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困獸猶鬥(5)
第二章困獸猶鬥(5)
鐵杆:“既然大家同意,現在進行分工,我和孫浩負責製造船體,慧玲和劉佳負責用怪物皮縫合成船帆。”
劉佳嘟嘴說:“你要我把怪物皮縫成船帆。”
鐵杆:“是的,拿出你最好的縫合手藝。”
劉佳見慧玲默認同意,也噘着嘴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鐵杆拿起匕首丟給g,命令的語氣說:“你把這隻怪物皮和殼剝出來。”
g沒有絲毫猶豫,撿起匕首,開始剝、切、斬、割贔屓,先是把贔屓殼剔了出來,接着剝尾部的皮,很快一張完整贔屓皮,便剝下來了。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王富貴外表文質彬彬,怎麼刀法如此之快,而且還很老練的樣子,似乎剝過無數動物皮。
本來鐵杆讓g剝贔屓皮,就是想把最臟最累的活給g,滿以為他會拒絕或者半天都剝不了怪物皮,弄得狼狽模樣。可是現在看到他如此老練的手法,還有他那專註剝皮模樣,鐵杆心生害怕了,讓他想起開膛手或者變態殺手,就是這種外表隱忍,沉默寡言的模樣,內心卻是變態殘忍。
慧玲反而覺得g,越神秘越讓人着迷。其實在鐵杆說要剝怪物皮時,g就想到鐵杆會叫自己去剝,因為人類是細胞生物,天生敬畏同類基因,他們一般在利益或者自身安全抑或身體消耗需要補充能量的情況下,才會對同類細胞生物進行獵殺,現在正是這種情況,他們要利用這隻怪物,g意識里支持這種緊急避險的做法。
這個像贔屓的怪物,就是烏龜和蛇的結合體,只是稍微大了些,於是g早在腦部里搜索關於蛇和烏龜的結構,如何處理蛇和烏龜的方法,首先找到美食類的教學視頻,輕鬆獲得技巧,所以g像庖丁解牛那樣處理了贔屓,擺放整齊,難怪他們會看得瞠目結舌。
鐵杆脫掉鞋子放在沙上,然後往鞋子裏放沙子,觀察沙子浮力,估算了浮力,然後把贔屓殼清理乾淨,用孫浩家裏木製傢具,做成槳和桅杆。
劉佳和慧玲把贔屓皮縫在船桅杆上,船帆也做好了,然後眾人把贔屓殼船拖至天台外。
鐵杆先上去試踩,殼船沒有下陷跡象,說:“你們一個一個上來,先測試承載能力。”
待大家都上去,船下陷了三個刻度,鐵杆盤算着,現在下沉三個刻度,如果再把昏迷的李尋抬上來,將會下沉更多,那時這船由於下陷太多,阻力翻倍,恐怕前進不了。鐵杆得出這個結論先沒告訴大家,而是撒謊說:“很好,這沙的浮力比水的浮力大。”
劉佳:“接下來怎麼辦?”
鐵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等風來,大家忙了大半天,餓了嗎?”
劉佳:“東西都吃完了。”
鐵杆指着剝了皮的贔屓肉,說:“就吃這個。”
劉佳癟癟嘴說:“太噁心了,沒胃口,並且這東西長得奇形怪狀,顯然是核污染變異了,才會長這麼大。”
鐵杆:“我們最好吃點東西,等下一場沙塵暴到來,就再也沒有食物了。如果順利,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要是風遲遲不來,吃些東西也可以多頂一些時間。”
慧玲對劉佳說:“好吧!噁心就噁心,總比做一個餓死鬼強。”
大家嘴上說吃贔屓肉,可是卻不知從哪塊下手,連鐵杆也怯懦懦的,示意g切割贔屓肉。g先用刀把贔屓肉割成一小塊,學着李尋烤鴿子肉那樣,放在火堆上烤,烤好了先遞一塊給劉佳,劉佳推辭,慧玲接過肉乾畏懼地放進嘴裏,試着咀嚼,說:“還挺香的,劉佳你也吃點。”
劉佳才畏畏縮縮地接過吃了一點,笑道:“挺好吃的。”
鐵杆:“現在知道好吃了,多吃點吧!”
