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第51章 第51章

Y.S財團是個大家族,

林林總總加起來十幾號人,有幾個音遙是見過的,

像是司容的小叔以及他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司臻和女兒司琪,據說老爺子還有個小女兒,也就是司容他們的姑媽,人在海外,有多少年沒回來了,但是有司家這座大靠山,她在國外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音遙看不見,走得很慢,還好司容比較細心,輕輕拉着他的手往裏走。

這一路碰到不少傭人,雖然他們嘴上恭敬的和二人打招呼,

但一轉身,

音遙就聽到他們在心裏竊竊私語:

“二少爺為什麼要找一個劣性O結婚?”

他們似乎非常在意音遙的血統,甚至還有人嘀咕:一個劣性O生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優良品種么。

音遙倒是不在意這些人在心裏想什麼,

反正日後不相見,

隨他們怎麼說。

司容握着音遙的手,雖然是炎炎夏季,

但還是感覺他的手指尖有點涼,好像是有點緊張。

司容回過頭,

抬手幫音遙拂去嘴邊的細發,

輕聲道:“一會兒他們問什麼,

你想答就答,

不想答就在桌下碰碰我,

我替你說。”

音遙沒說話。

“不用怕,

你是我老婆,

沒人敢欺負你。”司容親了親音遙的額頭。

他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丈夫的角色中,甚至都忘了這只是假結婚,倒是真情實意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了。

“我說過。”音遙推開他的手,“不許喊我老婆。”

“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面還叫你音秘書。”司容俯下身子將臉湊過去,像是逗他一樣,“那……遙遙?”

“隨便你吧。”雖然在聽到這個名字不免心頭一顫,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人喊過他的小名,但嘴上還在逞強。

一進門,音遙卻感受到不同熱絡大家族的嚴肅,幾乎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好在音遙看不見,看不見就當是沒有這回事,他從容道:

“會長您好。”

司老爺子坐在長桌上座,手裏拄着拐杖,看到音遙,就想起他在自己壽宴上送的那份“大禮”,態度冷冰冰道:

“坐吧。”

司容牽着他的手坐在司老爺子旁邊,傭人們魚貫而入端上美味佳肴,擺了滿滿一桌子。

司老爺子沉吟片刻,對一旁的秘書低聲道:“打個電話問問,司年什麼時候回來。”

秘書道:“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司先生說今晚不回來吃,說不用等他。”

聽到這句話,司老爺子抬頭看了眼音遙,率先拿起筷子,一擺手,底下的小輩這才跟着舉筷,儼然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司容不停往音遙碗中夾菜,音遙也一直小聲說謝謝,在聽了不知多少個謝謝后,司容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說謝太見外了,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哎呦,堂哥,只顧着自己老婆,我們不是你最疼愛的弟妹了么?”見氣氛有些沉悶,司琪忙充當起氣氛調節工具人。

司容沖她皮笑肉不笑:“你是自己沒手?”

司琪撇撇嘴,夾過一塊牛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音遙。

他吃東西很慢,經常要摸半天,在放到鼻間聞聞味道后再送進嘴裏,那樣子好像生怕有人在菜里下毒一樣。

長桌對面坐的是司容的父輩叔輩,包括司年的父母也在其中,所有人都在悄悄打量音遙,畢竟大家都對從未見過的劣性Omega感到十足好奇。

司老爺子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傭人忙遞上餐巾,他慢慢擦拭着嘴角,目光落在音遙身上。

“音先生,我這次叫你來沒別的意思,只是司容說要和你結婚,才想着請你過來正式見個面,畢竟結婚不是小事,特別是司容的婚事,舉國上下都在翹首以待,正好藉此機會,我也有幾句話想問你。”

音遙也默默放下筷子,司容拿起餐巾貼心地幫他擦拭嘴角,弄得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忙從司容手中抽過餐巾:“我自己來。”

司老爺子點點頭:“看得出來,我們家老二對你確實很上心,打小就沒見他如此對待過誰。”

司容抬手搭在音遙的椅子後背上,一隻手輕輕扶住他的肩膀衝著司老爺子微微一笑:“自己的老……妻子,當然得自己疼。”

司老爺子別過頭,望着桌上某個點,良久才輕聲道:“我和雅安集團的董事長溫先生是故交,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斷過聯繫,你是司年的秘書,想必也聽他提起過,我很喜歡我這位故交的孫子溫蕭寧,並且打小就拿他當未來孫媳看待,你想和司容結婚,得給我個理由,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和溫蕭寧比肩。”

