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

第117章 第117章

時洲對兩隻狗崽格外喜愛,身邊一圈人都瞧在眼裏。

下戲的盛言聞順路過了一家寵物店,想起時洲揣着兩隻狗崽的模樣,鬼使神差地讓司機掉頭開回到了寵物店。

他沒有養寵物的經驗,也不知道幼年的小狗該用些什麼,於是在店主的建議下雜七雜八買回了一堆。

等到工作人員將這些寵物用品搬回酒店時,正好被守在酒店門口的粉絲看了個一清二楚,於是盛家飯圈裏就多了一個猜測——

天吶?

聞哥這是養狗狗了嗎?

這些寵物用品自然都被送進了時洲的房間,早上才買了一袋羊奶粉的憨憨看見滿地的新用具,對向時洲那雙亮晶晶的眼,“我去,洲哥,盛老師這是替你花大價錢了?”

時洲沒想到盛言聞會派人送上這麼一份大禮,得虧對方一早就表明沒有‘想搶他的狗狗’,否則他還真不敢收。

免得兩隻狗狗年輕不懂事、被盛言聞的大禮收買了——

瞧瞧!

小杏仁和小芝麻喝了半碗羊奶粉,這會兒就已經鑽進新買的狗窩睡覺去了。

笛安還沒從時洲養狗的突然決定中回過神,轉眼看見盛言聞送上來的‘厚禮’,詫異,“時洲,這兩隻狗還有言聞的份?”

“沒有。”時洲搖搖頭,強調,“我的!”

笛安輕笑揶揄,“我看他這陣仗,像是把家裏孩子剛出生到上幼兒園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還以為你們一人一隻呢。”

笛安的說法雖然誇張,但莫名合適。

時洲揚唇,蹲坐在狗窩邊上揉了揉芝麻和杏仁軟乎乎的腦袋,“買了就收了,下次有空我再請他吃飯。”

反正就算盛言聞不買,他下午也準備出發去買的。

小芝麻和小杏仁暫時性用不到的東西,大不了等拍攝結束后搬回家,等長大了以後慢慢用唄。

東西多不要緊,只要最後不浪費就好。

笛安見時洲和盛言聞的關係緩和了不少,沒什麼異議,“嗯。昨晚熬了一個大通宵,今早又是撿狗、又是拍攝的,你下午就好好休息吧。”

“劇組這次放了三天假,我沒給你安排額外的通告。”

笛安說著就起身,準備出門。

時洲和憨憨乖乖應下,等到她離開后,憨憨才開口,“洲哥,盛老師是不是看中了哪只小狗,但是不好意思和你明說啊?”

關起門來說話,時洲自然沒有忌諱。

他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也看出來了是不是?盛言聞就是在覬覦這兩隻狗狗。”

“哎,完了,這批禮物都收下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憨憨煞有其事,調侃,“洲哥,你忍痛割愛送一隻?”

“……”

時洲抓緊時間揉了揉芝麻和杏仁的腦袋,轉念看見那麼多寵物用品,退一步說,“大不了以後拍戲時帶上這兩隻狗崽,多給盛言聞他們過過眼癮,就當拍戲間隙養在劇組,等殺青我得帶走。”

無論是盛言聞還是劇組其他人,擼狗可以,要狗不行!

轉眼三天的假期結束,劇組將拍攝從山裏挪回到了橫城一號影視基地。

臨時徵用的室內休息室內,已經換上戲服的時洲和盛言聞正在抓緊時間對台詞。

芝麻和杏仁已經熟悉了時洲的照顧,此刻正在地上爭奪一個毛絨的拖鞋玩具,也是盛言聞送來的。

過了一會兒,體型還不如自家兄長的小芝麻玩累了,嚶嚶跑回到時洲的腳邊求抱抱,嬌里嬌氣的。

時洲對戲一結束,連忙將小芝麻揪到自己的膝蓋上撫摸,它這才肯乖乖消停。

還在地上的小杏仁揚起腦袋,確認了一下方向,沒有衝著時洲跑去,而是準確無誤地爬勾上了盛言聞的褲腿。

“汪嗷!”

