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生子
“這次真是恭喜你了,桂花嫂子,這下您總算了卻一樁心事咯!”李桂蘭聽說親成功后,與幾名婦人同來,進門就說。
“是這娃兒命好。”陳桂花喜上眉梢,心情大好的給眾人倒水。
“這姑娘長得還真不賴,小子艷福不淺吶,早知道我叫我家天生等等了。”另一婦女蒙喜梅盯着覃蓮說。
覃蓮害羞得又低下了頭。
“嫂子,這姑娘長相極好,怕是好生養呢。”李桂蘭接着她的話說。
“呵呵,承蒙你誇讚,我希望也是如此,最好能生個。”
“給嬸子們續水啊,愣着幹什麼?”陳桂花對站在一旁的。
他聽后連忙給幾人倒上水,而後又站到了一旁,依舊不講話。
“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人老實,外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傻的呢,呵呵。”同行而來的一個婦女說著。
陳桂花一聽這話就就有點不高興了,“蓮枝嫂,這話還是不要當孩子的面說好。”
說完她走到覃蓮的面前,“我家是傻,是太過於老實了。”
覃蓮點了點頭,看着幾人的聊天還是不作聲。
“我說嫂子,她不會是……啞巴吧?”李桂蘭看到覃蓮這樣,問。
“不是,不是,我不是啞巴……”覃蓮趕忙解釋道。
“人家剛來,肯定有點生分,你怎麼能這樣問呢?”陳桂花似乎開始有點生氣。
正當她們幾個一言我一語的聊着覃蓮的事時候,門外有個男人在大喊。
“大嫂,大嫂。”
陳桂花走出去一看,“哎呦,我說阿天,你中午又喝了不少吧?”
來人正是堂叔—龐天。
“我沒喝,哪有喝酒。”只見他頭戴斗笠,身穿草青色背心外加灰色襯衫,藏青色長褲,褲腳往上卷着,醉醺醺的一屁股坐在門前的泥墩子上,邊說邊把一腳豎了起來。
“喝了兩碗多,少和他說話。”李桂蘭附在陳桂花耳邊講着。
“知道了。”
“你又在那胡說什麼鬼話?!”龐天看到李桂蘭和陳桂花在說悄悄話,對着李桂蘭就是一頓吼。
李桂蘭惹不起,同來的幾人見他來后也無心再聊,一起往山下走去了。
“大嫂,我聽說到婆娘了,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不過你放心,我沒醉。”他搖晃着要起身,整個人差點摔了下去。
“哎喲,我說,阿天吶,你能不能少喝點,這一天天的也不是事呀?”
龐天沒理會她,起身來到她面前說:“大嫂,大哥去世了這麼些年,現在他兒子終於也討上媳婦了,我這做堂叔的也為他高興……”
他打了一個嗝,繼續說:“大哥家三代單傳到里,也總算續上族譜了,這下你們總該放心了,還有,雖然現在困難,但怎麼說也是喜事一樁,不可虧待了人家姑娘,這婚禮高低怎麼也得辦一個。”
“那……是。”陳桂花為難的低下了頭。
龐天看出了他的難處,說:“嫂子,這事你放心,侄就是兒,兒就是侄,事我不會不管的,明兒我就和鄉親們說下,給他辦一個婚禮。”
陳桂花這時抬起頭來,眼含淚水的看着他,說:“這些年你已經幫了我們母子兩人不少了,怎麼還敢要你大費周章呢。”
“這說的是什麼話呢,我們是本家,你們的事我不管誰管?就這麼說定了。”
見他如此,陳桂花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我走了,好生招待人家姑娘,別讓人家還沒過門就覺得委屈。”離開前他對道。
“是,是,我知道了,天叔。”
吃過晚飯後,陳桂花,“娘,家裏就兩間屋子,覃蓮今晚住哪裏?”
陳桂花白了他一眼,說:“她現在是你媳婦了,當然是和你住一屋了。”
為情的看向覃蓮,而覃蓮依舊低頭不語。
就寢時,他對覃蓮說:“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我也不想負你,你睡床上吧,我去廚房擺兩張凳子睡就可以了。”
說完就走出了房門,來到了院子前的半間廚房裏。
覃蓮盯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會,猶猶豫豫的躺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果真如龐天所說,在他的號召下,村裏的人你一點我一點的帶了東西上來,為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
鄉村們紛紛感嘆是瘦肉沉底,好吃的都給他撈着了。
而是一個勁的傻笑。
婚禮結束后,陳桂花走到龐天的面前,眼含熱淚的說:“我本以為就着一對香燭讓他倆拜下堂就可以了,如今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龐天“嘿嘿”一笑,“誰結婚不得有個儀式呢,這才算是明媒正娶了。”
說完后醉醺醺的往山下走去。
看着遠去的龐天,陳桂花心裏湧上了別樣的心情。
一年多后,覃蓮的兒子出生,大字不認識幾個的知從哪聽來一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給他們的兒子取名——龐金光。
龐金光的出生令陳桂花非常的高興,心裏想着龐家的香火終於可以續上了,而自己也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不過隨後她又非常的納悶和生氣。
在那個年代,每家每戶基本都有孩子或者更多。
可覃蓮生了龐金光兩年多后,肚子卻一直沒再鼓起,這事放在當時的農村簡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一日,趁着覃蓮不在房裏,她偷偷進到房間問:“你和你媳婦同房時是不是做了什麼措施?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見你們懷上第二個孩子?”
“娘,我們沒有,所有的過程都是和之前一樣的,至於懷不懷得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你媳婦有沒有背着你做了什麼,而你是不知道的?”
“什麼話呢,娘,都正常着呢。”
陳桂花還不死心,想繼續問着,但這時覃蓮卻回到了房裏,她裝作沒事一樣轉身走了出去。
“你娘又說我來了吧?”
她一進門就問
“呃……嗯。”
“又是孩子的事?”
“是的。媳婦,咱不用理她,有金光就夠了。”
着她的肩膀說。
“你以為我不想嗎?懷不上我有什麼辦法!”
說完覃蓮氣哄哄的走出了房子。
而離開后的陳桂花也是很想不明白,說她不能生吧,可龐金光擺在眼前呢,說她能生吧,又只有龐金光一個。
弄的她心情好時會對覃蓮恨好,心情不好好時,常會對她生悶氣,挑毛病,偶爾也對火,但卻從不敢挑明的說她,也不敢給什麼臉色她看。
不過覃蓮有一點最讓陳桂花看不順眼的是,自從生了兒子后,她彷彿像變了個人似的,當初看什麼都害羞的人現在變得什麼都不怕,村裏的男人調侃她,她也能回嘴說笑回去,還經常坐在門口奶孩子。
是無所謂,這村裡哪家的孩子不是這樣養大的?
一晃又一年多過去了,覃蓮終究還是沒能為龐家再帶來一個孩子。
所以陳桂花對僅有的龐金光格外的寵溺,也漸漸的接受了只有一個孫子的事實。
覃蓮自己也是,在這幾年裏,哪怕離開一會都怕孩子出事。
兩人的溺愛也導致了龐金光從一歲不是在覃蓮的懷裏奶着就是在陳桂花的背上睡着,十足的小皇帝待遇。
婆媳之間偶有矛盾,但一家四口倒也過得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