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116章
時洲原以為盛言聞一早就離開了,沒想到這個點了還能在這裏遇見,着實有點詫異。
經紀人笛安走了上來,主動說明了一下車胎損壞的情況,她餘光瞥見盛言聞邊上的空位,替自家藝人試探問話,“言聞,方便的話,能稍我們家時洲回酒店嗎?”
時間不早了,明天時洲一大早就要化妝上戲。這個點估計守着酒店門口的粉絲沒剩幾人,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乘電梯上樓,應該還是保險的。
“……”
時洲沒想要麻煩盛言聞,也怕對方誤以為是他另有用意。
只是還沒等說出‘不用麻煩’之類的話,盛言聞就主動應承了下來,“方便,但車上只剩下兩個空位了。”
笛安聽見這話,示意憨憨先陪同時洲回酒店休息,她留下來等司機處理完車胎的事。
劇組還有很多工作人員正在收尾,來來往往的,在停車場裏也不算危險。
一分鐘后。
憨憨和時洲先後上了車。
坐在後排的助理小成很有眼力勁,他連忙招呼憨憨和自己坐,憨憨也沒膽量和盛言聞貼着,毫不猶豫地將前排的這個好位置讓給了自家洲哥。
“……”
時洲靠近盛言聞,莫名有些不自在。
對方好像沒有看見他最後一段拍攝的表現,恐怕記憶還停留在他瘋狂NG、耽誤劇組進度這件事上。
不知道為什麼,時洲能接受自己NG的事實並且虛心去改正不足,但他不願意讓盛言聞看見自己狼狽不足的一面。
盛言聞見時洲眸色晃動,遲遲沒有落座,“不坐下?要讓司機開車了。”
“哦。”
時洲努力維持鎮定坐下,“謝謝啊。”
房車的座位緊挨着的,沒有一點多餘的空隙,兩人的肩膀稍有不慎就抵在一塊,隱約能夠感知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時洲有些說不上來的緊張——
自從開機以來,那會兒別說是劇組休息間隙了,連劇中他們都沒挨過那麼近!
不知道盛言聞會不會後悔讓自己上來坐?總不至於臨時讓他下車吧?
時洲暗戳戳地瞄去視線,下一秒被盛言聞原地捕捉。
“時洲,記得系安全帶。”
“……哦。”
糟糕,偷看還被發現了。
時洲尷尬將手中的劇本放在小桌板上,快速抽出右側的安全帶繩,只是心裏正裝着情緒,一時半會兒難以繫上。
忽然間,攥着安全帶的指尖被盛言聞的指腹蹭過,激起一陣很難察覺的酥麻,讓時洲在昏暗中失了神。
安全帶被盛言聞輕鬆奪去,咔嚓入扣,“老楊,開車吧。”
“好咧!”
載滿人的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劇組專用的停車場,只是車內的氣氛安靜得不像話。
兩個助理像鵪鶉一樣乖乖縮在後座,司機和另外一位工作人員坐在前面,又用隔板擋上了和後座的視線。
自從剛剛偷看被抓包,時洲這下子連餘光都控制了。
其實,他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是個不愛說話的冷性子,偶爾在熟人面前還會鬧鬧孩子氣。
盛言聞之前在飯桌上的拒絕來得太過直白,時洲總是敏感記着這事——
這段時間除了工作上的事,能避開接觸的盡量就避開,他不想平白招惹對方的厭惡。
說來也好笑,他至今沒找到和盛言聞正常相處的模式。
微信白加,微博也是互關無互動。
這到酒店至少還要半小時呢,他們真全程不交流?
盛言聞注意到時洲一直緊繃拘束的身姿,只好假借困意說,“到酒店至少半小時,我先睡一會兒,你自便。”
語氣很淡。
彷彿只是刻意避開這時間段沒必要的交流。
“……”
時洲看見盛言聞合上雙眸,放鬆的同時又感到一陣說不上來的失落。
原本還想要藉機提一下‘私下對劇本台詞’的事,沒想到對方竟是一句話都沒多說。
他就這麼不招待見?
