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原因

陳傲世把段無安頓下來,要他做的事情也特別簡單:每天喂喂院裏的黑狗,去街上買些豬肉、羊肉等生肉,偶爾從鐵匠鋪老闆那裏買些鐵板、鐵塊之類的。飯食每天都會供應,工錢也相當可觀。

吩咐完這些后,陳傲世丟下幾貫錢就離開了。段無一個人閑得沒事做,想着陳傲世要他喂狗,便要去院裏見見那條狗長什麼模樣。

段無噔噔噔地走向了後院,一眼就發現了那隻黑狗。不過這條狗長得“標緻”得多:體型巨大,幾乎就是條豹子那樣的塊頭;一條粗短的尾巴垂着指地;身上的肌肉也是塊塊分明。這樣的狗居然是被拴起來困在院裏的!

先不去想這些,段無又拿了要喂狗的桶,裏邊是些黑色油狀物質,只看着就犯噁心,居然天天讓狗吃這種東西!結果長得壯得都抵只牛?

那桶不遠處矇著塊布,老遠就聞到些臭味。掀開布來瞧,是一大堆生肉。得虧現在是冬天,沒什麼蒼蠅,要換作夏天,非得與蒼蠅同居不可!

段無噁心得都想吐,趕緊離開了後院,呼吸口新鮮空氣。

可他身後的黑狗死死地盯着他,警惕且犀利。

段無這個神經大條的傢伙並未發覺,到了卧室,蓋上被子,安樂地睡過去。

再一睜眼,天都完全黑下來了。段無趕忙起身,聽見後院陣陣狗吠聲,匆匆跑過去。

那黑狗被繩子縛住,卻不安生,跳着吠叫,張着血盆大口彷彿要吃了誰似的。

段無提了桶就到它附近,依陳傲世囑咐的,用瓢撈出些便撒在地上,這黑狗自己會去吃。不過這狗雖是去食,但它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段無,盯得段無心裏發毛。又依陳傲世吩咐的,將幾塊肉扔到黑狗附近,夜裏它會吃掉。

又按陳傲世說的,喂完狗之後就立刻回屋去睡覺,因為這狗吃好之後鬧騰得很,趁它狂吠之前睡不着的話那一晚上都翻來覆去聽狗叫。

畢竟段無睡了將近一天,躺在床上他無了睡意。這時影一段話又浮現在他腦中:“你不覺得這隻狗很奇怪嗎?而且據那人的說法,不要用生肉去喂狗,那為什麼還要你把肉塊扔在它周圍讓它晚上吃呢?而且喂完狗之後就要你睡覺,那說明只能睡覺之前去喂,而且說它吃飽之後快活得很,可剛剛狂吠的樣子也算快活得很吧?可這他卻沒提。”

“有可能是因為今天它餓嘛,或是我醒得太晚了。”

“再晚你能晚到睡前?而且晚上叫那狗吃肉,你給它那一勺,它都對拋來的肉塊無感了,這晚上定是餓不了!”

忽然,一聲狗吠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後院裏的黑狗高聲叫着,同時又颳起了風,直進屋裏,冷絲絲的。

段無被黑狗鬧得睡不着,加上影剛剛的懷疑,他下床決定去看看——即便陳傲世說那狗也鬧不了多久。

到了後院,段無看見那黑狗東一擺頭西一扭頭,抽搐一般亂抖,嘴也沒閑着,止不住地吠。

再從地上一掃,之前自己丟的那些肉塊早已不見了蹤影!

影的懷疑沒有錯!

那黑狗注意到了站在那裏的段無,轉而向他吠叫。一陣陣冷風吹拂過他的耳朵、脖子,灌進他衣服里。

“咣——當!”清脆一聲傳入他耳里。段無猛地轉頭,一隻黑色怪物立在自己身後,若不是影及時化出盾在後背,恐怕自己早被貫穿了……

“趕緊宰了那條狗!我能感受到,還有其他的怪物向這裏靠攏,以那條狗為中心!”影的訊息急劇地出現。

段無化出鐮刀,沖向朝自己吠叫的惡犬,手起刀落,斬獲狗頭。但那些怪物也都涌了上來,呈包圍圈形式把段無圍了起來。

“今天說不定得死在這裏……”影的訊息無力地浮現。

那些怪物嘶吼一聲,爭搶着沖向死去的黑犬屍體。撕碎塞進嘴裏,大嚼特嚼,吞食聲不絕於耳。

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但是這是一個絕妙的逃跑時機沒錯了。段無撒腿就跑,衝出屋子。當他以為暫時安全的時候,那伙怪物讓他見識了什麼是“暫時”……

巨大塊頭的噁心怪物撞碎木門衝出來,各伸出雙臂撲向段無這個香餑餑。段無下意識自然是逃。他接連後退幾步,化盾抵擋追過來的拳擊。

這樣的被動局面使段無處於下風,並且體力也越耗越多,影也表示力量快要用盡。看來命中終有此劫!

“咻咻!”幾支淡藍色的箭支刺穿了距離段無最近的怪物的頭。接着的是一柄巨劍出現在段無眼前,斬殺跟前的怪物。定睛一看,原來是陸羽抗與陳傲劍,還帶着一眾衛兵。

“看來的確沒那麼簡單!”陳傲劍握着巨劍,警惕地望着四周湧上來的怪物。陸羽抗不時射出幾箭,掩護陳傲劍行動。

之後一聲巨大震動,搞得陳傲劍險些沒站穩。震源便是一隊隊長金以及副隊長獠牙。

“嗅到了獵物的氣息。”金拎起大鎚,沖向怪物堆,以強大的破壞力擊碎一隻又一隻。反觀獠牙,只是握着太刀周旋,並未揮出一劍。

等到怪物基本解決時,陳傲劍堵住了段無的去路,冷冰冰地說:“這就要走?不敘敘舊嗎?”

這架勢,非是生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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骯髒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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