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出意料的勝負

第二十九章 不出意料的勝負

()競技場經過一波又一波的高氵朝之後漸漸緩和下來,場上站着的三年級金系學員陳鴻文已經連勝了五場,士氣正盛,場內喊得最歡的便是金系學員了,他們津津有味的議論着剛才的比賽。

“陳鴻文果然不錯,二十三歲的年紀修為居然到了凝氣決八層了,看着架勢離突破第九層也不遠了吧。”

“那是,今年剛剛獲得進入金系塔二樓的資格,以後的修行還不是順風順水,我們要被甩遠了,都說咱們金系沒人才,這回讓他們全都閉嘴。”說話的顯然是金系學員,他們一向被木系武者說成是庸才一族。

競技場一角,在陳蒙的開道下三人擠了位置坐下,信章皺着眉頭望着嘈雜的人群,嘟囔着真想飛到天上去看,

“台上那人誰啊,好像贏了不少場了,好厲害。”小弓摸出一包大坤炸好的薯條一邊往嘴裏塞一邊說道,信章不以為然的“嘁”了一聲,小弓轉向陳蒙問道:“師兄你覺得呢?”

“確實不怎麼樣。”陳蒙搖搖頭,說道:“他的真氣雖然有凝氣境八層的規模,但顏sè不純,甚至是渾濁不堪,這大大降低了金系銳利堅硬的特xìng,任何一種屬xìng的真氣都是越純越好,比如堂主的金系真氣就是純白sè的,屬於頂級金系真氣,這個陳鴻文只是憑藉較高的修為贏得勝利,若是碰上同等級的土系武者必敗無疑。”

“蒙子,你怎麼不說水系呢?碰上水系他照樣完蛋。”信章漫不經心的嚼着一根薯條說道:“咦,哪買的薯條這麼帶勁?”

“是大坤哥自己炸的,我舍友。”自從大坤知道小弓修鍊餓肚子后特地做了些小吃讓他帶進屬xìng塔里吃,這會當成了觀看比賽的零食。

陳蒙從來都不和陳信章頂嘴,因為頂一句會招來兩句,他也探了根薯條咬在嘴裏,說道:“要不你上去試試,我看你這幾天練的挺勤的。”

“那是,咱修鍊那可不是吹,一坐一整天,不帶睜眼的,對付他綽綽有餘了。”有人稱讚自己修鍊的勤,這事必須的誇自己一番,要不然真對不起這幾天受的罪,不料他們的對話被人打斷,後頭的幾人憤然道:“大言不慚的傢伙,只會在台下嚷嚷,你要是能贏鴻文師兄,我給你五十銀,不然少在這指手劃腳。”

生xìng健談的陳信章被堵了回去,愣愣的表情讓陳蒙大笑不已,“信章,你說我還行,說你自己還真沒人信。”

信章回過神來指着陳蒙問後頭的人說:“他要是能贏呢?”

“就他,我給八十銀,不,一金,我把這一年的生活費都給你,哈哈。”

“噗。。。”陳蒙一口噴了出來,正yù憤然而起,卻被信章悻悻的按住,“蒙子,你的賠率更低,哈哈。”他給蒙子使了個眼sè示意安靜,回頭對後面的人說:“要是他呢?”信章指着前頭矮人一頭正一股腦兒往嘴裏塞零食的小弓說。”

“他?”

“他?”

“我?”三根手指包括小弓自己的一齊指向他的頭。

“對,就是他,我壓他一金,你能賠多少?”陳信章來了jīng神,摸出一金蹦上椅子說。

“別開玩笑,他要是能贏,你一金我賠十金,先說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不許反悔。”那人高興的彷彿碰上了待宰的賭徒,小弓倒是沒什麼表現,蒙子一下子摔下了椅子,半響才站起身來囔一句:“太狠了。”

“我買一金賭鴻文贏,你接不接。”旁邊的人聽到這邊的對話,見有有數可撈就插上一句。

“接,一賠十,多少都接。”陳信章掏出所有家當,足足幾十金,都是來青峰山一路上伙食費的回扣。

“我也買一金壓鴻文。”

“我兩金。”越來越多的人跑了過來把陳信章這個鄉下土財主圍了個水泄不通,新年伊始,誰沒點壓歲錢呢?今年的新生真是好騙,大家都這麼覺得。

藍執事半睜着一隻眼睛往這邊喵了一眼又合上了,翻了個身子繼續睡覺,眼下沒人迎戰,能歇好一陣子了。

小弓悻悻的問蒙子:“師兄,這不太好吧,我也不想剛來就得罪那麼多人。”

“那你不能眼睜睜看着信章破產吧,上吧,輕點揍。”

“好吧。”小弓唯唯點頭,看了台上的陳鴻文一眼,心裏隱隱不忍,最後狠下心來走向藍執事。

他到了木台下面,恭恭敬敬的向躺着的檯子上的藍執事行了一禮,道:“老師,我想報名競技場。”

