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陰謀初顯半路遭劫
因為身體傷痛的原因,被落梅囑託着服下藥就沉沉的睡著了,落梅看我睡下幫我掖了掖被子,不住的嘆息了一聲,冷夏聽了,趕忙碰了落梅一下,苛責道:“現在是什麼關頭啊,你還嘆氣,讓小姐聽見了多晦氣啊。”
落梅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我也是看着小姐這身子發愁啊,本來應該好好將養的身子,偏偏非得跟着一塊辛苦着,御風少爺也沒有跟着,哎……”
冷夏倒是一個明白人,反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御風少爺沒跟着也好,我瞧着咱家小姐當真是和御風少爺沒有緣分呢!”
馬車裏面的三個人各懷心思坐着,我沉沉的睡去,結果馬車一個急速的停滯,把我一下子驚醒。
我剛剛醒來就聽到外面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撩開帘子一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黑衣人,大概有30人左右,很快圍住了馬車。
落梅和冷夏對視一眼,冷夏很快就推開馬車門出去應對,落梅則是幫我披上風衣,囑託我:“小姐,你好好休息,這裏有我們呢?”
我冷冷的笑着說:“哼,這是知道後面是糧草,所以才來襲擊的嗎?真是笑話,記得給我留活口,我到底要看看這是司馬家還是紫后,就看我們上官家如此好欺負嗎?”
落梅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粉問我:“小姐,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出面的,不如……”
我接過藥粉,打開瓶子一聞,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就撲面而來,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落梅解釋道:“這是老莊主留給我們的,說只要撒一點在人的身上一個月之內無論是洗澡還是如何都會去掉味道,是追尋香。”
我閉上眼睛,點點頭示意落梅去做,才發現自己看似心思縝密的心,也不如父親想的周到,想到父親上馬車那個時候落寞的背影,一陣心酸湧上心頭。
突然有人敲敲窗戶,我起身推開窗戶,看見軒清暄一臉肅穆的端坐在馬上:“怎麼樣,你沒有受傷吧?”
我搖搖頭:“沒有,有侍女在旁邊應對,我沒什麼事情,你怎麼從前面跑過來了?”
軒清暄聽了我的話,臉色明顯變得柔和了一些:“沒什麼,看到後面出事情,我過來看一下。”
我沒有多說話,點點頭就落下了窗子,看着投射進來的陰影,軒清暄仍舊沒有離開,一直隨着馬車的速度一直走着。
按理說,他這個皇子,用得着親自來一趟嗎?我不敢想,心臟在胸口不住的亂跳,我按住胸口,卻被剛剛低身進來的落梅看到。
“小姐,怎麼了?胸口疼嗎?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我一下子僵在這裏,剛想說什麼,窗戶卻從外面被劍柄挑開,當然那劍柄的主人自然是軒清暄。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那裏有治內傷的葯,我去給你拿過來吧……”
我看着兩個都緊張兮兮的人,只好忙着解釋:“沒有,大概是馬車裏空氣不大好,有點胸悶而已,不是傷口疼,沒什麼事情,你們兩個就不要緊張了……”
軒清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趕忙落下窗戶,又淺淺的說:“一時心急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前面告訴你哥哥一聲,也好讓他放心。”
我淺淺的回了他一個笑容:“那就麻煩三皇子了……”
落梅看着我和軒清暄之間的互動,不由的好奇的問我:“小姐,三皇子不會是喜歡你吧?”
我啪的伸手打了她一下:“想什麼呢?怎麼可能啊,他是皇子,我不過是普通人,他日後要後宮佳麗三千,我哪裏如的了他的眼睛啊!”
落梅卻不這麼認為:“誰說的啊?這軒朝三大美女的第一個就是小姐你啊!任他後宮佳麗三千能有一個趕得上小姐漂亮嗎?”
我笑笑,靠在牆壁上,想着剛剛軒清暄緊張的樣子,想着落梅說的話,不由的覺得好笑,想着想着,太陽漸漸落了下去,很快我們在逼近午夜的時候,終於抵達了離遙安最近的鄉鎮:同鄉
落梅扶着我下了車,因為還在孝期,身上穿着的仍然是素白的衣衫,可是又因為要隨軍出行,怕素白太惹人情緒低沉,便穿了一件綉着淡粉色落梅的裙擺。
頭髮也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再簪了一個碧玉色的玉簪,剛一下車,就看見上官雲柏和軒清暄結伴而來。
我從着三皇子福了福身子,沒想到軒清暄卻一把扶住我的胳膊,炙熱的溫度一下子就傳遞到我的身上。
“身子還虛弱着呢,別動不動就行李了!”