叫聲同樣奶聲奶氣。

時洲瞧見這一幕,沾着點酸味出聲,“杏仁喜歡你,玩累了都不來找我。”

盛言聞聽見這聲語氣,眸底鑽出一絲笑意,忽地覺得奶白色的杏仁也可愛了不少。

他努力壓了壓自己的潔癖,學着時洲剛才的樣子——揪着小杏仁的後頸肉,將其提到了自己的戲服衣擺上。

好在小杏仁夠省心,即便盛言聞沒有摸它腦袋,照樣迅速趴着休息不吵鬧了。

為了配合角色,時洲的戲服是白色的,盛言聞的戲服是深黑色的,而現在,前者的腿上趴着一隻黑色狗狗,後者腿上趴着一直白色狗狗。

工作人員將這畫面瞧進心底,覺得有趣又溫馨。

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負責拍戲進程的場務走了進來,“兩位老師,外面現場準備得差不多了,導演喊你們兩位去踩點試戲。”

正事要緊。

時洲和盛言聞對視一眼,分別示意助理將睡深的狗狗抱走,用濕巾擦了擦手后才一起朝外走去。

一進入城門拍攝點。

時洲就看了五六匹高大的駿馬,為首的一匹通體油亮的黑馬格外吸睛。

盛言聞一走近,為首的黑馬就踏起馬蹄,看起來很興奮。

這匹黑馬在劇中是男主角任妄的愛馬,開機以來和盛言聞合作的次數最多。

時洲跟上去細瞧,不太確定地問向盛言聞和真正的馴馬師,“我可以摸摸它嗎?”

“可以。”

“這馬不凶的。”

盛言聞和馴馬師一前一後的回答。

時洲得到應允,小心翼翼地上手摸了摸,雖然在外人面前還保持着冷淡的人設,但眸中溢出的光亮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盛言聞捕捉到這點,“喜歡?以前騎過馬嗎?”

時洲搖了搖頭,“沒騎過。”

以前還在福利院時,離得近的一處景點沙灘上就圈養了兩隻馬,是馬主人用來攬客拍照的。

時常有情侶和遊客圖新鮮,會付錢租馬拍攝,但租馬的價格太貴,時洲一個小孩子沒那麼多錢,只能躲在一旁偷偷看。

有回給老闆看了半天的攤位,才有機會摸了摸小白馬。

後來的時洲被養父母帶出了國,第一次報興趣班時,養母曾問他有沒有特別感興趣的項目——

時洲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要學騎馬,但對方以‘不安全’為理拒絕了,轉眼就給他報了鋼琴課。

盛言聞察覺出身側人的失神,“時洲?”

時洲從短暫的回憶里掙脫,“嗯?”

盛言聞問,“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時洲不好將往事隨意講給旁人聽,只好半真半假地說,“待會兒拍攝是我第一次騎馬,沒經驗,有點緊張。”

“這匹馬和我配合過不少次。”盛言聞又拍了拍結實溫順的黑馬,“劇里是任妄帶着柏煜。待會兒拍攝,你有我護着,沒事的。”

——你有我護着,沒事的。

看似尋常的八個字落在時洲的耳朵里,意外給予了一陣安定感。

沒等時洲回過味,導演孫琮就抓着劇本走了上來,“言聞、小洲,來,咱們抓緊時間踩點試試戲。”

“好。”

“你們兩人先騎上去吧。”

盛言聞頷首,示意將要坐在前排的時洲先上馬。

時洲跟着工作人員的指示,踩着馬鐙橫跨坐了上去。這匹黑馬很適應這點重量感,穩穩噹噹地站着,不帶半點慌動。

一旁訓馬的工作人員見此,“盛老師,你也上去吧。”

“好。”

盛言聞以前學過馬術,上下馬自然是最基本的功夫,他壓根不需要出工作人員的協助,勒住馬繩的瞬間,利落翻身縱馬。

雖然時洲的身材偏瘦,但畢竟是成年男子,現在又加上盛言聞的重量——

原本還算鎮定的黑馬不安地揚了揚馬蹄,有了想要奔走的趨勢。

還沒抓穩韁繩的時洲一慌,騰空的手胡亂抓住了盛言聞的手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失了重心栽下去。

下一秒,他的腰就被身後人強有力地錮住。

盛言聞一手勒緊韁繩穩定馬匹,一手緊緊護着略有不安的時洲,“別怕,沒事。”

為了避免時洲在眾人面前的尷尬,盛言聞是特意貼着耳畔的低聲安撫。

“……”

溫熱的氣息吹撫在敏感的耳垂和後頸,捲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時洲呼吸一凝,有種說不上的奇異感。

“兩位老師,沒事吧?”

