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你抄一百遍清心咒

罰你抄一百遍清心咒

「公子,打打殺殺可是做不得的。」

那僧侶嘆了口氣,清風明月,面貌清秀,似乎是有一點的無奈,又喊了一聲「阿彌陀佛。」

他不怕姜肆殺了他,又或者是篤定了姜肆不敢殺他。

「有因有果,公子當真不怕嗎。」

姜肆沉默了片刻,隨即姜肆將那小刀又放回了腰間,難得沉默。

其實說到底,他以前是絲毫不怕報應的,畢竟孑然一身,死了就死了,但現在不一樣,有了挂念的人,自然是不想死了。

「所以,能改變嗎?」

姜肆挑眉問了句,無意間瞥到他手腕的一抹黑,微微愣住。

這小僧穿着月白色的袍子,可那腕上的黑着實是惹人眼。

都說有因有果,這解決辦法自然是有的。

他答:「公子不是知道嗎。」

他意有所指的瞧了瞧那少年的腰間,赫然,在那腰間掛着一個小黑瓶。

這黑瓶里裝的是什麼,二人心裏都心知肚明。

姜肆眯了眯眼,忽的嘴角勾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你懂的倒是挺多。」他將小刀拋上拋下,語氣中赫然有着威脅的意味。

「公子,小僧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

「你可以自己去問問她,或許……她向你隱瞞了很多。」

這聲說完,那小僧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閉着眼睛,一隻手撥着佛珠,走向了門外。

他像是辯的清路一般。

「對了。」

他自燭火中轉過身,輕輕的笑了笑。

「那女子與我佛有緣,曾有公子去山上求得佛珠給予她,那佛珠被那公子替她求了簽。」

「小僧想着這簽還得自己來求,若是方便,那公子就請幫我轉告一下那位女子。」

「還有一件事。」

他又像有着什麼事一般轉過頭,輕輕的笑了笑。

「小僧的道號,喚狻猊。」

*

屋內——

沈枝鳶正在聽着系統叨叨。

「宿主啊,雖然我們劇情已經崩了,但你十七歲身死的結局依然不會變得。」

系統嘆了口氣,似乎是也在惋惜。

它最近神出鬼沒的,常常是聊着聊着便沒了影子。

「五馬分屍?」

沈枝鳶不信,按現在來看,能讓她死的就只有司諭了。

難不成,是司諭為了什麼然後讓別人給她五馬分屍?

那邊的系統沒了聲音,過了半晌,才悠悠的說道:「不是啦,宿主的任務,是讓他們四人其中一人殺了你就好。」

此話一出,沈枝鳶莫名其妙的輕嗤一聲,瞧着那燈火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她才說道:「你是不是有病。」

「不對,不是你有病,是我有病,我讓他們殺我跟精神病發作一樣,說不定我還得在夜斯年這兒在待三年。」

人生有幾個三年可以浪費?

「這就得看你自己啦,宿主,最好你的死還是四人聯手造成的,那就更好嘍。」

「怎麼,我拿着刀求他們一人捅我一刀,然後我跟蝸牛一樣爬到下一個地方讓另一個人在捅捅我?」

沈枝鳶覺得這個想法純屬是有毛病。

先說她在半路中會不會痛死,就是到夜斯年面前,也會被他給強制的包紮好。

而且說不準,她就在半路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

這任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這就不是我們系統所管的事了。」系統說道,又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們會有懲罰的,而且會是一個很大的懲罰。」

它提醒了一句,語氣有着一股心虛,但也沒敢說那懲罰究竟是什麼。

「宿主,難道你就不想回家嗎?」

它又問道。

「我想回家。」

雖然在原本的世界,她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什麼親人,只有一位待她好的院長,但也比在這兒待着要好。

