沒見過世面的人,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技術。
王銳和安靜的觀點接近,樂隊走到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狀態,必須開始原創,跟在別人後面亦步亦趨,只能是拾人牙慧。
一個樂隊沒有自己的原創,是不可能走的太遠。
反對的意見也很明確,時間來不及,一首原創歌曲從動機開始,發展出旋律,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
快的人一個小時就能搞定,也有一年都完不成的,這方面幾乎就是玄學。
有國內的大咖長期憋不出新歌,整抑鬱的都有,新歌人人都想有,但是談何容易。
老蔫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現在這點老歌的排練,已經讓他不堪重負。
特別是節奏結他與貝斯的節奏對位,更是讓老蔫一個頭兩個大。
新的歌曲意味着新的伴奏,老蔫負責的節奏結他就要自己編配,這可絕對是個技術活。
如果說寫一首歌的難度是一顆星,那麼編曲的難度就是五顆星。有什麼樂器都不會的人,憑藉靈感也能寫出個一首半首。
專業編曲就不同了,不精通個鋼琴結他,電腦midi軟件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樂隊裏約定俗成,自己負責哪個部分,就編配那個部分,這可把老蔫愁壞了,掃弦節奏的穩定都還是問題呢,編配絕對是想多了。
看着那些有着奇奇怪怪名字的和弦,就讓人頭暈。
王銳看大家意見都表達的差不多了,覺得還是各個擊破比較好。
“拽哥,搖滾名人堂里那些大師的貝斯是學什麼人的?”
一句話把拽哥給問住了。
搖滾樂最標榜的就是反傳統,一代又一代的樂手可以說是踩着前人的肩膀,瘋狂的反對着前人,才創造出這些驚世駭俗的音樂。
趁着拽哥沉思的當口,王銳又加了點猛料。
“拽哥,依您老的性格,也不是跟着別人後面討飯的角色吧!”
這話說的有點重,但對拽哥這種人就要下猛葯,不下猛葯不足以平民憤。
拽哥的臉色有點難看艱難的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徑依賴,拽哥這樣的強人也不例外。
解決了拽哥,王銳又把目光轉向老蔫和三兒。
“老蔫,還記得最初認識時候的嗎?”
老蔫點點頭。
他是無法按住內心的腫脹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只是沒想到這條路這麼難走,爬過一座山峰又是一座山峰,一眼望不到頭的山巒,讓人開始懈怠,也許停下來,欣賞一下路邊平凡的野草野花也不錯。
三兒也同樣回憶着過去,音樂在他的人生里,是一束光,正午的陽光。
照亮了他幽暗的人生路。
通過打鼓他漸漸和這個世界建立了連接,只要手中有了鼓槌,世界就不再紛繁複雜,就有了某種自己可以控制的東西。
他到不覺得新歌有什麼難,只是習慣性的支持老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