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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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偵測,我被晾在一邊,陪着教官監測及記錄成績。

“不要腹誹,”教官頭都沒回,就看穿了我的伎倆:“你不需要參加這個項目,我看過你的以往訓練成績,這個難度對你只是中等。你沒發現?你的隊友也被我派往另一個地方去完成別的項目了。”

他轉過頭,望着我道:“當然,我的確有讓你休息的意思,但你也要明白,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想你們的指揮官送你們來這兒不光光想讓你們完成集訓吧?”

“報告,”我道:“我只想當個兵!當個好兵!”

他倒很意外:“我能問聲為什麼嗎?”

我道:“可以!但我的回答可能會讓你很失望的。”

“沒事,說說吧。”他笑了:“我看得出你很好勝,可是你的選擇卻一點也不好勝,這麼矛盾的事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我很有興趣。”

“總要有人當兵吧?”我道:“不然不是全都成光桿司令了?”

高俊等幾個監測的人瞠目結舌的看着我。

“這個說法很新鮮,”他沉思道:“是啊,總要有人當兵,再好的司令沒有好兵也打不出好戰役。你很踏實。”

“可是,”高俊忍不住道:“如果真的有指揮才能,這麼放棄不是太可惜了嗎?”

“不可惜,”我道:“我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陳教官笑了:“我想如果真的具備指揮才能,是不會被埋沒太久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我家裏,具備領導才能的人太多了。我打小就沒想過跟他們爭——爭也爭不贏,所以我安心當我的小兵。

“又有人被消滅了。”一個監測兵道。

我們走到屏幕前,可憐的人啊~~~~

“你很有同情心嘛。”陳教官看了我一眼道。

“今晚教官要請我們吃飯。”高俊道。

“理由?”陳教官道。

“因為教官生日。”高俊做了個鬼臉。

陳教官一怔,顯然他自己都已忘了。

“噢~~~”其他人跟着起鬨,非要敲教官一筆。陳教官只好笑着答應。我走開,他們是一個團體。

“你也來吧,”陳教官對我道。高俊也道:“是呀,一起去吧,他可難得請次客。”我道:“不好吧,你們是……我是外人,算了,我還是待屋裏譯書吧。”“這裏沒外人。”另一個人誠摯地道:“我們誠心邀請你參加。”我看看他們,再拒絕就失禮了,我點點頭。“好耶,”他們叫起來:“終於有美女加入了。陰陽平衡嘍。”我笑,他們真樂觀。

第一次,我在集訓地換了時裝,打扮了自己,我走出自己的房間時所有人都盯着我。好象t型台下的觀展人。

高俊開車,他們等在車邊時同樣驚艷。高俊吹了聲口哨,道:“貓步走得真好。”我笑:“比起你們的踢正步來,我還差點兒。”“上車!”教官招呼。我們紛紛鑽進車裏。

“有心事?”陳教官坐到我身邊。

“沒有。”我笑。

“你喝酒時一言不發。”他道:“而且都是一飲而盡,還有,你今晚話很少。”

“我……跟你們不太熟,不知道聊什麼。”我道。

“我們也沒強迫一個女人喝酒。”他道:“換句話說,你是存心讓自己喝酒。”

“我自制力不強,”我道:“抵制不了誘惑。”

“我聽得出來,這是拒絕繼續交談的意思,”他道:“我不會強迫你說出心事,不過,我希望這裏的每個人都能把隊友當成家人,當成兄弟,同樣,我也希望每個人都能幫得上別人的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強笑,點頭。

“你知道我的房間號,隨時——包括凌晨三點,想找人聊天,隨時敲我的房門。”他道。

“謝謝。”我轉頭,避開他的目光,我怕自己會流淚。

他拍拍我的肩,象對待一個老朋友。

訓練在繼續。

再次迎來了周末,教官放了個假,隊員可以出基地放鬆一天,下午五點前回來就行。我不想出去,但架不住花匠幾個又拉又拽,讓我向高俊借了輛私車,開出去喝酒。

“琉璃,你是在喝酒還是在倒酒?”傘兵道。按下我的手,不再讓我喝。

“放心,”我笑:“我會適可而止。”

“行了,別喝了,”羚羊再度將酒杯拿走,道:“去跳舞,疏散一下。”

我搖頭。

“別再給她酒。”傘兵對吧枱小弟道,塞過去幾張鈔票,小弟接過鈔票點頭。

我看着他們跳舞,開始覺得無聊。伸手去拿酒,才回過神已經沒酒了。我苦笑。

一支杯子推了過來,我隨手拿起喝了一口才發現不對。轉身抬頭,一個人靜靜站在身後,看着我。我拿起杯子,將杯中的酒潑向他,轉身就走。

剛走到街上,就有人攔住我。我轉方向,又出現一個人。無論我轉向哪個方向,都有個人在等着我。我退後,身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我握緊了拳,冷冷道:“打架嗎?你知道我不是平民。”“琉璃——”花匠幾個衝出來,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一捋袖子就要上前,我止住,道:“這是我的個人問題,你們先回去吧,我會解決。”鯨魚正要開口,花匠拉住了他,道:“好,那我們先了,要接的話打電話。”我點頭。

打發走了他們,我看看那幾個保鏢,問林賽:“是打算在這大街上動手還是另個清靜地方?”他道:“另找個地方吧。我不想再被記過。”示意一下,不一會兒,林肯車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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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死亡——一個狙擊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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