我只覺得被他攙扶的地方燙的可怕,只得錯開身子回到:“多謝三皇子關心,今夜是要宿在這裏嗎?”
“對,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只能在這裏留宿一個晚上了,不要打擾村民,在林子裏歇一下,四個時辰之後出發……”上官雲柏看到了軒清暄的動作,走到我面前,幫我緊了緊披風。
軒清暄摸了摸鼻子,安排晚上輪流值班的順序,就自己靠在一棵樹下披上披風就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我讓落梅扶着回到馬車上,拿出事先備好的毯子蓋在身上也沉沉的睡去,許是晚上吃的葯裏面有安神的效果,等到大隊開拔的時候我都沒有醒過來。
終於,在大隊人馬還有一段距離就到遙安的時候,我才緩緩的醒過來,掙開眼睛發現外面的天色都已經轉為亮白,落梅和冷夏也靠着馬車的牆壁眯着眼睛睡着。
我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了落梅和冷夏,兩個人利落的起身過來幫我整理被子和衣衫,我懶樣樣的問道:“這都走了多久了?怎麼沒有叫醒我呢?”
冷夏看了落梅一眼,落梅勾起笑容淺淺的說:“剛剛開拔的時候少爺看見小姐最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多少,加上離遙安的距離也不是太遠了,就讓我們沒有叫醒你……”
冷夏的小動作沒有躲過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她們兩個人要瞞我什麼,也就順着意思沒有揭穿她們。
三個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馬車裏面,我隨手拿起帶着的書卷,現在除了再多看看兵書大抵也沒有別的什麼事能打發時間了。
突然馬車外傳來一聲怪異的長鳴,我緩緩放下書卷,書卷後面是我一臉燦爛的笑容,落梅和冷夏也是一臉的會意,接過我手裏的書。
“看來憐雨和冰竹也該時候回來了,冷夏,你去接應她們,注意別讓人跟蹤了才好。”
冷夏沖我點點頭,很快就消失在大軍之後,我剛剛喝了一口水,外面的就傳來上官雲柏的聲音:“怎麼,你派冷夏去接應憐雨她們嗎?”
落梅幫我撐起窗戶,我回應道:“恩,自打我們要來遙安,我就派冰竹去給師傅報信,至於憐雨,我是讓她去打探司馬家的下落去了。”
“你這件事情應該和我商量一下的,我讓殘木去打聽司馬家的下落,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碰上了?”
我聽了覺得實在是無奈,我們兄妹二人這4個貼身護衛裏面就屬憐雨和殘木不對眼,兩個人一見面就吵架,這次一塊出去辦同樣的事情,別再打起來就好。
我不禁責怪哥哥:“你也是,好好的,幹嘛非讓殘木去啊?不是還有半風呢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殘木是裏面長得最不出眾的,而且在尋人蹤跡這方面,輕功方面屬他最厲害,不派他派誰去?”
我無奈的搖搖頭,突然想起什麼事情問道:“哥,我記得我下山那年,二師兄不是還在山上嗎?如今他還在山上嗎?”
上官雲柏剛剛想回答我的話,外面的樹上飛上一人,直勾勾的看着我,一枚冷箭就沖我直直的襲來,透過落梅撐起的窗戶沖我而來,我心下一驚,卻發現這枚冷箭力度根本不大,我揚起手腕輕輕鬆鬆的就夾在兩指之間。
上官雲柏第一反應就是拔劍相向,可是我卻發現冷箭的秘密,趕忙制止:“哥哥,是大師兄……”
沒錯,着冷箭上面刻着一朵雪瑰花,而這些冷箭上的雪瑰花都是我親自刻上去的,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的大師兄祁師兄才會擁有這些。
落梅見狀也是一臉高興,幫我理了理髮絲:“小姐這下子該高興了,這祁師兄小姐可不是有4年沒有見過了嗎?”
