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就這樣,藩國那邊,由刑祈長達十年的一場獨角戲,在此便落下帷幕。
李濯已將藩國這個隱患解決掉,接下來整個京獨一份的頂級豪貴,定是非他莫屬。
雖然所有的事情已經是塵埃落定,卻剩下林雪這個隱患尚未解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雪竟然懷孕了!
本還存在着最後一絲絲動搖的林盛,徹底死心。
林雪通敵叛國,固然該死,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卻是無辜。
雖是無辜,可那孩子卻是藩國那邊的遺腹子……
“盛子哥,你救救雪兒吧!雪兒還不想死!盛子哥……”昏暗的牢獄內,一身囚衣,披頭散髮的林雪死命抱住林盛,號啕大哭,心裏極其絕望,“今後,我定対盛子哥死心塌地,從一而終!”
“雪兒,你好好待產,待到孩子出生,我會過來送你最後一程。”
林盛思前想後,下定決心,這樣只顧自己前程,不顧家國安危的姑娘,他決計不能要!他與林雪再不可能了。
“林念寒,若不是你,盛子哥怎會不要我的?一定是你勾搭了李公子又勾搭盛子哥哥。”林雪跪在李濯的跟前,“李公子,林念寒不是什麼好姑娘,她之前便一直與楚老闆眉來眼去,可李公子一出現林念寒便貼着你不放,她就是個左右搖擺的狐媚子。”
李濯聽完林雪的話,只覺這個女子極其可怕,臨死也不知悔改,還要拉人下水,“什麼李公子?你該稱呼我李將軍。”
林雪一愣,什麼李將軍?
李濯不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嗎?
還未等林雪理清思緒,李濯便帶着林盛出了牢獄,回了林宅。
“那便等她生產後,將孩子送回去吧?”林念寒收到了刑塵的回信,那位與林雪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子也早被處決,人頭落地。法不責眾,那位男子的母親是個吃齋念佛的善心婦人,藩王知其情況特許那夫人就在原先的府邸中,待遇如常。
那婦人是在最後一刻,才知自家兒子的情況,原本烏亮的青絲不過數日便成了白髮蒼蒼。
“若是那位大娘知曉還有個孫子或是孫女尚在人世,那將孩子送了過去,也可対得起她素日的是善心,有個好的善果才是,往後的日子有那個孩子承歡膝下,也不會沒了盼頭!”
“你的心地,總是如此的好。”李濯滿臉情深,牽過林念寒的手。
“咳!”林念寒甩開李濯的手,這可有一廳子的人在,大庭廣眾的,最近他的臉皮又修鍊得更加深厚了。
不錯!自從師父他老人家拚命盯着他不放以後,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再如此清湯寡水下去,他該想不開去當和尚了!
“那便如此決定吧!”林晏南放下手中的杯子,他亦理解那位驟失愛子的婦人的心情,天地失色,縱使活在人間,也只剩一副軀殼在遊盪罷了!
很快,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林雪便在牢獄那供人休息的側房內,產下一個胖呼呼的女娃,隨後林雪便由林盛餵了最後一餐后,便被下令處於死刑。
而那剛出生的女娃則由藩國派來的人接回藩國后,交付與女娃的祖母。
卻不曾想,那人竟是刑塵本人,刑塵此次過來藩國,亦是有目的的。
刑塵只看了一眼女娃,便命人接過了產婆懷中的女娃。
隨後便隻身去了林宅,一進大廳便看見到了站在大廳的林念寒,刑塵走了出去,“長公主,你最近的盛名可是傳滿整個京都上下。”
刑塵也是最近才調查到,林念寒竟是羌國的長公主,且有一段曲折離奇的過往,林念寒從最初的窮困潦倒,到現如今的名滿京都,這期間可少不了李侯爺的推波助瀾,想到此,刑塵嘴角翹起,“李將軍,你說我若向羌國要求,迎娶羌國長公主,你說皇帝會不會答應?”
“那你便得接受得起滅國的準備。”李濯冷眼道。
“朕當御駕親征!”陳玧氣憤道。
“無妨,我想那老藩王縱是痛失子,也不敢如何。”林晏南風輕雲淡道。
“以免後患無窮,不如現在一不做二不休吧!”楊青毅已是將手裏的茶杯捏碎。
刑塵被嚇得立即噤聲,隨即圓場,“呵呵呵!不過一句玩笑,各位莫要當真才是。”
刑塵見眾人冷臉,“咳!長公主我次此來上想問,我在藩國已是準備了數座大大的食樓,您看何時過去瞧一瞧?”他才回去數月,已是思念那這新奇吃食思緒得廢寢忘食了。
林念寒當初以為刑塵只是隨口一說,不成想,他竟是認真的,“我倒是隨時有空,只是……”她不可能只身前往,得好好準備才是。
林念寒還想說些什麼話,便被李濯拉過了手,出了林宅。
林念寒還未回過神來,便已是回到了林家村的家中。
“怎得回了這裏?”林念寒看着曾經的舊屋,不明所以。
李濯推開了院子的木門,牽過林念寒的手,一同進了院子,去了林念寒昔日的房間。
只是林念寒已是在房間裏頭坐了足足一柱香的時辰了,李濯卻還在她的眼前晃晃悠悠,來回走動。
“你若無別的事情,我可要回去了。”林念寒起身,李濯再如此轉下去,她的眼都要花了。
“等等!”李濯終於是停止了轉動的腳步,隨即拉住了林念寒,將她擁入懷中,“寒兒,讓我娶你為妻,可好?”
林念寒愣住,嘴角微微翹起,平靜的心湖此刻波濤洶湧,“李濯,我……”
林念寒話音未落,手腕上便出現了一隻翡翠鐲子。
“這隻鐲子,是我父親給了我母親,現下我將它給了你。”李濯撫着林念寒纖細俢長的手指,“答應我,可好?”
林念寒知曉李濯的対她的心意,也知曉他不是花言巧語之人。
林念寒尊從內心的選擇,她是願意的。
只見林念寒微微點頭,“好。”
聽到“好”這個字的李濯眼神亮起,忐忑不安的心是極度狂喜,他現在的心情比打了勝戰還要歡喜。
“寒兒,謝謝你。”李濯將林念寒再次擁入懷中,附耳輕聲道:“今後能再喊濯之哥哥嗎?”
“我們都長大了,這樣喊多肉麻?”林念寒直接拒絕,喊夫君或者相公倒是可以!
李濯薄唇微啟,“聽夫人的。”
李濯將林念寒垂在前面的青絲撫向背後,手掌覆上纖細的腰。
林念寒雙手抵在了李濯的雙臂上,她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朱唇微動,回應着李濯的那份熱烈,林念寒只覺身上一輕,竟是被橫空抱起。
李濯抱起林念寒,將她輕輕放到榻上,心中的那份渴望隨時便要奔涌而出,俢長的手指拈起身下腰間的那條束帶。
林念寒身子漸漸酥軟,就在她以為李濯要進一步行動時,李濯停了下來。
“咳!我還未向師父提親,這便回去提親。”李濯耳根通紅,竟是克制了下來,他該対得起她的信任才是。
那樣美好之事,需等三書六聘,拜過天地,再將她迎進新房內,揭了紅蓋頭,喝過合歡酒才能做。
“嗯。”林念寒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頓,她剛才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李濯將林念寒扶起,替她整理了散亂的青絲后,雙雙回到了林家鎮。
林念寒與李濯一進林宅,便見李濯快步走到了大廳,撲通一下跪在林晏南點面前,又“叩叩叩”的用力磕了幾個響頭。
隨後極其大聲道:“師父,我要求娶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