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在南州的最後幾戰

第9章,在南州的最後幾戰

毋庸置疑的是,環境和條件是十分惡劣的,我們只有勉強遮體的衣服,還有每日限定的食品。但是總體而言,士氣還算可以,武器和彈藥也是夠充足的。

明天,還說不上輪到誰會死呢,對於戰爭勝利的憂慮過多,即使不令人心灰意冷,也是毫無意義的。這是為自願選擇的事業而獻身,只要盡到職責,成敗無關緊要。不管怎麼樣,未來總還在向我們微笑。因為我們是在為了一個新生的貧窮的共和國奮鬥。

12月14日,孔哈團在聖克達維多里亞地區的貝羅達斯河渡口向他們發起了貿然的攻擊。

當時我和幾個海員在河邊燒水,突然間,槍聲大作,有個倒霉的戰友先是挺了一下,然後直愣愣的倒下了。對面的叢林裏,突然間竄出來很多的敵人,喊殺聲震天。

我們七八個急忙屁滾尿流的跑回去。敵人乘着木舟和木筏渡河。努內斯沒有火炮,他只能帶着步兵們三面合圍。現在左側是加里波第指揮的海員,共有40個人,中間是他本人坐鎮的大部隊,共有接近300人,右一是拉達維的部隊,差不多有150個人。(這個渡口還算小,兵力鋪展不開)

戰鬥打響了。敵人在渡口登陸了500多名士兵,加里波第知道自己人少,因此,帶着部隊在叢林的掩護下冒着槍林彈雨摸向渡口,隨着越來越多的敵人登陸,他們就不可避免地擁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和加里波第帶着40幾位兄弟突然開槍,打倒了五六個人之後,衝上去進行白刃戰。這十幾個人哪裏這麼玩過,紛紛鬼哭狼嚎的後退。奪得了他們的這一塊陣地之後,我們就快速填裝射擊,在步槍的對射中,我們快速填裝的技能讓我們獲得了優勢,40號人和對面60號人對射不落下風。他們甚至還有一頂機槍。

在持續打擊了半個小時之後,努內斯發起了總攻,只見加里波第袒胸露臂,身先士卒,猛烈的射擊,待靠近之後,抽出大刀將對方分屍。

海員們這個時候,優秀的陸軍素質訓練就體現出來了:他們打得比自己人數還要多的敵人倉皇而逃,聞風喪膽。後續的大部隊也是心驚膽戰的,他們停止了徒勞的對射,急忙的把已經渡口了的部隊撤了回來。

孔哈也是倒了血霉了,他因為衝到太前面了,剛好被加里波第一刀砍掉了,不然的話,這次渡口爭奪戰的勝負尚且未知。

把這支部隊的膽氣打掉之後,努內斯進入了拉熱斯,他在這裏不僅要對付阿爾布奎爾奎的600人,還要迎接一個為巴西帝國而服務的,從薩奧保羅開來的拉巴迪將軍的法國兵團。

努內斯根據自己的作戰經驗做出抉擇:在梅洛和拉巴迪匯合之前,應該採取主動的攻擊。為了防備敵人的增援部隊,他把自己的部隊分為了兩部分,僅帶有400人向梅洛出發。

“分兵分兵,天天分兵!這些共和黨人除了分兵,還會幹什麼?在力量弱小的時候,分兵會無可避免的導致失敗。即使我們已經取得了一些有限的勝利。”葉罵罵咧咧的。

跟在他們旁邊的敵軍部隊在補充了一百多名士兵之後,顯然對我們的營地不懷好意,現在營地裏頭只有900多名士兵,而對面的兵力超過1000人。

“敵情不明,低估對手戲戰鬥佈置不當,使力量過於分散。我很難想像這樣子不輸誰會輸?”

