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服，單挑啊
呼！
楚凌再度深呼。
玄氣修為恢復了。
丹田之內，玄嬰再現，散發金光，生龍活虎。
“修為恢復，又成殺伐力最強的劍修，好！”
他雙指驟引，寂滅劍化為黑色劍光。
心所至，劍所至。
劍所至，皆滅道！
咻咻咻。
小谷內，儘是劍光。
劍光很強大，很霸道。
楚凌有種感覺，如果想，谷內一切，他一念可毀。
他完全沉浸於練劍當中。
黑夜悄然來，悄然走。
又是新的一天。
谷外突然有腳步聲，很急促。
楚凌收劍。
胖子鄭大富入谷。
楚凌一直覺得鄭大富這個名字很好。
大富，天下人的夢想，世上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名字了。雖然至今還沒有看到鄭大富同學有大富的跡象。
楚凌從天才的神壇跌落後，鄭大富是楚凌唯一的朋友。
鄭大富看着楚凌，眼中儘是敬佩。
就是佩服好友這一點，感覺世上沒有任何打擊可以將他打沉。
一身玄氣突然消失，從人人敬畏的第一天才變成人人蔑視與嘲笑的東山第一廢，換作別人早就自暴自棄，徹底沉淪，估計一些人都不想活了。
然而楚凌雲淡風輕，泰然自若的態度，仿若他還是那個同齡無敵的第一天才。
不管怎麼樣，鄭大富一如既往地堅信好友會東山再起，第一天才永遠是第一天才。
楚凌看了一眼鄭大富臉上明顯被人剛打過的瘀痕。
鄭大富輕輕地摸了一下臉，笑道：“習慣了。”
“習慣？”
楚凌眼中有寒意。
沒有人會被打成習慣的。如果有，只能是別人，絕不能是他的朋友。
鄭大富就地坐下，一臉疲態。
司南那王八蛋收買了執事，現在總是安排他三更半夜去挑糞，又臭又累，真不是人乾的活，感覺今天又不見了半兩肥肉，心疼，體累。
鄭大富休息了一下，道：“今天又是劍試日，你有什麼打算？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被剝奪弟子身份，更別說當劍首了。司南那幫王八蛋在等着呢，你一旦被剝奪弟子身份，不再是劍首，他們就可以隨便對付你。楚凌，要不走吧，現在走還有一線希望。”
楚凌輕輕搖頭。
就算玄氣還沒恢復他都不會一走了之，更別說他現在不但玄氣恢復，還成了劍修，實力比一年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他都有點懷疑他現在是不是東山劍派的第一高手了。
只能是懷疑。
劍修殺伐力最強，但這個只是聽聞，他還沒有親自證明過。
但不管他是不是劍修，只要玄氣修為恢復，司南那幫傢伙一起上，他打敗他們都不用喘口氣。
楚凌說道：“走是不會走的，今天的劍試我必須參加。”
“你要參加劍試？”鄭大富怔了怔，突然跳了起來追上楚凌，“你的玄氣恢復了？”
楚凌笑道：“你猜。”
鄭大富：“……”
這麼廢腦的事，你讓我干？
兩人很快進入東山劍派大門，朝劍試大會所在的青石廣場走去。
當看到青石廣場時，楚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我楚凌，東山劍派第一天才回來了。
“咦，第一廢和第一豬？”
突然有驚咦聲。
廣場已經有很多人，簡直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
“楚凌怎麼來了？”
“他今天要參加劍試？明白了，他再不來就要被剝奪弟子身份，劍首更別想當了。”
“都這麼廢了，來有什麼用，沒有玄氣，鐵定倒數第一，還不如不來。”
“唉，楚劍首以前何等英雄，現在卻成了這樣子……”
當楚凌出現時，廣場立馬騷動。
楚凌臉色平靜。
鄭大富突然一把抓住楚凌的手臂，聲音壓低問道：“真要參加劍試？”
楚凌笑道：“必須啊，這是賺錢的大好機會。”
鄭大富：“……”
賺錢？
賺什麼錢。
劍試跟賺錢有什麼關係？
他拍了一下腦袋。
太燒腦了。
前方的人群，下意識地讓出一條道。
有人冷嘲熱諷，有人微笑點頭打招呼。
前排座位上的人也紛紛望過來。
第一排和第二排坐的人是東山劍派的核心高層，以及南風城一些受邀前來觀禮的人，這些人個個都是城中德高望重實力強大的大佬，連城主劉厚也來了，可謂是給足了東山劍派的面子。
掌門司仲回頭看到楚凌時冷哼一聲，他現在對楚凌是越來越不喜了，恨不得馬上剝奪楚凌的弟子身份，好讓司南上位。
城主劉厚看着楚凌，眼神更是充滿了敵意。他兒子劉禮跟楚凌同齡，小的時候也被人稱讚是天才，但九歲的時候，被楚凌一拳打飛下擂台，從此一蹶不振，直到現在，整天遊手好閒，喝酒玩樂，算是廢了。
司南坐在第三排。
坐在第三排的是東山劍派的精英弟子，每一個至少都是先天境或以上。
最中間的那個位置空着，那是劍首的位置。哪怕楚凌之前一直沒來參加，也變成了第一廢，但東山劍派還沒正式宣佈革除他劍首身份時，這個位置就得給他留着，哪怕司南多想坐，也不敢擅自坐上去被人詬話，甚至會被人攻擊，一個不好，就算他父親是掌門也不得不用門規來處罰他。
司南在等，等到了今天。
今天過後，下次的劍試之日，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坐在劍首的位置上了。
只是此時看到楚凌從他的面前走過坐到劍首位置上，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司南心裏就不舒服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將楚凌揪起來扇一百個耳光后大聲問一問他，你還有臉坐在這個位置上？
但他不能這樣做。
不管楚凌的實力如何，當下都還是劍首的身份，而且今天還有很多觀禮的客人在，他身為掌門的兒子，如果對劍首不敬，會讓人笑話他的父親教子無方。可是心裏確實不爽啊，臉色不由地鐵青，無法裝得出很平靜地面對楚凌。
反觀楚凌，臉色就是這麼地平靜，彷彿他並不知道此時所有目光都盯着他，其中不乏嘲諷與敵意。
司南越看越不爽，不由地看了一眼他那些追隨者。
坐在司南身後位置那個叫吳堅的傢伙很機靈，立馬意會到了司南的意思，起身上前一步站在司南的身邊，刻意提升自己在司南身邊的地位，大聲說道：“劍首的位置就必須是最強大的人才有資格坐。司南師兄坐，我服。黃河師兄，李當觀，徐茂等排名前十的師兄坐我也服。”
他突然手指楚凌，聲音刻意提得更高一點，道：“但你這種廢物坐，我不服。”
坐在很後面的鄭大富一聽這話就站了起來。但不等他說話，楚凌身體往後靠，翹起二郎腿，道：“不服，單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