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競技場

第二十八章 競技場

()有了木系塔,陳弓放棄了晚上修鍊的習慣,情願美美的睡上一覺,養jīng蓄銳,期待着天明。第二rì,他起的更早了,吃過早飯,下了樓,穿過空無一人的擺攤區,競技場,藏經閣,到了修鍊區,木系塔邊已經有接近一半人了,榮導師大手一揮,塔門開啟,眾人徐徐進入,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修鍊,陳弓坐下后,現昨天坐在自己周圍的學員還沒來,他也沒怎麼在意,閉眼開始修鍊,一個時辰后,他又睜眼看了看,還是沒人,好像其他人都刻意的離他遠點,包括昨天搶他位置的學長,陳弓想不明白,塔外的榮導師卻在一旁咯咯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誰願意在自己修鍊的時候,旁邊坐着一個大漏斗,靈氣都跑他那去了,自己還修鍊個屁。

義門議事堂,金長老陳玄明端坐於席,端着茶呷了一口,眯着小眼睛,眉頭一松:“好茶啊,皇宮裏的茶就是不一樣。”作為五系長老之,皇宮大臣來訪時送的茶葉自然成了他的福利,金長老又喝了一小口,愜意的連額頭的皺紋都少了幾條。

“聽那一伙人說這一屆有好苗子,怎麼還是沒落着火系呢?”火長老陳火明的埋怨已經有些年頭了,坐在末席的他卻比任何人都顯眼。

“你想的美,金系都沒落着一個,我早知道赤土庄那幾位終於算是長成了,你們這幾個傢伙就盼着這一天吧,不怕和他們的爹一樣難纏么。”金長老事不關己的繼續喝茶。

“這不是咱們總族不爭氣么,守着五行塔都練不過人家分庄孩子,光亮愣是憋着勁才算贏了一點時間。”木長老陳玉開道。

“我看不見得吧,你沒看出來那陳信章和他老子一個德行,都是坐不住的主。”陳火明打着哈哈湊熱鬧,巴不得這位新主也鬧騰。

“嗯,既然到了我這就由不得他了,不能讓他和他老子一樣懶散,如果陳奇在的話還好點,他是陳秋和陳談先的大哥,訓幾個侄子應該不在話下,偏偏去禁衛軍當什麼隊長,這會去黑木森林巡視去了,我作為旺公學院院長有責任看好這些小輩,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小輩cao心。”水長老陳叔明嘆了一口氣,炯炯有神的眼卻閃過一絲倦意,他兼任旺公學院的院長,他有一個出sè的兒子也是水系。

“老夥計,熬着吧,誰讓家主是個撒手掌柜,一走就是十年,也不知死了沒。”金長老放下了茶杯感嘆道。

“爺爺,你又在咒家主爺爺了,等他回來我就告訴他。”就在陳家最高領導層說話間,旁門出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她也有模有樣的托起茶杯往嘴裏灌,無奈嘴巴容量太小,嗆的噴了陳玄明一臉茶水,看到金長老一手茶杯一手杯蓋滿臉茶水的樣子,小女孩張嘴笑起來,茶水溢的滿嘴都是,無奈氣還沒順過來,一陣咳嗽后,憋得小臉通紅,金長老一邊幫着拍後背一邊說,“破孩子學什麼喝茶,浪費我的茶葉。”

“你才破孩子,你老不正經,上次去宮裏玩還讓我跟太子求了幾盒茶葉,比這個好喝多了。”

“咳咳,清鳳,這是爺爺辦公的地方,小孩子沒事別老往這跑,知道不?”金長老擺起了官架子。

“嘁,我才不想天天看着你們幾個臭老頭,明天我去學院玩。”小女孩叫清鳳,是金長老的孫女,一旁正樂呵呵看着這爺孫倆逗樂的火長老噴出一口茶來,“你爺爺老不正經,關我們嘛事?”

旺公學院擺攤區武器鋪,老闆還是那個滄桑的中年人,他一手撐着腦袋好像在想些什麼東西,“一大袋東西,怎麼會不見了呢。”他自言自語道。

“老闆,袖裏劍怎麼賣。”

“五十銀。”

“這麼貴?便宜點。”

“一金。”

“靠。。。”

“不買滾蛋,大白天的,不好好在塔里獃著,活該要靠暗器防身。”中年人沒好氣的說,那人看撿不着好臉sè,就走了。

木系塔,靈氣依然從主軸木里不斷溢出,陳弓剛坐下沒多久,卻聽到身旁有人坐下,他睜開眼一看,是一個滿臉鬍渣,凌亂的紫sè的頭,身材不強壯但很凝實的年輕人,陳弓睜開半隻眼睛瞥了一眼,穿的竟然是棕sè衣服,那人正望着陳弓嘿嘿的笑,猥瑣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陳弓睜大了眼睛,“雷一哥。”

“小聲點,這麼多人修鍊呢。”難道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雷一?