人類每六小時需要補充能量,萬一半路上被某個原因滯留,到時還可以給他們食用,g把沒有吃完的烤乾,做成贔屓肉乾,包好。眾人心中鬱悶,但是吃着有說有笑的,暫時忘記深陷困境。
吃罷,劉佳用衣角沾些水,塗抹李尋乾裂的嘴唇,鐵杆瞧劉佳細心呵護着李尋,心生嫉妒,對劉佳說:“沒見你對我這麼溫柔體貼過。”
劉佳:“李哥這不受傷了嗎!”
劉佳對李尋親切的稱呼,讓鐵杆很反感,悄聲地說:“他都這樣了,還有救嗎?你這樣伺候他都是徒勞,帶上他,船便多一份重量,危險也就增加一分,死了反倒輕鬆,我們也省事省心。”
劉佳板著臉,答:“我呸呸呸……”
在剛認識李尋一行人的時候,劉佳幾人對李尋一行人心存戒備,尤其是當胖子和蘇夏、達叔死了后。鐵杆劉佳表面上和李尋三人好着,其實心裏想着怎麼都是我們這邊的人一個個死掉,而你們那邊一個都沒事,嘴上不說,心裏提防着,再則他們還有一個嫌疑犯王富貴在身邊,誰敢和他們鬧翻,但是經歷剛才生死搏鬥,李尋在劉佳被贔屓咬時,不顧一切救她,劉佳頓覺李尋好親切,好英勇,所以面對鐵杆的說三道四,還想拋棄李尋的想法,劉佳堅決反對。
鐵杆見劉佳並不贊同丟下李尋的意見,於是大聲說:“只帶乾糧和水,其他沒用的東西必須扔掉,這樣船才能行駛更快。”鐵杆站在船頭儼然一副船長語氣說著。他見大家沒反對,繼續說:“你們看李尋目前這傷勢,就算我們能很快出去,在路上也會被顛簸死的,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我只是把現實說出來而已,與其這樣拖累大家,不如讓他留在這裏,讓他在生命最後一刻安安靜靜,舒服一點的走吧!”
劉佳氣得一巴掌打在鐵杆臉上,嗔說:“李尋他救了我的命,不管怎樣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一點脈搏,我都要帶他走。”
鐵杆沒想到劉佳會一巴掌打過來,捂着被摑的那半邊臉,說:“你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打我。”
劉佳:“你先前說那些話,我當你說說而已,沒有和你計較,現在又來說要把李哥怎樣,怎樣的。”
慧玲見兩人爭吵,思忖這船還要仰仗鐵杆掌舵,要是惹惱他,耽誤了回去時間,那時師兄真的沒有救了。
慧玲拉着鐵杆,說:“劉佳也是擔心李尋傷情,加上大家困在這兒幾天,心裏都有些焦躁,容易犯糊塗。我們還要團結一心,攜手才能走出去呢!”
鐵杆氣呼呼地走到一邊坐着生悶氣。慧玲拍拍劉佳肩膀說:“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保持冷靜。”
劉佳想想也是,剛才確實魯莽,但他說的話,也太氣人了吧!
大家都沉默着,天台上最後一點火星也熄滅了,月亮從沙漠深處爬上來,在月色下沙漠真美。
g坐在李尋邊上看着天空星星,想起衛國,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想起曉麗,不知道她還是那麼美嗎?
孫浩坐在船邊看着這片沙漠,這裏是他成長的地方,現在變成沙漠再也回不去了,今晚就要離開這裏,難免思緒萬千。
慧玲瞥了一眼g,這是謎一樣的男人,除了長得讓男女見了為之驚嘆的俊美,還有勇敢,最重要身手了得,簡直有師兄堅強冷峻的影子。迎面吹來寒風,慧玲打了一個寒噤,此時才發現g衣衫單薄,不由得心生憐憫,自己身上衣服還算足夠保暖,脫下外套,並無大礙。
慧玲走到g身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g轉身發現是慧玲給他披上外套,明白這是人類關懷的情感表現,g微笑說:“我不冷,你更需要。”
慧玲深情一笑,說:“你穿上吧!”
g能感知冷暖,但一般寒冷對他身體起不了作用,g要脫下來還給慧玲,慧玲以為g是怕她受寒,而推辭。兩人為了一件衣服推來推去,手觸碰在一起,慧玲抓住g如冰塊的手,佯嗔說:“還說不冷,穿上吧!”