比肩?音遙心道他從來就沒把溫蕭寧當回事。

但嘴上還是恭敬道:“他有我沒有的,我也有他不具備的。”

對面的小叔聽到這句話,嗤笑一聲,插嘴道:“論相貌才識血統身份你哪一點能趕他,年齡不大口氣不小。”

音遙看向聲音來源地,無神的雙眸死死盯着那個點,嘴角是意味深長的笑:“執着,我這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應該和小叔是同一類人,我們應該惺惺相惜不是么。”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后小叔嘴角抽了抽。

司老爺子點點頭:“沒錯,年輕人貴在堅持,更何況血統也不是什麼大事,司容的奶奶也是個普通Omega,照樣生養出你們這麼優秀的一家。”

“會長過獎了。”音遙笑笑。

“據我所知,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冒昧問一句,他們是因為生病還是人禍去世,這個我得問清楚,雖然我不在乎血統,但也擔心後代會有遺傳疾病。”

音遙暗暗攥緊手中的筷子。

“爺爺,您問的實在多餘,遙遙不也健康地長大了么,怎麼去世的重要麼。”司容知道音遙的母親是因為愛滋病去世,這件事一旦說出來肯定會遭到他人嫌棄。

但音遙卻勇敢迎上司老爺子的目光,嘴角是淡淡的笑意:“生父不詳,出生起就沒見過,母親是因為愛滋病去世。”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一群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望着滿桌美味珍饈也頓時沒了胃口,仔細回想剛才是否和音遙有過肢體接觸。

司老爺子愣了下,花白的眉毛頓時蹙起。

“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做過體檢,身體沒問題。”音遙很清楚以這幫人心狠手辣那勁兒肯定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好好研究研究,與其等着被人拆穿不如先打好招呼,省得落得他們口舌。

“你母親是吸.毒?還是援.交?好端端怎麼染上這種病。”小叔笑得陰陽怪氣。

“小叔,這個問題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爺爺都沒說什麼,你不如消停點。”司容笑眯眯地看向他小叔,眼神中卻冰冷如寒川。

小叔咬了咬牙根,刻薄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惡意。

“既然小叔對我家事這麼好奇,那我也不妨告訴小叔。”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音遙面向的卻是司老爺子。

“大家都知道,像我們這種劣性人群都被驅趕至第三區生活,那個地方破敗混亂沒有章法,為了賺錢生存什麼都能做,我父親拋家棄子留下我媽把我撫養長大,她一個女人,又是劣性基因,除了打零工似乎就只能做點皮肉生意,但她沒問家裏要過一分錢,攢夠了我讀書的費用,才使我長大成人進入Y.S集團做事,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沒錢就想辦法賺,盡自己所能。”

音遙可能是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聲音郎朗像是演講,對母親做過援.交這件事沒有一點遮掩,從容不迫。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選擇未來。”

司容在桌底找到他的手輕輕攥住,溫熱傳來,音遙覺得自己好像有了莫大的勇氣。

但這種雞湯對於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財閥們來說無異於最不切實際的笑話。

司容的父母互相對視一眼,縱使心裏有千萬句話想說,但良好的休養還是讓他們不動聲色。

“好,那我們換個話題。”司老爺子似乎也不想繼續這個惹人不痛快的話題,話鋒一轉。

“音先生你,是真的喜歡司容么?”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對於公司內謠傳的音遙和司年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上次司年的表態,他也認為音遙和司年本該是一對,但冷不丁的,司容卻跑回來說他們要結婚,這幾天心裏一直惦記着這事,他比誰都在意司容的終身大事。

音遙能明顯感覺到司容握着他的手一僵,隨即緩緩看向音遙,眼中是迫不及待地徵求。

“爸,您這話問的,咱們司容模樣端正手握Y.S大權,但凡長了眼睛沒瞎的,都知道好壞。”小叔加重了“沒瞎”二字。

司老爺子終於忍不住,敲了敲拐杖:“我沒問你,你怎麼一直插嘴。”

小叔哂笑兩下,趕緊低下頭。

音遙知道這個問題今天是躲不過了,只好昧着良心道:“小叔說得對。”

他也沒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反正語焉不詳他們也不會繼續追問,至於他們怎麼想自己又管不着。

司容在聽到這個回答后,手指慢慢鬆開,他沒看音遙,默默望着桌上的花紋出神。

“好吧。”司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坐直身子,“既然你表明態度,我也和你坦誠相待,你和司容結婚的費用由我們一手負責,我會拿出Y.S財團百分之三的股份作為你的彩禮,另外,婚後如果你給我們司家添個重孫,不管血統如何,我都會再送你商圈一套宅邸,外加兩億的教育資金。”

財團百分之三的股份!聽起來好像不多,但根據Y.S的總財產計算,保守估計也有幾十億,這還不加那些公司每年產生的效益。

音遙有點怕了,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有了這筆錢,他都能讓那個宋康老賊轉身投入自己腳下當一條聽話的狗!

