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大世家
開元街，是紫禁城連接正北開元門的中間大道。
眾人跟隨許澤川穿過盛德街，又途徑多個巷口，正當眾人感嘆京都的繁華時，來到了開元街接近紫禁城的路段。
一座酒樓佇立於前，由宏木所制，雖無金玉雕琢，柱壁上皆刻着之前荒蕪場類似的地紋。遠遠望去，一股巨浪壓迫之感迎面而來。
這裏應該和錦衣衛有關，陸天寧還沒多想，思緒就被許澤川打斷。
“這裏乃是京城五樓之一的群英樓，接下來的的七天諸位就在此入住。至於第三輪的考核，老夫明日會通知諸位。不過在此期間，諸位可以在京都自由出行，但不能鬧事，尤其是晚上，否則……”
許澤川沒有把話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陸天寧等人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九淵，咱不如就在這解決一下午飯。”
王一清在這乾耗了一個上午，雖說踏入中三品，體內真氣形成周天生生不息，但口腹之慾還是必須要保證的。
“王大哥，你這話說的跟嫂子在家虐待你一樣。”陸天寧打趣道。
“臭小子，別以為七品巔峰就了不起。”王一清剛想一拳揮上去就發現陸天寧去追許澤川他們。
“小友，不知還有何事？”許澤川見陸天寧追上來，有些疑惑。
“許老客氣了，叫晚輩天寧就行了。”陸天寧拿出之前喬夫人送的玉佩，“晚輩初到京城，不識路，還請許老指路。”
“喬家喬可傑？”許澤川臉色微變，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一名七品為陸天寧和王一清帶路。
見陸天寧遠去，許澤川有些頭疼，與世家接觸可不是件好事啊。
東南城區，乃是世家狙擊，商業縱橫的區域，喬府便坐落於此。
喬府內，如今的喬家家主，兵部侍郎喬可傑，正抱着喬天涯坐在主座上戲耍，一邊聽着夫人講述上午被救的事情。
“運兒啊，看清是誰撞你和天涯了嗎？”喬可傑年逾四十才得一子，自然十分疼愛喬天涯，不過敢在大道上縱馬，想必對方身後不會弱於喬家。
“父親啊，你什麼時候讓那個大哥哥來教我啊？”
喬天涯見父親不搭理他，嘟着嘴從腿上跳了下來，調到廳外自己尋樂趣了。
“你看這孩子。”喬可傑失聲笑道，他也想查參與求賢令的江湖人士，只不過此次許澤川有孝帝撐腰，世家的探子根本滲透不進，目前查到的身份中並沒有叫“天寧”的。
“父親，大哥哥來了！”喬天涯剛跑出去沒多久，又跑了回來，順便還拉了個人。
喬可傑也想見見救了自己妻子和天涯的青年，立刻吩咐下人準備茶水。
陸天寧這邊，他拿着喬夫人給的玉佩，又有錦衣衛帶路，喬府的侍衛根本不敢阻攔，立刻帶他和王一清進了喬府，沒想到剛進來就遇到了所救的小孩。
走過穿堂，轉過插屏，才到了主廳，袷袢可解也到了主廳外等候。
“喬家主，讓你等候多時了。”陸天寧上前抱拳道。
“哪裏哪裏，喬某還要感謝就妻兒之恩呢。”喬可傑也不含糊，引陸、王二人進廳入座。
六品巔峰，甚至半步七品，這是陸天寧對喬可傑的第一印象，他轉頭看向王一清，兩個人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喬某不喜讀書，平日裏舞弄槍棒，全靠祖上蔭庇才當上侍郎。”
喬可傑感受到兩人的目光，開口解釋道。見下人倒上了茶水，一番客套后，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兩位俠士出自何處？”
“昕西王一清，字子濁。”
“陸天寧，字九淵，此前在四方遊歷。”
“喬某名可傑，字飛宇，有幸認識二位。”喬可傑放下手中的茶杯，猜想着這兩人來此的目的。
“喬家主見笑了，我二人不過都是山野莽夫罷了，”陸天寧見喬可傑沉思，不禁笑道，“初到京都，人生地不熟，此次拜訪是為了了解京都的具體情況。”
喬可傑有些驚訝，對陸天寧多了幾分好感，詳細為他解釋。
始皇開國時廢除了宰相，設立內閣輔佐皇帝。雖有科舉選舉寒士，但朝廷重要官員皆由世家掌控。京都世家眾多，其中以九大世家為首，又分四黨：
左、嚴、董三家皆靠皇後起家，是為宦黨；
齊、杜兩家是東南士子的首領，是為浙黨；
韓、史、長孫三家戍守北方，掌控兵權，是為楚黨；
姚家自成**，是九大世家最強的一家。
“還有一方勢力，不可招惹。”喬可傑頓了頓，眼神中露出忌憚，“是許澤川手下的錦衣衛，那許澤川二十五年前加入錦衣衛，憑一己之力將錦衣衛發展成孝帝手中一柄最鋒利的劍，監視着京都每一個陰暗的角落，被稱作‘京都夜天子’。”
“想必世家中也是有高手的吧？”陸天寧問道。
“這些人都稱之為供奉，但武道一途何其艱難，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九品就那麼幾個，即使是九大世家中也沒有九品。”
說完喬可傑看向兩人，憑他的實力竟看不出兩人的深淺，可見必是上三品，若是能拉攏過來，喬家的底蘊還能再增幾分。
“喬家主說笑了，我和王大哥就先行告辭了。”
陸天寧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雖然喬可傑多次留別，可陸天寧執意要走，也勸不住。“喬家主，若有事來群英樓找我們。”
喬可傑見兩人走後，低聲喃喃道：“離恨，此兩人如何？”
“很強。”隨後沉默不語。
群英樓地閣甲字間，乃是陸天寧和王一清的暫時住所。原來群英樓是提供伙食的，兩人中飯後回到房間小憩到現在，準備去解決晚飯了。
“九淵，喬家家主是想招攬我們嗎？”王一清擦拭着戰鬼。
“嗯。”陸天寧翻看着隨身攜帶的一本道經，“王大哥，你覺得京都如何？”
“很亂，又恨平衡。”
“世家的確強盛，可免不了黨爭，而孝帝憑藉有着許澤川掌控大局。
“這次求賢令，只怕是一場利益的爭奪罷了，沒有人真心愿為百姓出力。”
陸天寧看向窗外，紫禁城屹立遠處，雖看不到宮內，卻足以想像其內的奢華，不禁感到悲憤。王一清站在一旁靜穆不語。
“大哥永遠幫你。”王一清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起第一次相見的時候。
“咚！咚！”一位侍者敲門而入。
““天閣乾間邀請兩位客官一去，共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