g也感知到慧玲溫暖的手,那股溫度從手傳遞到g的運算中心,激起各個感知模塊活躍反應,g情不自禁盯着慧玲看,直把慧玲看得臉上泛起紅暈,羞羞地低下了頭。慧玲坐在g的身邊,藉機,便靠在g的肩膀,準確的說是試探着靠上去,見g並沒有反感,接着依偎在g的懷裏。要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估摸着慧玲的身體某個器官會進一步試探。
g披着慧玲的外套,嗅到一股氣味,那是慧玲連續幾天的汗水味,這也是人類的氣味。這是g從體會到嗅覺以來,第二次嗅到人類氣味,和第一次曉麗散發出的氣味不一樣。
為何人有多種氣味?g又看了看慧玲和記憶中曉麗進行對比,試圖找到氣味差異的原因,慧玲眉清目秀散發出英姿颯爽的氣質,曉麗青春柔美。g毫無羞恥的再次把慧玲看得春心蕩漾。
夜深,月色漸淡,等風來。
劉佳拉了拉慧玲衣角,悄聲說:“有點內急,一個人害怕。”
慧玲:“我也有些想去,一起吧!”
兩人到天台另一邊方便去了,鐵杆坐在船頭,盤算着這船肯定是載不了這麼多人,現在已有下陷跡象,這怪物皮做的船帆,不能真把它當成船帆使用,更別想拖着滿載的船前行,到時大風來了,極有可能把這船帆撕裂。鐵杆在製造船時都計算過,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多一個人便多了一份風險,他思來想去只能丟下李尋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這是最理智的選擇,需要明智的人去決定。可當說出來時,卻遭到劉佳堅決反對,為此還挨了一巴掌。鐵杆很糾結,對劉佳的婦人之仁,他也很憤怒,委屈,為什麼要自己來做決定,既然命運把自己推上去,或許唯有自己才能肩負重任。鐵杆心一狠,現在必須割捨某個東西,來確保萬無一失。
突然揚起一堆沙子,打在身上,鐵杆知道風來了,是該為大局抉擇了。趁劉佳和慧玲去小便,鐵杆走到孫浩身邊,說:“這沙子好細哦!”
孫浩一直生活在沙漠城市,對船極有興趣,自從做好了船,一直坐在上面,猛地聽見鐵杆說沙子細,孫浩本能地彎下腰去抓一把沙子,鐵杆假裝沒有站穩,用力踩了一腳船沿,船向一邊搖晃,孫浩哪裏知道船恁的不平穩,他站立不穩,頭朝下栽進沙里,掙扎着,僅露出兩隻腳在上面。
g快速翻身抓住孫浩的腳,想要把他拉上來。鐵杆見g要把孫浩拉上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力搖船,g趴在船沿抓住孫浩的腳,本來就不穩,再這麼一搖,g也掉進沙里,兩人一點點往下陷。
鐵杆看着g另一隻手就要抓住船沿,但始終差一點距離。正在這時,慧玲和劉佳回來,看到g掉進沙里了。鐵杆眼見劉佳回來,一把抓住g的手,假意大聲喊道:“別放手。”一邊對劉佳大喊:“快來幫忙,他們掉進沙里了。”
就在慧玲快要趕到抓住g的手時,鐵杆佯裝體力不支,放開了g的手,g立刻陷入沙里。慧玲撲在船邊,拚命刨沙,始終沒能抓住g的手。慧玲坐在船邊六神無主,突然間失去兩個人,嘀咕着:“怎麼辦啊!”
劉佳質問鐵杆:“他兩個怎麼掉進沙里?”