“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了,重點是敵人開始攻擊了。”

依託的這些小牆,共和軍隊和帝國軍隊打了個平手,稍晚些時候,帝國軍隊用火炮開始炮擊。炮擊結束之後,雙方又一次激烈的互射。

因為各種原因,我們的損失稍微高於敵人,這次激戰我們陣亡了30名士兵,我們的敵人只陣亡了20多名。

1840年1月13日,努內斯在庫里蒂巴諾斯村附近的福爾奎拉斯河上遭到了慘敗。400人被打的只剩下30多人。與此同時,第二次拉熱斯之戰爆發。

拉熱斯本來就只是一個貿易小城,軍事防備力量不足,小口徑的火炮轟擊還好,這個時候,巴西帝國的軍隊搬出了12厘米的火炮,很快打開了一道缺口。

這次作戰,巴西帝國共有1500名士兵參戰,火炮12門,還有100名騎兵在野外躍躍欲試。而加里波第方面,參戰兵力760人,火炮6門,還有幾十個騎着駑馬的騎兵。

帝國軍隊沖了進來,葉用早就擺好的火炮轟擊着他們,很快留下了一條血路。這個缺口後來建了個門,這條道路也被稱為奧托的地獄之路。(巴西帝國的士兵在這裏遭到了慘烈的屠殺,以至於後世這裏還成為了一個旅遊景點)

敵人的密集衝鋒被火炮打得七零八落,但還是有帝國士兵沖了進來,他們見人就開槍,如果來不及裝彈,就用刺刀搏殺。

他們很快向兩翼走,而不是傻乎乎的直線衝鋒。這個時候,敵人的機槍手沖了進來,他冒着炙熱的鐵球,向炮兵陣地射擊。僅有的十位炮手被打得血肉模糊。失去了火炮的壓制之後,敵人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沖了進來。

其他地方共和黨軍還有帝國軍只是混亂的互射。還有帝國軍的火炮轟擊。

為了防止誤傷,實際上,帝國軍並沒有動用火炮轟擊這個缺口。

在這個缺口上,雙方總共投入了600名士兵激戰。屍體堆的都快趕上小半個城牆了,也變成了路基。甚至後面的帝國士兵還利用這些屍體當掩體。

葉的大刀已經紅透了。海員們的鐵槍因為快速填裝,開始發熱了。但是敵人還是源源不斷地沖了進來。雖然有心從三個方向攻擊,但是無力抵抗。

這時候那幾十個騎兵從兩翼衝出,帝國的軍隊想要直接從中間摧毀掉他們所認為的共和黨軍隊主力,這反而方便了騎兵們的偷襲。

零散的步兵根本阻擋不了騎兵們的衝擊,加里波第披着斗篷,親自加入了戰鬥。他手起刀落,大刀的記憶十分嫻熟。

有些人乾脆爬到房頂上投矛。子彈打光了的就直接拼刺刀。一個血肉模糊,無法分辨的炮兵站了起來,裝填完了炮彈之後打出了他生命中最後一炮。

這一炮奠定了戰鬥的勝利:敵人如潮水般的褪去,他們發現自己的傷亡遠高於共和軍之後,士氣大跌。

加里波第帶人追出城外,結果被對方的騎兵趕了回來。

雙方死傷的實在是太多了,總共傷亡超過200。這些屍體都差不多,能把這個缺口勉強堵住了,再放上石塊木板,缺口被徹底堵住了。

“現在我們想的應該是如何撤退。我們的人太多了。”加里波第愁眉苦臉。

“我們可以用假人吶,晚上的時候偷偷溜出去,他們只有1000多號人,根本看不住的。晚上的時候騎兵不敢再叢林夜戰。”葉提出了東方的傳統打法。

“但是如果敵人的步兵反應過來了呢?”

“我們只要前半夜先製造一點動靜,後半夜再跑不就行了。敵方的指揮官從來沒有打過這種戰鬥,他只會當我們是為了驅逐他的前鋒。”

下令扒掉了巴西帝國的衣服,搜刮他們身上,一切可以搜刮的東西,還有友軍的衣服也得扒掉。

第二天晚,還在舔舐傷口的帝國軍隊被城頭上的火炮嚇了一跳。幾輪稀疏的炮擊之後,便沒了動靜。帝國的指揮官也是摸不着頭腦。只能是加強戒備,所以說西方沒有世無常必妖這個說法,但是呢,也有這麼個道理。

