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婉婉撩撥我來着
感覺溫度差不多了,瀟婉婉將筷子上吹涼的麵條喂到樓月白的嘴邊。
「張嘴!」
「婉婉!」樓月白欣喜的坐直身子,差點把瀟婉婉手裏的麵條都碰掉在地上。
瀟婉婉無奈的看着他這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我在宴席上吃了不少,試試味道就行,你聽話,乖乖吃飯!」
樓月白眨了眨眼睛,雙眸緊緊盯着瀟婉婉溫柔的臉,這個時候別說瀟婉婉喂的是麵條,就算是鋼筋他也會乖乖吞了。
「好吃嗎?」瀟婉婉勾唇。
樓月白點頭,卻根本沒聽清楚瀟婉婉問的是什麼問題。
「噗嗤」,瀟婉婉沒忍住笑了出來,「月白,聽說過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
「沒~」樓月白搖頭,看到瀟婉婉要放筷子了,伸手就按住了她的手,眸光委屈又可憐。
「還沒吃飽!」
瀟婉婉挑眉,剛才不是說不餓嗎?
但她還是繼續夾起一筷子麵條吹了吹,又送到樓月白的嘴邊。
「吃吧,不夠了你自己再去煮一點,反正一回生,兩回熟,想來再煮一碗也不會太難!」
樓月白抿着嘴沒有說話,乖巧的吃着瀟婉婉一口口送來的麵條。
只是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瀟婉婉一張一合的紅唇上。
明明他吃的麵條味道也不錯,可是為什麼卻覺得婉婉的嘴會更好吃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瀟婉婉看着空了的碗放下筷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動了動因為長時間投喂而有些酸脹的手臂,看着樓月白饜足后也跟着自己站起來這乖巧可哄,早些時候我就好好慣着你了!」
「嗯,我很好哄,如果婉婉再靠近我一點就好了。」
樓月白薄唇輕啟,眼中一道暗芒閃過。
瀟婉婉還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雙冰涼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後腦,然後眼前美得妖異的俊臉迅速靠近。
唇上一片柔軟冰涼!
星辰閃爍,春風拂面,錦衣交纏!
輾轉舔舐,耳鬢廝磨,輕柔吸允!
瀟婉婉只覺得腦中轟隆隆的,一陣陣絢爛的煙花炸起。
「婉婉,上次你也這麼親我了!」
樓月白額頭靠着瀟婉婉的額頭,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欣賞的看着她怔住不知所措的模樣有些愉悅的笑了起來。
上次瀟婉婉為了哄他時只是淺淺的親了他一口,可沒有他表現得這麼好。
「婉婉~」
「婉婉~」
他低沉嘶啞的聲音在瀟婉婉耳邊一聲聲的喚着,似有情慾喧囂,又似在努力剋制什麼!
至於努力剋制什麼……
瀟婉婉深吸一口氣,看着他泛紅的眼尾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縮緊了。
她頓感大事不妙,有些倉皇的倒退了兩步,想要逃離這太過讓人淪陷的氛圍。
然而她才有了動作,眼前的男人手上微微用力,又將她拉到了懷中,她不但沒有成功逃離,兩人反而貼的更緊了些。
緊到她都感覺到他呼吸間滾燙的溫度!
「婉婉,你忘了你上次是怎麼欺負我的了嗎?」
他枕在她的頭上,彷彿只有這樣抱着她,他心底那些肆虐的翻湧的不堪的情緒才能平復下來。
可是,他不能太着急啊!
萬一婉婉不喜歡他這樣,那要怎麼辦呢!
「我~咳咳,我怎麼欺負你了?」瀟婉婉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差點被口水嗆到,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樓月白見狀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婉婉撩撥我來着,你忘了嗎?」像是怕瀟婉婉想不起來,他又故意說得詳細了些。
「在我的卧房內,在馬車上……婉婉對我又親又摸,難不成婉婉真的忘了?」
說到這,他眸光微暗,竟然露出了一副傷心可憐的小白兔模樣。
瀟婉婉想要反駁的話頓時哽在喉嚨,完了完了,徹底淪陷了!
她就知道,不能對這個男人心軟!
現在好了,這下肯定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而且,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樓月白這三分故作無辜又有七分天生邪氣的模樣,她真的沒有抵抗力!
「樓月白,好好說話,不許裝可憐!」她努力剋制住心底發芽的情緒,抬手捧住他的腦袋,踮腳用力的揉亂他的頭髮,像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軟,沒用!」
「嗯,沒用!」樓月白低低應着,只是低啞纏綿的嗓音中那點愉悅怎麼都忽視不了。
如果真的沒用婉婉就不會惱羞成怒了!
*
林紓整個人泡在藥房裏翻了又翻,找了又找,才又確定下來最終的藥方。
他倒是也不想這麼謹慎,但是想到樓月白那個小氣的男人,還有瀟婉婉那個記仇的女人!
他是真的沒那個膽子出一點差錯!
