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修鍊

第二十七章 修鍊

()這是我的位子,新生坐後面去。”原來座位有順序,陳弓倒是唐突了,起身抱歉,轉坐到後面,那人鄙夷的瞧了一眼后,傲然而下,身側一人道:“師弟,你別老是欺負新生,要碰上個硬脾氣,非要到導師那裏告你不可,才放出來,又想進去了是不?”這人說著話,卻沒睜眼,

“大師兄,我開玩笑的,小師弟別當真。”先前那人悻悻道,一聽就知道是個禍事的主。木係為輔站系,修鍊的條件不像其他系那麼苛刻,但要學有所成就很難,由於木系的特殊屬xìng,打造戰鬥系的劍容易,打造輔助系的劍就很難,一個木系武者拿着戰鬥系的劍根本揮不出作用,而平常的劍又難以揮輔助技能的作用,因此即使木系武者修鍊到了化氣境,如果沒有好的木系劍,依舊難有所成,這種矛盾往往讓武者們望而卻步,辛苦修鍊幾十年,到頭來學無所用,因此木系武者往往都是心浮氣躁,劍不犀利,嘴很犀利。陳弓謹記父親的囑咐,絕不跟自己人出手,雖然他也有點小惱火,但還是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他很敬重的跟前面那人點頭示意沒事,見那人也沒理他,就閉眼開始修鍊。有了靈氣入體,替代以前用真氣循環修鍊,畢竟自己的真氣有限,規模不大,力道不足,特別是跨過凝氣境之後對心脈的要求就更低了,反而是受限於真氣,靈氣就像是外來的真氣,真氣是丹田凝聚而出,歸根結底,也來zìyou天地,因此靈氣適用於任何屬xìng的體質修鍊,而木系塔建立的初衷,就是根據木系武者的體質和修鍊的特xìng而建,因此修鍊起來得心應手,兩百位學員貪婪的吞吐着濃郁的真氣,靜靜的坐着,體內氣血循環着一個又一個周天。

水系塔內,陳信章感受着這得天獨厚的靈氣,突然覺得浪費時間是多麼可恥,此時的他恨不得在這裏面獃著不出去,然而此時沒人注意到,他吞進去的靈氣比吞出來的多,平放於腿上的黑鬼靜靜的偷取着陳信章為他吸進的靈氣。

兩個時辰過去了,有些新生承受不了這種濃度的靈氣,不甘的退出水系塔。三個時辰過去了,大半的新生退了。

四個時辰過去了,已經是下午了,接近大多數人的極限了,九成半的學員退去。

水系塔教導處,倆人對話。

“水導師,你們這批學員咋樣,有沒有冒尖的。”

“老子是陳雎,不念“水”,別跟這幫小子瞎起鬨,你那邊就收工了?”說話的是水系教導員陳雎(念Ju)。

“我哪天不比你早,金系那幫小子不爭氣,最多四個時辰全出來了。”

“我說陳金,你這是挖苦我呢,誰他娘的不想早點下班,天天要比你多半個時辰,你樂意你來。”

“哈,我羨慕不來,你們水系塔牛啊,問你話呢,這批學員咋樣。”金系教導師說,他剛好叫陳金,學員叫他金導師。

“自己看。”陳雎往塔里一嘟嘴。

“看啥,不就是光亮那小子在裏面么,咦,兩個,那個是陳福?不對,不是那矮冬瓜,陳遜,也不是那胖子,這人背影都生的如此俊俏,真認不出是誰,難道你水塔又有人晉級化氣境?”

“不是。”

“那是誰?新來的?怎麼可能???”

“他娘的就是新來的。”

“哪冒出這麼個熊孩子,這讓其他學員情何以堪。”

“赤土庄來的,陳談先的兒子,叫陳信章。”

“什麼。。。那孫子幾十年了都沒個信,還以為他死了,這是送他兒子來噁心我們來了。”

“可不是嘛,我兒子熬四個時辰就跑了,真他娘沒出息。”陳雎的臉皺的像苦瓜,無盡的憂愁啊。

塔外漸漸聚集了人群,都在看着裏頭倆人的對決,黑馬對熱門,到底誰能撐到最後。

第六個時辰,太陽已經到了西邊山頭,只露着半邊臉了,陳信章伸了個大懶腰,睜眼一看。

“咦,人呢?”旁邊坐着的陳光亮憋着一口氣,老子不就是人么,只是他此刻也快熬不住了,聽着塔外人群的議論才撐着一口氣,沒有作,陳信章走後,他吐出一口氣,身子撇了下去,緩了一陣才起來,漸漸走出了水系塔。

“終於出來了,哈,我看你以後要多辛苦一個半時辰了。”