我點點頭:“可不是,當初學成下山,大師兄可是十分的捨不得,前幾年回去看師傅,大師兄卻也下山歷練根本就沒有見到呢……”
我出了馬車,就看見大師兄站在馬車的旁邊,因為剛剛的插曲,大軍停下啊了腳步。
我在落梅的攙扶下下了車,走到大師兄的面前,看着變高了也變英俊的大師兄,心裏不由的感嘆,我身邊這帥氣的男子還真是多,他不似哥哥的清朗,也不像御風的溫潤,更沒有軒清暄身上的傲骨,有的是一股淡然之風。
大師兄揚起手衝著我的頭髮就是一頓的亂揉:“小丫頭長高了……”
我趕忙制止他,可是等我脫離了他的魔爪,我的髮絲已經是凌亂不堪,我不由憤憤的說道:“你怎麼還是長不大啊!還是喜歡揉我的頭髮……”
大師兄發出爽朗的笑聲,可是當軒清暄走到大師兄面前的時候,大師兄突然怔住了,之後便是一個抱拳:“見過三皇子……”
我驚訝於師兄竟然認識三皇子,之後我更是驚訝於軒清暄的話語。
軒清暄扶了大師兄一把說道:“祁耀將軍客氣了……”
祁耀,這些年和慕容銳同樣英勇的大將,都是如此年輕的年紀便當上了將軍,祁耀也是掌管着大量的兵馬,沒想到這個祁耀竟然是我的祁師兄。
我心裏驚訝歸驚訝,但是還是生氣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人告訴我!
“師兄,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告訴我?”
祁耀早就知道我會興師問罪,只好陪着笑臉哄着我說:“好啦,好啦,我這不是軍中的事務太忙了,連雲柏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行了,等到了山上,我給你做你喜歡吃的東西。”
我這才消了氣,大軍不能再耽擱,祁耀接過士兵牽過來的馬,馬上又開始了趕路的旅程。
本來熱鬧的氣氛又變的安靜了下來,可是安靜中透露着一股子的不安,我開始有點坐立不安,落梅也看在眼裏,端了一杯茶給我:“小姐,喝點茶靜靜神吧……”
我接過來抿了一口,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慘叫。
我放下水杯推開窗戶,就看到20個精鍊的死士向大軍的後方開始襲擊,這不是第一次襲擊那些蝦兵蟹將,而是真正訓練有素的死士,我顧不得落梅的攔阻,拿上放在馬車內的劍,推開馬車就沖了出去。
果然是衝著後面的糧草而來,我提劍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凌冽的劍氣衝著兩個黑衣人就直直而去,一人側身躲開,另一人躲閃不及,深深的被劍氣傷了心脈,倒地不起。
我抬眼看去,躲閃過的黑衣人扭身一個劍花沖我襲來,本想正面相交的我,卻因剛才那個用力牽動了右肩的傷口,一絲撕裂的疼痛直達心房。
雙腳一點,朝身後退出四五部的距離,眼見黑衣人劍鋒要近身,收劍側握,側身滑轉,乘其不備,一劍劃過黑衣人的經脈,跪落地上完成這一殺招的收身。
雙手卻也是不住的顫動,扭頭看着那個血液還在噴涌的黑衣人,突然一股熱烈的感覺從眼睛裏面奪眶而出。
母親死的那一刻那炙熱的血液好像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我突然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落梅處理着周圍的危險,慢慢退到我身邊:“小姐,沒事吧?”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訴說,落梅看着我滿臉淚痕的樣子,心下一緊,剛想喚少爺來幫忙的時候,突然出來幾個紅衣的女子,落梅一看,竟然是師門裏面的人,心下終於放心了。
很快,在紅衣女子的處理下,黑衣人明顯看自己討不到好處便匆匆撤退,上官雲柏,軒清暄和祁耀很快趕到我身邊,可是軒清暄卻快了所有人一步,扶住攤在地上的我:“怎麼了這是?是不是肩傷又複發了?”
我抬眼看着紅着眼焦急的軒清暄,扯着他的衣衫顫動的說道:“我,我,我沒有救下母親,我沒能救下母親……”
軒清暄側眼看去,那個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黑衣人,在看着我換亂的樣子,慢慢的把我的頭按在他的懷裏說著:“沒有沒有,不能怪你,不能怪你啊!別想了,不怪你的,你母親不會怪你的……”之後一掌打在我的頸上,我一下子昏在軒清暄的懷裏。
祁耀見此,剛想上前責怪,卻被上官雲柏拉住:“三皇子這樣做也是對的,你不知道母親死在了小妹的眼前,小妹受了多少的刺激!”
