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四王子,他的原名是刑塵,為藩國的第四位王子,自小無憂無慮。
於月前國,誓要游遍青山綠水,怎知噩耗突至,父王竟突發惡疾,特傳信命他回國,他雖半信半疑,卻也安心不下,隨即轉道回國,誰料才一進國界,遭遇暗殺。
等他成功逃離暗殺后,命死衛回國探聽虛實,死衛回報的消息,卻是老國王突逝,將國位傳與二王子,刑祈。
刑塵早便知曉,父王本屬意將國位傳與他,他不情願,只想當那自由奔跑的野馬,所以父王與他秉燭夜談過,屬意將國王之位傳與大王子,刑逸。
刑塵負傷,療傷期間又調查到,冷麵大將軍李濯竟是到一個小鎮戍邊,故而他逃到羌國,來到了林家鎮,偽造了身份,潛入了牙行那裏,只看李濯是否能將他找到。
不曾想,短短時日,便將他查了出來。說明,李濯在外的名聲並不是虛傳的,而是真材實料,既如此,與他合作,勝局定是他的。
“我無意王位,只想解救父王母后,事成后,王位便由我大哥坐,只是……我有一事要求。”
“請講。”
“便是林姑娘能否考慮,在藩國那邊開上數間食樓?”那些''新奇吃食實是極其美味,他也想讓藩國的人們能夠吃上那般美味的吃食。
“這倒是可以考慮。”林念寒點頭,賺錢誰不想要?就是工程量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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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謀划,李濯已是將本朝皇帝將要獨自回京都的消息,通過林雪之手,傳了出去。
果不其然,對方一接到消息便派大量殺手,裝扮成商人隊伍,偷偷潛入我朝,預備皇帝回朝之日便動手暗殺。
不日,皇帝便獨自啟程回京都,路經竹林中,埋伏在內的殺手湧現,團團圍住了皇帝。
不過半盞功夫,暗殺成功的消息便傳回藩國,藩國新王一接到暗殺成功的消息,便極其狂喜,隨後立刻計劃了攻打羌國的事議,不日便可整軍出發,趁那羌國無君之亂時,軍心潰散,大興進攻,定能大獲全勝。
屆時,連同整個羌國,都是他的江山!
然而,那位被傳已被成功暗殺的皇帝陳玧,此刻正身處於林宅大廳內,極其悠閑地與林相林晏南,其樂融融地下着圍棋。
“不知曉阿姐又在後廚做些什麼樣好吃食?!”陳玧此時心不在焉,眼睛看也不看,隨意便落下一子,悄悄偏頭,望向那后廚的方向。
林晏南抬起俢長的食指,輕敲桌面,自從陳玧過來林家鎮之後,也算是找回了幾分開朗少年的影子,只是!一國之君,長此以往,自是不妥當的,該敲打時自是不該心軟,“一心不可二用!”
“是,外公,我知曉了!”陳玧收回了心思,認真下棋。
陳玧細細一看,方才因他大意,那棋盤上的白子,也就是他的陣營,已是被圍上了一大片了,怕是再無生機可還了!
“若是兩軍對陣,將士們將生死交付你手,聽你號令,你豈不是讓他們白白沒了性命?”林晏南將手裏的棋子放回棋盅,“去吧!等會用過了吃食,就着你這殘局,認真來過。”
“得令!”陳玧當下一喜,雙手抱拳,隨後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快步走向後廚。
“贏了?”林念寒正在刮魚蓉。
“阿姐,今日做什麼新奇吃食?”陳玧過來數日,吃過的那些新奇吃食竟是連宮中的廚子也比不過的,若他回了京可該如何是好!