時洲眸色微變,只是盛言聞已經休息了,臨時搭乘了別人的車的他自然要懂分寸。
時洲乾脆也合上眼,不說話了。
車外的路燈勻速晃過光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時洲為了飾演出今晚燕追身體上的疲憊感,昨晚特意熬了一個通宵沒睡覺,原本假寐打發時間的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身側傳來平穩且輕微呼吸聲,真正假寐中的盛言聞這才睜開眼——
時洲偏頭靠在車椅上,睡顏算得上乖巧好看,偶爾隨着車的輕微顛簸發出哼哼呢喃,無害得像是小動物,讓人心軟。
忽然間,正分心想着的盛言聞肩膀一重——
睡深過去的時洲抵睡上了他的肩膀,徐徐的呼吸聲掃過脖頸,遊盪起的溫熱麻意直躥心房,讓人捨不得推開。
“……”
算了。
靠了就靠了吧。
叫醒了反而更尷尬。
盛言聞自我說服,只是身體不着痕迹地朝時洲偏了偏,確定對方徹底靠挨上后才作罷,帶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貼心。
半小時的車程一晃而過。
司機將車子開入了地下停車場,敲了敲隔板以作提醒。
緊抱着隨身背包的憨憨迷迷糊糊地醒來,頓時就被前排的情形給嚇清醒了。
時洲正靠在盛言聞的肩膀上睡覺,兩人挨得密不可分,從他這後排看去——
不像是傳說中水火不容的對象,也不想剛進組合作沒多久的演員,反倒像是朝夕相處許久的小情侶!
憨憨被自己鑽出的念頭嚇了一跳,見時洲遲遲沒有轉醒的意思,連忙和醒着的盛言聞解釋了一下。
盛言聞聽見時洲為了共情角色、通宵熬夜找疲憊感,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
他尊重但並不贊成這樣塑造角色的表演方式,長此以往只會傷身。
憨憨沒察覺到盛言聞的細微情緒,又喊了時洲兩句,只是怕對方起床氣,喊得格外小心翼翼。
很顯然,這種叫法壓根無用。
“……”
盛言聞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你們先下車吧,如果有粉絲在就吸引注意力,我和時洲遲點再下去。”
面對盛言聞的吩咐,小成自然無條件地贊同,還‘生拉硬拽’助攻般地將放心不下的憨憨也帶走了。
車門重新合上。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如今車內更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會讓好眠的人更好眠。
盛言聞給自己留了一盞微弱的側燈,看着時洲還抵在肩膀上睡得昏沉。
他看着被對方撂在小桌板的劇本,隨手拿起劇本翻開,打算借對方的劇本再看看自己接下來的戲份——
只是才翻了兩頁,盛言聞就頓住了目光。
A4紙大小的劇本頁上,除了清晰打印出的原定台詞,燕追和柏煜的相關台詞被兩種顏色的記號筆劃分,邊上寫滿了對這些台詞的研究。
邊上還有夾訂的對照着的原著摘抄,可以找到細微修改的地方。
可以看得出,時洲對這部劇、這個角色的努力程度。
備註的字跡很清秀,語末偶爾還會帶點可愛的語氣助詞,像極了他這張清冷麵容下鮮為人知的小性子。
盛言聞偏頭看了一眼還在睡哼哼的時洲,揚唇。
平日裏最不喜歡浪費無用時間的他,這會兒倒是沒多少厭倦的心思。
盛言聞迅速翻找到對應的戲份,詳細查看起接下來一周要拍攝的內容——
他飾演的任妄被委派了剿除山匪的重任,而這實際上是太皇太後為了除他而設下的圈套。
危機關頭,時洲飾演的燕追再度冒險出宮,偽裝成了柏煜救了任妄的性命,由此延伸出的兩人之間的猜忌、試探和信任交心。
接下來的拍攝重點,在於兩個角色的相處。
這種情況下,他和時洲塑造角色時需要交互感,而並非自己拿着劇本、關起門來研究就能完事的。
拍攝空隙里的對戲時間還是需要的。
思及此處,盛言聞又瞧了時洲一眼,想着該在什麼時候自然而然地提出這事。
“唔。”