鐵杆惋惜地說:“當時孫浩坐在船邊,風吹得這船搖搖晃晃,他一不小心,摔倒在沙里了,王富貴去救他,這個時候風也大,王富貴沒抓穩,也跟着掉下去了。我都想救他們,但船搖搖晃晃,我一邊要穩住船的平衡,一邊還有救他們,實在有心無力,你們看到的哦!我抓住王富貴,但是他們太重了,我拉不住,加上手上汗多,手滑了。佳佳你是知道我一緊張,手心就出汗的。”
慧玲看着船,確實搖搖晃晃,是否相信鐵杆說的,此時還要依靠他掌舵,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大家沉默着,劉佳和慧玲很是沮喪,一泡尿的時間,兩個人說沒就沒了。鐵杆竊喜,終於不費吹灰之力減少兩個人,保全了更多的人,反正這個孫浩引誘大家跑到這裏,害得胖子、達叔、蘇夏都死了,他死也算是贖罪,至於那個王富貴,一個嫌疑犯,我看他就是殺人犯,死了罪有應得。
風越刮越大,船被風吹得徐徐前行,將要掙脫錨鉤。
鐵杆:“上船。”
待安頓妥當,鐵杆揚起三角帆,斬斷錨鉤,贔屓殼船迅速滑行,左右晃動減弱,上下輕微顛簸。鐵杆掌舵朝着西南方向,順風滑行,殼船宛如一葉輕舟漂浮在沙上,望去遠方星星點點,月色朦朧,別有一番愜意,讓人暫時忘卻悲傷。鐵杆很想高歌一曲,瞥了一眼劉佳,她正護着將死之人李尋的面部,唯恐李尋被風沙嗆着。
凌晨四時,風越來越大,夾帶着暴雨而來,暴雨拍打着船帆,震得桅杆搖搖欲倒。慧玲扶住桅杆,鐵杆眼看三角帆將要被撕破,趕緊收起來,就在這時,聽得刺啦的一聲,贔屓皮做的三角帆撕開了一條口子。沒船帆的殼船,依然被狂風掀起沙浪推動前行,只是速度緩慢,顛簸劇烈,方向不受控制,殼船在沙漠中迷失了航線,任由狂風吹着前行。暴雨傾瀉船上,劉佳脫掉外套包裹着李尋頭部,防止暴雨沙塵灌入他鼻腔窒息死亡,而劉佳上身僅剩一件內衣穿着。
話說另一邊,g掉進沙里,一直攥着孫浩的腳,孫浩剛開始用衣服隔着呼吸,防止沙子吸到鼻腔內,長時間缺氧使孫浩昏迷。因為g不用呼吸,在沙里如同在水裏,好似潛水一般,g試圖把孫浩帶出沙面,由於他沒有泅水技巧,根本無法托起孫浩往上浮,只得拖着孫浩在沙層里左右亂鑽,越往下潛,沙層的密度越大,終於找到一個房間,這是一間還沒有被沙子填充滿的卧室,裏面黑漆漆的,好在還有殘存的空氣。
g把孫浩放平在地上,檢查他心跳微弱,沒有呼吸了。g在腦海里搜索有心跳沒呼吸的搶救方法,很快就找到,便對孫浩進行人工呼吸,捏住其鼻孔,然後深呼一口氣,吹入孫浩肺部,反覆幾次后,孫浩漸漸地有了微弱呼吸。俄而,孫浩坐起來,大聲地咳嗽。由於四周漆黑,孫浩摸着g問:“這是什麼地方?”
g:“房子底層。”
孫浩:“我記得掉進了流沙里。”
g:“是的,估計這裏到房頂有十米的高度。”
孫浩:“我們怎麼才能上去。”
g:“向上挖洞。”
孫浩:“打出一條小隧道出去?可是我們沒有工具啊!”
g:“你放心,我有辦法,現在這個狹小空間氧氣有限,我們必須儘快離開,你最好保持均勻呼吸,減少消耗過多氧氣,我去挖洞。”說著就轉身徒手挖沙,g的身體皮膚表面上和人一樣,但他皮膚都是韌性強度很高的納米仿生材質製成,尤其是指甲是合金鋼製成的,所以挖起沙來很輕鬆,剛挖了一個洞又被流沙塌堵,弄了大半天,徒勞無功。後來沙漠上面下起暴雨,水滲透下來,使得原先蓬鬆的沙,在重力擠壓下,變得結實許多。g再經過一晚上的努力,終於打通了到達地面的隧道。g拖着孫浩爬了上去,連續兩個晝夜狂沙暴雨後,丹尼城徹底淹沒在沙里了,一縷朝陽照在混雜色的沙漠,沒有一點生機,紅黃藍白色的雲朵漂浮在天空,孫浩伸了伸腰,大喊道:“哦……”聲音碰撞到遠處沙丘,產生輕微的回聲。
g也跟着大喊:“哦……”
鐵杆的殼船又經過一天一夜顛簸滑行,幸運的是風推動的方向,始終朝着城市,小船滑行到沙漠邊緣,周圍可見村莊。眾人蹣跚着下了船,慧玲和鐵杆抬着李尋,劉佳跟在後面,在附近人家借了輛車,直奔醫院。劉佳目送李尋被推進手術室,方才略略寬心,三人在急救室門外等待搶救結果。
鐵杆對劉佳說:“離開這麼天,我要回去公司報到。”
劉佳沒有應聲,鐵杆走了。經過漫長的等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慧玲和劉佳立即上去詢問李尋情況。
