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28 討人喜和討人厭(12)

十 28 討人喜和討人厭(12)

月光就像它無數次鬧彆扭一樣,沒有給少女帶來超越傷感的困擾。她深知當務之急應該抓緊時間回到同伴們的身邊去。

[討人喜和討人厭?這是我聽過最奇淫陰巧的宮廷暗殺伎倆。]

[確實,原理相當於超級催情咒,能無限催喜惡,完美地借刀殺人。]女亡魂提煉語言深入淺出地解釋道。

[聽起來就像慾壑難填由愛生恨的狗血戲碼,宮廷女人赤手空拳的無形武器----我看過一出令人印像深刻的歌劇,荒淫先皇在寵幸愛妃時,突然被人咬住重要部位,慘叫聲立即震落了寢宮天花……]

[嘿嘿,愛情與政治原本就是一座愛恨難分、步步為營的戰鬥堡壘嘛……不過我確實更喜歡那種正面解決的手段。]

女亡魂拉長的感嘆中藏着無限緬懷,引了絲羅娜一聲極有興趣追問。

[唔?]

[嗯哼,你知道,美女殺人是可以很輕鬆的。]深怕寄主不理解,女亡魂牙酸肉緊地捏起嗓子,繪聲繪色表演道:[把男人腦袋緊緊抱在懷裏,緊緊的,就這樣……不要鬆開,讓他貼着你,等他身體有反應時,你還這樣,緊緊的,不要鬆開。]

即使是在急行軍,絲羅娜還是將信將疑,舉起雙手比了比那種擁抱姿勢,但位置顯然沒掌握好。

女亡魂意猶未盡,繼續說:[對女人來說指甲與頭也是武器。在時用頭勒死人啦、接吻時咬斷對舌頭啦……]

[這樣就可以殺人?]

[很完美哦,不是嗎?]

如同拉開抽屜從裏面冒出來一頭貓頭鷹,絲羅娜被半通不懂的話語影響到腳步節奏。

[你臉上的表情是懷疑嗎?我欣賞你這種精神----]女亡魂對她心存疑惑有種不依不饒地關切,執着地點評道:[相信我,想當強就得學會把全身化作武器。自從你開始變得厲害后。你的護花使們好像變得更弱了呀。這可不是好現象,我只是希望……哇嗚!]

隨着驚呼。絲羅娜泥漿裹步地在山坡上的林邊突然停下,不敢置信地揉揉雙眼。

[好景色----]女亡魂撫掌讚歎。

這也是絲羅娜心底想未的感慨。

雲尾尚次遞逐淡出一抹灰白。綠地卻披掛上了濃郁色彩,落日返照令溪水粼粼,碎灘更顯白璞晶瑩。緩緩起伏的草地中央橫貫着那條銀光閃爍、淙流不息地小溪,充斥四郊地霧被風吹晃得有如水墨畫,也吹亂了少女心神。

視線焦中在溪邊兩個的美男子身上。

此時此刻。苦等公主回來地青年們掛滿珍珠從水裏跑上岸,在淺色細灘上拖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腰胯之下濡濕地隆丘……女亡魂不由對寄主的肉眼凡胎引以為憾,因為遠距離模糊了那些激突畫面,只剩下半裸上身像水光山色親手雕就的肉鋒,如同一塊塊塗抹了草莓醬的麵包,誘人想遂一咬上一

不管金、銀,都擁有能讓任何意志動搖的天然美貌。

就像害怕呼吸也會驚動對方,絲羅娜勻調氣息躲在樹葉之後。猶如撲蝶人躡手躡腳扒開葉縫。臉上陶然升起一抹比夕陽更醉地神色。

[嘖,猙獰疤口在男人身上還真是別有味道。]

[哼。迪墨提奧也身經百戰,不過沒來得及受傷罷了。]

[一根鞭子,我替你給他添點性感的傷痕?]

與迪墨提奧絲般光滑的肌肉不同,銀翼同樣條理勻稱的身前背後,勳章似地縱橫錯布着不少傷痕。

溪邊有篝火在烘衣服,似乎是兩個傢伙寬衣解帶前齊心協力生起來的傑作。顯然,即使為勢所迫不得不相逞,他們仍然在洗凈泥沙爬上岸后就不由自主坐得像磁石的南北極,尷尬地在篝火兩頭無所事事,身上的迷人紅色令周圍都產生了光輝,盡情散着不分男女皆會目眩神迷的性的誘惑。這跟王子騎士沒有公主在場就喜歡各占角落地習慣一致,但讓偷窺們瞧得牙酸,極度不習慣必須扭動視角才能完全收攬這副繾綣畫面……

[果、果然,尤里斯不輕佻時就會與平時有天壤之別。]

[輕佻?不,他只是在散魅力----]

女亡魂對絲羅娜略嫌彆扭和保守地稱讚不以為然。

[你還年輕,瞧很多人不順眼。沒關係,美男與美食一樣,得循序漸進地品嘗。]

[你、你厚顏無恥。]

話雖如此,絲羅娜卻本能覺得有點眩暈,心跳聲怦怦衝擊着耳膜。女亡魂大大方方收下她的所有評價。

[嗯呀,我胃口一向很好。]

[……真不能認真跟你說話!]

“誰?!”

兩名驚弓之鳥地戰士同時察覺有覬覦視線從樹叢深處射來,獲救般騰身而起、異口同聲大喊道。

“什麼人?!”

一邊喊還一邊抄傢伙,殺氣騰騰地逡視四周,臉上充滿與其說是緊張、不如說更像打破僵局的興奮。

“我----”

“娜娜?!”