靠在肩膀上睡着的時洲終於有了小幅度的動靜,困音哼唧。
長時間側身睡覺,免不了脖頸酸脹。
迷糊轉醒的時洲感受到這點不適,一點兒都沒意識到自己所在的處境,藉著剛醒的那點小脾氣頓時委屈上了。
“酸死了。”
“……”
盛言聞正覺得肩膀僵麻得慌,但沒想到時洲居然先抱怨上,一時間想氣又想笑。
他藉著身側人微微仰頭的空隙,側過身體直面他。
“時洲,你……”
下一秒,盛言聞猛然繃緊了身子,因為太過錯愕,未出口的話霎時淹沒在了喉中——
已經仰頭的時洲在睡意的挽留下又挨了回來,溫軟的唇猝不及防貼在了他的喉結上,激起一陣異樣的酥麻感。
盛言聞捏着劇本的手越發用力,喉結不自覺地一滾。
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以這種接觸感知到時洲嘴唇的軟度和溫度,心悸是有,但沒有想像中的反感。
“唔。”
鼻端充斥着熟悉的氣味,一時半會兒想起不在什麼接觸過。時洲慢半拍地意識到唇上的不對勁,撤離再抬眼——
視線捕捉到這顆性感的喉結痣,隨即就對上了盛言聞放大在眼前的俊臉。
眉眼深邃,薄唇淺淡,格外惹人心動。
“……”
堆積的睡意驟散,時洲受驚般地往後大幅度一撤,又因為剛睡醒不久,差點從位子上栽倒下去。
盛言聞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小心點。”
時洲語言組織還有些混亂,“盛言聞,我、你,怎麼……”
他目光往四周和車外掃視,勉強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到酒店停車場了?憨憨呢?怎麼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到了,你睡得深,一直沒喊醒。”
盛言聞看似平靜說著話,但被時洲蹭過的喉結怎麼都壓不下那點不着調的燙意。
偏偏始作俑者還懵懵的,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盛言聞有點鬱悶,脫口而出,“我的肩膀靠着舒服嗎?”
時洲立刻領會,原本就睡出紅暈的臉更顯熱度,只好掩飾般地咳嗽兩聲,“抱歉啊,我睡了很久嗎?”
以往要是有外人在周圍,他最多就是合眼小憩,不至於睡沉過去,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睡得莫名心安且愜意。
韓晗這憨憨,就算他起床氣也該直接叫醒啊!
怎麼能讓他靠在盛言聞的肩膀上睡得那麼理所當然,剛剛還差點趁着腦子迷糊做錯事!
盛言聞瞧出時洲眸底流露的小小愧疚,故意縮短了時長,“行了,你沒睡多久,既然醒了那就早點回酒店房間休息吧。”
他將手中的劇本遞了回去,主動說明,“為了打發時間就拿你的劇本看了看,不介意吧?”
劇本不算私密物品,何況時洲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管這事?
“不、不介意。”
他連忙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起身給盛言聞挪出空間。
盛言聞着重觀察了一下車窗四周,“沒人,可以下車了。”
“好。”
時洲瞧見盛言聞這警惕勁,只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失誤。
如果沒睡着,那他們和工作人員一起下車倒沒事。
這會兒兩人單獨下車,要是被蹲點的代拍抓到,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不着調的新聞標題呢。
盛言聞早說了自己討厭戲外和真人相關的任何輿論炒作,自己回去后得讓工作人員盯着點這兩天的飯圈動靜,免得真出了岔子。
時洲默默跟着盛言聞的背後,低頭思索間一個不留神又撞了上去。
“……”
盛言聞不知在何時轉過身,時洲剎車不及時正中他懷抱。
四目相對。
時洲剛壓下去的不自在又騰升了起來。
今天是怎麼回事?
