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虎毒食子?

三十七虎毒食子?

向潛很想跟着祁岸跑,可是他今天才剛報道,請假或者是直接曠工都不好。

再說了,他必須好好表現,不能給師傅丟臉。

“俞隊他們在開會,我們要過去聽聽嗎?”宋蓉蓉下意識徵求向潛的意見。

“去,必須去。”

“好。”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邁開腿朝會議室跑去,怕去晚了不知道會少聽多少關鍵內容。

祁岸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的,想找出周遭有沒有什麼不同於原來世界的。

“燒餅,剛出爐的燒餅,小夥子要不要來一個。”

祁岸愣了下,一秒鐘后才反應過來燒餅攤老闆是在喊自己。

他瞄了眼小攤上掛着的價格牌,肉燒餅一個5塊,素燒餅一個2塊,餅挺大的,感覺應該比自己的臉盤還大上些。

“來個韭菜燒餅。”

“好嘞。”

燒餅攤老闆麻利的給祁岸裝了個韭菜燒餅,臉上笑容很燦爛。

接過燒餅,祁岸付了錢,繼續閑逛。

咬了口韭菜燒餅,祁岸滿意的眯了眯眼,雖然沒有奶奶的味道,可他還是挺喜歡。

想了下,祁岸折返回去,又要了三個燒餅,三種口味。

祁岸這個回頭客讓燒餅攤老闆臉上笑意更濃,對自己的手藝也更加有信心了。

想到燒餅放涼了不好吃,祁岸沒有繼續逛,他路邊隨便攔了輛出租車。

回到精神病院,祁岸第一時間往方夢婷那跑去,燒餅被他揣懷裏捂着,還熱乎。

女士優先,三個燒餅三種口味,當然要讓方夢婷先選。

祁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過來串門,次數多了,方夢婷都有些習慣了。

“你今天出去了?”

祁岸平時在院裏都是穿病號服,只有外出時才會打扮打扮自己,方夢婷心裏生出一絲小小的羨慕。

“嗯,出去懲惡揚善,除暴安良了。”

祁岸拉了把椅子坐下,二郎腿翹起來,讓自己怎麼舒適怎麼來。

方夢婷微挑眉梢,斜瞪了祁岸一眼,一副我就安靜看你胡說八道的表情。

祁岸想喊冤啊,他出去做的事,和這意思差不多,真不是在吹牛逼。

“我給你帶了燒餅,有三種口味,豬肉餡,韭菜餡,白菜餡,你喜歡吃哪種口味。”

祁岸進來時,方夢婷就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東西了,主要是太香了。

白色透明膠袋,裏面裝着三個燒餅,方夢婷從未吃過包裝如此簡單的食物。

若是以前,她肯定是瞧不上這三個很大概率是路邊攤出產的燒餅,不過現在的她又有什麼資格看不上這幾個餅。

“韭菜的吧!”

“你喜歡吃韭菜的,我也是。夾在中間那個是韭菜的,你自己拿,還是我拿給你。”

“我自己拿,不過等下,我先去洗個手。”

很快方夢婷洗完手,用兩個手指捏着大燒餅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喝水嗎?我幫你倒。”

方夢婷沒說要還是不要,直接說了句謝謝。

祁岸會意了,起身幫忙倒水,他發現兩人相處的越來越融洽了。

“你慢點吃,喜歡的話,下回出去我再幫你帶。”

方夢婷咽下口中的食物,抬眸看着祁岸。

“能不能幫我帶幾本書進來?”

從來到這裏,方夢婷就覺得時間好像被按下了減速鍵,過的特別的慢,她需要找點打發時間的事做,

看書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有想要的書名或者類型嗎?”

只是要幾本書,祁岸覺得不要太簡單了。

“隨便吧。”

身份沒被揭露前,在那個家裏,她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藏書室,裏面什麼類型的書都不缺,而她踏入藏書室的次數並不多。

從小她就不喜歡讀書,唯獨鍾愛繪畫,藏書室里關於繪畫的書也被她挑出來放到自己的書房裏。

如果沒有後面發生的變故,她未來很可能成為一個享譽世界的畫家,她對自己的繪畫水平相當自信。

“隨便?”

這要不是親姐,祁岸會直接吐槽的。

“行,我自己看着辦。”

他晃了晃手中還剩的兩個燒餅,“這個要趁熱好吃,你慢慢吃吃,我離開去送下餅。”

方夢婷微微頷首,繼續專心吃餅。

她以為三個燒餅都是給自己買的,就算她胃小,一時肯定吃不完的。

心中雖然好奇另外兩個燒餅是給誰帶的,但是她沒有問出口。

祁岸是在院裏枝葉最茂盛的那顆大樹下找到白木,他走過去時故意放慢了腳步。

等快到人伸手,他才出聲問:“你在幹嗎?”

面樹思過嗎?

