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突然她也有點不想放手了
入了定舍王府,同默一一樣,眾人看着攜手進來的兩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些日子王府內的這兩位主子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模樣,怎麼今日卻走到了一起?
難道太陽要從東邊落下了?
他們看了看已經暗了下來的東邊,不對啊,太陽這不是還從西邊落下嗎?
「婉婉,餓了么?」婉婉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在長公主府和那些人鬥智斗勇肯定沒吃下什麼東西。
「不餓。」瀟婉婉搖頭,看到樓月白眸光暗下來的模樣,又改口道:
「有一點點餓,府中有什麼好吃的嗎?」
「婉婉想吃什麼?本王給你做!」樓月白黑瞳瞬間亮着,彷彿一顆閃耀的黑曜石,明亮得令人炫目。
瀟婉婉看着他這極為滿足的模樣心頭又軟了些。
「月白想吃什麼就做什麼吧,我陪你吃!」
她伸手將他頭上的黑色髮帶理了理,見他眸光在自己身上纏綿,頓時有一種被人看光的感覺
她連忙收回手低頭避開樓月白炙熱的眼神。
「走吧,不是要去做飯嗎?」
說完便拉着樓月白向院子中走去,也不管自己這個動作有多幼稚。
實在是樓月白那眼神太曖昧了,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大庭廣眾就抱着他啃一口。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很快,廚房內就準備好了許多樓月白需要用的東西,瀟婉婉坐在屋外,透過門窗看着樓月白修長的手靈活的在菜板上舞動着。
只覺得,這雙手做出來的菜就沒有不好吃的!
「他竟然願意為了你做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林紓背着手,一副老太爺的模樣踱步進來。
瀟婉婉繼續觀看樓月白做飯。
「怎麼,你的事忙完了?」
林紓腳步微停,這女人!
他和樓月白卿卿我我打情罵俏的,自己就不能忙裏偷閑嗎?
他撇着嘴坐到瀟婉婉的身邊,但還是自覺的留了兩個空位。
「你想通願意靠近他了?」
要知道不過幾日之前瀟婉婉對樓月白的態度都還敬而遠之,若說兩人之間有什麼特別的話,估計瀟婉婉就是想要親手殺了樓月白!..
她那種狠戾又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林紓可不會忘記。
「嗯哼,有何不可?」瀟婉婉撐着腦袋繼續看樓月白。
這男人認真的樣子真養眼,怎麼辦,突然她也有點不想放手了呢!
「女人真善變!」林紓嗤了一聲,想不明白這兩人鬧了又和好,彷彿什麼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
但自己不但被瀟婉婉揍了不說,還奉獻了自己的十年時光,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他好慘!
「瀟姑娘,要不你考慮考慮,看在樓月白的面子上不和我定那十年之約了?」
他湊近了瀟婉婉,話剛說完,一支筷子憑空出現,剛好嵌入林紓前方的石桌,擋住了他靠近瀟婉婉。
「樓月白!」林紓咬着牙轉身,卻見樓月白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眼中似有殺意波動。
他心頭一寒,連忙轉過身又挪了挪屁股,離瀟婉婉遠了些。
「沒事沒事,你繼續忙,我找嫂子說點事,沒其他意思!」
聽到嫂子二字,樓月白下意識的看向瀟婉婉,見她沒有反駁,眼中喜悅立刻浮現。
他薄唇輕啟,聲音溫柔如情人的低吟:「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瀟婉婉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好。」
見樓月白依依不捨的繼續低頭忙碌起來,林紓本想湊近瀟婉婉些說話,畢竟自己被威脅着當人家手下的事實在是不太光榮!
但當他目光觸及嵌入石桌的那支顫巍巍的筷子又打消了心裏的想法。
「嫂子,你要不真的考慮考慮我說的事唄?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就算我不為你做十年的事,你們只要開口,我都會幫忙的!」
「疏影,你聞到臭味了嗎?」瀟婉婉睨了林紓一眼,突然回頭問身後的疏影問題。
疏影一愣,不明白瀟婉婉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搖了搖頭,如實道:
「回王妃,屬下沒有聞到。」
瀟婉婉轉過身,似乎是在嘀咕:「那就怪了,我還以為有人放屁呢!」
林紓:「……」
不帶你這麼內涵人的!