“爸,百分之三是不是太多了。”這次說話的是司容的老爸,至於他小叔,早就驚愕地合不攏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多麼?等司容正式繼任后,整個Y.S都是他媳婦的,這點小錢也只能當個零花。”

音遙都快吐出來了,是激動還是害怕他也說不明白,甚至還暗戳戳想要不以後別離婚了吧,他要當一個出手闊綽的小土豪,把第三區整個重建,讓當年接濟過他的叔叔嬸嬸都過上好日子!

“音先生?這個彩禮你還滿意么?”見音遙陷入沉思,司老爺子問道。

音遙愣了下,點點頭:“謝謝會長。”

“你滿意就行,時候也不早了,吃完飯早點休息,今天就在這住下吧,一會兒讓司容帶你到處轉轉熟悉下環境。”司老爺子顫巍巍站起身,由秘書扶着離開了晚宴。

“哇,嫂子,你要變成小富豪了,到時候可要給我零花錢哦!”司琪對音遙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她比較佛系,只要是她哥喜歡的她都能接受。

司臻則低頭啃咬着盤中的排骨,那股目眥欲裂的狠勁兒,好像盤中的不是排骨而是音遙的身體。

吃過飯,司容帶着音遙在宅子裏閑逛,這裏大得很,光長廊就有十幾條,大大小小房間不計其數,走了將近半小時也沒逛完宅子一半。

司容好像有心事,全程不發一言,但手還是緊緊牽着音遙生怕他磕了碰了。

“話說你家有多少錢啊。”音遙忽然問道。

司容皺了皺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應該很多。”

“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我能拿到多少,幾十個億有了吧。”

司容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反正你喜歡為貧苦人群出頭,喜歡錢,喜歡小司,就是不喜歡我。”

“雖然算不上喜歡,但至少不討厭。”

“我生氣了。”

音遙伸出雙手揉揉司容的臉,笑眯眯的:“別生氣,你生氣了不要我我找誰要那幾十億啊。”

司容捂住他的雙手拉下來攬住自己的肩膀,順勢抱住他的小細腰,輕輕揉着:“才捨不得不要你,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反正騙過來了,不讓走。”

他垂視着音遙,昏黃的廊燈透出一股倦意,映照在音遙臉上像是打了一層柔光濾鏡,襯托他整個人溫柔明艷,心頭猛地跳了下,司容更加用力抱住他。

“親我一下。”

音遙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還蹬鼻子上臉呢。

但誰讓他有幾十億,親一下也不虧。

他揚起脖子湊過去,試探着找尋司容的嘴巴。

看他半天找不到,司容主動低下頭咬了下他的嘴唇:“這都找不到,一點誠意也沒有。”

“哎呦堂哥,大半夜在這玩什麼情.趣呢。”不遠處忽然傳來熱情一聲問候。

音遙趕緊推開司容,擦了擦嘴唇。

司琪和司臻兩人吃多了撐得慌,也在宅子裏散步,剛好就撞見了這色.情的一幕。

司臻撇着張嘴,尖嘴猴腮的長相讓他看起來很沒出息。他看着音遙,嗤笑一聲道:

“哥你長點心,愛滋病也是有潛伏期的,以前沒查出來不代表以後不發病。”

話音剛落,腹部便挨了重重一手肘。

他疼地縮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容。

司容抓過他的衣襟,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說話小心點,以前我脾氣好不代表以後也一直好。”

司臻揉着小腹,狠狠瞥了音遙一眼。

“聽明白了嗎。”司容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

“聽明白了……”司臻極不情願道。

*

司容老家整個裝修都是古香古色,還保留着前朝的佈景,結實的梨花木經過幾百年的風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表面光滑的像是打了一層蠟。

音遙洗完澡,擦着頭髮往外走,迎頭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懷。

司容的易感期還沒過,空氣中散發著強烈的伏特加信息素。

“站這做什麼。”

“擔心你看不見摔了怎麼辦。”司容忽然攔腰將他抱起,徑直走向床邊。

音遙索性放棄掙扎,任由他抱着上了床,猜測着大概今晚又要被他糾纏着做到天亮。但司容只是把他抱到床上,拿過吹風機:“我幫你吹頭髮。”