已經是晚上11點12點了,偵察兵說,敵人還是在原地不動。指揮官就是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到什麼,只能擺爛的睡覺。

與此同時,加里波第帶着部隊出了城外,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總共有800多人,需要分批次的出動。

總共分成了四批,本來前面一兩批還好的,但是第三批的時候就出了問題:敵人的巡邏哨發現了!他還以為是夜襲。

槍響驚動了旁邊一個100多號人的營地,那裏的巴西士兵們持槍過來,雙方在夜晚又開始了激烈的對戰。沒多久,騎兵就趕了過來,開始對平原上的步兵屠殺。第四批也沖了出來,他們和第三批合成一股不小的戰鬥力,即使是騎兵也得忌憚。

更多的巴西士兵開了過來,甚至有一門火炮的響聲。熾熱的鐵球砸進了步兵陣型里,很快就打到了一個缺口,像是聞到血的鯊魚一樣的,騎兵們迅速沖了進去。前面第一批,第二批的再叢林裏射擊,嘗試解救出隊友。但是現在秩序徹底亂掉了,已經混亂掉了。

這股潰兵往叢林裏沖,後面還有狼一樣嗜血的騎兵,巴西帝國的步兵們紛紛包了過來。在一陣混亂中第一批跟第二批也混亂掉了。即使是他們的敵人,巴西帝國的士兵也混亂掉了。有的地方是共和黨軍圍毆帝國軍,有的地方是帝國軍的騎兵,追着共和黨軍的步兵亂打。

這個混亂的作戰持續到了天亮,加里波第收攏了部隊之後,發現只剩下500號人了。按照得到的命令,部隊將前往瓦卡利亞。儘管他的妻子不見了。

那麼,加里波第的妻子去哪了呢?她在混戰中被巴西人俘虜了。梅洛和他的軍官們,對於這個女人的勇氣十分的驚嘆,美洛發現這個堪稱勇敢楷模的女人是他們的同胞之後,便同意了阿妮達的要求:即驗證聽說加里波第已經戰死這一事件的真實性。

她在橫七豎八的躺在戰場上的屍體中尋找自己的男人,把屍體一個又一個的看了遍,希望和恐懼交替衝擊着內心。這對任何善於聯想,心地善良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殘酷的精神折磨。但是她沒有找到,所有的痛苦和擔憂一下子變成了逃跑的期望。當然,為了瞞過梅洛,她佯裝成一種萬分痛的樣子,梅洛和他的軍官們對於這個苦命的女人表示同情,儘管這不能掩蓋他們作為勝利者的冷笑。

全體巴西軍人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他們在享受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阿妮達利用勝利者們的得意忘形,在天黑的時候騎着一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馬,在叢林裏跑了好幾天才來到了瓦卡利亞(她是知曉這些軍事情報的,作為一個曉勇的女將)。

這件事情成為了民間報界廣為報道的著名事迹,兩個熱戀的情人又重逢了。葉又吃了一波狗糧,這下兩天的口糧又省了。鬱悶吶,這個狗系統居然把我的生育能力給禁止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整編。這個在南美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瓦卡利亞整編(真實歷史是沒有的,這個是穿越者的蝴蝶效應)。

那是一個陰天,朦朧烏黑的雲籠罩在天空,整個大地都是陰沉沉的,在林子裏的一個空地上。

由於陸軍的兵員素質實在是低的堪憂,1840年2月7日,加里波第召集了所有在瓦卡利亞的部隊,總共有600多號人。並發表了著名的演說:

“各位革命的志士們,現在我們是失敗了,但是不要灰心,我們的力量尚且猶存,撤退只是暫時的,我們遲早有一天會捲土重來(這是不可能的),革命!什麼是革命?

