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她反抗的樣子
院子內還掌着夜燈,橘黃的燈光下,將那少男少女的影子給照到了牆上。
司諭執着筆,坐在書案旁,手上拿着經書,面色也頗為嚴肅,倒像是在認認真真的抄寫一般。
只是他時不時的抬頭瞧那座上的女子一眼,隨即嘴邊又染上笑意。
那小姑娘腦袋一點一點的,和他坐的是對立面,瞧着是在認真抄經書,可儼然是要睡過去的樣子。
「睡著了?」司諭忽的出聲提醒了一句。
沈枝鳶猛然抬起腦袋,又抄起了佛經,並且還說道:「我沒有。」
嗯,是沒有,他差點就信了。
空間又恢復了平靜,只有兩人慢悠悠的筆墨聲。
「宿主!夜半探房不是這麼探的!呆一晚上哪裏是讓你們二人抄佛經啊!」
找到了合適的時機,系統無奈的說道。
這任務是讓他們這樣嗎!?呆一晚上的寓意是這樣嗎!?
它的聲音在沈枝鳶腦子裏大叫着,沈枝鳶有些煩躁的捂住了耳朵,半晌,才在內心悠悠說,「那要不這樣,你跑他腦子裏去對他說。」
「我看你好像很在行的樣子。」
沈枝鳶繼續寫着佛經,寫的極其認真。
系統被堵的啞口無言:「這是任務需要。」
「我還沒偉大到這種地步,再說,他指不定嫌棄我呢,***嘛給自己找麻煩。」
沈枝鳶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的反駁。
「任務……」
「你這麼能你去勾引。」沈枝鳶笑了笑,頗有些受不住的呵呵笑了笑。
這下,系統是沒有再發出什麼聲音。
沈枝鳶抽空抬眼看了那認真抄着清心咒的少年,他將佛經舉在那紙的面前,她伸着脖子也瞧不出他的進度。
「幹什麼,自己不認真寫還想來抄我的。」司諭發現了這眼神,伸手將其擋住。
他調侃着說了句,就見那女子像泄了氣倉鼠那般,又趴回了桌子上。
「我又不是沒有佛經。」
她嘀咕了聲。
司諭聽聞,又是一笑:「指不定你覺得我的比較好,想借鑒我的字體模仿我。」
「我又不是有病,誰會喜歡抄書這事。」沈枝鳶反駁道。
「那你大半夜叫我抄佛經?」司諭邊抄着,也不忘用佛經將面前人的視線擋住。
「人總是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的。」她又說道。
這話,倒是得到了面前男子的點頭。
夜靜悄悄的,這院子內的光卻依舊亮着,等司諭抄完抬頭時,便瞧見那女孩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清心咒之下,赫然是女孩執筆抄着佛經的畫像。
他畫的小,因此這紙上也是充斥着女孩抄書時各色各樣的表情。
遇見了夢,便畫下了夢。
可如今瞧着這番睡顏,他又忍不住動筆畫了一幅。
夜晚還有一些冷,隨後,他拿了被子在她身上蓋好,自己倒是又處理起來了信件。
自打知道九子這個線索后,他就命人去查了查。
但那些個人藏的很好,沒有人露出過馬腳。
他揉了揉眉心,隨後又打開了一封,和那封不同,這封是從京城快馬加鞭傳來的。
那信內只有幾字,說的是他親愛的三哥近日得到了他人相助,在朝中聲譽猛長。
大概是聽說沈枝鳶的事,竟然又在皇帝面前揚言要娶她,並且已經即刻準備着聘禮,打算去將軍府先說服沈國忠。
是有點意思。
司諭笑了笑,隨即提筆寫下幾字——
【找人提親,跟沈將軍好好說說,本宮與沈枝鳶在明安的事。】
有些東西,哪裏只會在一個地方發酵,若是這場遊戲之中只有他在掌控,那屬實無趣。
不知為何,他倒是挺期待沈枝鳶知道這事後和他對抗的樣子。
寫后,封信,將這信紙疊好,便喚來一隻鳥,讓它飛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