“不用,我自己來。”音遙不習慣別人幫他做這些事,拒絕道。

司容卻固執地按住他,打開吹風機。暖風徐徐,他聽到轟鳴的吹風機下是司容真切又稍顯盼望的語氣:

“我希望以後能成為你的眼睛。”

聽到這句話,還是不免心動了。音遙垂了睫毛,聽着暖風在耳邊轟鳴,不知是被熱風吹的還是什麼原因,臉頰有些發燙。

“結婚後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司容問道。

音遙搖搖頭:“不知道,對旅遊沒概念。”

“沒關係,你慢慢想。”

吹乾了頭髮,摸着音遙軟軟的滑滑的髮絲,司容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頭髮:“雖然不知道這種生活能維持多久,但我現在真的很幸福。”

音遙轉過身,寬鬆的浴衣鬆散敞開,順着肩頭滑下去一點,圓潤的肩頭泛着粉,若隱若現:

“要做么?”

司容搖搖頭,將他攬在懷裏:“不做,抱着就好。”

“可是我想做。”音遙乖順的異於平常,腦袋靠在司容懷裏抬頭看着他,“快點,想要。”

司容愕然,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也沒在發熱期,那這是為什麼。

“快點啊,磨蹭什麼。”見司容不知道在那猶豫什麼,音遙雙手揪住衣領往下一扯,轉了個身趴在他懷裏,前胸使勁蹭着司容的胸懷,“我也有生理需求,你別磨嘰了行嗎。”

司容只是想,今晚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參加過幾天公司的新聞發佈會,看來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住在隔壁的司琪痛苦地捂着耳朵,暗戳戳道:

“嫂子真猛,不,隔音真差。”

*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都很自律,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音遙就被司容搖醒,就聽他在耳邊小聲道:

“你是想起床吃早餐還是再睡一會兒。”

音遙迷迷糊糊坐起來,被子滑下,露出佈滿紅痕的身體,他揉揉眼問道:“他們都起了么?”

“不用管他們,看你。”

音遙就覺得總不能第一次正式見面就在人家裏睡懶覺,昨晚雖然不知道折騰到幾點,但睡不醒也得硬往上起,還在心裏發誓今晚一定八點睡。

他剛穿好衣服,就聽到家裏的傭人在外面恭敬道:“司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老爺等您多時了。”

音遙認命地走進衛生間洗漱。

昨晚那幫過來看熱鬧的也走了七七八八,就剩倆臉皮厚的也不知揣着什麼心思,一早坐在飯桌前東張西望,見到音遙過來,立馬擺出架子。

小叔不耐煩地撫弄着手上的翠玉戒指,面露不屑:“音先生起得可真早啊,還是說第三區的人民普遍起得晚,果然,窮有窮的原因。”

音遙就覺得總有那種人大早起來就招人膈應,於是坦然坐下,嘴裏也不甘示弱:“年輕人享受性.生活折騰得晚,您看着着急了?”

聽說這個小叔的老婆幾年前就和他離了婚,貌似是因為小叔出軌,所以為這事鬧上了法庭,賠了對方十四億這才了事,這錢有一半是司老爺子出的,結果離了婚沒了錢,只能硬着頭皮天天在老爺子家蹭吃蹭住,也沒人瞧上他了,又放不下身段出去找援.交,也是憋得苦悶。

聽音遙這麼說,小叔臉立馬變了色,綠油油的像池塘邊的苔蘚。

司老爺子已經吃起了早餐,反正他早就知道音遙是個什麼脾氣,也就沒說什麼,正好看着兩人拌嘴還覺得熱鬧,跟着笑了聲。

就這一句,小叔覺得自己被一個貧民窟來到雜種侮辱了,有骨氣,氣的飯都不吃摔筷子走人。

司臻倒是沒他爸這等骨氣,只能一邊吃一邊憤恨地瞪着音遙。

“對了,司年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司老爺子忽然問道。

這句話有兩層含義,一是指工作,二是他並不覺得音遙和司年之間真的清清白白。

“辭職申請我已經寫好了,三個月後把工作交接好就行。”音遙道。

“嗯,也好,司容還年輕,接手公司的話很多事還需要你多照顧。”

司老爺子已經九十多的高齡,估計也撐不了幾天,本來正常走流程應該是司容他爸負責接任,但他對司容心都不知偏到哪裏去,直接越過司容他爸將重任交付於司容手中。

其實音遙更想問問那幾十億什麼時候打到他賬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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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釣,是他們覺得劣性O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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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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