藍執事睜開眼望了望四周,找了一圈才看到的是一個比檯子還矮的學員,道:“你是新生嗎?現在沒人與你打,其他人都讓陳鴻文打跑了。”

“我要挑戰鴻文師兄。”矮個子木訥的說,讓半睡半醒的藍執事瞪大了眼。

嘈雜的競技場因為信章一鬧變得有些混亂,直到響起了藍執事熟悉的聲音:“木系陳弓挑戰金系陳鴻文,即刻開始。”藍執事嘴巴張的不大,聲音卻能傳遍競技場的每個角落,他立在一把白sè的劍漂浮在競技場上空,示意雙方上台,競技場一下子由嘈雜變得安靜,由安靜變得喧騰。

“買定離手,收庄了。”陳信章抓着一大把的銀和金高舉過頭頂,來到了陳蒙的跟前,“蒙子,等會一打完就撤,這些個羊羔子被宰疼了就說定反水。”蒙子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信章手上的賭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記得分我點。”

藍執事話剛落音,全場的人似乎聽出了不同。

“木系武者?”前排的幾位木系學員立刻認出了陳弓,先是一陣錯愕,然後是興奮,他們立即揮拉拉隊的功能,歡呼起來,“木系武者,真的是木系武者,終於也有木系武者上台了。”他們高舉着雙手大呼,帶起了所有人的情緒。陳弓站好了位,矮人一頭的個子甚至導致他不能和別人一樣把劍掛在腰上,讓人大跌眼鏡,剛被帶起的情緒又降了溫,本來衝著他勇氣可嘉,誰料到是個小孩,這不是胡來么,眾人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藍執事,當事人卻全然不理。

“師兄,他能贏么?”

“還管贏不贏呢,能上台就是咱們木系的驕傲,要換了你,你敢?”

“別開我玩笑,我可不想站着上去橫着下來,除去那些雜七雜八的輔助系技能,說白了我們就是普通人。”

“那不就得了,我們只管替他加油,他叫陳弓是不,昨天他可是破了咱們木系的記錄,在裏頭呆了整整九個時辰,應該不會輸的很慘吧。”

競技台上,陳鴻文心裏一松,看樣子是碰上菜鳥了,況且對方是個十四歲的木系武者,平添了幾分底氣,他對着陳弓一抱拳,便迅沖了過來,劍已在手,夾着金sè真氣,連續幾場讓他有些疲憊,想戰決,他沒有因為對手弱而有所保留,在他的意識里,對方只是一個敵人,想到此處,握着劍柄的雙手一緊,白sè真氣大起,度提升到了極致,場內所有人盯着這場力量懸殊的比賽,形勢似乎不對,一個興奮過度,全力前沖,忘了自己該有的分寸,一個因為緊張過度,看着氣勢洶洶的對手衝過來,一動不動。藍執事大驚,意識到事情的嚴重,誰會料到陳鴻文對新生也這麼狠,潛意識裏,他會阻止這一場碰撞,理智讓他沒有這樣做,隔得太遠,他只能揚起手,張開嘴喊停止之前,倆人便撞在了一起。

場內立刻安靜下來,這一刻,那停滯的白sè真氣匯聚了所有人的目光,搜尋着該有的青sè真氣,難道緊張的忘記拔劍了?

“這下壞了,這事嚴重了,這陳鴻文居然也下的去手,這孩子也是,壓根就不該來,雖然勇氣可嘉。”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賽陳鴻文會不出意料的取勝,在赤土庄二人眼裏,結果自然也會不出意料。

場內眾人都提着一顆心,盼望着能有意想不到的生,然而,這個可以有。白sè真氣里倒飛出一人,直接掉到了場外,按說這一幕的生不出意外,可是,飛出去的方向錯了,難道飛出去的不是陳弓?

場外,陳鴻文站了起來,他撫了撫胸口,詫異的望了陳弓一眼,眼裏卻沒有絲毫怒意。藍執事比所有人都吃驚,他離得最近,他看到的是,倆人即將接觸之際,陳弓反手卸去了對方的力道,繞了兩圈后又像扔鉛球一般的把對方扔出去,這就是為什麼沒有響聲傳出的原因,藍執事驚訝的不是飛出去的是陳鴻文,也不是陳弓人一等的眼力和度,深諳武學的他如何不知道,要做到剛才那一幕需要何等的定力與膽識,直至對手的攻擊臨近身前仍不為所動,這孩子竟然對自己的修為如此自信,藍執事緩緩放下了手,望着背對這自己的那個矮小身軀,他愣住了,場內頃刻響起的掌聲提醒他該要宣佈的比賽結果。

“師兄,他真的贏了,哈哈,咱們木系武者贏了,耶,耶,耶。”

“看到了,瞧你那德行,知道啥叫淡定不。”

“耶,耶,耶。”

“別嚎了,丟不丟人。”

“耶,耶,耶。”

“好吧,耶,耶,耶。”

隨着藍執事宣佈結果,場內再次響起掌聲,陳弓在歡呼聲中被信章和蒙子二人夾出了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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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門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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