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解甲歸田/使命召喚
考慮到他們這些人對於共和國的事業做出的巨大貢獻,南州的政府給了他們幾個人2000頭牛(按照能力劃分的話,加里波第有九百頭,葉有七百頭,剩下的另外四位共分)
就這樣,他們趕着牛上路了。由於他們對販賣牲畜的行業一竅不通,在碰到幾個奸詐狡猾的商人的時候,他們的牛價格被壓的很低。居然只有100里拉一頭。這還是葉和他們吵了幾次大架之後,加里波第同意的價格。
回到了這個烏拉圭的首都,他們幾個人手裏頭總共有十萬里拉。還有幾百張牛皮。加里波第好不容易富裕一回,他不願意讓阿妮達在鍋上那些風餐露宿的貧苦生活。便租了一間稍微寬敞一點的民房。現在他的職業是一個教書先生,身穿着厚厚的大衣,頭戴着禮帽,手拎着文棍,頭髮油光,腋下總是夾着課本,他在港口那裏讀書掙錢。
葉則是在港口裏聯繫上了之前的那位船長,還有那個法國的奸商,船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結實黑壯,法國奸商又肥了一點,這些年的生活確實很滋潤。據說他現在在地下世界有一定的影響。
葉要船長把他們重新拉回之前的那個港口,船長爽快的答應了,還免去了他們五個的坐船費用。
把那個兩千人的小鎮旁邊,他們五個又開了一片荒地,和那個法國奸商的莊園遙相呼應。那個奸商是真的黑。
“小子,我看你也是成大事的人,我這裏有別人給的炮,你看着要不要拿走?”法國奸商笑着說。
“你個老小子,你還欠我們錢沒還呢!有事就說,有屁快放。”朱諾非常的不耐煩,他看這位法國奸商已經不爽很久了。
“是這樣的,這不是前不久有一批裝備流落了出來嗎?你老哥哥我啊,就派人把它們拿過來了,不過這份裝備的來路,可是不明不白,所以我決定把價格壓低一點,這回是真的不騙你。”看到這位法國奸商“用非常誠懇的態度”對着葉講。
阿克肖蒂感到一陣噁心,他連忙擺了擺手,好像在驅散什麼髒東西一樣,在對方異樣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他連忙解釋道:我在趕蚊子呢,話說這天,蚊子咋就那麼多呢?
“先給我們看一下,到底是哪些武器?”葉面無表情的說。一般來說,美洲是不存在游擊隊東西的,但是架不住,最近不太近,流賊比較多。而且作為一個比較喜歡軍事的人,沒有一批武器自然是再好不過的。而且他也打聽清楚了,這個眼前該死的法國胖子,在地下世界確實有一點東西。不說別的,起碼他能保證這些裝備能被洗白。
莊園有一個地窖,這個地窖非常隱蔽,因為他在一個溝渠下面的暗門裏。而這個暗門上面又是土又是石頭,倘若不把這個溝渠翻一遍還真的是找不出來。
打開這道暗門,渾濁的氣味撲了出來,好像在進行氣體交換一樣,門口居然有風。先點一個蠟燭,探查一下。鬼知道這個死胖子到底把這些裝備藏了多久,居然到了要用蠟燭試探的地步。
葉這下次這批裝備不太抱有太大希望,他只希望這個牛馬不要搶得太狠就行了。
蠟燭直接滅掉了,這個胖子只能用宴請來找台階下,畢竟這些裝備也不小了,對於莊園來說一頓飯錢確實不多。
葉對這些菜點確實沒什麼胃口。沒過一會兒,他們又重新回到了這個地窖門口,點亮了燈,這才看得真切:四四方方的地下室里,左邊擺着四門炮,差不多有九厘米的口徑;右邊是鐵槍,葉甚至看到了制式的步槍。還有一個盤式的機槍。中間就擺着幾個大箱子,上面全部是用布蓋着。
“哎呦我操,你是從哪裏搞到的這麼多寶貝?這要是當局知道了,恐怕你我的腦袋是要不保的。”葉先是一臉震驚,然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個奸商。
“話不能這麼說呀,這裏總共有四門大炮,步槍20支,機槍一支,炮彈四十發,步槍子彈400發,機槍兩百發。都說我是奸商,今天我就大出血一次,一口價,五萬里拉。”