“雷一哥,你怎麼跑木系塔里來了?”陳弓問道。

“昨天在水系塔試了一下,修鍊的效果不是很好,就來木系塔試一下。”

“那其他的塔也去過了?”陳弓驚訝的問道,這麼修鍊不是很胡來的么。。。

“去過,火系還好,土系會有克制,金系效果最好。”雷一淡淡的說道,他壓根就不是個本分的貨sè。

“那你這樣跑來跑去,咱義門不是不讓開小灶么?長老不說你?”

“說我幹嘛,我這是修鍊需要,再說我也不是真正的陳家人,院長雖然古板,但好像他也樂意看到我這麼修鍊的效果。”

“哦。”聽他說到院長,陳弓眼前一亮,這院長究竟長的啥樣,不過貌似雷一沒來多久就打的火熱了,陳弓羨慕的看了他一眼,又覺得極為不順眼:“雷一哥,你就不能花點時間整整頭,理理鬍子么,怎麼說也是赤土庄出來的。”

“哈,這倒是,就記住修鍊了,回去一定整理整理。”雷一嘎然一笑,摸了一把腮邊鬍子,無比留戀的說:“小弓,你腿好了?陳蒙說宗族大會上他敗給你了,這段時間教頭給你吃神葯了?”

“哪有神葯啊,是我這把劍。”陳弓一扭頭,深情的看着背後的銹劍,“是它治癒了我。”

“哦?這是因禍得福啊,咱赤土庄又多把利器。”雷一拍了一把陳弓的肩膀,欣慰的說,“你好好修鍊吧,我上二樓去了,那邊靈氣多一點。”

“二樓?”陳弓驚詫無比,我往角落裏的樓梯看了一眼,這是榮導師千叮嚀萬囑咐不能上去的地方,怎麼雷一說上去就可以上去,“我也想上去。”

“你不行。”

“為什麼?”

“倒不是說你修為不行,家族規定學員第一年只能在一層修鍊,如果冒進修鍊會適得其反,而且會有被靈氣脹破心脈的風險。”

“這樣啊,真可惜,那只有等到明年了。”陳弓惋惜道,背上的銹劍彷彿伴着心跳一般的動了一下。

雷一起身上了二樓,陳弓也閉眼凝神,進入了修鍊,這一次,他刻意加快了靈氣運轉的度,有了銹劍的劍氣護體,唯一的顧慮就是陳弓那單薄的身子能否撐得住長時間的修鍊了,不過現在看來,這點困難又算的了什麼呢?陳弓彷彿又有了持續不斷的動力,開啟了修鍊狂人模式,他想,陳蒙師兄一定是最刻苦的一個,信章哥雖然懶,但他天資聰穎,三人當中天分最高,自己不努力怎麼行呢。

枯燥無味的修鍊對武者的耐力是極大的考驗,一坐下來就是半天,最先挺不住的當然是陳信章,修鍊的熱度急劇下降,幾次裝頭暈都騙不過被事先交代的水導師,氣得在水系塔里踱來踱去,要麼就抓着黑鬼的劍托玩大風車,或者立定跳遠,掌上壓,嘴裏嘿喲嘿喲的給自己打氣,有一次甚至和陳光亮差點打了起來,礙於旺公學院的校規,打架只能在競技場,光亮沒有信章那麼大條神經,總是鼓着腮幫子一甩袖子走人,陳信章獲得最後勝利,理直氣壯的跟着出了塔。

時間不會因為信章的煩躁而縮短,也不會因為小弓和陳蒙的瘋狂而延長,rì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着,五rì一聚的rì子,赤土庄三人重新聚,信章給他們二人死命灌輸勞逸結合的好處,然後批評他們在這輕鬆愉快的rì子裏不該在屬xìng塔里浪費一個上午,而且他馬上又找到了偷懶的理由,出了屬xìng塔才現,原來旺公學院不是所有的學生都在塔里,至少有一半在外頭,有和他們一樣連續修鍊多天休息一天的,有修鍊到一半耐不住xìng子跑出來的,還有壓根就不想修鍊的,這一代的院長事務繁忙,三天兩頭不見人影,逃學之風更甚,匯聚成旺公學院簡單單調的課餘生活,除了在黑木森林歷練的,大多數在擠在了競技場當看客。學員個個年輕氣盛,矛盾是免不了的,競技場是學院裏唯一合法的打架場所,為此義門更是派出執事,負責維護秩序。此人正懶悠悠的躺在場邊支起的木台上曬太陽,他本是煉堂一員分隊長,叫陳藍冬,人稱藍執事,在水谷國執行任務時受傷,被派到學院當執事,他顯然很不樂意這樣的工作,用他自己的話說,前線廝殺的戰士如今只能看着小孩子打架,還不能讓他們打出彩,這是很痛苦的。此時暫時清閑,他申着懶腰舒緩着身子,雙臂擺着大鵬展翅的樣子死命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舒舒服服的吐納出來,他斜着眼睛喵了小弓一眼,繼續閉目養神,眼睛卻停留在入口處的一個背負着劍的矮個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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