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見,楚格
重啟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沒有盡頭的謎團里,她找不到出口。
,房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隙,那條縫隙里擠進來的光似乎在向重啟宣告自由。
可重啟已經沒有心情去探索門外的世界,她寧願這樣赤身果體的窩在床上,然後吃飽喝足等着程歸零來侍奉。
她只需要享受那極致的快樂,只需要閉着眼聽着程歸零在她耳邊呢喃那一聲聲充滿陰謀的謊話。
重啟,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不好?
重啟,我們一起飛吧。
重啟,你明明很高興可你為什麼不說話。
重啟,人不能太快樂,不然會迷失自我的,我們來談一場痛徹心扉的戀愛吧。
有人推開那扇半掩的門,重啟聞聲抬頭。
一張熟悉的臉印入眼眸,楚格?
那張奶帥的臉,重啟怎麼會忘記,可是楚格怎麼會在緬江?他不應該在國內保護程序嗎?
楚格打量重啟,似乎在看一件陌生的物品,那眼神空洞的沒有內容,讓重啟感覺楚格根本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女人”這種生物存在。
重啟沒有開口,她只是靜靜的審視着楚格,楚格在她肆無忌憚的凝視里蹙眉:“夫人,我是小先生派來保護你的。”
語氣生疏的彷如重啟第一天來到程家,第一次見到楚格時一樣。
重啟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她點了點頭,終究還是吐出了兩個字:“你好。”
楚格看了眼腕錶:“夫人,小先生說您今天要出去。”
重啟抬頭:“去哪裏?”
“不知道。”楚格答。
這是重啟第一次出門,緬江,她在新聞里聽到過的名字,據說這邊特產翡翠,好多玉石都是從這邊流向國內市場的。
重啟只是知道程家是做高端軟件開發的,從來沒有聽誰說過程家在緬江還有玉石生意。
她知道程家的小兒子程歸零一直呆在緬江,但她從來沒有問過程歸零在緬江幹什麼。
重啟看着街上卷着髮髻,鬢間插着花還佩戴着各種首飾的女孩們,她們光着腳,腳下踩着拖鞋。
她扯了扯身上的半袖:“我們要去哪?”
“金佛寺。”
重啟抹了把額間的汗,她一直呆在屋裏,屋裏空調開的很低,她甚至不知道屋外是這般炎熱的天氣。
她轉身看向楚格,她隱下心底的疑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拜佛去?”
楚格表情依舊淡淡的,他的陌生讓重啟感到氣憤,她想問問他,為什麼在國內選擇保護程序而不是自己。
明明程序身邊有那麼多人護着,可楚格還是義無反顧的沖向了程序。
重啟至今都不敢回憶那個場景,人群洶湧,她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像一條逆流的魚。
那個曾經說要保護自己的人不管不顧的沖向了別人。
重啟沒有去程家的時候,在她眼裏男人似乎是同一種格式,她模模糊糊的作不出分辨,可在遇到楚格后她便默默的把男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楚格就是那種像牛奶一樣的人,他不用重啟以千百種心態去猜忌,他以一種簡單的方式結束了重啟對男人固有的印象。
同樣楚格以像他本人一樣簡潔的情感,讓他自己從眾多粗獷的男人中分離出來。
那種柔軟的濃白的,讓重啟總是想在楚格純潔的心上畫幾條黑線出來。
在程歸零還沒有回到程家的時候,楚格便佔據過重啟整個心臟。
只是,那場不算預謀的刺殺把楚格從重啟的心裏推離了出去。
重啟想等楚格一個解釋,可她始終沒有等來,只是在某月的某一天等來了回到程家的程歸零。
重啟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喜歡上程歸零的,是那些撩人的情話嗎?是那些詞不達意卻又情意深深的詩歌嗎?
程家沒有女子,除了幾個保姆和重啟,剩下的都是男生。
重啟混跡在一群男人中,年輕的青春氣息攪渾了一池坦坦蕩蕩又波瀾不驚的水。
重啟會些功夫,常常與他們切磋,她開朗又不拘小節的性格很快與程家的爺們兒們攪混在一起。
他們的稱呼從夫人也換成了老大。
夫人,這個詞出現在程家太平常了,平常的就像是一個性別的稱呼,因為在重啟之前程序已經有7位夫人了。
據說這些夫人們也是簽了合約來的,只是合約還不到期便病的病跑的跑。
重啟曾經勾肩搭背的和程序稱兄道弟,她還勸程序不要傷心。
但程序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傷心,因為一個夫人走了就會有另一個夫人來陪他玩,他在這場枯燥的遊戲裏樂此不疲。精華書閣
重啟一度以為自己會是那個堅持到合約到期的人,她會拿着那筆豐厚的報酬去給弟弟交上高額的學費。
一百萬,放在程家也不過是一塊錢的事,可在重啟這裏卻是一筆巨款,重啟覺得如不是程老爺子選中自己,這輩子她都不會賺到一百萬。
只是可惜,離拿到100萬隻欠一個婚禮,便被半路殺出來的程歸零攪了個徹徹底底。
那只是一場裝模作樣的婚禮,是辦給外人看的,只是沒想到程歸零卻當了真。
他認為重啟愛慕虛榮,認為重啟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攀上高枝,而重啟說喜歡他也不過是閑暇時的玩鬧而已。
重啟以為程歸零是知道合約的事的,因為重啟第一天來到程家時便舉着合約對程序說,我是你爸花了100萬雇來的。
重啟不屑耍心計也沒必要掩飾自己的貪心,因為程家上下都知道,這些夫人們是程老爺子花錢雇來的。
可程老爺子卻給重啟加了附加的條款,讓她偷一樣東西,但他卻沒告訴重啟要偷什麼。
重啟撇撇嘴,以自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要偷的不會是人吧?
楚格明目張胆的打量着重啟,重啟斜眼看過去:“你看什麼?”
楚格搖頭:“小先生說您是勾魂的鬼。”
“放特么個屁。”
楚格抿了抿唇:“夫人,注意形象。”
重啟獃獃的看着楚格,她覺得她的時間陷入了循環中,楚格在重啟第一天到程家的時候,吃晚飯時他也說了同樣的話。
她想問問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楚格,可顧及那個敏感又多疑的程歸零終是換了一種方式。
“你叫楚格?”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