“還說你不是奸商,這個價格能買兩個剛開出來的莊園。”憤怒的不是朱諾,因為朱諾反應比較慢,還沒來得及反應,梅塞就先拋出了憤怒的質問。
“特倫德先生,您拋出來的價格好像並不是那麼顯得有誠意吧?要不然我看四萬里拉吧,那挺合適的。”
“哦,那就這個價吧”特倫德直接就答應了,其實吧,講老實話,當他看到葉開始裝逼的時候以為自己被拿捏了,他的心裏底價是35000。誰知道葉還是太保守了,居然只殺掉了一萬。(有人覺得這樣子確實不是很合理,但我想說的是,這些武器確實沒有其他人能脫手,而且長期存放容易損壞,再加上當局是絕不允許的,你說買幾條槍,自衛還說得過去,但是你一個二十幾人的莊園,卻擁有四門大炮,就說不通了吧?當局是允許存在刀和矛的)
總而言之交易的雙方都很滿意,葉認為自己賺了一萬塊,特倫德覺得自己賺了5000,總之,大家都是沒有出現任何的分歧的,可以說是雙贏了。
特倫德看中的是葉的潛力,即使是那遲鈍的感覺,也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子並非池中之物的潛力,所以他在葉身上進行了投資:給他介紹了一個老兵,這個老兵不得了,曾經在加勒比海商和海盜搏鬥過,還是騎兵出身,曾經隸屬於撒丁王朝,和拿破崙手底下的部隊開過戰。這個老兵現在正在為生活而奔波,他並沒有什麼信仰,很容易就被葉收攬了:缺什麼就給他什麼。還給他賦予了新的信念:為了革命而奮鬥。
葉突然間靈光乍現,對哦,我個笨逼,怎麼能忘掉中餐呢,雖然別的我不會,但是包子還是很簡單,沒有發酵粉,不懂得如何發酵,難道我就不能認識饅頭裏面夾的餡嗎?這個想法就像藤蔓一般,瘋狂的生長。他覺得可以在蒙得維的亞那裏搞一家小店,又賣包子之類的,中式早餐。一想到可以大賺一筆,他的笑容就逐漸變態了起來。
旁邊的幾個人都假裝沒有看到他,繼續各干各的活。
這個時候,我們就要關注阿根廷內戰的局勢了:烏拉圭東岸共和國這兩年來一直陷入血腥的內戰,奧里維和里維拉兩個人不共戴天,無數的阿根廷流亡者站在了後者的一邊。
這些逃亡者就是所謂的集權派(建立獨立的中央政府),聲稱和聯盟派(把烏拉圭東岸共和國併入到阿根廷里)勢不兩立。
雙方不僅在輿論,政治上大打出手,更着海陸軍里兵戍相見。阿根廷的獨裁者羅薩斯打着奧里維的旗號干預了烏拉圭的內戰。不僅是這些國家在打仗,事實上其他南美各國也有一定的混亂。
這個時候,烏拉圭也用了一手巡航戰爭,以破壞阿根廷的貿易,以便能夠在軍事上和國際影響力上沉重打擊阿根廷的獨裁者。
在這樣子的背景之下,自殺使命計劃孕育而生,而烏拉圭政府第一個考慮到的正是加里波第。(加里波第此時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海陸指揮官,至少南部美洲的國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在這些國家看來,加里波第以勇敢瘋狂和天才著稱)
本來加里波第對於這種危險的事業是有一定的猶豫不決的——他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他的妻子也才剛剛享受到一點短暫的和平。況且他已經跟巴西人和解了,他用各種保證向巴西人證明了他不會重新回到南州戰鬥之後,巴西人才將信將疑的同意了他的請求。
可是在他看到東岸共和國的事業是正義的事業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決定投身於這個事業。並且向他的得力助手葉寫信,召集他的這位老夥伴和他的老兄弟們。
現在已經是1842年的6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