“準備着做魚冊。”魚冊與先前的魚皮餃前期處理也是同樣,吃法大致相同,只是魚冊若是用來煮湯的話,還得提前用豬油煎過一遍,屆時煮湯,那味道才是極其好的。
林念寒將刮出的魚糜放入大瓷碗中,撒入少許細鹽,光手順同一方向攪拌,直到起了粘性,也就是膠質便可了。
將攪拌好的魚糜舀出放置案板上,拿過菜刀,將菜刀放平,手放置刀側口處,稍微用力將魚糜直直刮出,隨後又將刀斜擺,將剛才刮平的魚糜緩緩鏟起,這一張厚實且帶着皺褶的魚冊皮便做好了,做好的魚冊皮均要平鋪在撒了紅薯粉的木托,以待用之。
林念寒又取過用鐵棒子捶打成極其細膩的豬肉糜,舀入一丁點的沙茶醬、木薯粉後用筷子同一方向攪拌均勻,隨後舀起一大湯匙豬肉糜放置手中,將豬肉糜擠出一點在虎口處后,來回擠壓,直到變成小小的小肉丸子之後,將其擺到魚冊皮的首端,再將切成細絲的鮮紅辣椒絲、芹菜葉子疊放在小肉丸子上,輕輕壓位,便其不掉落下來,最後將魚冊皮包上小肉丸子,一一捲起。
林念寒做好了魚冊,舀入少許豬油放入燒乾水份的大鐵鍋內,豬油八分熱時將魚冊一一夾進大鐵鍋內,前置兩面焦黃后鏟起放入水開狀態砂鍋中,最後將洗乾淨的茼蒿菜也放進去,撒入少許細鹽,再待湯水沸騰一次,這鍋鮮甜的魚冊茼蒿湯便好了。
陳玧接過林念寒端來的魚冊茼蒿湯,舀起一塊魚冊入口,被煎過的魚冊外頭那層皮微微脆口,裏頭那面卻是極其嫩滑,被緊緊裹住的小肉丸子細膩爽口,湯水也是極其鮮美。
“阿姐,你何時才在京都開上一家食樓?”陳玧將空碗放回桌上,又夾了一塊酸菜豆角炒豬肉餅。
陳玧心想,若是京都也有一家這種食樓,那他便能時常過去品嘗美食了。
“李濯已經是讓人安排上了。”林念寒也不知曉李濯為何如此熱衷的幫她開連鎖食樓,就是之前的那些另開的食樓,也是他主動去找了地盤又是裝修又是招廚子招夥計的,這些事連她都不太上心,他倒是極其火速。
坐在一旁的林晏南眼眸微抬,他心中已是知曉李濯的心思了。
李濯只感到一陣寒意直衝他襲來。
“咳!師父,藩國明日便會行軍至此,我們……”
“好,那到時我們便來個瓮中捉鱉!”林晏南喝下了最後一口湯,隨後像是想到什麼,扭頭看了看林念寒,“寒兒,鱉肉你可以會做?”
林念寒一愣!
阿公這是第一次提出要吃食,“趕明兒寒兒做一道荷葉蒸甲魚,這個時氣,才好了。”
“極好,極好,我的寒兒什麼吃食都能做上,不虧是我的大孫女!”林晏南已是開始想念那道荷葉蒸甲魚了,不知是何種味道!
藩國此次出征的將軍是大將軍藩鎮,以及藩國新王刑祈。
李濯已是與那位四王子刑塵確定好了計劃,刑塵已是聯繫上了大王子刑逸,刑逸也是回了消息,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很快。兵臨城下,楊青毅安撫民心,只道是軍營大型演練。
李濯一身鎧甲,面容肅冷,站到城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城下的那些兵。
刑祈坐在馬背上意氣風發,“想必李將軍定是接到你朝國君陳玧突逝的消息,我想李將軍該知曉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才是。”
刑祈話音一落,便見同樣一身鎧甲的陳玧,出現在了城樓上,正輕蔑地看着他,“弒父奪位的不孝子,你也配提本皇的名諱?”
刑祈大驚,怎會如此?
刑祈的想法一落,又見城樓上那個逃跑的弟弟,刑塵。
“呵!”刑祈仰天大笑,真是天也助他,“塵弟,我早告知父王,你通敵叛國,他偏不信。”
“待我親自面見過父王,便知他信不信了。”
刑祈大怒,他苦心計劃十年,怎能落空,只水刑祈弓箭抬起,指向刑塵,“那我便送塵弟下去見父王,倒時候你可得好好解釋才行。”
就在刑祈拉動勾弦,脖頸一涼,心中已是充滿怒意,不曾想,連他苦心培養的十年的狗,也要臨陣倒戈,刑祈嘴角上揚,“藩大將軍這是何意?連你個狗奴才也想分一塊山河?”
“難道二哥現下才知道?藩將軍一直都是我的人。”
坐落在馬背上的藩鎮一愣,隨後嘴角微微上揚“想不到,四王子也會猜錯。”
藩鎮說罷收起長劍,“恭迎藩王。”
只見藩鎮話音才落,便見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而來,車廂內坐的便是那位原本已是“升天”的老藩王,刑溟。
老藩王刑溟伸出俢長的手指,從車廂而出,“祈兒,你終究還是蠢笨無知。”
啪嘰,刑祈手中的弓箭落地,只覺胸口鬱悶,眼前一黑,鮮血從嘴角滲出。
直到此刻,他才知曉自己究竟是有多蠢笨無能。
十年來,他做的這一切計謀,竟是被父王牢牢撰在手掌心。
父王任由他如此行事,不過是在等他自投羅網罷了。
刑祈轉頭,身後是數萬大軍,身前是敵國臨城,他就算回去,從此也無榮華富貴,既如此,何不一死?
刑祈輕冷一笑,抽出父王贈予的寶劍,划向了脖頸。
這一世,他最後悔的便是為了心中所謀,未能求娶他的菁兒。
刑祈陣亡,老藩王悲痛欲絕,他不過是想將兒子帶回,幽禁一生罷了。
就這樣,老藩王與羌國簽定了永久和平的契約,帶上刑塵以及刑祈冰冷的屍身,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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