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一章：令人膽顫心驚的對手戲
可是啊，這個皇上，已經上了武曌的賊船。
瑪德，他完全被這個妖精迷惑了。
據宮廷密報，武曌具有三大獨門絕技。
李績這個人，乃是福旦大學歷史系的研究生，當然對武曌的歷史不陌生。
當王德點到獨門絕技時，他本來想讓王德說重點，好奇心，還是忍不住發問。
“王公公，這女人的獨門絕技有哪些？”
“王爺，你還問我？你不是閱人無數嘛。”
“你說說，我聽聽，你聽到的，和我理解的可相通？”
王德看看走廊上無人，悄聲道，“武曌的三個絕技，一是錦上酥。”
“哈哈！”
李績一聽，“哈哈”而笑，“我靠，這個如卧錦上的秘笈，看來一般奇女子都會此功。其實呢，這也是基本功而已。一個字，給人的感覺就是‘柔弱無骨’。”
王德“呲呲”悶笑。
他為啥悶笑。
因為他未閹割前，和鄰居小翠姑娘有一手。
那時的他，和大多數鍾情的男子一個屌樣，說是和小翠談情說愛，其實，就是好奇。
一個月不到，就和小家碧玉小翠偷吃了禁果。
也就是說，他有男女之事的體驗。
可以說他是大唐體驗官。
“快說第二個秘笈。”
王德咽口唾液。
“第二個嗎，就是囫圇吞棗。也叫‘整根吞’。”
“卧槽。你一個太監，瑪德，不看菜譜，看什麼《房內考》。”
“第三呢？”
“這第三嗎，叫‘悶死驢’，俗稱‘蒙頭睡’。”
“去去，王公公，別說了。你說的這些秘笈，宮廷里早有所聞。不過，武曌將其發揮到極致而已。不然，皇上也不會被她迷住。”
“你說說後來的情況吧。”
王德抹抹嘴，搖頭嘆息，直呼，“沒法子了。沒法子了。”
事情發生急劇反轉。
無論王雨綺和蕭淑妃如何告狀，但李治不相信她倆，只相信武曌。
也就是說，誰掌握權力魔杖，誰就可以吃人，誰失去這個魔杖，誰就被吃。
平日裏，王雨綺自命清高。她不能自降身價結交李治的左右侍從，當娘親魏國夫人柳女士及舅父最高立法長（中書令）柳奭，進宮見到小老婆群時，柳女士和柳奭對她們又不太禮敬。
其實啊，就是放不下身段。
武曌卻恰恰相反。
也就是說，武曌是個能伸能屈的女人。
要是用到你，她給你睡，她都願意。
對於王皇后不遠結交的人，對於李女士和柳奭所不禮敬的人，武曌一定謙卑地刻意和她們結交，所得到的賞賜也分給她們。
因此，王皇后及蕭淑妃一舉一動，武曌全都知道，而都報告給李治。
王皇后的寵愛雖然衰退，但李治並沒有意思把她罷黜。
正巧，武曌生一個女兒，王皇後到床前探望，憐愛這個嬰兒，抱起來逗弄，等王皇后告辭，武曌暗中把親生女兒掐死，用錦被蓋住。
李治前來探望，武曌歡天喜地地掀開錦被，要把嬰兒抱給李治，於是，她突然“發現”女兒已死，立刻大為驚駭，然後失聲痛哭。
李治詢問左右，左右都說是王雨綺來過。
“皇后剛剛來過這裏。”
卧槽，命運就是這樣安排的。
有時候，你躲都躲不掉。該你倒霉，喝涼水也塞牙。
李治暴跳如雷。
“皇后殺了我的女兒。”
武曌抓住機會，一面哭一面數說王皇后的罪行，王皇后沒有辦法證明自己不是兇手，李治這才考慮到罷黜她。
但是擔心帝國重要高官反對，乃跟武曌前往太尉長孫無忌家。
酒足飯飽。
氣氛十分歡樂融洽。
李治心血來潮，就在宴席上，任命長孫無忌心愛小老婆生的三個兒子一律擔任朝散大夫。
另外送給長孫無忌十車金銀珠寶及綢緞。
李治假裝無意中提到王皇后沒有兒子，向長孫無忌做強烈暗示。
可是，長孫無忌卻故意把話題岔開，不肯順着李治的話。
李治和武曌都不高興，遂倉促結束這次御駕拜訪。
後來，武曌又命娘親楊女士多次親往長孫無忌家，請求支持，長孫無忌始終不肯答應。
…
王德說到此處，面色陰沉道，“靖王爺這時候進宮，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皇上肯定要徵求你的意見和建議，老奴提醒一下，你不可激怒皇上啊。”
李績成竹在胸地笑笑，他抬起左手，將手掌一反一正。
“謝王公公好意。不過，請王公公放心。我擔心的不是皇上問我的話，我擔心是王雨綺的命運。武曌上位，王皇后就要退出來。一山難容二虎。何況，這個武曌是條母大蟲，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最好，讓王雨綺避一避鋒芒。”
王德當然心知肚明。
這麼多年，奪床的結局，他見的多了。
慘相也看得膩了。
他沉思片刻，不禁黯然神傷。
“王爺，這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皇后的結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武昭儀一旦佔據六宮之首，我看，皇后和蕭淑妃都難逃厄運。”
李績猛然睜眼，“公公，不能左右的事，這一次，我們也得奮力一搏。決不能眼睜睜看着王雨綺落入虎口。”他嚴厲的眼神盯着王德臉，堅定地吩咐道，“本府需要你做一件事。”
王德渾身一縮，牙齒“咯吱”一聲脆響，忙問道，“什麼事？”
李績一字一句地命令道，“就是死，也要設法救出王皇后。”
王德看着李績面露擔憂之色，心裏一緊，然後，喏喏應答，“老奴的命你救過，王爺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瞳仁一縮，聲若截鐵，“我會配合你，先保命。”
李績終於露出一絲微笑，抱住王德的肩旁，低聲道，“好弟兄。一言為定。”
二人說完，緩步進宮。
李治看見李績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說的。
“靖王爺，你的闌尾炎怎麼樣了？”
李績馬上捂着腹部，面色一沉，低聲道，“謝陛下關心。本府胡亂吃了幾副湯藥，現在感覺好多了。腸子不疼了。”
“不疼就好。等會啊，再讓御醫孫心智給你診療一下。”
“不，不麻煩了。紫菱給我開過藥方了。”
“那就好。先來個保守治療。說不定，喝幾副湯藥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