那就是為了自己所從事的正義事業拋頭顱,灑熱血的行為,那才叫真正的革命,真正的革命家,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屈服,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低頭,始終都帶有一種高昂的士氣,他們有勇敢有忠誠,他們是為了人民而戰的,

可是再看看我們的隊伍里,混進來了什麼些東西?革命的軍隊不需要那些敗類,同樣的我也能理解你們當中有些人的情況,你們出生入死,為了共和國立下了赫赫戰功,但是你們現在很心灰意冷,很垂頭喪氣

甚至於出現了迷茫和無助,現在大家的士氣都很低落,那麼,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什麼?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在我們自己,那些士氣低落的,沒有堅定的信仰,亦或者是不理解我們所正在進行的正義戰爭,更不會是為了人民的,

既然這樣,那麼,那些想要中途退出的,現在靠右邊站,把槍支彈藥上繳了之後,領路費就可以走了。那是願意留下來繼續出生入死,為了共和國的事業的,現在向左邊站。”

500多人面面相覷(海員們是最堅定的,他們還在會場維持紀律),沒過一會兒,便有300多號人嚷嚷着要離開。他們紛紛把槍彈留下,還在了一個木桌子前面領取路費。

剩下200號人基本上都是堅定的共和黨人,這些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人,這些才是真正能組成革命軍隊的人。這次事件意義重大,因為他在真正意義上開創了什麼是革命的軍隊,什麼是為了人民而戰的軍隊。

我們在共和國的軍隊都深切地感受到了,只要戰事尚未迫在眉睫,那些所謂的軍人,便不願意呆在所謂的軍旗之下。這就是華盛頓的軍隊和其他任何軍紀不嚴的軍隊都染上了惡習。

加里波第在戰場紀律上極其嚴厲,現在在葉的勸說之下,他幾乎都成為了所謂大兵們口中的屠夫。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在馬瓦卡萊的司令部集合,孔卡維斯終於在戰略上做出了一件正確的事情——集中力量攻打現在防守薄弱的里奧格蘭德。搞笑的是,這個共和國的首都,直到後面才被攻了下來,此前一直都在巴西人的手中,而且即使攻下來的時候也很快就倉皇逃遁了。

我們差不多有1000多人,兩門大炮。但實際上,就算以我的眼力,也很明顯的看出裏面真正可以用的只有400號人,其中一半還是改編出來的。

雖然一直批評共和國的軍隊是烏合之眾,不過他們的任性卻也可以值得稱讚: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我們沿着湖和海之間的蛇形地帶推進,我們只有一件單衣單褲,每天卻要行走四十公里。

7月16號午夜,我們終於抵達了諾爾特要塞,在這裏,我們即使是下着雨也累的不想找地方躲雨了,就這樣躺在地上被雨淋着,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這支軍隊的元氣快要消耗殆盡了。

部隊又減員了幾十號人,那些意志不堅定的懦夫,逃離的這個為了偉大事業而聚集成的軍隊。或許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想着為這個事業而戰,而是單純的想要為自己謀利。

這些衣衫襤褸飢腸轆轆的戰士,冒着滂沱的大雨,頑強地走在大路上。每個人都感到寒冷徹骨,甚至四肢發麻,但是誰也沒有吭聲,勇敢的向著前哨要塞前進。

孔卡維斯這個時候超常發揮,指揮就僅有的部隊進攻里奧格蘭德。

當我衝進去的時候,那些駐守的大兵們目瞪口呆的,我和朱諾等人三下5÷2,就把他們解決了,還有兩個懦夫投降了。

在我們的逼問之下,確切的說是威逼利誘之下,這兩個傢伙帶我們繞到了一個堡壘的後面,此時,共和黨人的軍隊在高昂的歡呼中,突破了前面的三道防線,他們已經顧不得上什麼陣型了,直接烏壓壓的一大片沖了過去。僅存的零散步兵們根本擋不住他們,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我們突然發起襲擊,保衛這個城堡戰略要點的四個堡壘中的一個,東北角的堡壘被我們攻陷了,另外兩個堡壘很快也被蜂擁而至的大兵們拿下了。

偏偏這個時候,孔卡維斯腦子進了水,他開始可憐起了戰士們的傷亡,認為戰士們完全是靠精神的力量才堅持到現在。命令部分部隊修整的結果,是災難性的。

它直接導致了我們的軍隊失去了秩序,那些僅有的,仍然在攻擊帝國堡壘的部隊,還是我們真正值得依託的部隊,但是這個堡壘異常的堅固難啃,共和黨人丟下了30多具屍體,之後只能將他們圍起來。