這時一隻黑色的蝴蝶從白木面前飛起,略過他的頭頂,向更高方向飛去。

白木回頭氣呼呼的瞪向祁岸,“你……”

祁岸這會意識到自己可能犯錯了,他故作不明白的囔囔道:“有蝴蝶,白木,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隻蝴蝶從你頭頂飛過。”

祁岸心想,這小子方才不會是在蓄勢待發,準備活捉那黑蝴蝶。

白木臉色冷沉冷沉的,一字一頓道:“你把她嚇跑!”

祁岸有點心虛,他扯開話題道:“我給你帶了燒餅,有葷有素,哥們貼心吧!”

白木像是沒有聽到祁岸的話,又一字一頓道:“你把她嚇跑了!”

祁岸:“……”

這少年人有點不對勁啊!

“我沒有,蝴蝶本來就要飛走的,不關我的事,”

祁岸堅決不承認,不過少年似乎很喜歡蝴蝶。

“行了,不就是一隻黑蝴蝶,一點美感都沒有,我下次出去,給你帶幾隻漂亮的花蝴蝶回來。”

祁岸的話一下子觸動了白木腦中那根弦,他雙手握拳吼道:“我媽才不想離開我,都是你把她嚇跑了,還有我只要我媽,不要其他花蝴蝶。”

少年的媽?

祁岸下意識想左右看看,少年的媽在哪,他剛剛竟然沒有發現。

只是他很快就反應來了,少年應該是把黑蝴蝶當作媽媽了,民間不是一直有人死化蝶的說法。

“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媽?”

祁岸抬眼四處搜尋了會兒,並沒有找到黑蝴蝶的蹤跡。

“她應該是不喜歡見陌生人,下回等你獨處時,她一定會再飛來找你的。”

祁岸想好了,好看的花蝴蝶難找,普通的黑蝴蝶好找的很,下回出去多弄幾隻回來。

白木顯然是沒想到祁岸會道歉,他別過頭去,“哼!”

“吃燒餅,涼了不好吃。”

其實燒餅現在只能算有點溫溫,不過等徹底涼了后,外皮口感會變硬。

“吃吧,就當是我給阿姨賠禮,不過阿姨現在沒辦法吃,你來替阿姨吃。”

不知怎麼,祁岸發現自己對這個少年有着十足的耐心。

似乎是被說通了,白木才仰着下巴,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我愛……我媽愛吃韭菜餡的。”

噗嗤,祁岸差點笑出聲來。

傲嬌的少年挺可愛的,還有早知道韭菜餡的燒餅如此受歡迎,他就三個都買韭菜餡的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有豬肉餡和白菜餡的,下回,下回我一定給你……給阿姨帶韭菜餡的回來。”

或許是很久很久沒吃燒餅了,亦或許是祁岸買的燒餅真的很香,白木猶豫了下,還是從祁岸手中接過燒餅。

兩人蹲在大樹下,白木大口大口吃着餅,祁岸則是無聊的看着人吃餅。

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很喜歡和這個少年親近,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自己和少年似乎認識很久了。

看着看着,能力又自己發動了。

【白木:卒於十八歲,被親媽推下樓墜亡,剩餘壽命九十五天】

我去!

祁岸猛地跳起身來,引得白木斜眼看過來。

“你媽……”

還沒死?

白木嘴裏咀嚼着東西,不忘繼續控訴道:“我媽被你嚇跑了。”

祁岸已經不去思考為什麼有些人頭頂上的字會一直有變化,-超自然的能力,本就沒辦法用科學解釋。

反正就是老天想讓你看到什麼,咱就看到什麼,佛系點。

“知道了,你別一直重複。”

祁岸有些無語了,不知道吃人嘴軟的道理嗎?

前面是有點猶豫快,可是既然吃了咱的東西,那就該把前面的不愉快抹掉。

白木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繼續啃餅。

祁岸此時內心有如波濤洶湧,白木的媽媽還沒死,那白木為什麼認蝴蝶做媽。

還有,虎毒尚且不食子,白木的媽媽為什麼能狠心將人推下樓。

祁岸問:“你很愛你媽”

白木這時把兩個餅都吃完,他側頭給了祁岸一個看白痴的眼神。

“我當然愛我媽。”

“我最愛我媽了!”

祁岸又問:“那你媽愛你嗎?”

白木想也不想道:“我媽當然也最愛我了。”

最愛你?

要是真愛自己的孩子,肯定做不出把自己孩子推下樓的行為。

“你知道你媽現在在哪嗎?”

白木有些哀怨的看了眼祁岸,搖頭道:“不知道。”

祁岸馬上就猜到對方又在怪他方才把黑蝴蝶嚇跑的事,可是這孩子到底病得多重,連自己媽媽死了沒死都不知道。

算了,等下去找黃大叔問問,他或許會知道點什麼。

至於祁岸為什麼不考慮找李大姐探聽消息了,因為他怕自己前腳一問,後腳全院的人都知道他竟然探聽過這方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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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頭頂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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