渾身繃緊令他們肌肉膨脹,彷彿生起一個打鐵爐子,絲羅娜奔跑后的蝦熟小臉變本加厲紅了起來,正想掖起裙角飛步而下,突然,所在坡腳的林子嘩拉拉騷動着,幾朵白雲迅若流星地搶在她之前湧出了森林。

六個斗篷裹身、緊紗蒙面的女子,伴隨促如鳥叫的尖嘯聲翻着筋斗。宛如彈床上蹦蹦跳跳地棉絮各自就緒,四面八方把迪墨提奧與銀翼攏在中心,拉開架勢亮出手上雪刃,齊刷刷在兩人臉額晃過十二道暗光。

這些女子臉紗之上露出神秘的棕色眼睛,齊眉剪着可愛的紅色留海。靜立懾敵時。剪水凝冰的眼神如神語鋼一樣包裹着鋼柔並濟的殺氣----如果對這些漂亮細節過多注意可就要吃大虧了。六雙灼刺視線中,神語寶劍率先出鞘。百鍊寶刀后先至,毫不憐惜地朝身份不明地襲擊們起進攻。

她們由靜入動也只是半眨眼功夫。舞起手中險兵有如搖電揮霆,星行掩月般朝二人逼去。

鏘鏘鏘幾聲清脆撞擊,第一輪交戰後,細灘立即形成兩個激烈戰團。

兩把俗稱“蜥蜴尾”地長馬刀在背靠背互相防守的男人中間橫插一杠,撕開空氣注入兇猛地氣氛。把金與銀分別趕入預設好的包圍圈。四名女子搓着不對稱短兵揉身欺上,兩兩夾攻各自對象。

她們左手使一把三齒開笑地拳刺,銀翼對這套把戲再熟悉不過。那是名為“折劍器”的短兵,形制與紫杉騎士腰間那把“銀白楊的眼淚”有別,卻都屬於利用技巧鎖斷或格擋敵兵的奇門短兵。

就像濃稠的蜂蜜,短兵充滿粘性地要極力親近她們地敵人,被偷襲深諳一旦被這些詭麗武器碰到,立即就能感受到來自刀鋒強烈的威脅。

有人架空了銀翼刀身,電光火石間銀王子扭臀轉腰、挺胸收腹。擺出國王上朝臨駕的矯糅姿勢。堪堪讓兩把短匕在前後腰箭一般竄過。倘若身有衣物,此刻早就能聽到衣帛開裂的驚險吱叫。不過王子已經足夠性感,這回拒絕再給自己多添兩道疤痕。

“有毒,小心!”迪墨提奧決非多此一舉地喊道。

與醜陋卻實用的拳刺配合的是右手幾把流線形彎曲短刃,精緻得如同宗教法器,或是一把把通往冥界的神秘橋樑。

每當折劍器卡住寶刀或利劍,曲刃就垂直朝他們不算要害的部位刺來。這令人費解的做法更像是鉗制,他們甚至有暇在驚鴻一瞥中欣賞到灰黑色刃身上立體生動地流紋。它們直通刀尖,或像菟絲子卷鬚在身中盤旋,或像星空蕩起地霜雪,璀璨奪目。

被刺中,也算是華麗的死亡呢!

進攻失利地人並不貪功,一招失手就把銀王子扔給馬刀同伴,讓三把長兵互相糾纏,八枚短刃移形換位,果斷地轉向金騎士。組合進攻下,后沒有時間害怕,更沒有思考餘地,本能地舉劍以快速碰觸原則格開敵兵,但還是被兩把折劍器把神語寶劍成功凝固在半空。

“斷!”

“撤手!”

“迪墨提奧……”

不同來源的聲響沒有擾亂寶劍主人的判斷。絲羅娜甚至來不及投出才瞄準好的拳頭大的“暗器”(一塊山石),他已經急中生智,沒有迂腐地貫徹“劍在人在”,右手大膽撤離劍柄,一把橫握住正噬刺肚子的曲刃。

鏘啷,寶劍落地敲響灘石,吸引了敵人不及半秒的注意力。專營刺殺的曲形匕沒有橫刃,迪墨提奧右手趁機在曲刃上一沉一提,借勁斜踢一腳,踹開另一把來刺匕。左手揮舞劍鞘朝左側橫掃開去,苗條身影旋轉兩周才落地,嬌哼聲起,那張姣好臉蛋被劍鞘上的銅帽子脆生生打上記號,鼻血在潔紗開出了小花。

嗡----

迪墨提奧背門大開,一道暗藍色寒光河塘溢水地朝他戳來。絲羅娜正跑到坡腰,瞬間看清這是突然冒出的第七把劍,場心銀翼卻是被死亡之風劃過渾身疤痕帶來的涼意引起警惕,才及時現這記攻擊,自用較寬刀面替並肩而戰的人擋下了這一劍。

劍尖戳正刀身,激撞出清洌動人的交擊聲。它神奇地沒有滑開,反而險險彎成一道拐虹,可見材質不遜於神語鋼。它彈起時心有不甘地往回一撩,與銀翼百鍊刀刃刮出刺耳的聲響與火花。

劍鳴如扣罄,身姿劍影艷似芙蓉出水,這最後出現的女刺客同樣白紗蒙面,一擊不中立即跳退兩步,冉冉落在附近調整她需要找回的步伐。在情有可原啊。整整十天被智齒炎折磨個半死,消炎藥止痛片讓人無法吃上一頓飽飯(因為整天反胃),半夜也會痛醒,昨天才睡安穩了,可還是沒吃得上飽飯(我真的很餓啊。。。可是牙很腫很痛,醫生說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它就長出來了。)。

原本想寫夠六千字再,現在寫到四千八百字了,但先三千字上來,否則我也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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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利亞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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