兩次三番都‘丟臉’在盛言聞的面前。
盛言聞察覺到時洲耳垂的紅意,眸光微泛,“時洲,守株待兔這詞是形容你的吧?”
怎麼老是愛往他的懷裏撞?這次是,車上是,上次更是。
“什麼?”
時洲沒能明白這話里的深意,一怔。
抵達負二層的電梯門應聲而開,盛言聞示意他一起進入,按下了各自的樓層。
“時洲。”
“嗯?”
“我上次是在飯桌上講過,不喜歡在劇外和其他演員牽扯過多,怕飯圈鬧起不必要的掙脫。”
盛言聞一直想走實力派的路線,可還是避免不了女友粉和毒唯的出現,偶爾集體被煽動、情緒偏激就容易產生爭執,平白無故連累到其他演員。
雖然盛言聞在極力引導、規勸,但避免不了個別的偏激粉絲。
何況,他和時洲本來就是外界認定的‘對家’,進組前的飯圈一直都有爭執,所以他在這點上才更注意。
時洲見盛言聞重新提及這事,還以為他是反感今晚的‘突然親近’,他忍着心底那點被人排斥的委屈,低聲回應,“我知道,我會和你在戲外保持距離。”
他頓了頓,解釋,“今晚實在太累了,我不是故意想要睡過去,連累你原地等我的。”
盛言聞沒料到時洲心思會敏感到這種程度,眉心微蹙,語氣中藏了一絲焦急補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現在劇才拍攝不久,越到後面關於兩個角色的重要戲份就越多。”
“其實,我們在劇組可以正常溝通,不必要刻意在人前保持距離。”
時洲還存着一絲鬱悶,極小聲嘟囔,“什麼話都被你說了,我還不是怕你不樂意。”
盛言聞實在沒聽清,“你說什麼?”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時洲所在的樓層到了。
時洲自然知道戲要緊,心一橫抓緊時間抬頭追問,“盛言聞,如果以後拍攝有空,我們能提前對戲嗎?讓工作人員在邊上看着就行了,劇組裏沒人會亂傳的。”
“我也是這個想法。”盛言聞點頭答應,失笑否認,“我沒在意別人會亂傳。”
“明明一開始就是你不願意配合。”時洲暗戳戳地不服氣,情緒卻好轉不少。
他承認盛言聞的演技過硬,又是科班出身經驗足,能抽空和對方多研究研究劇本,不會是壞事。
電梯門發出即將關門的警告,時洲不再多言,快步走了出去。
沒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了盛言聞的聲音,“時洲,等等。”
時洲側身看去——
盛言聞正按着電梯的開門鍵,在四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眉眼俊逸得不像話,只是藏在其中的矜傲少了很多。
時洲看愣了兩秒,“嗯?怎麼了?”
盛言聞瞧見他被睡塌睡亂的半側頭髮,腦海中冒出了被揉亂毛的兔子形象,輕笑,“沒什麼,今天辛苦了,晚安。”
時洲沒料到盛言聞會主動和自己說晚安,可耳朵還是被笑聲蠱得發燙。
“晚、晚安。”
電梯門重新合上。
時洲下意識地拿起手頭的劇本扇了扇風——
大夏天的。
酒店怎麼連個中央空調都捨不得調低?