祁耀顯然沒能立刻消化這個消息,可是軒清暄卻一把抱起我,對着他們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先上山借救兵,之後繼續趕往邊化城。”
軒清暄沒有把我交給上官雲柏或者是別人,而是親自抱着我坐進了馬車裏面,小心翼翼的把我安置在他的懷裏,又從落梅手中接過我的風衣仔細的替我蓋上。
落梅見此遞完風衣就退了出來,很快用輕功就來到了上官雲柏的身邊。
上官雲柏揮手讓旁邊的人牽了一匹馬給落梅,落梅剛剛上馬,上官雲柏就開口說:“軒清暄他……”
落梅的眼底一暗:“奴婢猜測,他對小姐的心思……”
上官雲柏嘆了一口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上次在家中,念雙也和我說,軒清暄對菱兒的態度着實不一樣,如今看來……”
落梅不由的着急:“少爺,您捨得……”
上官雲柏看着好像沒有盡頭的前方:“這哪裏是我捨得與不捨得的事情嗎?你也看見了,以菱剛才一下子就撲到在軒清暄的懷裏,哎……”
主僕之間的對話,卻悄然都落在了跟在後面的人耳朵裏面,拉着韁繩的手不由一緊。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墨藍色的床幃,我驚慌的喊道:“母親……”
軒清暄放下手裏面的書信,把我攬到懷裏,柔聲的說:“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在這裏呢,別怕……”
我聞着軒清暄身上獨有的清冽的香氣,漸漸的安靜下來,慢慢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開口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啊?這是哪裏啊?”
軒清暄回答我說:“這是山上,清幽谷……”
我從軒清暄的懷裏出來,問他:“那我師傅呢?”
我話音剛剛落下,一個穿着火紅衣裙的女子就推門進來了:“傻丫頭,你都這樣子了,我還不得好好的給你熬上藥,給你好好補補啊!”
沒錯,這就是我的師傅,請幽谷第十代掌門人——清火
我剛想撐起身子,師傅趕忙跑過來摁下我:“快躺着吧……”
師傅和我說完話,便轉身對軒清暄行了一個跪拜之禮冷冷的說道:“草民見過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可否挪動尊駕,草民的徒弟還需要靜養。”
軒清暄沒有計較,只是慢慢的把我放到床上,又拿靠枕幫我墊好了才出去。
這麼一系列的動作坐下來,反倒是我紅了臉龐,可是師傅卻十分的生氣:“你還知道臉紅?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怎麼和陌生男子扯上關係了?而且還是皇室的皇子!”
我面對師傅的疾言厲色,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復她,還好這個時候上官雲柏走了進來,看着我低着的腦袋,就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師傅,落梅說不知道那個葯的火候夠不夠,您過去看看吧……”
清火知道上官雲柏是有意解圍,也沒有說什麼,囑託了我兩句,就離開了。
上官雲柏坐在床邊,摸了摸我的臉頰:“小妹,別多想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母親在那邊一定很好。”
我伸手握住哥哥的手,堅強的笑了笑:“恩,我知道的,讓哥哥擔心了!”
上官雲柏拍拍我的腦袋:“傻丫頭,只是,丫頭,你知道哥哥和師傅有着一樣的擔憂啊!”
我扭着頭躲着上官雲柏的目光:“哥哥說什麼呢?”
上官雲柏握住我的手:“丫頭,這些事情做哥哥的肯定會擔心,可是我知道,若是你能聽哥哥的話,哥哥自然是放心,不過感情的事情哥哥也不能說了算,即便是有一天你真的要……哥哥也只能拼盡全力護你的周全啊!”
我把頭靠在哥哥的肩上,都說長兄如父,如今看來真的是如此:“哥哥,我都知道的……”
上官雲柏也只是一下下拍着我的後背等着落梅送葯進來便起身離開了,我一口喝下了師傅幫忙熬得濃濃的葯汁。
落梅接過空空的葯碗,遞過來蜜餞:“小姐吃點這個壓壓口裏苦味吧。”
我吃了蜜餞,看着落梅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落梅低着腦袋低聲的說道:“小姐,是三皇子抱着你上山的……”
我怔了一下子,終於明白師傅的怒氣是從什麼地方而來的了,也明白了哥哥的擔憂了,我拉着落梅坐在床邊。
“落梅,你說,他是真心的嗎?”
“小姐動心了嗎?”
我搖搖頭,手指不斷糾纏着被角:“我不知道,可是你知道嗎?他說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時候那種自信,他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是第一次有這樣子的感覺,我說不上來。”
落梅看着我的樣子:“小姐真的動心了?”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落梅幫我取來衣服,幫我穿上:“萬事不過是一個緣字,小姐別多想了,少爺他們還在前廳等着我們呢。”
“好的,我們不想這些事情了,快去前廳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