天色越來越晚,林紓才打着呵欠從藥房中走出來,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的默一看見他就迎了上來。
「王爺和王妃在卧室等公子。」說到這默一又有些同情的看了林紓一眼。
「王爺說林紓公子的葯最好萬無一失,否則傷到了王妃,他便讓鬼醫滿門為公子的失誤付出代價!」
林紓:「……」
他就知道樓月白那個男人本質根本一點都沒變,他就是在瀟婉婉的面前裝單純的白蓮花,實際上骨子裏依舊是黑的!
黑得都快讓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顏色了!
林紓氣沖沖的來到樓月白的卧室,本來想質問他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然而當看到坐在太師椅上幽幽看着他走近的樓月白,那點怒氣不知道怎麼就消失了。
他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嫂子呢?她怎麼不在?」
「你找我?」
林紓一顫,回頭看着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樓月白,暗自慶幸時間太短,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沒過腦子的話。
只是,他狐疑的看了一眼瀟婉婉換了的衣服。
這麼有儀式感嗎?解個蠱還要換件衣服?
注意到他打量自己的目光,瀟婉婉秀眉微蹙,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對我穿什麼有意見?」
「這倒也不是。」被人當場抓包,林紓尷尬的笑着,「只是你咋突然換了衣服?那衣服髒了嗎?」
他回憶了一會,之前見到瀟婉婉的時候她那身衣服分明還很乾凈,有什麼更換的必要呢?
瀟婉婉咬着后槽牙,不着痕迹的瞪了樓月白一眼。
若不是他把自己抱在懷裏又親又摸的,把她的衣服都弄皺恢復不了,她至於臨了還去換一身衣服嗎?
接收到瀟婉婉怨懟的眼神,樓月白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那啥,他不是情難自禁,情難自禁嘛!
「林紓!」樓月白斂眉露出不悅的神色,「本王是讓你來解蠱的,怎麼那麼多廢話!」
沒看到他的寶貝婉婉都害羞了嗎?
林紓只覺得這兩人莫名其妙,但是樓月白這陰晴不定的性格他也早已經習慣了,乾脆也不和他計較,將東西都放好之後才嚴肅的看着淡定的兩人。
「我要開始了,如果過程中有哪裏不舒服立刻告訴我!」
「明白。」瀟婉婉表情也沒有了之前的輕鬆,畢竟蠱蟲這東西對她而言就是陌生又神奇的存在。
屋內焚香裊裊,屋外明月被烏雲遮擋。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月夕帝聽着王成稟告今日春日宴上發生的事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
好一個樓月白,好一個欺上瞞下的狗東西!
如果是重傷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了,還說什麼是他賜的那株天山雪蓮起了奇效。
草,什麼狗東西!
他憤怒的推翻眼前的石桌,桌上的奏摺毛筆瞬間灑了一地。
王成見狀連忙跪了下去,連聲道:「陛下息怒,這定舍王行事一向目中無人,如此膽大包天陛下重罰即可,何必動怒傷了自己的身體!」
「重罰?我怎麼重罰他?」樓初陽嘴上罵著,抬腳又踹了一腳已經倒在地上的桌子。
「那個畜牲掌握着八十萬兵權朕能拿他怎麼辦?當年要不是父皇心軟,一個來歷不明女人生下的東西就該死了算了!」
「他要是當年就死了,現在也不會給朕添堵!」樓初陽雙手叉着腰,看着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太監心中又是一陣窩火。
「你們這些廢物,除了被他指着鼻子威脅你們還能做什麼?朕怎麼養了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王成整個人趴在地上。
「陛下,既然定舍王身體已經好了,不如便召王爺進宮來小住幾日吧!」
說這話的時候王成的眼中儘是陰狠,樓初陽怒氣稍平,抬腳踩在王成的肩上,用力的把他踩在自己的腳下,腳尖微微用力。
「王公公,你明知道樓月白翅膀硬了,這皇宮困不住他!」
這麼多年,他能將樓月白困在宮中折磨的次數少之又少,否則那個畜牲早就該被他毀了!
王成肩膀疼的厲害,卻不敢哼出一點聲音。
他咧着牙,努力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陛下忘了當年慧鸞貴妃帶來的東西嗎?那香料奴才記得宮中留着的還有一些,燃個三天三夜並沒什麼問題!」
「哦?」樓初陽腳下收了點力氣,「那東西朕以為早就用完了!」
「奴才也以為用完了,只是沒想到日前打掃的時候下面的奴才在先帝的寢殿中又收了一些出來。」
「這下,倒是能全了陛下的心愿。那定舍王放縱太久,怕是也忘了這月夕國究竟是誰為帝了,陛下不如提醒提醒他!」
王成恭敬的趴着,這順從得跟狗一樣的卑賤樣子倒是讓樓初陽心中的怒氣散了不少。
他收回腳,似乎已經想到了樓月白跪在地上向他搖尾乞憐的模樣,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就讓御林軍親自去宣定舍王明日入宮覲見吧!」
王成一喜,再次磕了一頭:「奴才遵旨,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