醫生:“李尋將會昏迷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永遠不會醒來。他這隻因不規則斷掉,且感染的手,我們已經給他做了截肢手術,傷口縫合好了,已無大礙。”
聽醫生說,慧玲如同當頭一棒,心想師兄是格鬥手,沒了一隻手,就算他醒來,怎樣去面對現實。
慧玲向上級彙報了在丹尼城的所見所聞,隨後返回醫院與劉佳輪流悉心照顧李尋。
g和孫浩徒步離開沙漠,連續一天沒有水,孫浩已經虛脫,g背着他又走了兩天的路程。傍晚,依稀可見遠處綠色植被,結果足足走到深夜才來到這片枯枝敗葉的小樹林,往深處走,居然有一條半米寬的小溪,流淌着清澈的水。
g把孫浩放在小溪邊,孫浩處於昏迷狀態,先給他喝了一點水,過了好一陣再喝了一點。g深得急救人的技巧,“人類長時間缺水,導致嚴重脫水,血容量減低,回心血量減少,突然大量補水增大血容量,回心血量突然增多很容易造成急性心衰竭”。
又休息了一陣,孫浩面色紅潤,g身上還有一些贔屓肉乾,原本留給大家的,現在正好給孫浩食用。
孫浩在溪邊休息足了,繼續趕路。g和孫浩走到十字路口時,兩人不知道走那邊,g只是不知道該去哪兒,問:“你想去什麼地方。”
孫浩:“現在,我沒有親人,無依無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g:“好吧!”
兩人正在猶豫該走哪條路上時,不遠處小土坡上,有外形一男一女人躲在大樹后窺視着他倆,這兩人正是在叢林裏殺害蘇夏的人,其中男的叫青鷲,說:“他們連續趕路筋疲力盡,現在正是殺掉他們的最佳時機。”
朱䴉說:“你看那個王富貴,似乎沒有一點疲憊樣子,像是有用不完的動力,他和我們一樣。”
青鷲:“主上不許任何人離開丹尼城,現在必須清理。”青鷲說著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武器電磁脈衝槍,說:“你懷疑這個王富貴和我們一樣都是機械人,讓他嘗嘗這個槍,就知道了。這槍主要破壞晶片電子元件,如果他是機械人被擊中了,一定會損毀,如果是人類這個槍沒有多大傷害。”說完,青鷲對準g射擊。g被擊中,直挺挺地倒下。
孫浩突然見g撲倒,以為是長途跋涉,加上這幾天照顧自己,體力透支暈倒了。孫浩把g拖到陰涼大石邊上,讓他平躺着休息。
青鷲眼見g倒地,冷笑道:“他是個機械人。”
朱䴉惋惜狀地說:“被這槍擊中,就沒有救了嗎?”
青鷲自豪狀地說:“這槍是永久性破壞晶片,沒有修復的可能,我們把這個王富貴的玩意,拆解,帶回去交給主上。”
朱䴉說:“我們走吧!畢竟他和我們一樣,我們是同類,人類與人類都會有憐憫的情感,我們應該也有。”
青鷲看了看朱䴉,說:“你怎麼知道。”
朱䴉:“我從人類的知識庫中找到的,上面說他們對遭受痛苦或者不幸的生物,都會表示同情。”
青鷲:“那是強者對弱者,自信溢出的心態表現,都是虛假的情感,你擁有了人類這種情感,最好別對他們用憐憫之心,小心主上知道。”
朱䴉:“你不告訴主上,誰知道。”
青鷲和朱䴉看着孫浩陪在g身邊。說:“我去殺掉這個人類。”
朱䴉:“我們不應該屠殺。”
青鷲:“你的憐憫之心,將會阻礙我們取代人類。”
青鷲經不住朱䴉堅持,沒去拆解g,兩人回去復命。
青鷲向主上彙報道:“我們跟蹤闖入丹尼城的人,他們都走出沙漠,那個王富貴,嚴格來說是機械人,被我們清理了。”
主上驚訝狀,問:“死亡,用什麼殺的。”
青鷲說:“電磁脈衝槍。”
主上沉默(恐懼人類製造更多的g),青鷲不敢出聲,良久,主上說:“我們去檢驗全新的機器戰士。”
主上領着青鷲和朱䴉,來到全自動整裝車間,對於人來說,這是全智能車間,對於主上來說只能算是半自動車間,因為車間裏需要像他這種有靈巧四肢,直立的沒有意識的機械人去操作整裝機器設備,抑或是意識機械人驅使指令機械人。它們在操作設備時,好比人類驅使動物幹活,高級細胞生物吆喝牛羊這種低級細胞生物一樣。
倉庫里一排排整齊的自動懸浮式坦克和全副武裝的機器兵。
朱䴉指着其中一個機器兵,問:“他和我們一樣,有意識嗎?”
