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許大茂和婁曉娥準備讀大學
“以前,我混蛋,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
許大茂想想自己吃喝玩樂的衚衕時光,就自責。
“大茂,沒有那個時候的你,哪有現在的你——我最近寫作發現,這人啊,每一段經歷都是偶然也是必然。”
“嗯,娥子,有那味了?”
“什麼味?”
“作家的味道。”
“去,你都不知道為了寫四合院,我是日思夜想,快瘋魔了。以前,我總是看不起四合院的那幫人,尤其是女人。”
婁曉娥沉吟,“反倒真正寫小說的時候,對他們的看法不一樣了。”
“你知道,剛嫁給你那會子,除了聾老太太,我和誰都彆扭着——”
許大茂看着婁曉娥認真的樣子,“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娥子,我們四合院長大的,就是那樣的脾性,女人變得愛嚼舌根,男人爭着當大爺。”
“是,他們的秉性都不壞,可能人生太孤寂了,也可能是小聚居的生活特有的。那個時候,女人不怎麼讀書,可能說這些就是她們唯一的樂趣吧。”
“緩解每天做飯洗衣的樂趣?”
婁曉娥笑着,“一開始我不理解——”
許大茂津津有味地聽着媳婦的分享,婁曉娥變了。
她終於從那段四合院的經歷中,完成了自己的成長。
許大茂由衷的高興,當然了,能和他並肩的女人,怎可能是泛泛之輩。
他說,“娥子,當我們走出四合院,就會發現世界之大。當我們走出我們自己,就會遇見新的自己。”
婁曉娥不住的點頭,“大茂,以前,我從未聽你說起這些。”
她依偎在許大茂的肩膀上,“怎麼覺得你今天到處發光吶?”
許大茂開始耍賴,“那我願意把我身上的光都鍍到你身上——”
說著就開始行動,婁曉娥不知道該哭該笑。
“別鬧,大茂,說正經的,我決定了,全力支持你。”
許大茂繼續耍賴,“全力還不夠,得全身,全心……”
說著目光閃爍,向婁曉娥拋了個媚眼。
“我說,大茂,你總有本事,把特別嚴肅的話題轉移到別處——”
“那你倒說說,我轉移到哪裏了?”
在裏屋看妹妹的許曉,“多多,我得給你捂上耳朵,你知道嗎?”
“咱爸咱媽老不正經了,這嬰兒不宜……”
許多像是聽懂了一樣,轉了轉眼珠子,不哭也不鬧。
不一會兒,婁曉娥和許大茂忙着鍍光去了。
許曉記得那個晚上,爸爸媽媽談了很久,好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
第二天,許大茂背回來一堆書,“曉曉,看妹妹的重擔就交給你了,我和你媽要準備複習,迎接高考!”
不會吧?
許曉吐了吐舌頭,“哎,爸爸,這合著是給我生了個孩子——”
“那你以為呢,要不是怕你長大了孤單,爸媽才不會生你妹妹。”
許曉鬱悶,開始的時候,爸爸媽媽可不是這樣說的,他想犟嘴,可能犟過爸爸嗎?
他無奈地,“好吧,人家傘傘就比我幸福,人家不需要看弟弟。爸,你說我傻乾爸怎麼那麼顧家吶?”
一抬頭,許大茂不見了人影,而妹妹又開始哭鬧。
“要是傘傘能過來和我一起看多多妹妹多好,男女搭檔,幹活不累。”
許大茂聽聞探出頭來,“小小年紀,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說什麼了?
爸爸真不公道,他跟媽說的那些才不是小孩子聽的。
許曉拉扯着妹妹,爸爸媽媽每日讀讀寫寫,合著,這個家,他成了老大。
許曉最開心的就是何傘和冉秋葉來串門子的時候。
但冉阿姨知道爸爸媽媽正在進修,來打擾的次數也少了。
爸爸媽媽讀哪門子書嗎?再這麼在家裏許曉會憋瘋的。
等許多稍微大一點的時候,許曉便抱着妹妹找何傘玩兒去了。
“傘傘,你看看我命苦啊,合著我爸媽給我生了個孩子。”
何傘有感而發,“我喜歡小妹妹哦,我弟弟把我的洋娃娃都給肢解了……”
許曉想到洋娃娃的慘樣兒兀自笑了起來。
“好笑嗎,那可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哦!現在一個完整的也沒有了。”
“傘傘,不要難過,等我將來給你買一屋子的洋娃娃。”
“哼,誰稀罕你買的——”
“傘傘,來和我一起看妹妹嘛?”
“她再可愛,又不是我妹妹——”
許曉暗暗下決心: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喊她妹妹的。
何傘在那裏逗着許多,許曉卻暢想着很多年後的場景。
他和何傘的一家三口。
何傘看着傻笑的許曉,“你看你,還不如你妹妹,口水都流出來了?”
“有嗎?在哪裏啊,看不到。”
何傘只好拿出自己的小花手絹替許曉擦着嘴角的口水。
這個時候,許多嗚嗚哭起來,原來她是喜歡上了何傘的花手絹。
“不哭了,多多,手絹送給你就好了——”
許多握着何傘的小手絹,誰都不給。
直到晚上回家,“曉曉,你妹妹拿的誰的手絹?”
“傘傘的唄!”
“你又去找傘傘了啊?”
“誰讓你們倆光顧着學習,我冉阿姨都不來了。”
許大茂走出來,“看看這手絹上鼻涕眼淚的,快扔了。趕明兒你再給何傘買一塊新手絹還給她。”
許曉拿過手絹,珍寶一樣,“不要扔,這是我的。然後,也不需要還——”
許大茂氣結,“魔怔了不是,拿人家東西自然是要還的,小子,忘了我平日怎麼教你的——”
許曉還嘴,“那不是人家——”
那是自己家啊,許曉樂顛顛地想。
他結巴巴道,“我沒拿傘傘當外人,誰讓他爸爸是我乾爸吶——”
婁曉娥笑着,“大茂,這生哪門子氣,一塊手帕至於嗎?”
“至於,非常至於!”
許大茂跌坐在凳子上,聽着許曉在洗手間裏哼着小曲洗手絹。
“娥子,我決不能,決不能讓這小子再去招惹傘傘!我得把不好的東西扼殺在萌芽中。”
“我覺得傘傘挺好的!”
“可是,傻柱,反正,我就不想和傻柱,我看不上傻柱!”
許曉一邊嗅着肥皂味的手絹,一邊說:“真香——”
許大茂點畫著許曉,“魔怔了,魔怔了,我警告你許曉,最近不許再去找何傘!”
“憑什麼啊!”
“憑她爸爸是傻柱——”
許曉摔門,“爸,你太過分了——”
許大茂看看婁曉娥,“我過分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孩子想的什麼,真的,太早熟了這也。”
婁曉娥憋着笑,“當初我忘記是誰說的,千萬別讓孩子像傻柱開竅晚,要早戀。”
許大茂一聲嘆息,我說過這話嗎?
傻柱那一天在家裏打了好幾個噴嚏,“沒着涼啊,這誰又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