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選擇
對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岳遷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但仍然有很多疑問得不到解釋。比如斬去夔牛三條腿的大神是誰？天上來的，這“天上”究竟是什麼地方？大恆皇帝為什麼要冒死衝擊秘法？又練的是什麼秘法？夔牛在大恆初代皇帝死後就無人能夠登島了，為什麼？離海岸七十里路並不是很遠的距離。
另外軍中秘法，他也只見識了夔牛勁，而這種功法特殊，主要用作築元。其他將領習練的主戰秘法多種多樣，說起來因為時間太短，他還沒有學習其他秘法，就已經升為將軍了。陞官是升的快，但軍中秘法學習上面，他和手下的隊率差不多，嚴重跟不上他的官階提升進度，雖然他不靠軍中秘法提升戰力，但技多不壓身，夔牛勁給了他莫大驚喜，其他的說不定也有其他收穫。
因此他打算好好了解一下，然後申請秘法，蕭智雲雖然是文官，但從府城過來，見多識廣，岳遷和他聊到了這個問題。
“蕭蔘事，為何太祖皇帝之後無人能找到流波山？”岳遷先問了這個應該最容易了解到答案的問題。
“記載最近距離七十里路不假，但沒找到正確路徑的話，幾千里路也不一定找的到？”蕭智雲確實知道這個事。
“哦！這是為何？”岳遷來了興趣，回想起前世記載就是離岸數千里。
“迷霧，流波山終年被迷霧籠罩，不得門徑的話繞個十年八年也進不去，太祖說是仙人佈下的陣法，防止普通人誤闖流波山被夔牛所害。”
“陣法？”聯繫到夔牛被仙人斬去三蹄的傳說，岳遷心頭有些激動起來，難道此地真的有仙人？夔牛是真，那麼仙人之說恐怕也有幾分真實性。
“太祖為啥不把路徑傳下來？”岳遷暫時沒問仙人的事情，先問了這個疑惑。
“不是不想，而是沒用，每次進去路徑都不一樣，沒有重複過。太祖也要每三年才能進去一次，哪裏有那麼容易。”
岳遷恍然，這尋找到路徑的法子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大概有什麼限制，太祖每次都親自帶人才能上去，他死後再無人能夠掌握法門，那就說的通了。
“真有下界仙人？”
“應該有吧。”這等回答，岳遷頓時知道蕭智雲也沒答案。
“文林郎為何不兼修一下軍中功法呢？這軍中秘法你可有研究？能否給我介紹一下，我正要選擇修持何種功法，蕭蔘事可否給個方向。”岳遷諮詢。
蕭智雲流露出一絲惆悵，能夠的話他何嘗不願意修持一門秘法。
“秘法修持越早越好，如果是年齡大了，筋骨已經固定還沒築元，成就就有限了，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不得寸進，只能習練低階功法。而低階功法威力有限，軍中大多數基層軍官就是如此。”
“蕭某接觸到秘法已經晚了，乾脆不練了，一心從文。”
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當初奕野修鍊的就是低階功法，所以威力有限，他年齡大也不可能再進步了。一輩子只能擔任基層軍官，做不得將軍。”岳遷想到。
“恐怕鄒南夫，公羊海這些人也潛力有限，這兩個年齡也不算很年輕，雖然沒有奕野那麼大，縱然還會有進步，做到將軍級別也不會太高。蕭方，侯虎好點，還不算很大，也許還有救。”
“這以後資源傾斜還得培養那批新兵蛋子。”
岳遷不由想到彭道佑，成保興，魏邦，滕黑子這些和他同齡的最早一批手下，
還有雷立，衛丑年齡也年輕，都是可以着重培養。
當初受惠於岳遷夔牛精元外逸，很有一批新兵築元，數量有五六十人之多。
岳遷浪子回頭：“這些人最近疏忽了，應該親近親近，多好的班底。陞官升的眼界高了，沒想還是最早的那批人才是金子啊。”
這幫人對岳遷最是單純，新兵就被岳遷洗腦，又和岳遷是同一批的新人，岳遷就是他們天然的領袖。那些軍中老油條，功夫再高，心思就複雜了。
岳遷猛拍了一下腦門，幸虧醒悟的還早。
感謝的對蕭智雲拱手，得其間接提醒了，蕭智雲不知何因，也是還禮，岳遷大笑不止。
和岳遷說話，蕭智雲不知不覺就會忘記對方年齡，這見其大笑，才想起對方才十七歲，不覺怔然。
想起年幼時候父母曾經找高人替他算命，說以後會飛黃騰達，如今已是半百之軀，雖然滿腹經倫，也得授九品官階，但距離飛黃騰達尚遠。
早就當算命那些都是虛妄之言，矇騙食財而已。如今卻又興起了一絲期盼：“莫非應在此子？”心頭有些微熱。
岳遷並不知蕭智雲所想，他還沒打聽軍中有哪些功法可選，問道：“先生可知築元之後，有哪些功法可選？又各有何優缺。”
蕭智雲有所期待，回應就認真了不少，切實為岳遷打算，思索了一下說道：
“我雖然不曾修鍊，但就所知所聞，築元之後，大致分為幾種選擇，一是就如前面所講潛力已盡之人盡量選擇能夠習練的提升威力的秘法，這一條不符合將軍，可以略去。二是選擇儘快提升境界的秘法，對於資質中等以上的都有吸引力，但此類秘法未必就威力很高。三是威力大又提升很快的秘法，但這類秘法屬於稀缺資源，人人想要，而且對於修行者資質要求很高，相得益彰才行，同時對於外物資源也有龐大需求。所以這固然好，但條件苛刻，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的了。一般是一方大豪才具有這等條件。”
這文林郎來的好，岳遷聞言喜歡，這一席話對於懂的人簡單，不懂的就會走了彎路才明白，等明白恐怕再沒機會重新選擇了。
俗話說窮修文富練武，何況這等秘術功法，岳遷從來不相信民間出高手的說法，什麼深山老林隱藏門派，反而具有絕世神功？有那神功難道不知道使用么？當然必須顯耀於世才能聚集資源，沒有資源想更上一層樓？這是意淫。
就算有遺落塵埃的珍珠，一旦發現也被強大勢力收集在手上了，巧取豪奪也好，公平交換也好，好的東西一定在最大勢力那裏。
真有強大功法或者異能，而又沒有被大勢力吞併，那一定也是他自己發展成為了大勢力。就算他清靜無為，身懷秘寶又不想顯於世，他兒子孫子後代呢？或者弟子呢？一代兩代能夠保有，百年千年過去，還能保有不變？沒有可能。
岳遷繼續問道：“如此說來，當今最強大秘法應該在皇室手裏。可對？”
蕭智雲道：“對也不對。”
“如何講？”
“皇室手裏有最強的秘法不假，但最強的秘法不僅只在皇室手裏。”
“那麼誰還有此類秘法？是諸侯還是世家大族？”
蕭智雲沒有回答。
岳遷等了一會見蕭智雲不說，不由疑問：“不能講嗎？”
“不是不能講，而是我也不知道。這強與不強，你練不會強又何用？能夠練成的才是強。這最近百年，最強大的人物不一定就是修鍊的多厲害的功法。否則又如何弄成為如今諸侯割據的局面呢！”
蕭智雲嘆息，這話也不無勸岳遷不要好高騖遠的意思，抓住目前能夠得到的才是真，得不到的想那麼多幹什麼。
岳遷理解了此意，對蕭智雲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