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和空氣鬥智斗勇

在經過了幾天的檢查與自己的強硬要求下，牧玄終於辦好了出院手續，他一邊看了一眼已經被摔得稀碎的手機嘆了口氣，一邊在腦海里自言自語到：“紅，出院後去找點吃的？這幾天的營養餐着實有點……”牧玄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將還算完好的東西分揀出來，等了一會，卻沒聽到紅的回話，他只好聳了聳肩。

是的，在這幾天的交流過後，牧玄發現在一定程度上紅是能夠與自己同步感知的，不過由於紅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恢復一絲實力，所以這也只限於短時間內共享，而且在動用這個能力后紅還會虛弱一段時間，因此紅原本打算直接借用他的身體的計劃只得作罷，而且在同步時的清晰度也只能達到高度近視不戴眼鏡類似的畫質，為此牧玄還不得不忍受了紅半天的抱怨。

哦對了，牧玄沒法主動屏蔽紅在他腦內的聲音，因此這幾天的早上叫醒他的從前來檢查的醫生換成了紅的“溫柔”叫醒服務，可能是因為之前在實驗能力時牧玄故意吃下了一顆花椒吧，紅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在扔掉了大多數被砸的稀碎的東西后，牧玄又在腦內叫了一次紅，這次他終於聽到了回應“可悲的凡人啊，汝是否困於命運的迷霧之中，希望得到無上存在的指引，吾應呼喚而來，將慷慨的……”“就是問一下一會打算吃點什麼，畢竟這幾天都是一種口味。”牧玄默默等待着回話，不過他似乎聽到了紅不滿的小聲嘟噥，就當無事發生吧。

在外面聽從紅的建議后找了一家餐館坐下，牧玄在嘗試數十次開機那台已經死無全屍的手機后終於認定它已經失去了搶救的價格，回過神來終於向紅問出了那個問題：“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有比你醒的還早的……東西？”“你才是東西！不，就你不是東西！”紅不知是假裝還是真的生氣了，不滿的哼了一聲，“就算它們中有的比吾醒得早，那也沒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實力，再說了就連吾的感知範圍至今都只能覆蓋汝身側的一小塊空間，它們哪能隔着如此遠鎖定吾？”聽完紅的一番解釋，牧玄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從石化狀態中解放出來。“所以……我一直是在白費功夫？”紅不解的歪了歪頭“汝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嗎？”“那倒沒有吧，也就是一路上躲着監控，到處環望有沒有人跟蹤，在路口混進人群誤導方向……什麼的吧。”

在默默的聽完了牧玄自作多情的一系列蠢事之後，紅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也可能是模擬出了這種聲音？畢竟也不知道靈魂狀態有沒有呼吸的能力。接着沉默了片刻后重重的踹了一腳牧玄“笨蛋人類！汝這樣，這樣才會引人注目啊！”

腦內再度遭受全力一擊的牧玄整個人都不大好，劇烈的眩暈感使得他不得不扶住桌面才勉強沒摔下椅子，在略微緩解后才重新組織起語言“我不知道啊……”“那汝也沒問啊！”牧玄嘴角抽搐了幾下“你這幾天吵醒我后不都一直在睡覺嗎？我在想有沒有可能你……”“笨蛋！沒有可能！”

再度接下一記重擊后，牧玄終於如一根軟麵條一般順滑的栽在了地上在圍過來的眾人面前尷尬的用低血糖掩飾過去並不知道被誰在手中塞了幾顆糖果之後，牧玄已經尷尬到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匆匆打包了幾樣點好的東西后，趕忙溜出了這裏。

在細心打算貨比三家之後，牧玄去換下已經報廢的手機，在往家中走的路上，牧玄默默地將新手機換上了卡，在開機后開始搜索這幾天的重大新聞，看到並沒有發生什麼重大案件后，牧玄鬆了一口氣，此時紅也在共享着他的視野。“嗯，看來汝還是沒摔傻嘛，不然吾好不容易選定的人又得換一個了。”牧玄翻了個白眼“下次在那種場合拜託你收斂一點吧，我可不想在什麼奇怪的地方一躺不起。”“好啦好啦，吾知道了，快點回去讓吾嘗嘗這些是什麼味道。”

牧玄推開了門，回到這間窄小的出租屋內，畢竟他孤身一人，所以在實用主義以及某些囊中羞澀的原因下，牧玄選擇了這間離大學不遠但面積較小的屋子，本來是打算不因為自己的運氣誤傷別人，到也在陰差陽錯之下能用來掩人耳目。在腦海內呼喚了幾次紅都沒得到回應，確定紅已經進入沉睡之後，牧玄走到了窗邊，雙手撐着窗沿，透過略顯模糊的玻璃望着外面的人群。這種感覺很奇妙，生活並沒有因此而發生什麼改變，可在暗處的力量卻已噴薄而出，也許只有少數人知道這背後的一切，但無疑這將裹挾幾乎所有個體的命運，也許之前牧玄也是被裹挾其中的一員，但現在，他有能力從中抽身出來，做出點命運之外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