“這馬估計是在適應一下重量,所以才動了動。”

馴馬師的聲音傳來,拽回了時洲遊離的思緒。

盛言聞圈在時洲腰上的手沒放鬆力道,反而似有若無地更緊了一些,“時洲?嚇到了?”

“沒,沒事。”

時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垂眸一看——

發現自己的手還抓在盛言聞的手腕上,甚至在不經意間用力地攥出了紅色印記。

時洲連忙抽回手,“抱歉。”

盛言聞微微鬆開,“沒事。”

站在底下的孫琮確認了兩人的情況,出聲示意,“來,我們開始走戲吧。”

“嗯。”

操縱馬匹的人是盛言聞,時洲壓根不需要分心,只專註在角色的塑造中即可。

因為提早在休息室對過台詞,所以這趟走戲很順利,半小時后,拍攝正式開始。

在山洞避險再同回都城后,盛言聞和時洲飾演的雙男主達成初步共識,關係開始穩步上升,其中還夾帶着一絲誰都未曾戳破的心動。

作為主演,兩人對於角色的把控日漸精準,馬背上、大氅里的悄悄話,都顯得曖昧氛圍十足

如果放在開機前,誰也想像不到這倆對家能緊挨着搭戲,可現在入戲的兩人格外順理成章。

導演孫琮坐在監視器里,看着實時傳送而來的畫面,瞳孔深處掠過一絲滿意。

他看向邊上的副導演,胸有成竹,“看樣子,這場戲能一次過了。”

話音剛落,群演中突然爆出一陣驚慌尖叫。

“馬匹失控了!小心!快讓開!”

“小心!都讓讓!”

原本還專註在戲內的時洲和盛言聞驟然被這兩聲打斷思緒,下一秒,兩人同騎的黑馬被猛烈一撞,竟失了溫和鎮定,仰頭長嘯后驟然狂奔。

已經演到快要側身下馬的時洲來不及避閃,在馬匹的狂奔下就快滑栽下去。

最要命的是,後面還有馬匹在發‘瘋’,如果掉下去后躲避不及時,恐怕還要在馬蹄下遭殃!

“時洲!”

盛言聞迅速判斷出情勢,丟下韁繩。

在千鈞一髮之際,他摟緊快要下墜的懷中人,以最規避風險的方式摔滾下馬。

時洲被墜地的痛意晃得一陣頭暈,只覺得馬蹄踩地的聲音沒有停歇,整個拍攝現場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此起彼伏的叫聲吵得人心動蕩。

“演員墜馬了!”

“快點!”

“洲哥!聞哥!”

時洲勉強從大腦空白中回過神,心跳還有些失速,眼前的混亂漸漸清明——

他被盛言聞緊緊摟抱在懷裏,摔在地上時更有對方的身體作為緩衝。

“盛、盛言聞?”

“時洲,你有沒有事?摔倒哪裏了嗎?哪裏疼?”

盛言聞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護着他的後腦勺,緊蹙的眉心遏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意。

“沒事。”

時洲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沒想到他第一次騎馬就遭遇了這種事,真是心有餘悸。

雙方的工作人員和劇務人員全部跑了過來,憨憨和小成沖在最前頭——

“洲哥!你沒事吧?”

“聞哥!”

盛言聞看見來人,鬆開對時洲的保護,“先起來吧。”

“嗯。”

時洲在憨憨的攙扶下爬了起來,按了按自己暈眩的大腦,認真感知身體情況——

先落地的腳踝似乎扭了一下,眼下站立時還在隱隱作疼,但能感覺出不算嚴重。

除此之外他沒其他劇烈疼意。

時洲隨即向盛言聞看去,比起自己更不放心對方,“盛言聞,你還好嗎?”

即便剛才情況慌亂,但他很清楚——是盛言聞在摔下馬時的相護,才讓他避開了更為嚴重的後果。

盛言聞不着痕迹地利用戲服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剛準備回‘沒事’,結果眼尖心急的小成搶先出了聲。

“聞哥!你左手怎麼流血了!”