那些認為除了吃喝穿強之外,已經無事可做的大兵們被軍官們召集了起來,但是呢,在他們當中,有人因為用力砸別人家和商店的門把步槍砸壞了,另一些人把打火石給丟了,最後,那些共和國真正精銳的部隊發了狠,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攻擊這個堡壘,眼瞅着這個越來越頑強,守備最嚴的帝國堡壘,就要攻克了,誰知道裏面的指揮官已經殺紅了眼,拉響了炸藥和那些軍隊同歸於盡。

那些大批正在進攻的士兵們,炸的血肉橫飛,就像大火燃燒的螢火蟲一樣,拋上了天空。剩下的大兵已經沒有什麼素質可言了,加里波第那悲催的改編部隊,還沒來得及發揮它的歷史意義,就這樣覆滅了。

這群烏合之眾被這種景象嚇得很慘,他們倉皇失措,士氣跌落到了冰谷。他們甚至都沒有心情去搶劫了,就這樣獃獃的攤坐或者躺卧在那裏。

這個時候格倫費爾的艦隊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他立刻組織了兩棲登陸,企圖用那點微薄的兵力包圍住這些共和國的主力。

毫無主見,躊躇不決的孔卡維斯,帶着剩下的殘兵敗將,沿着半島向賽騰布里納撤退。

1840年9月16日,阿妮達下的家裏薄地的第一個兒子——梅諾蒂。高興的加里波第決定讓葉當他的教父。於是乎名字就變成了奧托?梅諾蒂。

11月,帝國的軍隊從南部開始,源源不斷的調軍隊追擊,共和黨人的軍隊就像是夾着尾巴的狼,惶惶不可終日。

巴西帝國的特別行動隊還突襲了一次司令部,羅塞蒂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加里波第看着這位好友的屍體,沉默不語。

卡納巴羅的軍隊正向北部山地移動,他的目的是避開敵人,把這僅有的主力完好無損的帶回共和國本土。但是這意味着放棄地盤和喪失信心。

“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我們從勝利者的大追擊變成了失敗者的大潰逃。”葉在加里波第旁邊發牢騷。

南美洲的軍隊的人數看上去確實很多,但是別忘了,他們一直有個傳統,婦女兒童是會跟着丈夫的軍隊行走的。

這個長達650公里的行軍,既荒唐又愚蠢,他們的敵人雖然也跑了那麼多路,但是兩軍從來就沒有遭遇過。

這個時候在加里波第決定讓這個跟他一起飽受風險的年輕女人享受一點太平。而且他對共和國的軍隊已經失去了信心,他好不容易改變出來的一點僅有的血脈,就這樣被葬送掉了,就好像你好不容易發育起來了,隊友卻突然間投降了一樣的心情。對此事持同樣態度的,還有葉一行人,作為一個現代穿越者,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愚蠢的指揮官了,也不能說他愚蠢,只能說他沒有在關鍵的地方起到關鍵的作用。

他們一起向孔卡維斯申請了一個無限時間的假期,孔卡維斯滿口應允了。至此,他們退出了南州的戰爭。

戰爭又打了四年,儘管將軍們之間經常激烈爭吵,共和黨人還是控制得住戰局。只是品嘗到了權力滋味的將軍們,開始搶班奪利,這就使得人們不知道到底是為了馬志尼的理念還有共和國的事業而奮鬥,還是為了將軍們的野心戰鬥。

1844年11月14日,加里波第的老對頭,巴西帝國別動隊的大尉隊長,進行了一次夜間突襲,不僅活捉了卡納巴羅,還殺死了伊特爾,並且把共和國僅存的主力全部打散。這才結束了這個漫長的戰爭。在戰爭結束的前兩年,孔卡維斯已經隱退了。

和平,終於在宣佈某一次大赦並給予南州某些自治權之後,在一八四五年三月一日,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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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美開始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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