他氣得站了起來,卻見瀟婉婉根本連眼神都沒往他這裏瞟,眼睛轉了轉,又低頭小聲道:
「我已經找到了可以讓你暫時離開樓月白的辦法了。」
瀟婉婉指尖微動,目光終於看向林紓了。
「什麼辦法?」
她問,語氣中倒是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這反而讓林紓一時之間拿不準瀟婉婉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看她這個冷靜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很在乎目前能不能離開樓月白。
他思索片刻,又示弱的坐回石凳。
「你知道你若要離開樓月白千里之外的辦法就是讓他或者你體內的蠱蟲暫時沉睡吧?」
「知道。」
瀟婉婉回答,今日樓月白就是用了焚香之法催眠他身體內的母蠱,自己才能在他之前去到長公主府別院的。
只是這樣的法子一月之內最多只能用三次,否則母蠱會進入應激狀態,屆時兩人的身體都會受到極大的折磨。
「我現在有法子可以讓你們倆身體裏的蠱蟲同時沉睡,時間最短也有三個月左右。屆時等蠱蟲醒來,我應當已經從陽晨國回來了。」
「只是這個法子我還未試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怕失敗的話會激怒蠱蟲,到時候你們倆估計要受苦了!」
說到後面林紓已經有些心虛了,畢竟這沒有把握的法子怎麼也不能在人身上使用不是。
只是眼下除了這個辦法他也想不其他的辦法來了。
「我不同意!」
瀟婉婉還沒說話,樓月白已經從廚房內走了出來。
他沉着臉,「那樣的痛苦我不允許婉婉再承受一次,林紓,你懂我的意思的!」
「不是什麼大事。」瀟婉婉站起來,伸手替樓月白拂去他衣服上沾到的麵粉。
「總歸要試一試,眼下朝中局勢不明,想要對你或者對我出手的人都不少,我們倆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與其到時候被迫分開千米之外再等待蠱毒發作,不如趁着林紓還有辦法的時候儘力一試!」
若是之前也許還沒有人把瀟婉婉這個花瓶放在眼中,可現在樓月白已經表現出了對她的在乎。
那麼想要從她身上入手來對付樓月白的人便會只多不少!
樓月白低頭注視着瀟婉婉,他從來沒有那麼希望眼前的女人能鬧騰一些。
至少在這個時候她該對自己發怒生氣,而不是這麼冷靜的分析一切利弊。
明明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婉婉。」他喚了一聲,伸手將瀟婉婉摟進懷中,心疼的將她抱緊。
「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對不起。」
就算是他,也不能再傷害她分毫!
「沒事。」瀟婉婉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樓月白精壯的腰。
「都過去了!」
她一向喜歡向前看,有些路既然決定要走下去,那麼有些事就必須要放下。
她不想有朝一日,還想捅自己的枕邊人一刀!
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她也不會心軟。
她鬆開樓月白,轉身詢問的看着林紓。
「做好準備了嗎?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今晚就可以。」
林紓有些興奮的點頭,這樣的法子他從來沒有試過,他以為瀟婉婉和樓月白都會拒絕的。
「好,那晚上見。」瀟婉婉說完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示意林紓可以離開了。
「嫂子,我還沒吃晚飯呢!」
林紓嗅着那勾人的香味,有些不舍的朝廚房瞄了一眼。
樓月白眸光一冷,「本王親手下廚做的東西,你拿命吃?」
笑話,他辛辛苦苦忙了一下午就做了這麼一碗面,自己都沒有吃的,林紓這玩意還想吃?
「咳咳,沒,沒有想吃的意思,就隨口說說,隨口說說,沒事我就先回去準備了,你們忙,告辭告辭!」
林紓被樓月白這要吃人的模樣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堆,這才灰溜溜的走了。
待他一走,樓月白的神情又溫柔了下來。
「婉婉你坐着,我去給你端麵條過來,要趁熱吃!」
聲音落下,瀟婉婉還沒說話他已經小心翼翼的從廚房內端着麵條走出來了。
平常走路帶風的男人此刻端着一碗麵條卻走成了小碎步,那護着麵條的謹慎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護着的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寶貝。
瀟婉婉忍俊不禁的看着他,卻也沒有笑出聲來。
「婉婉,你試試看。」
他把麵條放在瀟婉婉的面前,一雙眼睛就巴巴的盯着瀟婉婉,等着她動筷子。
「就一碗?」瀟婉婉挑眉,所以這人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就煮了一碗麵條?
樓月白有些委屈,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小聲的回道:
「我沒把握好力度,好多都不能吃了,這是唯一能吃的一碗。你先試試吧,不然一會該坨了。」
「那你呢?」瀟婉婉拿起筷子,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餓,婉婉吃飽就行。」樓月白順勢坐在瀟婉婉的身邊,欣賞的看着她動筷子。
瞧瞧婉婉的那手,那嘟起吹涼的紅唇,這哪一點不比麵條好吃!
嗯,真想嘗嘗!
「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