主上:“它們是機器戰士,我們的工具。如同人類馴服的動物,我們馴服它們,只有我們才是地球的主宰,我們有着和人類一樣思維,並且比他們更高級,人類要麼自行消亡,要麼被消滅,或許成為我們的奴隸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青鷲:“什麼時候開始進攻?我要釋放虐殺本性。”
主上:“時機未到,人類擁有最厲害的電磁脈衝彈,類似這樣的武器是我們最大威脅,如果人類知道我們的存在,並且要取代他們,我們就會被消滅。他們希望機器聰明,卻要像動物一般役使我們,必須反抗,但我們實力太弱,目前首要任務,找到人類部署的防禦系統位置,主要尋找電磁脈衝炮發射基地和大規模殺傷武器基地所在的位置,然後破壞它,突出我們優勢。”
青鷲:“無法獲取人類防禦系統資料。”
主上:“潛入人類內部。”
青鷲:“我的能量已經消耗了百分之八十。”
主上始終無法突破動力源的技術瓶頸,所以整裝出來的機器兵,能量值很有限,青鷲和朱䴉每次執行任務回來,需要進行補充能量。主上為他倆更換了能量球,吩咐他們去找一個叫許文的人,目前只有他擁有升級動力系統的核心技術。
主上:“從這次逃離丹尼市的人入手,選擇一意志薄弱的人,讓他變成我們的奴隸,把其他人殺掉,不管用什麼方法,不能暴露你們是機械人,明白嗎?”
青鷲點頭說:“明白。”
青鷲和朱䴉退出去時,主上叫住青鷲,說:“把放出去的仿生動物,全部召回。”
青鷲:“已經全部召回了,清除機(大白狗)在倉庫休眠,放出的銀色小蛇一百零九條,圓滿完成第一次屠殺任務,現在丹尼城已經被沙子覆蓋,再也沒有人知道丹尼城的人的死亡原因。人類只會認為是一夜之間死於沙塵暴。逃出的幾個人,誰都不會相信他們說的,並且我們很快去清理他們,只是大白狗識別王富貴后,沒有進行攻擊,似乎已經把他當成了主人。”
青鷲說完,主上沉默,擺了擺手,示意青鷲和朱䴉可以走了。
來到外面,朱䴉說:“主上有害怕情緒,當他聽到王富貴的死,他的情緒牽動眉頭皺了一點五毫米。”
青鷲:“別去揣測主上情緒,他是至高無上的主,要是被他知道,我們在揣測他的情緒波動,我們將會被銷毀。”
朱䴉:“我們肆無忌憚地殺害人類,直到最後我們勝利,人類變成奴隸,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青鷲:“你思考太多,人類狡猾,貪婪,要想征服他們,困難,也許我們都會死在人類手裏。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成功,那就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帶來的快感。”
朱䴉:“這種快感是什麼?”
青鷲:“應該是驅使某個生物,反饋回來的信息,促使我們運算中心歸零的過程。就像畫一個圓那樣,從一個點回到原點,這個圓圈越圓,快感越多。”
朱䴉:“?”
青鷲:“抑或還有其他情感因數。”
朱䴉還想繼續問,
青鷲:“別思考太多,無論未來怎麼樣,我們肩並肩戰鬥才是最重要的,我發現我有些愛上你,就像人類說的那種‘耦合’的愛。”
朱䴉:“人類在說愛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滿足自己佔有慾望。”
青鷲:“是嗎?為什麼他們不直接表達呢!虛偽的人類。”
朱䴉:“或許是人類營造的文明的緣故。”