圍過來的工作人員聽見這話,頓時將視線全部投在了盛言聞的身上。

時洲神色緊張,“流血了?我看看!”

盛言聞無奈,也想知道弄清楚自個正在發疼的手臂是怎麼回事,只好將藏了一半的左手露了出來。

稍寬大的衣袖上掀,從小臂關節到手腕儘是擦傷,最嚴重的地方已經完全見血了,所以才導致匯聚流在手背上。

着急忙慌趕來的孫琮看見這情況,頭一次黑了臉色。

好端端的,馬匹受驚,還連累演員墜馬受傷。這事要傳出去,指不定劇組會遭遇什麼樣的輿論。

“言聞,我馬上讓工作人員送你去醫院一趟。”孫琮當機立斷地發話,同樣關心時洲,“小洲,你怎麼樣?”

時洲現在哪裏有心思去注意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腳踝疼?他看盛言聞這擦傷的嚴重程度,整顆心都陷入了自責中。

“我沒事,他的傷要緊。”

盛言聞肯定是為了護他,才會在摔下馬上被這水泥板路給蹭傷!

“我這兒就只是一點兒普通擦傷,上個葯過幾天結痂就沒事了。”

盛言聞不想因為自己的情況惹大家操心、更不願意耽誤進度,

“其他群演有沒有受傷的?如果都還好的話,我這手臂上的傷就盡量別往外傳了,免得又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飯圈的粉絲心疼正主,有時候責罵聲容易過激。

“其他群演都還好,言聞,這是劇組失誤,再有言論罵我們也該受着,我們會道歉處理。”

孫琮作為導演和領頭人就沒想過逃避自責,還不忘催促,“你先趕緊去醫院。”

時洲原本想要跟着去,但橫城就這麼一點小地方,一出片場就有粉絲跟着——

要是粉絲看見他們都去了醫院,只怕猜測和擔心會更多。

“我沒事就不去了,免得吸引更多的粉絲注意力。”時洲拒絕,看向盛言聞,“言聞,你快去,這傷勢檢查一下才放心。”

“……”

言聞?

盛言聞聽見時洲越發顯得關係親近的稱呼,眸光微晃,“好。”

因為突然出了這檔子意外,劇組的拍攝任務不得不暫時擱置。

時洲在憨憨的陪同下回到了房車內,脫下鞋襪沖洗了一下,這才趁着無人時說,“憨憨,我記得醫藥箱裏有消腫的藥酒噴霧?”

憨憨一聽見這話,立刻緊張起來,“洲哥,你哪裏傷到了?”

說著,他就發現了時洲腳腕處的紅腫,氣得跳腳,“洲哥!你剛剛怎麼不吱聲!還在別人面前說自己沒事,我看你同樣該去醫院檢查檢查!”

“我就是有一點點扭到了,還能正常走路。”時洲揉了揉自己的腳踝,趕緊催促,“快點的,我拿葯揉揉擦擦。”

他的膚色天生冷白,一點紅腫淤青都會顯得十分明顯。

憨憨拿他沒辦法,趕緊翻箱倒櫃找葯。

三分鐘后,時洲一邊給自己上藥消腫,一邊還記掛着盛言聞,“憨憨,你說言聞這情況會不會傷到骨頭了?”

憨憨搖頭,“不知道啊,但光看那擦傷就覺得嚴重。”

時洲越發愧疚,“要不是摔下來的時候,他正好護着我的後腦勺,恐怕這會兒出血進醫院的人就該是我了。”

憨憨才知道裏面有那麼一層隱秘,“洲哥,你先別著急,我有小成的私人微信,待會兒問問情況。”

“好。”

臨近中午,盛言聞的助理小成終於在醫院傳來消息——

盛言聞的手臂只是擦傷破了皮,好在沒傷及骨頭,目前已經止血治療上藥了。

這大熱天的不適合長期包紮,最好還是每天早晚靈活上藥,等到結痂了就沒事了。

盛言聞沒有大事,劇組全體都鬆了一口氣。

群演和場景都是提早定好的,延期拍攝也是另外一筆開銷。

孫琮猶豫了一下,再三確定盛言聞沒有大礙后,還是決定抓緊時間將剩餘的那點戲份拍完。

受了傷的盛言聞沒有意見,時洲作為另外一位主演,自然無條件配合。

晚上,劇組酒店。

盛言聞避開受傷的手臂,簡單快速地沖了一個澡,剛打開浴室門散起就聽見了門鈴聲。

“誰?”

