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兵發剿賊

兩名戰兵，加上李二虎找了兩百多名民夫，推着輜重，連帶着歐陽光的馬匹都讓給了特戰班馬術好的人，分散隊伍外二十里偵查敵情，來回的斥候稟報均未發現敵情。歐陽光對身邊的四個百戶道：「以後行軍，斥候是最重要的，咱們是步兵，如果遇到建奴那種騎兵，在野外只有逃命的份，所以一定要事先偵查敵情動向！不管是對流賊還是以後的建奴」

「屬下記住了！」

歐陽光邊走邊講，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的教給他們。三個時辰后，天色早就大暗，秋風凜冽，吹得嘴巴都開裂了，歐陽光雙手攏在袖裏，蹭了一下凍出的鼻涕，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叫來張遠山道：「我們到位置了吧」

張遠山早就派人偵查了一番道：「回大人，咱們已經到達小憩嶺附近！」

「安營，紮寨，各隊明暗哨，流動哨一個不能少！吩咐老周，弄口熱的，讓大傢伙暖和暖和。」

說話間，李二虎騎着馬飛馳而到，跑到歐陽光等人面前，從馬背上扔下來一個人道：「大人，小的特戰班，抓了一個流賊的斥候！」

那斥候從地上爬起來，磕頭如搗蒜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幼兒，小的是被逼的，大人饒命……」

歐陽光白眼一翻心道，怎麼都他媽的是這一句，遂問道：「你多大了」

「小的二十八了」

「在家排行老幾」

「小的排行老大」那斥候被歐陽光問的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回答道。

「去你妹的，你才二十八，你老媽八十多歲生的你？竟t謊！拉下去，砍了」

那斥候嚇得趕緊磕頭，結結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歐陽光眼看嚇的差不多了，問道：「你們領頭的叫啥，大概多少人？說錯一個字，老子就砍了你」

「小的定知無不言，小的大當家是馬三，那馬三以前是跟鄭天豹的，上次打定遠縣城，大敗而逃，馬三僥倖存活，便帶着潰兵回到了這裏，這裏原來本是鄭天豹地盤，馬三殺了兩個留守的頭目，便當了老大，小的可是一個人都沒殺過，望大人明察啊！」

「別他媽廢話，老子不殺你，去給馬三送個信，明日巳時三刻，老子就在這裏，等他來戰，告訴你，老子帶的糧草輜重很多，打贏了都是他的。」

那斥候一聽還能活命，當下喜出望外，恨不得當時就翻兩跟頭，趕緊磕頭道：「小的遵命，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歐陽光對李二虎使了個眼色。李二虎會意，帶着那斥候故意從民夫隊伍穿過，那人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暗暗記在心裏，出了營地，便一溜煙的跑了。

這邊蕭規看着逃命的斥候對歐陽光道：「這個時候放斥候回去，那馬三會不會夜襲兵營？」

歐陽光道：「會不會誰也不好說，但是，我已經讓二虎安排特戰班的人跟着那斥候，先摸到他老巢再說。一旦那邊準備偷營，咱們肯定第一時間知道，安排下去，今晚人不離甲，械不離手！」

「是，大人」

且說那斥候一路小跑，七拐八拐，大約半個時辰才跑到一個營寨前，回頭看了看，確認沒人跟蹤才上前叫門「快快開門，我是楊二蛋！」

寨子上一個人探出頭道：「吆。是二蛋回來了啊，有沒有抓到啥野味」說完便對下面喊了聲開門。

「抓個屁，整天就知道吃，老子差點被吃了……」

楊二蛋趁着開的門縫，嗖的一聲躥了進去，邊跑邊問道：「大當家的在哪」這邊楊二蛋剛進寨子沒多久，傳來幾聲鳥叫，幾個人影便順着寨子分散而去。

「大當家的正在大廳和幾位大爺在吃酒」

楊二蛋直接跑到大廳，看裏面燈火通明，馬三還有幾個當家的抓了幾個村婦，正在那裏把酒言歡，幾個村婦嚇得躲在一起，身上衣服早就被這幫土匪抓的破爛不堪，馬三幾人哈哈大笑，像貓抓老鼠一般戲耍着他們。

楊二蛋看着那幫村婦若隱若現的花白，猛吞了一口口水，強自按耐心頭業火，大喊道：「大當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馬三一腳將他踹翻了個，罵道：「直娘賊，老子哪點不好了」

「……小的錯了，大當家的，官兵來了！」

馬三幾人一聽瞬間大驚道：「攻上來了？」

「沒有……啊……」楊二蛋話還沒說完，一個***兜就甩了過來，打的楊二蛋生生轉了一個圈，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嘴邊鹹鹹的。

「他媽的，有話能不能一氣說完」

楊二蛋心頭大罵：他媽的，你也沒給我說完的機會啊，當下趕緊道：「官兵到了小憩嶺腳下，戰兵也就兩百來人，讓我給大人帶個話，明天巳時三刻，準時在小憩嶺那裏決戰，他還說他帶的糧草輜重多，打贏了都是大當家的，如果大人不來就是沒卵子的慫蛋」楊二蛋生怕再挨打，趕緊一口氣說完，最後一句是楊二蛋自己加的，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他媽的，才兩百多人，官兵就這麼囂張？」馬三旁邊一個虯（qi）須大漢雙手掐腰，露出出一把護心毛，囂張的拉過旁邊瑟瑟發抖的村婦道。

馬三稍微冷靜些道：「你確定他們只有戰兵兩百多人？」

楊二蛋想了想道「看帳篷數量，人數在四百多人左右，但是，小的走的過程中，看到了大量運送輜重的民夫。少說也有兩百來人，所以小的推測，戰兵也就二百多人」

馬三沉吟間，那虯須大漢又道：「大當家的，要不俺李豹帶兒郎們夜襲軍營？」

馬三正想說話，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道：「二當家的切莫心急，既然官兵明目張胆的讓下人傳話，肯定會有所防備，再說夜襲本就困難，咱們的人基本一到夜裏倆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見。官兵本就二百來人，咱們明天集合小的們，一下子就把他們衝散了」

「呂軍師說的對，李豹兄弟切莫心急，以防中計，官兵那球樣的咱們都知道，明天小的一門一個衝鋒就打退他們了，到時候糧草輜重不都是我們的。」

這呂軍師，原名呂自用，尖嘴猴腮，本來是一個算命的老頭，被馬三裹挾后，憑着三寸不爛之舌，愣是忽悠到了軍師的位置。

李豹心道，大晚上，老子也不願意去冒險，你們不願意，老子還是和女人睡覺來的舒服，當下一把摟過村婦笑道：「那咱們就讓***官兵再活一晚上。」

餘下幾人皆笑道：「有大當家，二當家的威名，幾百官兵猶如土雞瓦狗爾！」

這馬屁拍的馬三還有李豹瞬間飄飄然起來，端起酒杯喝道：「哈哈！來，兄弟們，共飲此杯，然後該他娘的幹啥幹啥去」

眾人一陣鬨笑，飲了酒便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