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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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飛機在入境時碰到了一點小麻煩,由於原定的飛機在起飛前突然發現了故障,故而我們改乘了另一家專用軍機。

例行歡迎之後,我們被領進專訓基地,基地指揮官向我們做了簡單說明,就指示了各自的宿舍,以便讓我們儘早休息適應明天的訓練。我進屋后才發現這是個雙人間,我被安排與另一名女隊員同宿。我行李都沒打開就直接找到了雙方的負責人,要求調換到單人的寢室。我的領隊對此並不奇怪,因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而中方人員有點詫異於我的特殊要求,大概他們認為作為隊員我實在有點挑剔,不過,他們說會考慮我的要求,但今晚,我只能先將就一晚了。

於是我迴轉寢室,打開行李,拿出隨身的衣物。那個同寢室的短髮女人抱臂旁觀,可能因為我的要求讓她不愉快,所以神色頗有點冷淡,尤其當我取出那個小的專用香水化裝包,現出那一排十幾種名貴香水隨身裝小瓶后,她的臉上現出鄙夷,顯然我的這套裝備讓我看來更適合做一個富家小姐而不是特戰隊員。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嗜好,我喜歡的是香水。我周圍人都知道,我的任何東西都可以隨意觸碰隨便拿走而不用告知,只有香水除外,誰要是動了我的香水,那等待他的將不是笑臉而是拳頭,即便是在家裏,連我母親都不會動一動倒卧的香水瓶而寧可讓裏面的香水全部漏光。林賽說這其實是一種嗜物癖。

沒過半小時,她就自己走出去了,我想這次是她自己要求掉換寢室,畢竟那混合了十幾種不同香水味道的屋子不是人人都能適應的——我特意將瓶蓋擰松以釋放香氣將她熏走,我的小小手段如此成功以致於連我自己都洋洋得意。

第一天,中guojun人沒有給我們訓練壓力,只是一些適應性訓練和各項體檢,不過,我們看到了另一隊在場上訓練的中國士兵,那種訓練強度即便是我們也不由驚異,看來下面面對的會很有挑戰性。體檢是為了在日後的訓練中避免傷害到身體,所以體檢項目做的非常細緻。

我們的領隊下午告訴我,已經給我安排了新的房間,我可以在晚餐后搬過去。“你對她都幹了些什麼?”領隊不解的看着我:“她向這裏的指揮官投訴說你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你居然在半夜裏爬起來跳舞?我不記得你有夢遊的習慣。”

我笑:“那不過是某種帶有致幻性香水的傑作,她想像出來的幻覺而已。或許在潛意識裏她對跳舞有着非同一般的嗜好。”

領隊也忍不住笑了,隨即覺得這種行為不應進行鼓勵,於是咳了一聲,忍回笑容,道:“我要提醒你這是違規和非常不禮貌的。”

我道:“我願意就此向她鄭重道歉。”

他登時頭大:“算了,你還是別再給我找麻煩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過下次絕不允許再發生類似事件,這種香水一經查出,我們將面臨各方面的質詢。”不過是個玩笑,我不認為他們會如此認真。不過他說著我也就這麼聽着罷了。

晚上的自由活動時間裏,五個人都聚到了我的住處,花匠一本正經地宣佈這裏將是在中國集訓期間的我方基地,從而確立了這裏將成為小型集會的場所。這本是我要求換房的本意。由一個女人提出要個單間當然更加合理自然。

“好吧,分析‘敵情’。”花匠道。於是我們開始交換信息。

花匠打聽到在這裏集訓的並非我們一支“外軍,”與我們相隔的兩牆之外都有他國的訓練人員。也就是說,這裏實際是他們專用於訓練外軍的所在,而非他們真正的本國人員基地。我們所看到的並非他們真實的訓練情況,他們會有所保留。狡猾的中國人!花匠道。作為一個語言專家,他的交際能力不必懷疑,如果一個人學了這麼多語言就只為了孤芳自賞,那他非得鬱悶死。

不奇怪,我認為換成我,也會對自己的實力做出保留。誰也不會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無論經濟,政治還是軍事上。

“我沒看到飛機”,傘兵無比沮喪,“希望在日後的訓練中不要讓我總在地上跑。”

我想他們有專門的傘降訓練場,鯨魚道:“看看我吧,我不是連游泳池都還沒看到嗎?也許這次來我只能做個擱淺的魚了。”

他們的體能超乎想像,這是羚羊做出的判斷,他們的身手矯健,從他們在負重跑時的步法來看,在攀援項目上應該也不弱。花匠腦筋厲害,但我們都知道他體能上比不上他那聰明腦袋。在基地中,他的體能只是中等以上,不弱,但在這裏,就是他的弱項。

琉璃的傷恐怕還沒好,鯨魚說,她的體能不可能短時間內恢復到原樣。這也是個問題。

我們都沉默下來,雖說是集訓交流,但誰都明白這其實是一場不言明的較量,誰都不願意輸給對方,這關係到軍人的責任,榮譽,驕傲,關係到一個國家軍隊的顏面。所以,我們不能輸。

不管怎樣,花匠最終先開了口,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是一個人,所以我們必須一同進退。

這句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羚羊說花匠跑不動了我背着他跑。鯨魚說那我就背琉璃吧,背個大美人我樂意。

我們都笑起來,不,我們誰也不能輸,誰也不會輸!

當晚,我上網時,林賽的頭像是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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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死亡——一個狙擊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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