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
回到學校之後,肖增心裏很亂,他似乎搞不懂為什麼當時他會突然說出那句話,而且顯得有些慌亂。很顯然還是他那種矛盾是心裏在作祟:想找一個女朋友來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活,又有些心高氣傲,標準太高,自己條件又有限,高不成、低不就,要麼等待自己條件好轉,要麼先找個機會湊合一個。年少時總有很多想法,如果不去努力爭取,那麼當自己被劃歸為劣等資源時,註定所能獲得的也是劣等資源。肖增慌亂之中說的那句話恰恰透露了他內心深處的聲音。只能說明他動機不純,並沒有真心想和姚小瑜一直走下去。因為不是雙方都會為彼此真心付出的走下去,那麼要麼是最終因感情不睦而分手;要麼因為因為某種原因而同床異夢。
他一般是心裏藏不住事的人,回寢室后便向馮野講述了這件事,表示自己的失誤。馮野聽后大笑:“肖增,你也太不爺們兒了,鄙視你!”肖增解釋道:“我也比較悔恨,可是已經發生了。”接着他又抱怨道:“尼瑪,心動的不敢追,條件太差,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我又不能真心去把握,挫!挫!挫!”
見肖增突然這麼深沉的抱怨,馮野似乎感受到了某種深沉的悲哀。是的,這群**絲陷在缺錢、卻背景、缺相貌的深深的自卑里難以自拔,所以一直在觀望,從來很難去邁出勇敢而堅實的一步。於是馮野勸解道:“肖增,你也不必太糾結,太自責。有句話說得好‘愛情本來就是摸着石頭過河’,勇敢用心的走下去。沒有什麼是一帆風順的。”
聽了馮野的話,肖增憂慮的顏sè在臉上褪去了很多。應了聲“嗯”,然後打開電腦開始呼朋引伴打起了dota。不管怎麼樣,雖然有點想開了,不過也要通過某種形式來發泄一下這種現實的壓力導致自己行為錯亂的憤怒。
馮野隨即也加入了dota的行列。
過了兩天的一個中午,肖增又約了姚小瑜出來走走。雖然情感出現貌似一點波折,不過還是可能成為那個並未成長起來的那個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又來到了上次散佈的那個公園。他們並排坐在湖邊的長凳上,肖增喝了口冰紅茶,有些靦腆的對姚小瑜說:“上次真實不好意思,我錯了!”
“沒事,這也不是什麼創新,呵呵。”
“嘿嘿。”
“哦,昨天催我要我兩年結婚,年齡不小了。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貌似有些困難,兩年內我還沒畢業,買車買房壓力大啊。”
“想些辦法呀,總會有辦法的。”
“嗯。”
“你不是對我沒感覺,不喜歡我吧?”
聽這麼一講,肖增感覺有點懵。
“開玩笑的,呵呵。”
“嗯,總會有有辦法的,加油,呵呵。”
“哦,我這裏買了盒咖啡,送給你”
“謝謝。兩年買車買房,我可能真的很難,家裏條件一般,也難以幫到我,你看”
“沒關係,實在不行,要不咱們先分開一段,還是好朋友。”
“好吧,謝謝你陪我走過這段時光,我很開心。雖然還是有些遺憾,但它終究是我生命里一個美好的故事。謝謝你!”說了這些話肖增眼睛有些濕潤,雖然可能他並沒有多麼投入這段感情,但這次分手無疑讓他原本怯懦不前的步伐在“勇敢”地邁出之後再一次受到深深的打擊,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他將不會有勇氣再去談戀愛,個人的處境是難以在短時間內獲得改變的。
“肖增,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好好學習,好好畫圖,努力掙錢,哈哈。現在的ri子太苦逼了”
“一切都是緣分,好好努力,我也是。”姚小瑜微笑的話語裏帶着幾許如釋負重,也帶着一絲遺憾。歲月不等人,我們等待的歲月也有限。
“小瑜,我待會兒還要去公司處理點兒事,你有什麼安排?”肖增不知道如何繼續面對這個尷尬的氣氛,雖然它也曾想到過可能的結局,但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於是編了個常用的萬能借口來結束這個尷尬的氣氛。
“嗯,我剛好待會兒也有點事,我有個好朋友昨天從國外回來,約我們同學今天下午去他家玩,點兒也差不多了。”姚小瑜看了一下手機回答道。
聽了姚小瑜的話,肖增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有些面無表情地說:“好的,我還想要是你沒什麼事,我送你回家。現在挺好,咱們走吧。”
“嗯”,姚小瑜應了一聲,然後二人肩並肩的默默的向公園的門口走去。到了公園門口的時候,肖增微笑着對姚小瑜說“小瑜,我有事先走了哈,下午玩的愉快!。”
“謝謝,肖增,工作順利,事業有成,呵呵。再見。”姚小瑜微笑道,然後向肖增揮了揮手,笑容卻是多了分動人。
肖增一邊說著再見一邊向姚小瑜揮手,表情里有幾許遺憾和一絲如釋重負。這時過來了一輛出租車,姚小瑜向出租車揮了揮手又向肖增揮了揮手,然後走上前去坐上出租車揚長而去。肖增揮着手望着遠去的出租車然後回過頭默默地向學校走去。
回到寢室,剛好柯瀾在他們寢室和馮野聊天。見到肖增拿着一盒咖啡回來,柯瀾調侃道:“不錯哦,肖增,都喝上咖啡了。”
肖增本來情緒就有些激動,聽到這個話頓時有些血液上涌,他一把撕開包裝盒,取出咖啡,給柯瀾和馮野一人一把——約六七袋的樣子。然後說:“哥們兒我今天請大家喝咖啡,別客氣!”
“怎麼了?肖增,發生了什麼事嗎?”肖增有些反常的行為讓馮野產生了疑問。
“我被甩了,啊——啊——”肖增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回到了寢室,這個安全區,肖增不必再隱藏,這些事情馮野很清楚,柯瀾也了解,所以肖增自是也沒有藏着必要,大家都是挫人,襟懷袒露也不丟臉。
這件事情三人都有預料,柯瀾和馮野對肖增的表現也並不驚訝,更多的是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二人沒有說話。
接着肖增把桌上上次沒喝完還剩大約三兩的二鍋頭一飲而盡。然後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腦袋,開始想柯瀾和馮野嘮叨起了他秘聞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