“嘿嘿,倒是個好苗子,這麼點辛苦也值得。”陳雎換了個臉sè,說道,“我去把雷一叫下來,為這小子辛苦可不值得。”

“哦?他跑你這來了么。”陳雎點點頭,往水系塔二樓跑去。

木系教導處,榮導師已經站起身來,茶都喝了幾壺了,咋還不出來,他又踮了踮腳越過人堆往裏看,看到陳弓依然安靜的坐着並無異樣后又放下心來,他查了新生資料,知道這是陳秋的兒子后興奮不已,又泡了一壺茶慢悠悠的喝着,塔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眼看有擠進塔里的趨勢,他一揮手把塔門關上了,其他人只能悻悻離去。

塔內,陳弓已經修鍊了六個時辰了,依舊沒有倦意,倒是餓了,如果靈氣有顏sè的話,旁人看了一定嚇一大跳,靈氣到了陳弓這裏幾乎只進不出,銹劍如同一個濾斗一般,恰到好處的把多餘的靈氣吸入劍體,銹跡斑斑的劍體逐漸生着微小的變化。陳弓感覺不到靈氣的壓力,他本來修鍊度就要比其他人快上一倍,有了靈氣的驅動,度幾乎又翻了一番,因此體力消耗的也快,又過了一個時辰,他餓的不行了,終於站起身來,才現已經到了晚上,塔內沒有一絲光亮,他找不到門了,不知所措之時,盤坐修行了一天讓他有點眩暈,忘記了塔門的方向,正不知所措時門開了,榮導師一直站在門外感受着塔內的動靜,他笑着拍了拍陳弓的肩膀說:“吃飯去吧。”

“謝謝榮導師。”陳弓對這位和藹可親的長輩充滿了好感,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跑開了。

回到宿舍,陳大坤一把拉過陳弓說道:“小弓,我跟你說,土系有個新生,竟然在塔里呆了六個時辰,差點過他們大師兄了。”

“哦,誰啊?”陳弓吃驚的問道,他壓根不記得自己呆了七個時辰,只是早上呆到天黑而已,至於天黑了多久就不清楚了。

“叫陳蒙,是你們赤土庄來的,你們庄出了這麼厲害的人,以後要給我介紹。”陳大坤羨慕的兩眼放光。

“是陳蒙師兄啊,他是很厲害的,改天一定給你認識,對了大坤哥,還有吃的沒,我快餓死了。”

“有呢,鍋里熱着呢,我在下面買了灶台,以後就在屋子裏煮東西吃,這的莊稼比我們庄種的好多了,做起來更好吃,差點把你那份給吃了,你咋這麼晚回來。”大坤這麼又舀了一碗粥喝着說。

“我修鍊去了,你今天沒去嗎?”陳弓也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不知是這飯菜太好吃還是他從沒有這麼餓過,在大坤一碗粥的功夫,他全給包銷了,愣的他一旁呆,看樣子以後得多做點飯菜,留着當夜宵吃。

“我有去啊,塔裏面太悶了,我進去了半個時辰就跑出來了,對了小弓,今天下去買東西時那個武器鋪的老頭問我找人,說一個矮個子學員,背負着劍的,估計是找你,看他准沒好事,我說沒看見,你碰到他小心點,學長說他是個怪人。”

“哦,謝謝你,大坤哥,你做的飯比我娘做的好吃。”

“哈,這話我愛聽,誰都這麼說呢,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那我算是在你這搭夥,先給你點伙食費。”陳弓掏出一金遞給他,大坤又愣了。

“小弓,這是幾年的伙食費啊?”他瞪着眼睛看着陳弓隨手逃出來的一金,在他們那個貧瘠的馬蘭莊裏一金對全莊上下來說絕對是一大筆錢,光是算作倆人伙食費的話,沒幾年是吃不完了。

“嗯。”陳弓看着吃驚不已的大坤心裏也一樂,這人也着實本分,一金都看傻眼了,陳弓當然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相反,他覺得這更值得尊敬,做一個本分的平民容易,做一個本分的武者很難,雖然義門家訓嚴謹,自從十年前家主陳伯黨失蹤后更是有些鬆弛了,陳弓說道:“就當改善伙食了,況且要吃上這麼可口的飯菜,不花些錢怎麼行。”陳弓忽然覺得口渴,取出臨行前陳炬給的三盒茶葉,倒出一小包,倆人關起門悠哉游哉的品起茶來,哥倆聊起各自庄內的趣事來,大坤雖然憨厚,一說起自己莊裏就滔滔不絕,有如田地里的一個個泥鰍鑽出的小洞,桑葚樹上長着八對翅膀的蟬,還有永遠都找不到方向的兩頭蛇,彷彿有着說不盡的故事,聽的陳弓心儀神往,彷彿找到了自己遺失的童年,屋內趣事不斷,茶香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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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門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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