…
盛言聞和時洲達成了‘抽空搭戲’的共識,次日就付出了實踐。
本來就只相差了一歲,兩人又都想着把劇拍好,隨着劇本中兩位主角的關係遞增,連帶着他們兩位主演在片場的關係也近了不少。
為了拍攝‘燕追和任妄在山洞避險’的情節,劇組全體在山上熬了一次大夜戲。
盛言聞短暫休息了四個小時,趁着天剛亮又從山腳的停車場重新上山回組,準備着接下來的連貫拍攝。
他才剛走到拍攝場地,就看見穿着戲服的時洲從一個帳篷里走了出來。
對方半低着頭,懷裏似乎還揣着什麼東西。
跟在盛言聞身邊的生活助理就搶先了一步,“洲哥,吃早餐了嗎?我給聞哥買了早餐,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盛言聞瞥了自己助理一眼,小成自信對上他的注視,非但沒覺得自己做錯,還覺得自己有漲工資的可能。
時洲停下腳步,眼見着盛言聞走了過來。
距離上次拍攝見面,左右不過五小時。
“早,有休息好嗎?”盛言聞複述了一邊助理的問題,“吃了嗎?”
“怕自己一睡就徹底懈怠了,只是下山在房車裏眯了一會兒。”時洲如實回答,“剛剛在房車裏吃了一點。”
話音剛落,時洲懷中就發出一聲狗崽的嬌氣聲。
“嗷嗚~”
盛言聞順勢看去,才發現時洲的懷裏居然揣了兩隻狗狗,一黑一白。
小成驚訝,“洲哥,你這哪裏來的狗崽子啊?我看連眼睛都還沒睜完全呢。”
“場務陳哥今早在林子裏撿到的,他說看樣子品種犬和田園犬的串,畢竟是兩條生命,就這樣丟了不管太殘忍了,所以想給兩隻狗狗找領養人。”
時洲的視線輕易挪回到了兩隻小崽崽的身上,眉眼溫柔得不像話,“是不是很可愛?”
盛言聞問,“你這是領養了?”
時洲點頭,“嗯,我上部戲結束后就打算養只小動物,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去選。”
兩隻幼犬還很小,時洲單手就能圈住它們,騰出的一隻手正好可以揉揉它們的小腦袋。
“擇日不如撞日,反正我不在意是品種犬還是小土狗,乾脆兩兄弟一起收養了,它們長大了還能彼此做個伴。”
雖然場務說是免費領養,但時洲還是給發了一個紅包表示謝意。
憨憨這會兒已經衝到山下去買羊奶粉了,生怕兩隻狗崽子餓肚子。
小成上前半步,也揉了揉兩隻狗狗,“洲哥,取名字了沒有?”
“取了!”
時洲難得自信點頭,“黑的叫小芝麻,白的叫小杏仁。”
“——噗!”
小成特別沒給面子地笑出聲,斜後方的盛言聞也跟着勾唇。
時洲這取名風格,和他的人設形象完全不符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酷愛五穀雜糧的吃貨呢!
“笑什麼?這兩個名字不好嗎?”
時洲見小成笑得很不給面子,下意識瞥向盛言聞尋求贊同。
盛言聞及時收住笑意,願意配合,“嗯,挺不錯的。”
小成聽見盛言聞這話,及時止住玩笑,他提了提手上拎着的早餐,借口離開,“聞哥,我先去把早餐放下。”
“好。”
等到小成離開后,盛言聞才選擇又靠近了半步。
懷裏的小芝麻委委屈屈叫個不停,時洲一直在耐着性子哄它,還下意識地變化了語調。
怪可愛的。
盛言聞默默看着這一幕,總算意識到為什麼有常言說——喜歡小動物的人多半都是心腸柔軟的,就像時洲。
這兩隻狗崽長得是招人喜歡,只是身上還有點沒擦乾淨的泥漬。
盛言聞有點輕微潔癖,暫時只能看、不能碰。
時洲哄了狗崽一小會兒,抬頭髮現盛言聞的視線也盯得緊。
“……”
一瞬間,會錯了意的時洲圈緊懷中的崽子,後撤半步。
盛言聞瞧見他這驟然警惕的模樣,無奈失笑,“你做什麼?”
時洲將小狗往自己懷中藏了藏,難得小氣巴巴地嘟囔,“……給你看看可以,但它們都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周目的洲寶:我們一起養狗吧!
一周目的洲寶:休想覬覦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