「那你就得死。」它說,「等那天死,那天是月圓之夜,宿主,你一定能回家……」jj.br>

系統今天的話是難得的多,沈枝鳶怏怏的點了點腦袋,既然這系統都這般說了,那這懲罰定是不一般。

並非是噬心之痛可以比擬的,可能會更嚴重也說不定。

「宿主。」

這該死的系統又說話了,只不過這次,語氣是小心翼翼。

「夜斯年的作死進度條目前為百分之二十,你需得在十七歲月圓之夜提至百分之百,為了幫助你的進度順順利利,我們特意又給你佈置了一個任務。」

說到此處,沈枝鳶頗有些覺得它像個自豪的小孩。

也不知道是什麼任務讓他這麼興奮。

「什麼任務……?」

沈枝鳶直覺有些不大妙,她那秀眉緊緊皺着,聽着系統略帶心虛的笑意,默默的呼出了口氣。

「要說就說,別磨磨唧唧的了。」

她頗有些無奈,一隻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用水在桌上寫着字。

字寫的有些亂,系統那略帶心虛的聲音此刻才傳過來。

「任務:攻略那個笑面虎。」

說完這話,它瞧了瞧面板上的幾個*號。

沈枝鳶:「……」

「哎呀,宿主,這是為了你能回家啊。」

「宿主啊,這獎品都存了好久了,可要領獎品。」

「不用。」沈枝鳶打心眼裏不想領取。

「行叭。」

系統又訕笑的說了一聲,隨即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了好一會兒,它像是回過神一般,發佈了任務。

面板忽的出現在了沈枝鳶的面前,往前一看時,赫然是一行大字——

【夜半探房,待一晚上】

*

是深夜,一位身着着青衣的女子走至一間院子中,面目清冷,可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出她在嘀咕些什麼。

「萬一他睡覺了怎麼辦,我這樣的行為不就是擾民了嗎。」

沈枝鳶此刻顯得一副頗為別人着想的表情。

「我可是一個良好的公民。」沈枝鳶說道。

「那就讓他醒。」

「那他萬一有起床氣呢?」

「宿主,你問題好多啊……」

它說不過她,此刻只能避開了這番話。

「還沒到十七呢,我總不能先死吧?」

沈枝鳶反問了句,語氣有着些許試探,像是拗不過她,系統又說道。

「宿主,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關於你的危險,一直是在進行時的。」

一直是在進行時?

意思就是說她可能提早死也沒數,可那任務不是讓這四人將她殺了嗎?

那如果提早死了,她還能回家嗎。

但這些等她問時,這系統卻又像消失一般不在說話。

不知為何,沈枝鳶的腦中恍惚間閃過一個片段。

她好像做過一個夢,夢裏的女孩哭着對她說——

「死了,都死了。」

如此後,便沒了下文。

——咚咚咚。

夜裏的月亮顯得格外的清冷,那屋內忽的傳來一聲冷漠的聲音。

「誰。」

沈枝鳶沉下心,說:「是我。」

下一刻,那門被打開,少年面帶笑意般的上下瞧了瞧她。

「這大半夜是來幹嘛的?要一起睡覺?」

他一隻手撐在門口,身上只披了個大氅,內里是白色的中衣。

一陣風吹過,那少年忽的又將門關上,緩緩說道:「換個衣服,有些冷。」

好傢夥,她以為他不會冷呢。

門再次被打開,這少年像是胡亂的套了一件,與平日有些不一樣。

這小子整的有一點點不同啊。

「大半夜找***嘛?」

他面色帶笑,也不請她進去坐。

沈枝鳶仔細的看了一眼那任務,隨後立馬說道:「你睡得着嗎?」

「當然。」司諭毫不給面子的說了句。

沈枝鳶忽略了這話,又自顧自的說道:「我最近心裏有一絲絲慌慌的。」

她難得對他露出了好面色。

司諭挑挑眉,輕笑看她,也不說話。

這小小的拙計彷彿能被他看出,知道她的所有小心思一般。

「你心裏慌和我司某人有什麼關係。」他故意嗆了句。

沈枝鳶輕輕的「呵」了聲,說:「這不是想着太后信佛,想着你是皇家子弟,便拉你一起在今天晚上朗誦佛經。」

系統:「……」

「嘖。」司諭不明所以的輕嗤,他上下又瞧了瞧女子的裝扮,笑着說。

「我不信佛。」

「不信佛也可以朗誦佛經,佛祖看到又多了個虔誠的弟子,絕對會開心的。」沈枝鳶義正言辭的說道,渾身上下充斥着正義感。

倒是多了些活力。

司諭笑了笑,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她,盯了好一會兒才念了她的名字:「沈枝鳶。」

「你不會是來勾引我的吧?」

沈枝鳶:「……」

呦吼!還真被他給猜中了。

「這話不能亂講,罰你抄一百遍清心咒。」

面前的女孩皺着眉,彷彿是他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般。

司諭是真的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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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四個男主的踏腳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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