“是我,時洲。”

緊閉的房門打開。

時洲下意識地抬眸,才發現盛言聞居然裸着上身,結實但不誇張的肌肉線條很具力量感。

“……”

不知怎麼的,時洲莫名一陣熱臉。

盛言聞察覺了時洲差點收不回去的視線,輕笑,“我剛洗了澡,還沒來得及套上衣,進來嗎?”

時洲反問,“可以進去嗎?”

盛言聞側身騰出空位,“進來吧,等我一下。”

說完,他率先回到衣帽間,等到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簡單的睡衣。

時洲拿出自己攜帶的藥膏,“這是我之前在劇組擦傷時常用的一款藥膏,效果還不錯,不知道你用不用得着,反正先拿過來了。”

盛言聞看了看他手裏的牌子,“巧了,和醫生給我開的是一樣的。”

時洲攥着藥膏的力度緊了緊,說不上來有點小失落,“是嗎?那看來是用不上了。”

“怎麼會?正好我現在打算重新上藥。”盛言聞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用你的吧。”

時洲脫口而出,“那我幫你?”

餘音未落地,他就懊惱地撇開了目光,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衝動了。

盛言聞一個大男人,傷得還是左手手臂,上藥這種小事,哪裏需要他一個外人幫忙?

盛言聞看出時洲的來意,無非就是想要感謝自己今天在馬背上的相護。

他瞧見時洲自我慪氣的小眼神,忍笑開口,“行啊,還有一支消炎藥膏和醫用棉簽都在你背後的桌上,替我拿一下?”

時洲沒想到盛言聞會答應得那麼輕易,不過幫忙的話已經說出來了,他自然需要兌現承諾。

兩人坐在了小客廳的沙發上,時洲按照醫藥袋裏的醫囑,小心翼翼地按照步驟在傷口上塗抹。

沙發邊上的立式枱燈在他的睫毛下方投下一層淡淡的光影。從盛言聞這個視角往下看,連同他的鼻尖都透着小巧圓潤的可愛感。

“……”

盛言聞不知不覺看入了迷,完全沒理會藥膏帶給傷口偶爾的刺激性。

一人上藥專註,一人看得認真。

短暫的上藥時間結束。

“好了,我……”

時洲一個抬頭,驚覺自己和盛言聞距離竟然近在咫尺,彷彿只需要一個簡單衝動,呼吸就能交融出不可言說的曖昧。

周圍的空氣慢了下來,也熱了起來。

盛言聞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原本應該急速拉開距離的他在看見時洲瞳孔深處的慌亂后,不退反進,“時洲。”

“嗯?”

時洲應話的呼吸尾端帶着顫音,“葯、葯上好了,今天上午的事……”

盛言聞搶先攔下時洲未出口的道歉,“墜馬時護着你是我的本能反應,手臂上的這點傷不礙事。”

“事故起因也不在於你,你沒必要自責,也不用想着怎麼和我道歉。”

時洲微微搖頭,“道歉可以免,但謝謝還是要說的,要不是你幫忙擋着,該遭殃的人就是我了。”

盛言聞目光忽地遊離在時洲的唇上,想起不久前對方挨上自己喉結時的觸感,又軟又涼。

盛言聞呼吸微沉,那顆並不惹眼的喉結痣微微攢動,帶着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慾念,“那就一句謝謝?”

時洲拿捏不準這話的意思,但只覺得‘謝謝’兩字太過輕飄飄了。

只是以盛言聞的背景和地位,似乎並不缺他代表謝意的一頓飯、一個貴重禮物。

怎麼辦呢?

時洲垂下眼瞼,安靜糾結了半晌,“好吧。”

簡單兩個字,似乎做下了慎重且不舍的大決定。

盛言聞一時沒明白,溫聲問,“嗯?好什麼?”

“你不是喜歡狗崽嗎?”

時洲壓住那點捨不得,哼唧唧,“我、我把狗兒子送你一隻,你得好好對它。”

作者有話要說:

#聞哥[小失落]:和我想要的屬實有點不一樣。

#洲寶[大震驚]:那你還想要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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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自己靈魂互穿了[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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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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